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散】褪色

友情向?he （審核大大這個不是男同這個只寫了友情?。。。。。。∵@是普通的同人?。。。〔灰唤o我通過??！我從來不寫bl的啊QAQ?）

最值得珍視的友誼就是那樣，想聊就能聊，不回信息也不會有心理負擔，就算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什么話都不說也不會尷尬。

已經(jīng)盡量不ooc，但是大概……

為了好好寫友誼而不偏到愛情增加了優(yōu)失戀的劇情（正主甜度太高了寫友誼向必須降糖。。。注意避雷。

靈感來源是公兔的同名歌曲，可以去b站聽聽，我相信不會有人在原曲下ky的，對吧？

ps:從有想法到寫完已經(jīng)一個月了，情感基調(diào)早就變了，和原曲關系很少。

有引用歌詞。

【因為有個以前的同學想看就搬到b站來了，首次發(fā)布在老福特】

——

“好了好了，我下了哈，大家散了吧，早點睡早點睡吧，晚安，我也去睡了?！?/p>

凌晨1:30，在辱罵小組的“勸說”下，散人終于勉勉強強下播了。

最近沒有什么工作，身體和頭腦都逐漸了慵懶了起來，散人揉了揉腦袋，由衷覺得還是有必要每天去健身的，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雖然只是覺得。

最近得找個時間給蔡蔡錄歌。

上次那個密室太恐怖了，下次說什么我也不讓選恐怖的。

嗯，明天不能再吃麥當勞了，最近吃了太多高熱量的東西，再吃西服就穿不上了。

躺在床上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散人伸手拿起了一邊的手機開始刷微博。

嗯？優(yōu)瓦夏怎么要了六包甜辣醬。

翻了翻底下的評論，都是些眼熟的id，大部分都在自己微博評論區(qū)里看到過。

只是所有評論上頭有個一如既往的灰色提示。

30天內(nèi)博主已拉黑14名評論用戶，請謹慎評論。

散人是經(jīng)常看微博的，但不太敢評論，小心翼翼地劃著手機屏幕，生怕一不小心點了贊。

他知道他微博的一舉一動都能被粉絲看見，萬一有些人去對方微博底下找事，優(yōu)瓦夏肯定會不留情面的祖安一通拉黑，然后或許會引發(fā)一系列的拉架團戰(zhàn)，此時他當不當和事佬都會有人詬病，最后結局肯定是被不分青紅皂白的路人扣上一頂飯圈的帽子，再拉出初心兩個大字在某乎上分享剛編的故事……

他討厭這些，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喜歡做那么麻煩又不討好的事情，每天心思簡單一點開心一點難道不好嗎？

他是很會體諒人的，可有的東西就是無法理解。

在微博上，在空間里，在朋友圈，在b站，所有地方每天都在發(fā)生新一輪的唇槍舌戰(zhàn)，隔著屏幕仿佛能聽見對方急切的鍵盤聲，這一切都令人窒息。

干脆放下了手機，于是他又想起了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沒有這么多粉絲的時候，網(wǎng)絡上還是一片和平的時候，自己因為評論區(qū)某人的一句鼓勵就有動力繼續(xù)做下去，因為某條評論提出的意見暗自傷心好久然后重新審視自己并進步……

他突然想優(yōu)瓦夏了。

這就代表著這多年前的那些夜晚的回憶又從腦海深處被挖掘出來。

那個人從來都不開麥，卻硬生生的用技術和自己的氣場在視頻里存在感極強。

那時還有一個故人，三個人在一起把單機玩成聯(lián)機。

單純的快樂。

散人從來不算一個感時傷懷的人，恰好相反，他一直愿意樂觀向前看，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忘記過去。

有的時候人需要懷念些什么才有繼續(xù)走下去的勇氣。

重新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散人的微信置頂了很多人，比如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朋友，比如有一段時間聯(lián)系很頻繁的同學，比如大頭菜群，比如工作上經(jīng)常找自己的甲方……

