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98k的告白

萊納依靠在門旁,看著屋里的赫麗安圖斯搗鼓個不停,忍不住笑出聲來。
"嗚啊...可算是找到了。"赫麗安緩緩立起身子,摘下口罩,雙手輕輕摩挲著一個牛皮紙包裹。
"這又是什么?"
"哦,忘記告訴你了,這是新人形Kar98k的履歷。"赫麗安小心翼翼地把包裹遞給威爾漢姆,"畢竟是元老級的人形,履歷外觀簡陋一些也很正常,總之小心一點就是了。"
回到辦公室,萊納低頭細細端詳著手中沉甸甸的包裹。最外層的牛皮紙顯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散發(fā)出一股濃重的蠟油味兒,還用過時的麻草繩綁著,但交錯縱橫的皺紋間依舊可以看清一只水平展開雙翼,兩爪勾著圓環(huán)的鷹徽。
"到底是什么人形如此資深呢?"萊納疑惑著拆開外包,依照赫麗安的一言一語輕輕翻動一本泛黃的檔案,仿佛一陣微風(fēng)就會將紙張吹得到處都是。

型號:Mauser Kar 98k
槍種:RF
口徑:7.92mm
......
各項性能數(shù)據(jù)看起來都相當?shù)臍v史,萊納搞不懂那群糟老頭子為什么在2062年也會喜歡這種老掉牙的裝備。

咚咚咚~
"進來。"
門吱吱呀呀的被推開了,門檻前背光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萊納揉了揉眼,透過手指縫看清了那個貌似在二戰(zhàn)電影中才會出現(xiàn)的身影。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帶絨大衣,搭配一件只露出領(lǐng)口的白色襯衫和緊身的黑色皮革夾克,頭上戴著別有橡葉鐵十字的軍官大檐帽,鮮紅的袖章完美契合著袖筒。再配一條米黃色薄紗短裙,一雙亮閃閃的粟色鹿皮高筒靴。巴掌大的臉蛋,雪白的發(fā)有著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德意志的古典高雅在她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Guten Morgen, Commander.毛瑟98k,為您效勞。指揮官,請讓我為您掃清前方的障礙吧!"教科書式的尖嗓子喊聲中,女孩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臉上卻還微微殘存著一絲羞澀的紅暈。
這讓萊納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倉促的糊弄著回了禮。

萊納尷尬的笑著,比起平時成天黏在身邊嬌氣滿滿的MP5等人,這樣古板成熟的德系人形還真是寥若晨星。
"指...指揮官,能別這樣盯著我看嗎?"98k十分不自然地看著一副貪婪相趴在桌上的萊納。
"啊啊哦...不好意思。"萊納一屁股倒回了椅子上,手里拿著平板準備給98k安排床位。
"氣死偶類!!!怎么這么快就滿了啊?"他焦躁的目光落在僅剩一個空位的2號宿舍:那是波波沙一群俄系人形的天地,每天隔層樓都能聞到刺鼻的酒腥味。
"唉。那個,98K,真的很抱歉,目前只有那里剩下一個床位了,你覺得可以嗎?"
"沒關(guān)系的,指揮官。如果不是泥濘的戰(zhàn)場,那我就更加沒有抱怨的理由了。"
萊納欣喜地笑了笑,走過一番程序后便打發(fā)98k回到了宿舍,還把她編制在赫赫有名的第二梯隊。然而,他竟不知道自己作出了多么愚蠢的決定。

"(哈欠)夜戰(zhàn)真的難打啊。"萊納拖著疲憊的軀殼爬上5樓,"鐵血那幫臭小子越來越會藏了,六個回合怎么可能肅清嘛。"
跌跌撞撞的來到辦公室門前,萊納立刻察覺到了異樣:門前的地毯像是被人踢到了一邊,門上有明顯敲打過的痕跡。他倒吸一口涼氣,見地上閃著一個銀亮光點,于是蹲下查看。
一枚鐵十字勛章。
他發(fā)了瘋的狂奔到98k的房間。
"98k?98k?你在嗎?我回來啦。"萊納盡力放平語氣。
無人回應(yīng)。
他又疾走進入臥室,看見了床上狼狽不堪的一幕。

