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斬斷過去，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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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父親懷抱的夢鄉(xiāng)果然幸福而安寧。第二天一大早，燦爛的陽光照進了屋子。

“宇翼，起床了?！?/p>

“……啊啊，在讓我抱你睡一會……”

我懶洋洋的抱住父親的胸口，就在這時，詹妮斯的冷笑聲傳來：

“陳宇翼……果然是遇上主人就露出本性了……抱著主人‘哈哈’了一夜，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睡懶覺嗎？”

“呵呵，不僅往主人身上蹭來蹭去，還對他全身動手動腳……”希臘瑞爾的笑聲也傳來了，“你主人真的是對你很好啊?！?/p>

“哇！”我嚇得跳了起來，但是力量過大，差點讓我掉到床下面，但就在這，我感到手臂上一熱，原來父親拉住了我的胳膊。

“……啊，謝謝你，父親?！?/p>

“……感情真好啊?！?/p>

我回過頭去，除了希臘瑞爾三個人偶都在死死地盯著我，我連忙試圖解釋：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星期沒見到他——”

“然后你就‘饑渴難耐’了是吧——”

“不，拉絲塔，別誤解我——蒂卡，別跑到墻角去……”

父親也苦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你啊，真得在別人面前克制一下啊。”

早上八點半，我們做好了出門準(zhǔn)備，我下樓退了房，然后父親和曼克斯也走了下來?！坝钜?，一會我曼克斯開車，你們四個人偶就麻煩去后座上擠一擠吧?！?/p>

“哦，好的?！?/p>

我們擠進了轎車，幸虧人偶們都比人類瘦小，擠在后座上還不是特別難受。但是，拉絲塔卻一路上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我不由得擔(dān)心的說：

“……怎么了，拉絲塔？”

“……一想到要回我的家，我就感到靈魂核心在發(fā)熱……”她捂住胸口，“我……真的失去記憶了嗎？我的制造者——”

“別擔(dān)心?！蔽冶Ьo了她?！澳悻F(xiàn)在身邊，還有我?！?/p>

“嗯……”

在熟知地形的曼克斯駕駛下，我們很快就越過了德奧邊界，然后通過慕尼黑和雷根斯堡，再進入捷克境內(nèi)，這里過去就是波西米亞地區(qū)了。在下午三點鐘，我們終于抵達(dá)了如今捷克克拉克偉地區(qū)的一個小村莊，然后我們下車步行，穿過翠綠的山巒和小溪，終于來到了一處遍布荒草和灌木的地方。當(dāng)我們來到這里時，拉絲塔和詹妮斯都露出了極端復(fù)雜的表情。

“這就是你的家嗎？拉絲塔？”

“……我就是在這里蘇醒的。不過，這里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了……”

她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一人多高的灌木叢，然后無聲的撫摸著雜草中的碎磚瓦塊。“……這就是我的家……如今，基本上要被自然完全吞噬了……”

“……是啊，我也曾經(jīng)多次來到這里搜索你的制造者?！闭材菟刮兆×俗约旱男乜?，對拉絲塔沉痛地說：“但是我來的時候，這里也被毀掉了……什么也不剩下來……”

“可惜了啊。”

“那么就讓我們揭曉秘密吧。”父親看了看曼克斯，“張開魔法陣吧。”

“沒問題，老大?！?/p>

曼克斯張開了一個籠罩著廢墟的魔法陣，里面赫然映射出了原先的洋房的光景?？吹竭@，拉絲塔和詹妮斯都大叫起來。

“……這是！”

“我的魔法能夠還原幾百年前發(fā)生的場景。這就是拉絲塔你的主人，和這個家的最后一天?！甭怂沟吐暤溃骸坝行┦虑椤绻悴幌肓私庖埠谩！?/p>

拉絲塔雙腿顫抖，機械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是她還是咬緊牙關(guān)。“不，我會忍住的。請您告訴我父親的結(jié)局吧。”

“那就開始吧。”

魔法陣中，三百年前塵封的記憶向我們展現(xiàn)了它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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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花園的花開的好漂亮?。?！”

“是啊，拉絲塔，真是好美啊。”男人摸了摸銀發(fā)少女的頭發(fā)，“你的銀發(fā)，在金黃璀璨的向日葵花中，真的是很般配啊。”

銀發(fā)少女露出了笑容?！啊赣H，我有個想法……”

“說吧，我的女兒?！?/p>

銀發(fā)少女拿出了一束漂亮的鮮花?！案赣H……我想成為您的新娘——可以嗎？”