每次設完置頂就沒有取消過，即使有一些人已經(jīng)一年沒有了交談，這在他心中這是件無所謂的事情，就像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說直男一樣，他同樣不理解為什么那些情侶對置頂這件事情如此看重，而對他來講置頂唯一的作用就是方便自己在一堆偶遇互換微信的粉絲中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翻了兩下找到被多年前備注為“優(yōu)大”一直沒改的聊天框，上一次和優(yōu)瓦夏聊天還是兩個月前，散人邀請他一起玩動森，但是顯然對方對這種游戲并沒有興趣。

“明天你有空嗎，我想一起出去玩。”

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發(fā)信息先問個“在嗎”顯得客套又生疏，或許對方還會回個“沒錢”——即使雙方都肯定散人不會向優(yōu)瓦夏借錢。

過了大概五分鐘，對方回了條消息。

“我以撒連勝斷了，要打回來?！?/p>

似乎思考了一分鐘，又或者是游戲正好到了關鍵時刻，第二條消息姍姍來遲。

“幾點哪里？”

那就是約成了。

“行，兩點xxx附近，我到了給你個定位?！?/p>

而對方就沒有再回話。

散人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

要不是上海最近陰雨連綿，優(yōu)瓦夏肯定不會在這個季節(jié)選擇出門。

幸運的是今天也并沒有雨，并不需要在忍受嘈雜人群的同時處在潮濕粘膩的空氣中。

天氣涼爽到讓剛出地鐵站的優(yōu)瓦夏差點沒意識到現(xiàn)在是夏天，對總是宅在家里的人來說，季節(jié)的變化引起的注意甚至不如游戲中的一顆子彈。

就是那顆子彈讓自己游戲崩潰斷了連勝。

耳機線在坐地鐵的時候又不知道為什么纏在了一起，優(yōu)瓦夏無奈的撇了撇嘴，把耳機摘下來粗暴地卷在手機上，又把手機放在口袋里。

他早就已經(jīng)看到了廣場上那個像十幾歲的小孩兒第一次約別人出來玩一樣拼命揮手的大傻子，穿了件唐老鴨的體恤，配了條和上衣顏色完全不搭的褲子，不過他又不著急，就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先吃點東西去吧，那邊有家麥當勞?！鄙⑷丝匆姾芫脹]有見面的優(yōu)瓦夏很開心，一開心就想吃薯條，這樣就是雙倍的開心，今天一天就會很開心。

“不如去吃肯德基?！眱?yōu)瓦夏覺得，自己嫖了肯德基六包甜辣醬，于情于理都應該給肯德基捧個場，才不是因為上校雞塊好吃呢。

“麥當勞嘛。”

“不，肯德基?！?/p>

散人懇求的看向優(yōu)瓦夏，誰能想到這個家伙已經(jīng)30了呢？

對于原則問題，優(yōu)瓦夏不太想退讓，即使對方是自己多年好友。

在廣場上就這么對視了30秒，于是五分鐘后兩個人出現(xiàn)在了漢堡王。

上海是個大城市，點餐屏占領了所有的快餐店，不能再人工點餐，這讓不怎么到店的優(yōu)瓦夏一時有些不適應，他對快餐店的概念還停在幾年前。

并不想在選擇吃什么這個問題上費太多腦細胞，優(yōu)瓦夏點了菜單最頂上的一份套餐，而身邊的散人在“我想吃這個那個”和“再吃健身就沒用了”和糾結中最終選擇了“我健身就是為了吃”心安理得點了不少，但也不算太多。

店里人倒不多，兩個人領了餐選了窗邊的座位坐下，外面竟開始下起了毛毛雨，陰云涌動著，天卻不那么陰沉，比陽光明媚時溫和得多。

優(yōu)瓦夏喜歡這樣的天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下雨代表不用外出。

以前在這個天氣里他喜歡找些小游戲玩，比如i?wanna，比如俄羅斯方塊，一玩一下午，時間變得漫長又廉價。

如今他越來越懶了，如果有那樣一個下午他寧愿睡覺。即使不愿承認，他也不再年輕。

玻璃上開始躲上一點點的小水滴，它們每個都很像很像，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它們每個都不同于彼此，但不會有人多在意這些，路人都匆匆走著，鞋子帶起些路上的泥水，發(fā)出拍嗒拍嗒的聲音。

