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X王子茹】隱匿情深*偽出/軌文學(xué)/一發(fā)完
隱匿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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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出—軌文學(xué)/鳥的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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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OOC架空?無三觀心機男女毫無營養(yǎng)的勾勾纏纏/私設(shè)如山?不上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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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去/他/的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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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例會,明明在公司為什么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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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電腦上上個季度的市場分析數(shù)據(jù)余光卻又瞟向桌面還未收到回音的手機屏幕手指不安的磕著桌子,僅持續(xù)了幾分鐘他便煩躁的將辦公椅往后一推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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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是刻意要迎合他此時的心情,?今日徐匯上空壓著層黑云,連不遠處的東方明珠塔都顯得凄風(fēng)冷雨頗為蕭瑟。陳一鳴摸了摸眉毛盯著樓下昏暗又看不分明的車流只覺胸口憋悶異常,最終還是認命的走回辦公桌前拿起手機點開頂置那人的微信用力戳著屏幕又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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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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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緊跟了句「我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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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對面回的倒是很快「資料室?!龟愐圾Q長長舒了口氣平復(fù)了下心緒,等了一會才穿上西裝外套整理好又拉開抽屜將小巧精致的禮盒放入兜里腳步匆匆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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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資料室玻璃門前時他頓了頓有些躊躇,自前幾天那場風(fēng)波后他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她,她用事實證明了她想躲著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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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離門口不遠的休息區(qū),桌面上擺著平板與咖啡,見他進來只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拿起平板繼續(xù)看了起來。陳一鳴站在原地手貼著褲縫有些無措,她今日換了套柔和色系的套裙,短發(fā)沒再扎起而是柔順的披散著別在耳后,幾縷發(fā)絲隨著低頭的動作從耳側(cè)垂下倒少了些平時的凌厲顯得更柔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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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坐一站都沒說話氛圍甚是古怪,陳一鳴手指在身側(cè)動了動長長吐出口濁氣還是將口袋里的絲絨禮盒拿出上前幾步彎著腰放到她的面前「那天就想給你了,你沒給我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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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茹眼尾掃過桌上精巧的紅絲絨禮盒有片刻的遲疑隨即又自嘲于自己的多慮,她放下平板沒有答話只伸手將盒子打開,入眼的是一對精巧的藍鉆耳釘,近期某大牌珠寶的秀場款。她抬頭怪異的看著面前稍顯局促的男人,印象里這人平日挺板正的不像是會關(guān)注這些的人。陳一鳴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摸了摸眉毛不自然的嘟囔到「朋友前段時間去國外出差,我托他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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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笑了聲合起盒子沖他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頓了頓有些促狹的開口「只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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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瞬間的凝滯,她總是能一針見血戳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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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個朋友是他不久前認識的客戶,與之前的社交圈沒有交集,他的確是特意托他帶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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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淺淡眼中沒有溫度,氣氛呈現(xiàn)著微妙的對峙,良久還是他先放棄掙扎,他在她身邊坐下松了松有些緊繃的領(lǐng)帶側(cè)著頭直直盯著她有些憤憤「只有你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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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實有些氣惱于她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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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很滿意他的回答,她終于肯認真施舍他一眼,偏過頭正對上他此時摻雜了各種情緒的眸子咬著唇放軟了聲音「謝謝,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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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很喜歡你沒有一份心意送兩個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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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蹙緊眉抿著嘴頗為無言「你非要這么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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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人勾唇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只轉(zhuǎn)回頭將注意力放到需要回復(fù)的郵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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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點點攥緊,窒息感愈漸強烈。