“……”男人渾身搖晃，嘴角露出了苦笑。

“……你是我的女兒啊?！?/p>

“但是，您不是說我是您完美的人偶嗎？”少女張大著無邪的大眼睛，“我也可以如同真人一樣和您相愛結(jié)婚啊?！?/p>

“……可是……你那無邪的身體……我不想玷污……”他喃喃道：“……一旦被人類的血液玷污，你就不再是完美的了……”

“……是嗎……”

少女低下了頭，但是男人旋即抱住了她?！扒f別誤會！我是把你當(dāng)做女兒愛護的……”

“……可是我更希望進一步——”

“……就這樣，保持完美就最好了——我這一百年來，為了你不惜一切……我拒絕了財富，女性的愛和徒弟，只為了完美的你……保持完美吧……我的女兒……”

但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

“師傅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啊。為了人偶，什么都不記得是么？”

男人猛地轉(zhuǎn)過身，只見一個穿著渾身黑色服裝的男人，背后飛著七八個拎著砍刀的人偶。他頓時拍了拍銀發(fā)少女的肩膀，“不好，你趕緊回屋子里躲起來！”

“什么人？！”少女焦急地說：“這人到底是誰——”

“胡安·克利桑德拉·普利易拉……我以前的徒弟——”

“沒錯。曾經(jīng)的師傅，約翰·克里斯奧斯。”普利伊拉冷笑著說：“為了完美的人偶，一切的人際關(guān)系都放棄了……如今，我已經(jīng)做出了遠(yuǎn)遠(yuǎn)優(yōu)于你的人偶——”

說罷，普利伊拉伸出手去，一個金發(fā)綠衣的少女，慢慢地走了過來。她的面容精致，衣著艷麗，每走一步都是如同仙女般翩翩起舞。

“貴安，我是蒂卡，蒂卡·普利伊拉。”

金發(fā)少女禮貌的行禮，而銀發(fā)的少女則喃喃道：

“……確實是人偶，但是父親，為啥她看起來如此怪怪的？”

就在這時，普利伊拉發(fā)出了冰冷的聲音：“不要說我的蒂卡奇怪！你這白色的怪物！”

“嚇！”

銀發(fā)的少女鉆到了克里斯奧斯的背后，而克里斯奧斯冷冷地盯著那個人偶，幾秒鐘后，他突然露出冷笑。

“軀體是完美的——但是卻沒有心。一切的舉動，都是你用魔法線驅(qū)動的吧！”

“你——”普利伊拉憤怒地手腕青筋暴起，背后的武裝人偶也飄到了空中，“你居然敢詆毀我的作品——”

“什么你的作品，無外乎是盜取了我的機械設(shè)計，然后自己還搞不定魔法核心，只能靠遙控驅(qū)動吧！”克里斯奧斯的話，再度激怒了普利伊拉。

“可惡的老頭子——”他兇狠的揮動手，蒂卡頓時被線牽引的飛了起來，然后重重地砸到墻上，變成了碎塊，銀發(fā)少女嚇得捂住了臉，而克里斯奧斯也連忙揮起了手，一群女仆穿著的人偶飛了出來。

“不要對人偶發(fā)火！不能愛惜自己作品的人，不配做人偶師！”

“呵呵哈哈哈?。。　逼绽晾l(fā)出了狂笑，“人偶又算是什么！不就是一群衣裝漂亮的木頭人罷了！等我打倒了你，拿到拉絲塔的全部設(shè)計，我就能夠成為超越你的最偉大的人偶師?。?！”

“拉絲塔！快離開這里！我給你爭取時間——”

“不！”拉絲塔大叫道：“我要和父親戰(zhàn)斗到最后——”

“快走——”

“你看哪呢！”隨著普利伊拉揮出的絲線，戰(zhàn)斗人偶快速的飛了過來，雖然克里斯奧斯連忙指揮人偶攔截，但是打掃衛(wèi)生的女仆哪是專門的殺人機器的對手，當(dāng)場就被砍掉了幾個，而克里斯奧斯也被戰(zhàn)斗人偶發(fā)射的弩箭擊中了大腿，鮮血直流。

“……父親，我馬上給你包扎——唔啊——”

“拉絲塔！”克里斯奧斯捂住傷口大叫，“沾上了人類的血，你就不再是完美無瑕！這是命令，給我跑！！”說罷，他就命令自己的人偶把拉絲塔拖進屋里，而他也邊戰(zhàn)邊退，關(guān)上了自己的房門。