讓雨再下久一點吧，讓兩滴小水滴因為偶然匯合成為大水滴，讓它們打破這平衡來次壯烈的劃落，打破該死的沉默。

散人習慣的想拿手機拍張照發(fā)微博，剛寫好“在外面”三個字，手機就被對面的人抽了去。

沒預料到對方的舉動，散人明顯愣了一下，但沒等他問出聲對方就迅速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你粉絲知道了又得說你穿不上西服了。”

優(yōu)瓦夏對自己的理由十分滿意，于是握了握手上這只帶了散人體溫的手機，找到電源鍵熄屏，還給了它的主人。

很顯然散人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在意這一點，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乖乖的把手機放在桌面上他就開始吃起了面前的食物。

兩個人邊吃邊聊，雖然都有對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但是兩個人的對話頻率早已不同于剛認識那些年，曾經(jīng)天南地北的聊天漸漸消失在了歷史記錄中，隨著對話空白的增長，兩個人也越發(fā)的不了解彼此最近的生活。

散人習慣于在節(jié)假日給所有人群發(fā)一句祝福，而優(yōu)瓦夏也懶得回同樂，所以可以看到兩人聊天記錄中散人的勞動節(jié)快樂底下的一句是端午節(jié)快樂，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如同每個人都會有的畢業(yè)幾年不聯(lián)系的朋友一樣。

優(yōu)瓦夏不怎么擅長聊天，但沒關系，散人擅長就夠了。從狼人殺誰拉了胯聊到TK的女朋友，再從哪個游戲漢化不出了的惋惜聊到上次和朋友一起玩密室的精彩故事，散人總是很會把握笑點和故事節(jié)奏，而優(yōu)瓦夏則一邊聽一邊吸著可樂，時不時的貧嘴一兩句。

如果出門和老朋友見面就是躲在一個地方坐著聽故事的話，優(yōu)瓦夏還蠻享受偶爾這樣的時光的。前提是，對面坐的人的身份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麻煩。在優(yōu)瓦夏的認知里，和“以前沒有什么交集以后也不會有”的人交流就是徹徹底底的麻煩。就比如現(xiàn)在跑過來要簽名的這兩個女孩。

“是散老師嗎，真的是散老師，我超級喜歡你的！”

散人不得不停下了故事，用溫柔的聲音給這兩位即將迎來中考的小粉絲加油鼓氣。這兩位粉絲倒也沒有忽視坐在一旁的優(yōu)瓦夏，也當然沒有認出他，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

那兩個女孩子，一個說以后要努力成為B站員工這樣就可以經(jīng)常和散人見面，一個說人生的目標就是和散人成為校友，散人說行，加油努力，我會等著你們的。

隨即兩個女孩用不確定的語氣問能不能和她們合影，散人自然是答應了，這個時候優(yōu)瓦夏已經(jīng)無聊的打開手機開始刷微博，而當女孩們問起“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拍照”時他頭連都沒抬。

“不了?！薄?/p>

于是那個女孩尷尬的笑了笑沒再接話，兩個人又和散人聊了很久，最后還是在優(yōu)瓦夏有些不滿的眼神下道了別，又讓散人許了“下次有機會一起玩”這樣可有可無的諾言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優(yōu)瓦夏突然很累很累，作為宅男他今天在和別人交流上花費的精力已經(jīng)超過了過去一個星期的總和。

而散人卻相反，更興致勃勃的說著剛才那個胖一點的女孩和自己連過麥，也算個大粉了，原來以為都要上大學了，沒想到才剛要初中畢業(yè)。

“走吧?！眱?yōu)瓦夏站起來，桌上的東西早就吃完了，天色因為烏云暗得更快，窗外店鋪的燈光亮了起來，夜晚開始了，來往的人漸漸多起來，在這里占了座并不好。

“去哪兒？”散人顯然還沒有聊夠，傻傻地問。

優(yōu)瓦夏猶豫再三，回家兩個字在嘴邊就要說出來，散人就在手機上翻出一家附近的KTV提議:“我們?nèi)コ璋?！?/p>

“我不唱?！?/p>

“可以我唱給你聽嘛?！?/p>

“……”