幾日見不著人與摸不透這人心思的浮空感讓他再忍受不住,下一刻他猛然起身扣上她的手腕將人拉起強硬的困入懷中「你躲了我?guī)滋炝耍烤鸵稽c都不想我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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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刻意放的很低滿是落寞與委屈,是示弱也是討好,側(cè)著臉親昵磨蹭著她小巧的耳垂呼吸落于她耳畔與頸側(cè)帶著明顯旖旎的春情,他總是能掐準她的脾性知道如何觸動她的軟肋。王子茹張著手任由他若有似無的吻清淺的熾燙在脖頸處暗自苦笑,她不意外他此時用上的小計謀,他同她之間本就是場你退我進你攻我防的愛情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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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平板并不想回應(yīng)這個擁抱,察覺到他的手開始越界,她微不可聞的一聲輕嘆「資料室平時也有不少人會來,別太過了,你確定你要成為與女上司糾纏不清的桃色流言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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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如此,即使有再多不滿也只是用最為平常的語氣同他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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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還在醫(yī)院里,你就不怕傳到她耳朵里她被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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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正面交鋒的試探,陳一鳴身體一頓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羞惱,他咬上她杏色襯衫衣領(lǐng)上方的脖頸皮膚特意用牙齒磨了磨留下一個淺紅的印記再抵上她的額頭咬牙道「你明明知道我們在一起前,她就已經(jīng)搬出去了,這一個月我根本沒再與她聯(liá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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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與她身邊的朋友都覺得你們并沒有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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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巧掙開他的桎梏但沒有遠離,眼眸深深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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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所有想說的要說的都卡在舌根,他的確是讓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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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處理好的子茹…你不要躲著我,不要放棄我,更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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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乞求,乞求她繼續(x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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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纖細溫暖的手指落于他的臉頰柔柔勾勒著他側(cè)臉的輪廓,至少在一刻她是完全信任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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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你,但前提是…不會讓我等太久。」即使用上了再多心機但她愛他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這份情愫甚至能追溯到見著這幅完滿皮囊的第一眼,就像大多數(shù)女人對于美的東西都有著偏執(zhí)的收集欲,她其實也是如此膚淺的人,而之后是她刻意為之的逐步接近,在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的細致與愛護時卻讓她真的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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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偽裝出不求回報的付出并沒有去干涉過他上一段感情的進程,應(yīng)該說她從未將那個女人放在眼里過,連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不對等的關(guān)系,她有足夠的耐心以柔情為縛來成為他那段根本不合適的感情的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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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總是貪心的,在那只她布下彌天大網(wǎng)想要捕獲的小鳥終于有勇氣揮別錯的跌跌撞撞朝她奔來時,她就不會允許他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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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脑趲兹瘴匆姷呐颂幱懙綔卮媾c撫慰,在與她真正在一起后這段不長的時間里他了解到了她未表現(xiàn)出的另一面,比如在真正觸到她的底線時,她便會如同這般油鹽不進。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欣喜于她這種另一種意義上的「嬌蠻」,這讓他明確感受到她也同他一樣是在放開所有身心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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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落地窗外的天色依舊暗沉,但此時他的心境已然有了些改變,額頭抵著玻璃,胸口似乎還殘留著與她相貼時的溫度,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東方明珠塔頂端終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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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會過來,有話同你說?!