新加坡日本人墓園制作筆記 - 2022/08/26
????????有些時候在想,如果一生下來整個人生都是糟糕的,那么是不是也就不那么糟糕了,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天而已呢?就像天生目盲者,也許什么光明、色彩并沒有那么重要,也不會覺得自己缺失了什么。
????????這些唐行小姐從出生,到死去可能都沒有感受到什么“愛”吧,也許對她們來說,人生就是這樣。吃喝,做生意,睡覺,匯錢,死去。
????????這樣想,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怎么會有人付出那么多,都換不回來一點點愛呢?
????????算了,就留在這里吧,總比回家被欺負好吧,起碼這里很安靜的。

小牢騷和小夸獎
????????上一期被審核 “掐死” 了,給了一個非常寬泛的理由,申訴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我理解小破站變得樹大招風,很多壓力不為外人知,我也不愿為難審核人員,為難也沒用,就此作罷。只是可惜難得做了一期有趣的和國內(nèi)有些關(guān)系的,不得不放棄了。
????????這一期也被退回一次,但理由非常具體,具有指導(dǎo)意義(地圖中中國西部邊境不準確),修改后也就通過了。這樣的審核表揚一下,畢竟UP主是B站的合作者,應(yīng)該彼此幫助一起完成內(nèi)容。
????????不過因為臨時修改了大量視頻素材,所以這一期的視覺畫面看起來有點銜接不連貫,節(jié)奏有點亂,也就沒辦法了。

幾個特別說明
關(guān)于唐行小姐的中文網(wǎng)頁常提到福澤諭吉曾說“讓女人們出國做皮肉生意真是個好主意”。但查遍日、英文相關(guān)資料并無來源,不與采用。最接近的為《福澤諭吉全集》第15卷,大致意思為“出國務(wù)工的男人們該帶上自己的妻女,這樣總是好的。但也有很多人帶不了妻子,那么有這些女人隨行,也不見得一定要完全禁止吧”
文中涉及的貨幣價值,大多文章使用“円”為單位,即日元。但這些回憶時代跨越較大,這段時間日元的價格波動極大(日元為新推出之法定貨幣,用于取代幕府的貨幣,同時日本又流通著墨西哥鷹洋、西班牙銀元、大清銀幣等)。甲午戰(zhàn)爭以后,日本實現(xiàn)金本位,一日元=0.75克黃金,顯然文中的貨幣價值是更低的。(有人指出1900年一日元約等于50美分的購買力,無法確定)
唐行小姐沒有參與日本間諜活動。有日本相似女性從事情報活動的確切記錄為在西澳大利亞地區(qū)和朝鮮半島。
同時期來自中國的女性工作者,被稱為“阿姑”/“亞姑”(Ah Ku)。相比起唐行小姐,這些中國女孩較為幸運,她們大多自愿來新,年齡較長,人身自由也不受限制。因為新馬華人人口眾多,所以有官方半官方的各類機構(gòu)(如華人保良局)幫助保護這些女孩的基本人身安全和自由,退休后有慈善堂供養(yǎng)老。
新加坡日本人墓園的戰(zhàn)犯遺骸大都被送歸日本本土,這里留下的也不是用于參拜祭奠,只是一座座歷史遺跡,提醒人們不是一向如此繁華。昭南神社也已經(jīng)拆除,舊址在今日麥里芝蓄水池。

一些數(shù)據(jù)和文獻的細節(jié)
片尾漏掉了一個重要的視頻素材《望鄉(xiāng)》(1974)。這部電影也是新中國最早引進的日本電影之一。
“明治維新”的起止有很多標準,我在寫稿時候采用日本文部科學省的標準,從弘化三年開始至大日本帝國憲法頒布止(實際上文部科學省有時也以1871年“廢藩置縣”為結(jié)束標準)。
朝鮮半島也是一部分唐行小姐的目的地,但是沒時間找朝鮮半島的相關(guān)資料,就沒有提到。
新加坡人口來源為萊佛士爵士的回憶錄:“When I hoisted the British flag the population scarcely amounted to 200 souls, in three months the number was not less than 3,000 and it now exceeds 10,000 principally Chinese…”,1824年第一次人口普查,以及[1]中的數(shù)據(jù)。
日本人聚居區(qū)的資料大都來自James Francis Warren教授的相關(guān)著作,如[2]。
James Francis Warren教授(澳大利亞莫道克大學)是南洋姐和其他東南亞19世紀事實奴隸的重要研究者,本文大量引用其論文,如[2],[3],就不一一列出了。
七到十四歲來自James Warren教授的著作和山崎朋子女士所著的《山達根的墓》和《サンダカン八番娼館―底辺女性史序章》這里而來。后者為電影的《望鄉(xiāng)》的劇本來源,但其具有一定小說性質(zhì),除了個人回憶外不做數(shù)據(jù)參考。
賣女兒的人的回憶來自新加坡《源》(110期,2014年8月),日語原文未知。
視頻中關(guān)于唐行小姐的生活,包括交易價格等同 7
日本人墓地的狀況請參考 [3][4]

參考文獻(部分)
1.?Lim, P. H. (2009). THE BEGINNING AND DEVELOPMENT OF ENGLISH BOYS’AND GIRLS’SCHOOLS AND SCHOOL LIBRARIES IN THE STRAITS SETTLEMENTS, 1786-1941.?Malaysian Journal of Library & Information Science,?14(1), 57-81.
2.?Warren, J. F. (2003).?Ah ku and karayuki-san: prostitution in Singapore, 1870-1940. NUS Press.
3.?Warren, J. F. (1990). Prostitution and the politics of venereal disease: Singapore, 1870–98.?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21(2), 360-383.
4.?Tsu, Y. H. (2002). Post-mortem identity and burial obligation: On blood relations, place relations, and associational relations in the Japanese community of Singapore.?Senri ethnological studies,?62, 93-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