——

散人刷了二維碼給了押金，就拉著優(yōu)瓦夏進了一個小包廂。

從勾指起誓唱到多面散，散人的情緒一路高漲，比較可惜的是點歌機里沒有voodoo?kingdom，不然散人不介意給優(yōu)瓦夏來一段天津饒舌版迪奧處刑曲。

而優(yōu)瓦夏看著手舞足蹈的散人安靜的喝著果汁，聽得很認真。

也許飲料喝太多了，優(yōu)瓦夏走出包廂去找?guī)＿@家KTV位置比較偏，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在走廊上還能聽到幾個大包間里近乎撕吼的年輕男女的歌聲。

“在某天夢醒時分，我還剩下什么……”

有好幾年沒有這么唱歌了吧，優(yōu)瓦夏想。

出了洗手間，一狠心到前臺要了瓶低度的酒精飲料，低度的就好，不至于回不去。

拎著酒瓶回到小包廂里，散人正坐著等他，被他手上的東西嚇了一跳。

“優(yōu)瓦夏你怎么……”

“今天開心?！?/p>

沒多說什么，優(yōu)瓦夏麻溜的拿了兩個杯子，給散人倒一杯，給自己一杯，一鼓作氣把自己杯子里的東西喝干凈，借著不熟悉的酒勁沖上腦門帶來的勇氣，他抓了一個話筒就站起來。

“散老師，我給你唱一首?！?/p>

指尖在點歌機上劃了兩下，看到“夢醒時分”四個熟悉的字在待播放列表里，剛剛那股沖勁就滅了大半。

指頭僵在那里，優(yōu)瓦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些年散人實際上過得并不好，各種各樣的壓力隨著年齡變化開始出現(xiàn)，年齡稍長的優(yōu)瓦夏總是在深夜接收幾十條幾十條的傾訴，也不安慰也不鼓勵，靜靜地閱讀這個心思細膩的大男孩的心情。

而即使對方不說什么，散人也一直知道對方在屏幕另一端陪他。

因為最后還是會互相說句晚安——即使已經(jīng)是凌晨。

優(yōu)瓦夏就像是哥哥，一直默默地照顧著正在長大的弟弟。

所以當優(yōu)瓦夏已經(jīng)自己消化了悲傷后告訴散人“我和她分手了”時，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那么激烈。

這個傻乎乎的男孩認為自己有責任好好安慰他，否則他就會更加難過，正好還喝了酒，就認認真真的發(fā)了一篇看起來幼稚的幾百字小作文來寬慰他，還錄了一首唱的有些辣耳但是很動情的夢醒時分。

說不清楚是感動還是其他什么的，優(yōu)瓦夏聽完心里就只剩下了“他怎么那么可愛”。

后來啊，優(yōu)瓦夏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他羨慕的就是散人，喜歡什么人可以隨便說出來，就跟小孩子喜歡自己的朋友一樣，不用多想，簡簡單單的就能說出愛和永遠。

然后現(xiàn)在呢？他和散人的友誼還配得上這首歌嗎？

優(yōu)瓦夏難得的害怕了起來，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懷疑，但是萬一呢？

他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的朋友，有了很多的粉絲。

他變了嗎？自己變了嗎？他還記得嗎？

一個人生活就會養(yǎng)成想很多的習慣，坐在窗邊發(fā)呆的時候默默地看著兩顆水珠聚了又散，又被別的大水滴群落吸納。就這么看著，有些寂寞吧，但是他學會了享受寂寞。