“可不會讓你跑掉——”憤怒至極的普利伊拉又召喚了多個戰(zhàn)斗人偶，飛向了克里斯奧斯的房子，然后用攜帶的火種點燃了房子。頃刻間，秋日的干草和周邊的枯藤一起燃起了大火，洋房陷入到了火海之中。

“哇哈哈哈哈……老鬼！和你的作品一起化為灰燼吧?。。?！”

在大火籠罩的房子里，克里斯奧斯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腿，他的臉色開始發(fā)青，拉絲塔也嚇得手足無措。但是克里斯奧斯仍然用慈祥的眼神看著拉絲塔。

“……我跑不掉了。這枚弩箭，有抑制魔法的魔藥……我現(xiàn)在魔法已經(jīng)無法使用了，估計不久就會一同被燒成灰燼的……但是，拉絲塔，你必須活下去……”

“父親，父親?。?！”

“……把桌上的魔石給我?！?/p>

“是！！”

拉絲塔急忙拿起工作室桌子上的魔石，此時火焰已經(jīng)突破了木門，沿著地面上的堆積如山的設(shè)計圖開始擴散。

“來，張開嘴——”

“嗚——”

克里斯奧斯把魔石塞入拉絲塔的口中，旋即落在了她金屬的胃部，發(fā)出了“啪嗒”的跌落聲。而拉絲塔也旋即暈了過去?！啊@就好了。水屬性的魔法會讓她避過大火……然后，這天的記憶就忘掉吧……不要帶著仇恨——活下去……”

此時，木屋的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承受不住大火的焚燒，紛紛垮塌。一根燃燒著的梁柱倒了下來，正好打在克里斯奧斯的頭上，這個活了一百多年的魔法師，最終就這樣死去了。而拉絲塔也被倒塌的房梁和地板埋到了土里面，完全停止了運動。

普利伊拉殺了克里斯奧斯后，便瘋狂地尋找設(shè)計圖和拉絲塔的殘骸，但是除了一堆燒焦的人偶外，什么也沒找到。

“哇啊啊啊啊?。。?！這可惡的老鬼，居然帶著他的秘密消失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能做出比拉絲塔還要完美的，能夠如同人類一樣活動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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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流逝，燒焦的土地發(fā)出了新芽，布滿煙塵的磚瓦也被青青翠草覆蓋。某日，一個金發(fā)的少女走來。

“……克里斯奧斯的家就在這嗎……”

她推開早已銹蝕的院門，但是當(dāng)她走過早已變成雜草堆的花園，看到了掩映在綠草中的房子廢墟時，頓時大哭起來。

“什么——克里斯奧斯死了嗎……為什么你活了一百多年，而我獲得不朽之身的時候你卻死了呢……嗚嗚嗚！?。　?/p>

少女開始了挖掘廢墟，但是她柔弱的手臂卻無法搬動倒塌的磚瓦木梁。此時天色已經(jīng)昏暗，不甘放棄的少女只好就地和衣而眠。但就在夜黑風(fēng)高之時，突然她被打著火把的人發(fā)出的嘈雜聲驚醒了。

“……這里看來可以好好挖掘一番啊……這里絕對有寶。”

“是啊，畢竟是傳奇人偶師克里斯奧斯長眠之處——肯定有東西。”

少女嚇得心驚膽戰(zhàn)，縮在灌木叢中過了一夜。但是挖掘者雖然搬走了大部分的殘垣斷壁，但最終還是沒有什么獲得的東西。

“……他們終于走了?！?/p>

第二天晚上，金發(fā)少女打算再試一次?？墒牵驮谒谝估镢@出隱蔽所，準(zhǔn)備去廢墟挖掘時，

卻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少女，在廢墟上尋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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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這就是當(dāng)年的真實?！?/p>

曼克斯收起時光機魔法，拉絲塔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淚水打濕了我的衣服，而旁邊的詹妮斯和蒂卡也捂住了臉，淚水從她們的手指縫隙中流了下來。

“……為什么人偶師要相互殘殺……為什么要為了‘完美的人偶’而征戰(zhàn)不休……”

“因為……”曼克斯看了看我的父親，然后又看了看我們。“畢竟，人偶師嘛，都是對人類的缺陷不滿的人……而且，這些能用魔法延遲死亡的人，也一定會不甘心一生在沒有摸到魔法的奧義前死去……所以，他們，也包括曾經(jīng)的我，也為了制造‘完美的人偶’而不惜一切——哪怕是用活人的心臟，死亡的名人骨灰和遺留物品去煉金，他們也會去違反人間道德和法律去做這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完美主義確實是害人啊?！备赣H也嘆息道：“我過去……也是因為自己看不爽社會中那些丑惡的現(xiàn)象，動輒就用我的力量大規(guī)模屠殺……但是，屠殺真的能解決問題嗎？顯然不會有?！彼牧伺奈业募绨颍靶姨?，有你們這些天使的阻攔，我開始認(rèn)識到，如果能夠降低流血，或許也能夠解決很多問題……謝謝你們?！?/p>