【4小時前】
"98k?誰叫你過來的?"莫辛納甘慌亂的在一個土坡后面裝填彈藥。
"照指揮官的命令,我是來支援的。"
"哈?他也會把你放在2梯?"莫辛納甘一臉嫌棄的打量著她,"行吧行吧。在這掩護我,我去炸掉那門木星炮。"
莫辛納甘說完就提著槍沖出了戰(zhàn)壕。
"Gehorche!" 98k一個轉(zhuǎn)體嫻熟的把步槍夾在土窩上,十分穩(wěn)重地瞄準,拉栓,射擊。遠處原地發(fā)懵的鐵血人形瞬間被AP彈貫穿了腦殼,機體零件像流水一樣濺灑出來。
"喂!你知道嗎?"縮在一旁的納甘左輪戳了戳98k的大腿。
"知道什么?"98k頭也不回地冷冷答道。
"你或許是全格里芬待遇最好的98k。"納甘左輪俏皮地擠了擠眉。
"什么意思?"
"你還真不知道哇。據(jù)說大部分的98k在指揮官手里不過1個月就會被拆解,而且你們的照片看起來就像你們才跟步槍一樣高呢。"
"哼,這又能說明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羨慕你而已,德國***!"
98k瞳孔不禁一縮。
這個詞迅速向98k胸口飛去,突然化作萬支無形利劍直刺心底。她頓時失去重心,身子往后一仰,又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劃成一道紅色的弧,后背重重的砸在一塊石板上。失神間,天空也黯然失色,淅淅小雨密密撒下,她無力地躺在地上,仰頭望天,眼角溢滿的不知是水還是淚,意識在腦海中漸行漸遠。
【這一段內(nèi)容因會涉及敏感元素不予記述。98k與二戰(zhàn)產(chǎn)生共鳴而激發(fā)的回憶:蘇軍繳獲德軍一支搭載著坍塌物質(zhì)的毛瑟98k步槍然后珍藏在博物館里,北蘭島事件后被L.O.P在廢墟中發(fā)現(xiàn),然后恰好用這支步槍作為文中戰(zhàn)術(shù)人形98k的武器......(瞎扯中)】