當他扭頭看向散人的時候，清澈的眼中的單純和期待，讓目光又仿佛穿過了時間。

這個人仍然抱著同樣的熱情。

這個人仍然年輕。

優(yōu)瓦夏從沒離開過散人。

這是多年之后的回應，優(yōu)瓦夏在酒勁作用下有些亢奮的唱完一曲，甚至因為很久沒唱過歌，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晚上兩個人終于都笑的和孩子一樣。

……

上海的凌晨兩人都不陌生，陌生的是站在街道旁等著打車軟件上的司機過來。

街的對面還有一群把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小伙子蹲在路邊，看樣子喝了不少酒，吼著不知道帶了哪地口音的歌，空曠的街道讓這歌聲在大樓間來回蕩。

閑著也是無聊，旁邊有一家在清倉的文具店大晚上的還亮著白慘慘的燈。

看店的是個很瘦的小伙子，看上去估摸著剛滿20，桌上還堆著吃剩的夜宵。

顯然由于疫情原因，這家店也開不下去了。

散人在一堆可愛的文具里挑挑揀揀，最終滿意的拿著兩支筆找小伙結賬，小伙正在打王者榮耀，剛5殺分不開神，直接一句“反正也就幾塊錢你拿去吧不用給錢了”就把兩支筆送給了他。

當散人拿著兩只刻著小兔子花紋的筆回到優(yōu)瓦夏身邊時，不出意外獲得了一頓嘲諷。

散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會買一些可愛好看的“日常用品”，其中包括筆，本子，玩具，甚至女裝，即使根本用不上，也會珍藏在某個角落。

優(yōu)瓦夏的房間是亂而有序的，至少他自己能夠知道什么東西大概的哪個位置，在五分鐘之內(nèi)就能找到。桌子上雖然沒有多少空的地方，但是一碗泡面還是放得下的，沒有多余的東西，不整理也過得也很輕松。

而散人的房子就比較干凈了，他經(jīng)常打掃房間整理衣柜，堪稱宅男界的楷模，朋友來到他家都有些羞愧難當。但是總有那么個角落堆著很多不知道什么東西，雖然看起來不亂，但看起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整理在一起，這些大概就是所謂無法分類的東西。它們既不屬于日常用品，也不屬于動漫周邊，粉絲的來信他也會好好收好而不是堆在那里。

那里的東西從說相聲穿的大褂到套圈套到的劣質(zhì)塑料小烏龜，再到顏色不一的彈力小球和出不了墨水卻可愛舍不得扔的筆，還有偶爾興致使然畫的幾幅畫——當然，只把自認為也比較良好的留了下來——還有什么42塊的幼兒拼圖，里面裝了鐵絲可以隨意彎折的毛絨花，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什么他家是沒有的。

而今天那里的東西看來又要迎來一位兄弟姐妹了。

快要倒閉的文具店里的筆，墨水十有八九都是已經(jīng)干了的。

散人左手右手看了一看，把其中一支黑色的遞給了優(yōu)瓦夏，紅色的留給了自己。

“你是傻子嗎？”

“是。”

“……”

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筆，優(yōu)瓦夏今晚難得話多，兩個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我當年給你發(fā)的那些信息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

“當然……沒有，我晚上在打游戲呢?！?/p>

“哦，幸好?！?/p>

“幸好什么？”

“我當時說的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羞恥。”

散人無聊地轉(zhuǎn)起了手上的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和紅色的筆身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剛才騙你的，截圖我現(xiàn)在還留著呢。”

“什么？你快給我刪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多虧你提醒了我，我想你的粉絲肯定會有興趣看的?！?/p>

“你——”

“我回去就發(fā)你艦長群，不準她們給別的群的人看，你等著明天起來又變回千艦吧。你看我對你多好，還幫你創(chuàng)收?！?/p>

“優(yōu)瓦夏你……你混蛋?！鄙⑷擞X得自己又被坑了，氣急敗壞。

優(yōu)瓦夏看著他這個樣子，笑了起來。

腦子轉(zhuǎn)了三個彎才理解他不過是在開玩笑，散人停了一會又說:“最近有什么好游戲啊，一起聯(lián)機吧，我觀眾們肯定都愛看。”

