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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把張云雷撂倒暴打：“你再敢在微博上發(fā)你和李歐唱歌，我扒了你的皮！”

“我不就和他唱個歌！那么多人都看著！我碰都沒碰他！你不講理！”張云雷不服氣。

楊九郎捏住張云雷的臉，手指陷進他腫脹的臉頰：“爸打兒子不用講理！我的話就是道理！張云雷，你給我聽清楚，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這是命令：不準！”

楊九郎鐵青著臉走了，沒有把張云雷扶起來，不哄不抱，不管他哭還是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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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和他說爸打兒子不用講理了，當初他說爸打兒子不用講理，楊九郎的表情難過得仿佛要哭出來，好像心疼他以前受了多大的委屈，現在，是誰讓他最委屈？

是楊九郎。

是婚期將近的楊九郎。

是打完他就走，不再溫柔安撫哄抱的楊九郎。

是去年就說以后一定要給他出歌的楊九郎。

那時候，楊九郎看他喜歡唱歌，和他說：你老唱別人的歌，咱要有一天出一首自己的歌，一定要出一個。

一年過去了，楊九郎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嗎？是只有自己才把楊九郎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吧？

白蛇死了，青蛇走了?，F在，把他帶到人世間的白蛇沒了，他是不是也該走，離開那個沒有情只有欲的法海？

眼淚滑落，他舍不得楊九郎，他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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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歐是老郭留下來的人。

自打老郭添了小兒子，郭麒麟在德云社的身份變得微妙起來。老郭正當壯年，德云社從法律上來說，是王惠的。雖然閻鶴祥是四隊的隊長，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四隊是郭麒麟的班底。

李歐留在四隊是個禍害。

幾經商討斡旋，最后敲定，下一年度，張云雷楊九郎李歐關鶴柏四個人一道轉去一隊，高欒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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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不想離開四隊。在四隊的這兩年，是他回德云社后最開心的日子。大伙兒一塊為賣不出票發(fā)愁，一塊兒探討業(yè)務，下了班一塊吃東西一塊兒逛街，為什么突然要去一隊？就留在四隊不行嗎？

楊九郎安撫他：“沒事兒子，有爸在?！?/p>

合作向來都是相互的，想別人為自己做什么，就得先想想自己能為別人做什么。

高峰欒云平能壓住李歐，楊九郎能幫高欒帶徒弟。楊九郎希望在一隊，能多多學習，好好再把業(yè)務磨一磨。

綜合多方面因素吧，這是最好的選擇。

年底了，楊九郎沒有結婚，沒說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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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到李歐，楊九郎都沒什么好聲氣，不管張云雷怎么解釋都沒用，九郎就一句：“不行！”

張云雷低聲下氣地哄了九郎快一個月，總算把九郎給哄好了。

年會，張云雷和楊九郎沒能坐在一起，九郎被排在了中間的桌次，張云雷在最邊緣的角落。楊九郎轉頭找張云雷在哪，恰看見張云雷也在張望著找他，楊九郎給他一個安撫的表情。

九郎上臺表演，張云雷專心看臺上。

沒人搭理的李歐也坐在了角落，想和張云雷說點什么，張云雷眼里只有臺上的楊九郎。

作為一個外來戶，在德云社這種師徒班子里，李歐是最邊緣的角色，別人想給他什么臉色就給他什么臉色。

也就張云雷臉軟好說話。每回和張云雷吹噓，說自己創(chuàng)立了大逗，自己的搭檔上了央視什么什么的，張云雷都眨巴著眼，看著李歐滿心熨帖。

就他媽楊九郎煩人！成天勾結著閻鶴祥，臺上臺下明里暗里下絆子甩臉子，什么玩意兒！

和張云雷搭了好幾次話都沒得到回應，李歐忿忿地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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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又夢見自己在街上看到了楊九郎。

楊九郎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懷里還抱個小胖墩，和身邊的妻子有說有笑。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看到，九郎對孩子很慈愛，對妻子很溫和，九郎滿足又幸福，那是張云雷很少能看到的表情。

張云雷慢慢地停住腳步，不跟了，跟不上了。

心頭像壓著巨石，悶痛到喘不上來氣，張云雷醒了。

壓在他胸膛的，是九郎的胳膊，是九郎摟著他。

張云雷把臉貼在九郎身上。

時間要是能停住，永永遠遠地停住，就好了。

不想要2016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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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戳楊九郎肉乎乎圓滾滾的肚子，張云雷突然好生氣：有親兒子了不起嗎？就高興成那樣？

張云雷抬腳蹬楊九郎的肚子。什么破爸爸！有人給你生兒子了不起嗎？白叫了你這么多年爸！白給你當了這么多年媳婦！夢里都不認人！

剛蹬了兩下，腳就被九郎抓住。楊九郎迷迷糊糊：“抽筋了？”

“你抽筋了！你腦子抽筋！你……”

后半句話還在嘴里沒說出來，張云雷又臉朝下趴在了九郎腿上，噼里啪啦，張云雷的屁股變成了剛出蒸鍋的壽桃。

張云雷像出了水的魚一樣使勁撲騰：“欺負我還打我！要不要臉啊你！”

楊九郎氣虛了：“我、我多咱欺負你了又？”

張云雷理直氣壯：“剛才！夢里！”

楊九郎那點心虛瞬間就沒了：“再鬧我今天讓你光著屁股泡溫泉！”

“那我就裸奔！告訴別人這都是你楊九郎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