“……是啊?！?/p>

我，父親和曼克斯陪著拉絲塔等人呆了幾小時。拉絲塔和詹妮斯一只大哭，耗盡了好幾次淚水的儲備，蒂卡也趴在我的肩上流淚。畢竟，她也是普利伊拉追求所謂的完美人偶中的犧牲品。這種妄想追求完美，讓普利伊拉殺了恩師，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毀壞了很多自己的人偶，但是罪惡至極的他，卻被自己毀壞的人偶的詛咒控制的蒂卡所殺，不可不說是一種因果報應(yīng)吧。但是，蒂卡是無罪的，她應(yīng)該好好的活下去。

“……走吧，天快黑了。”

“嗚嗚……父親……”

我拉起依依不舍的拉絲塔和詹妮斯，和父親一起返回了我們的汽車。當(dāng)晚，我抱著她們兩人睡了一夜，聽著她們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真是不容易啊?！?/p>

雖然我認(rèn)為差不多都結(jié)束了，但是后來的發(fā)展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6月20日，我們返回了羅馬尼亞的基地。這座基地，是父親那個叫做珍妮的吸血鬼女兒的家，只不過她把部分的房間租給我們作為第十八集團軍的歐洲基地。當(dāng)我們抵達(dá)基地的時候，望著來迎接我們的珍妮和她的朋友奧爾蒂斯塔，詹妮斯突然大叫起來。

“你，你們兩個難道是銀發(fā)的吸血鬼和人偶師奧爾蒂斯塔！?。∧銈儾欢际鞘й櫫藛?？！”

我大吃一驚：“什么？！你們認(rèn)識？！”

“這應(yīng)該是我說吧?！闭淠菘戳丝次遥淅涞卣f：“你們又是什么原因遇上的？！為啥要和這樣邪惡的人偶師合作？！”

“可是旁邊的奧爾蒂斯塔也是邪惡的人偶師啊?。?！”

奧爾蒂斯塔嘆了口氣，指著我說：“……我已經(jīng)被陳宇翼打敗了。我的分身都被她摧毀了，如今我打算洗心革面做人。”

“什么?。俊闭材菟姑偷剞D(zhuǎn)頭看我，“你，你這個溫室中的花朵居然能擊敗那么強的奧爾蒂斯塔？！”

嘛，說來奧爾蒂斯塔也確實是被我打敗的，因為當(dāng)珍妮把她引薦給我們時，我一聽說她是人偶師，就不分青紅皂白對她使用了銀翼天使，將她八個分身摧毀。但沒想到，居然她也認(rèn)識詹妮斯。父親看到這，也不由得苦笑著說：

“……這個圈子實在是太小了啊。”

“……呼?！蔽覈@了口氣，“如果來之前問問她們……可能就更快了吧?！?/p>

“但是只有自己親自解決這件事才會給自己成長喔。”父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而且，也遇上并救贖了這四個孩子，你也覺得很有成就感吧？”

“……確實是呢?！?/p>

望著似乎是仇人的詹妮斯和奧爾蒂斯塔，我只好站在她們中間分開她們，而拉絲塔和蒂卡也拉著我的衣服不放。就在這時，珍妮嘆息道：

“……陳宇翼。”

“嗯？”

“希望，”她用力說，“你會如同愛著她們一樣，善待我們?！?/p>

我瞪圓了眼睛?！啊蔷蛣e和我搶我的父親……”

“……不可能。他也是我的父親?！?/p>

“哼！”

珍妮轉(zhuǎn)過身，對拉絲塔等人說：

“陳宇翼相當(dāng)危險，她為了霸占主人已經(jīng)傷害了很多人偶，我沒少被她欺負(fù)呢。你們也盡早離開她吧。”

“我不會?！崩z塔和蒂卡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會守護主人的?！?/p>

“……可惡?！闭淠菸站o了拳頭，“陳宇翼，我不會把父親讓給你的?！?/p>

自然，我也不會放棄的。

“人偶會自然而然的愛上自己的造物者——那我怎么會輕易地把我的造物者讓給你！”

我看了看拉絲塔和蒂卡。

“……我不會如同她們那樣失去自己的主人——同時，我也會做好她們主人的職責(zé)——我會守護好父親和她們的！”

新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