“是你想跟我聯(lián)機還是你粉絲想看我跟你聯(lián)機？”優(yōu)瓦夏嗆了散人一句，仔細想想又說到，“再看吧，有機會就聯(lián)，我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把以撒的連勝打回來?！?/p>

“嗯?！?/p>

車到了，是優(yōu)瓦夏打的先來，散人家是相反的方向，兩人對視了一眼，顯而易見他們要分別了。

分別并沒有什么不舍，他們的感情一直是寄托于網(wǎng)絡而非現(xiàn)實的，甚至可以說，這是恢復了平常的狀態(tài)。

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

相互揮了揮手就坐上了車，司機是個健談的人。

“小哥，和你朋友玩的挺開心呀！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唉我現(xiàn)在喝二兩酒都要被我老婆罵，煩死了?！?/p>

平常的時候優(yōu)瓦夏并不會理睬他，在車上不是聽歌就是閉目養(yǎng)神，通常都會用氣場讓司機乖乖閉嘴，今天聽到這句話，卻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大哥，您猜我現(xiàn)在幾歲？”

“我估摸著快三十了吧，我在我們司機這圈子看人可是很準的，我都說了，看年齡主要看氣質(zhì)。我看你那朋友啊，別看我只是掃了一眼，最多就25。”

優(yōu)瓦夏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您猜得真準?！?/p>

——

散人發(fā)了一條新微博，照片是在出租車里，一如既往的只露了個Y的手勢。配文是“回家啦，今天很開心！”

評論

xxxxx:這是和誰出去玩兒了？

回復:逍遙散人M:不告訴你們[呲牙]

xxxxxx:散姥師不是說今天玩P4G嗎？

回復:逍遙散人M:回去馬上就播。

xxx:回復:@逍遙散人M:這都凌晨兩點了就別播了吧

芽兔芽兔:今天那個本巨好玩可惜你不在

回復:逍遙散人M:什么？你們什么時候約的？

芽兔芽兔:回復:@逍遙散人M:好幾天前……昨天問你你也沒說去就默認不去了

逍遙散人M:回復:@芽兔芽兔:劇本殺：/

xxxxxx:又熬夜，介孩子，罵罵罵：/

Xxxxxx:難不成是去相親了？

回復:@XxxXxx:對象：/

xxxxXxx:今天uno剛把名字改成逍遙破產(chǎn)就真破產(chǎn)了。

XXXxx:vlog：/

……

這個世界上啊，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很多很多種生活，就會有很多很多的相遇和分別。

不管各自的生活怎么樣，在某天深夜里當你回想起往事的時候，如果過去的人還能出現(xiàn)在面前，會是多么珍貴。

盡管有些事物會被時間改變，曾經(jīng)在一起開心在一起難過的生活也會遠去，可有些情感并不會腐朽，而是會慢慢發(fā)酵成值得珍藏的感動。

就像在記憶中童年時畫的蠟筆畫，幼稚卻從來沒有褪色。

刪減片段:

原本想寫優(yōu)瓦夏沒有喝酒，散人喝了，但優(yōu)瓦夏把夢醒時分從歌單里去了。

原本的主題是主播不應該有人設要活出自己，但聽了蔡蔡的直播透露我發(fā)現(xiàn)散人在不在鏡頭面前都一個樣，散人撒子——然后就導致邏輯立不起來，換成了談兩個人的友誼。

“朋友就像巧克力，甜蜜后如果不吃其他東西，嘴里會因為酶的原因泛酸，這個時候，就需要新的巧克力。

而每一塊巧克力都無可替代?！?/p>

邏輯不通，被pass。

由于我太年輕沒什么個人經(jīng)歷，情感基調(diào)還是寫虛了，抱歉。

Ps:關于微博那段是假的，散經(jīng)常給優(yōu)評論

Pppps:看著像現(xiàn)實向可是根本不像本人，這就是ooc嗎愛了愛了（嘲諷）

Pppppppppps:我寫的優(yōu)太憋屈了，簡直像散優(yōu)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