顾种笐彝T诎l(fā)送鍵上最后看了眼與他糾纏了五年的那人的號碼長嘆一聲按下了發(f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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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同王子茹在一起時他上一段感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收尾問題,但其實陳一鳴自己也很是困惑,他根本摸不清那位的想法,明明在最后一次爭吵里她那么歇斯底里的提了分手,隨后又決絕的搬出了他們的婚房甚至將他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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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以為一切終于塵埃落定后他急切的抓住了一個新的開始來沖淡那些狼狽與不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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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說其實他的心早就情不自禁不可控的發(fā)生了偏移,上一段感情的結(jié)束只是給了他一個恰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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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愛上一個事業(yè)上賞識尊重他,生活里處處關(guān)心維護他,甚至在他每一次同另一個女人爭吵后都掌握著分寸毫不過界但又能恰到好處的細致?lián)嵛克袀榈呐耸抢硭斎坏氖虑?,更何況在初初相遇時陳一鳴就清楚感受到了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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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界開闊行事颯爽手段心計都不輸于男人,她冷漠睿智眼神凌厲但說話卻總是淡然柔和,她是他們所駐足奮斗的金融圈里擁有絕對實力的上位者。陳一鳴一向極其慕強,她身上所有的特質(zhì)幾乎都是他無法抵抗的,淪陷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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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他還有著一段雖然磕磕絆絆卻還在進行中的感情,他確實是掙扎過的,即使感情這東西從來不可控但道德與理智是約束人行為的基本準則,可與那位無休止的爭吵磨沒了那些原本的愛意與親近,而對于生活與工作上的巨大分歧更是讓他們漸行漸遠,他對她的心如同慢慢流失水分的湖泊,而空掉的部分又被另一個女人的柔情一點點細致柔和的填滿。等屬于她的最后一點水分被蒸發(fā)時他便不會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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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位卻不是如此想,她好像認為之前那場決裂只是他們眾多爭吵中很平常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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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王子茹之間的不愉快正是因為在與她約會時接到了顧曉菱的電話,經(jīng)歷了一頓不分青紅皂白臭罵后他得知了李思雨住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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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她明顯是不同,即使事后整整躲了他幾天頗有秋后算賬的意思但在那個當下王子茹還是淡然的主動放他去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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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去往醫(yī)院探望時她身邊的朋友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指責(zé)他這個男朋友不稱職,而那人沒有一點想解釋的意思也默認了那些荒謬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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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是真的覺得很可笑但因為顧及病人心情所以沒有計較,但現(xiàn)在是的確應(yīng)該正式為這段關(guān)系劃上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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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病房門把手時陳一鳴停了停,屋內(nèi)此時很安靜,好像并沒有其他人在,他緩緩?fù)崎T而入,清冷的白熾燈光下那人敏感的轉(zhuǎn)過頭在看見他時眼中閃過瞬間的光亮,但隨即又刻意壓下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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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沒介意她的行為,事實上他此時平靜極了,他拉過病床邊的椅子坐下沉默半晌在她忍受不住靜寂惱怒的轉(zhuǎn)過頭怒瞪向他時清了清嗓子「那套房子我會賣了還上貸款,剩下的錢按照你還貸的金額與房子上漲的價格按比例分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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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似乎并沒有明白他在說什么稍稍坐起了身木訥的開口「你什么意思?」因為身體虛弱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陳一鳴最后一次細細打量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良久幽幽嘆息著「思雨,我們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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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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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雨的面部表情從怔愣逐漸變?yōu)榕で豢芍眯糯蠛鹬戈愐圾Q,你是不是有???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我讓你賣房支持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不干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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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猙獰時的面貌實在不好看,可笑他以前竟然從沒發(fā)現(xiàn)。陳一鳴苦笑搖頭心境依舊平和,他站起身又重復(fù)了一遍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們結(jié)束了,是你上次提的分手,我沒有異議。等房子賣了后你的那部分我會直接劃到你賬戶上,無論如何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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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此時失去理智的女人并沒有將他的話聽進耳中,她猛然將床頭的枕頭扔向他失控的咆哮「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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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閉了閉眼突然覺得有些厭煩,他轉(zhuǎn)身再無留戀的快步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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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茹心神不寧的站在整面落地窗前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外,遠處的街燈霓虹被雨水折射成模糊一片的光團,急促的門鈴聲驚醒了她的心神,家政阿姨快她幾步走到門口開了門,王子茹跟在后面便看到全身濕透的男人此時頗為狼狽的出現(xiàn)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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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沖她揚起了個傻氣的笑不顧身上還在滴水的窘境快走幾步?jīng)_到她面前一下抱住了她將潮濕的涼氣過了些到她身上,貼著她的耳朵笑到「今后我們就只屬于彼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