"唔......"98k從睡夢中驚醒。
她看了看墻上的掛歷和時鐘:2月14日 傍晚6:30
"指揮官......真的會那樣做嗎......等等?指揮官?指揮官!"98k披著睡衣連拖鞋都沒穿就沖出了宿舍。
X|警告 行走機構(gòu)受損|X
X|Besch?digung des Warnmechanismus|X
她忘記了自己的腿部骨骼被震爆彈損傷之后還未痊愈。
98k哭了出來。
萊納的辦公室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但卻空無一人。
她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基地大門,尋遍了指揮官所有可能逗留的地方。此時她的頭發(fā)凌亂的披在肩后,褲腳沾滿了潮濕的泥土,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98k?98k你在哪做什么呀,快回來!"崗哨上執(zhí)勤的九五式在探照燈下發(fā)現(xiàn)了狂奔的98k,45和9急忙沖過來把她扶回了房間。
"指揮官已經(jīng)出去作戰(zhàn)了,你不會又做夢了吧?"UMP45拍了拍98k的肩膀。
"人形不會感染病毒但不代表不可以不珍惜自己啊。"UMP9輕聲安慰道。
98k已經(jīng)撲倒在床上,濕漉漉的頭發(fā)凌亂不堪。
"指揮官......真的拋棄我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萊納疾走進入臥室,發(fā)現(xiàn)了趴在床上的98k。她衣冠不整,臉下的枕巾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萊納感到鼻尖酸酸的。
"怎么了?98k?"萊納輕輕摸著她的頭問道。
"指揮官......會.....會拆了我嗎......"98k帶著哭腔問道。
萊納吃了一驚。
"怎么會呢。那樣真的很慘無人道啊,如果是重復(fù)的人形我會考慮拆解最弱的那一個,但...我不會經(jīng)常拆的。"
98k抿了抿嘴唇,又低下頭,沉默了許久。
"指揮官,你了解過德系人形的過去嗎?"
"我也很想抽空了解一下,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萊納聳了聳肩膀,隨后掃了一眼98k臟兮兮的衣服,"你這是去了哪里啊?行了行了,快去洗個澡吧。"
"啊?這個......嗯......這樣不太好吧......"98k又羞紅了臉。
"怎么了?"
"那個,指揮官,我的襯衫在背后還有一條搭扣,所以......嘿嘿......就麻煩您咯......"
對萊納自己來說,解扣子什么的僅僅是幾秒鐘的事,但這時他的動作顯得異常遲緩。
浴室門緩緩關(guān)上。萊納呆呆的反復(fù)看著自己的雙手,用鼻子湊近聞了聞:HUGOBOSS淡淡的清香依舊纏繞在之間,回想著剛剛那雖然微小但又令人驚心動魄的動作,以及德意志女皇白皙的肌膚柔軟的觸感,萊納感到渾身熱乎乎的。
見98k還未出浴,萊納開始在屋里閑逛。整個宿舍像是被一刀劈成了不均勻的兩半,四分之三被俄系人形裝飾得一股粗糙的蘇聯(lián)氣息,而靠近98k床鋪的四分之一則充斥著華麗和優(yōu)雅,水晶燈下的裝飾相比前者幾乎無懈可擊,其豪華程度絕對堪比皇宮。萊納被德國人形的嚴謹?shù)男袨閼B(tài)度與高尚的藝術(shù)品味深深折服。
刷啦~98k踩著濕噠噠的拖鞋從浴室中走出。
兩人坐在陽臺長椅上觀賞著一輪圓月。銀冷的月光將女皇的側(cè)臉襯托得無比柔美。
"指揮官......想必已經(jīng)很累了吧。"德皇弱弱的說著。
"(哈欠).......是啊,這段時間明天都要......誒?喂喂喂!你......"
萊納的身體突然被98k拽著朝她側(cè)翻了過去。
"不要亂動喲,我也是第一次做這個呢。"98k的口中居然換了一種聲線。
萊納的臉也紅了。臉頰上感受著從衣物地下傳來的軟綿綿的觸感溫熱,全身都變得酥軟起來,一天的疲勞感登時全部聚集,壓的他一動也動不了。
"指揮官,你知道嗎?"德皇優(yōu)雅的抬頭望向遠方的明月,"每一個德系人形的心里,時時刻刻都存在著一把無形的枷鎖,而這把枷鎖沒有鑰匙的豁口,只能在歲月中一點一點的被腐蝕掉。這就是大多數(shù)人對德系人形的刻板印象,無論我們表現(xiàn)得多么出人頭地,他們也會因為短暫的歷史而否認我們。我能感受到,不只是MP40,STG44這樣的老前輩,就連曾擊斃本LD的HK416也要承受著這種有色光的照射"98k一邊說著,一邊用纖細的手指撫弄著萊納的耳廓,一邊輕輕地用濕熱的吐息刺激著萊納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夜幕下,早已區(qū)分不出山崗和大地,基地沒有硝煙,沒有同伴血淋淋的慘叫,取而代之的是森林里清新的空氣和清脆的蟬鳴,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互相治愈著,等待那決定性的一刻。
"叮咚。"午夜的更聲如期而至。98k雪白的長發(fā)向上揚起,遮住了包含月亮的大半片天空,她附身,雙手捧著萊納的臉,突如其來的吻如晴天霹靂,她貪婪的舔食著對方的牙關(guān)。
"Ich liebe dich,comm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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