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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直覺不可思議,覺察到身上男人冷得發(fā)抖的身子顧不上門口目瞪口呆的阿姨便連拖帶拽的將人趕緊帶向了主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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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浴室的暖風(fēng)打開又細細調(diào)了遍水溫轉(zhuǎn)身將乖乖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濕透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在解到褲子時她停了停手指有些蜷曲,她抬頭瞄了眼此時光著上身的男人就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見她望來又揚起剛剛那種傻氣的笑在暖黃燈光下顯得很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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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著眉稍稍踮起腳用她的額頭靠向他的,在細密感受過確定沒有發(fā)燒后她沒好氣的將人推向淋浴間,就在她轉(zhuǎn)身想出去時身后一股大力將她往后一拉隨即而來的是兜頭而下澆在身上的熱水以及熾熱堅硬的胸膛,她惱怒的輕推了他一下卻沒推開,他嬉笑的將她翻了個身便開始脫她身上的家居服,舌尖繞著她的耳側(cè)纏綿流連「剛才抱你的時候過了水汽給你,一起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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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淋浴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在被抱出浴室時王子茹懨懨的完全不想動彈,他熟門熟路的去衣帽間拿出她的睡裙與自己的睡衣又帶回了兩條干毛巾,穿好衣服后他攏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坐于懷中細細幫她擦著打濕的頭發(fā),她轉(zhuǎn)過臉與他對上撈過身邊另一條毛巾也包住他的頭發(fā)一頓搓揉直將他本來貼服乖順的頭發(fā)揉成了鳥窩才低低笑著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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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也不惱只隨著她笑享受著她此時小女人的神態(tài),他扣緊了她細俏的腰將下巴墊上她的肩頸有些惆悵「以后可能真的要姐姐收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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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可憐兮兮的嘟囔「我那套房子要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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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茹沒有答話,其實她完全沒有想到下午他們才談完,晚上他就處理好找來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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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說話陳一鳴忙抬頭跟著解釋「那套房子是之前買的婚房,我想著跟她徹底結(jié)束了也不應(yīng)該再留著所以就想賣掉,之前她也還過些房貸就需要分她給一部分,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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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鳴,你做很對也做的很好,那是你的房子怎么處理不需要解釋這么多的,我知道你的心意?!顾驍嗔怂凑f完的話,雖然之前確實生氣于他的舊情但他如此模樣又著實讓她既感動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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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過身主動摟住他貼緊彼此心房,送上一個安撫的吻「一鳴,很謝謝你如此坦誠的珍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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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想,往后我們就只屬于彼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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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他們的關(guān)系便完全沒再遮掩,有關(guān)于他們的流言很多但在陳一鳴出眾的工作能力以及他同王子茹無比默契的配合下用幾例極高收益投資徹底堵住了那些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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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的一場行業(yè)峰會上陳一鳴首次以天曳集團副總以及王子茹男友的身份陪她一同出席,試衣鏡前男人稍低著頭眉目含笑的看著面前替他系著領(lǐng)帶的女人柔順的發(fā)頂,他們身上的正裝是專門搭配過的同一色系,視線移向鏡面時陳一鳴只看到她合身西裝緊貼于后背的優(yōu)美曲線與西褲包裹住小巧的臀,她身上就沒一處是不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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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行業(yè)峰會而不是酒會,兩人一齊出場并沒有引起什么風(fēng)波,觥籌交錯間陳一鳴用著他的專業(yè)成功展露了些頭角,王子茹則是跟在他身邊細呷著香檳笑得柔婉只偶爾搭話,這次本就是為了他而鋪路,她的分寸感向來都能把握到極致知道何時該強勢又何時該自然的弱化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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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休息時陳一鳴牽著她的手快步避到了僻靜處難以自持的湊近吻上她的唇,他如何會感覺不出她的良苦用心呢「姐姐,能遇上你,是我的幸運?!顾偸峭滋淖屗繒r每刻都對她愛重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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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茹好笑的拍掉他作亂的手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去「陳先生,三十多歲的人了請你穩(wěn)重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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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面前我應(yīng)該永遠都無法穩(wěn)重咯,而且姐姐難道不喜歡這點“不穩(wěn)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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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調(diào)笑的聲音漸遠,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側(cè)面不遠處有雙眼睛全程盯著他們,那人望著會場頂棚絢麗的水晶燈只覺暈眩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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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這篇在寫個啥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