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受害者家屬

警察×醫(yī)生設(shè)定
全文1w字+
很久以前寫的了,文筆不太好,多多包涵
Ooc有,拒絕ky,不分黑手黨偵探社,人物隨機安排,無異能設(shè)定
不是很了解專業(yè)知識,如果文中有出錯還請包含。警察背景來自嚴峫?破云?,醫(yī)生背景來自程博衍?格格不入?,二者皆為小說。
很明亮的中午。
太宰一覺醒來,揉著眼睛摸過旁邊的手機,已經(jīng)11:10了。只見上面顯示著28個未接來電。撥號人:國木田獨步。
“喂?什么事?”漫不經(jīng)心地把電話撥回去,太宰踩著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隨即,震耳欲聾的怒吼讓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太宰治?。。∧憧纯船F(xiàn)在幾點了?!你昨天說幾點來接我班的?!”
“啊,”太宰又看了眼表,”我睡了十幾個小時啊?!?/p>
“重點不在這好嗎!?。 ?/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國木田,生氣對身體不好哦?!?/p>
“三十分鐘內(nèi)不來你就完蛋了?。?!”
“我盡量咯~”
他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從衣柜里拿出熨好的警服。太宰在警局呆了七八年了,才坐穩(wěn)了副支隊長的位置。什么二等功三等功他不需要,光是父母留下的家產(chǎn)就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三十二分鐘后,一輛普普通通的路虎停在市局門口。太宰摘掉墨鏡,大步邁上臺階,成功忽視了他隊長國木田的吐沫星子橫飛。
“誒,太宰,你過來看看這個?!敝袓u敦把筆記本掉了個頭,屏幕正對著他?!边@是案發(fā)前兩天的醫(yī)院監(jiān)控錄像,豐島依子在走出醫(yī)院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人喊她。后來她上了車,五分鐘后又有一個人上了車。車子停頓了十分鐘,然后開走了?!彼樋谟终f了一句:”豐島家門口那片的攝像頭這幾天壞了,沒拍到是誰把箱子放在家門口的?!?/p>
“能拍到是誰嗎?技偵組亂步先生看了沒?去銳化分析一下?!碧赘纱嗄眠^電腦,順手在中島敦頭上敲了一下,”說了多少遍在警局要喊我副支隊。還有把到豐島家沿路的監(jiān)控拼起來試試,血腥味濃重的箱子不可能沒人注意吧?”
中島敦守著他的泡面,感到很委屈。
市局前兩天接手了一件的殺人案:豐島依子,女,40歲,在從醫(yī)院回家的途中失蹤,家屬尋找無果報警,結(jié)果報警當(dāng)天女子的尸體被直接放在紙箱里放在家門口。雖然只死了一個人,不涉毒不涉槍,但當(dāng)天血腥味濃重的紙箱引起了眾多圍觀,引起的社會恐慌較大,所以第一時間送到市局并命名為”六一三失蹤案”。警方初步推測兇手先綁架被害人,再根據(jù)被害人家屬的動向來實施犯罪。
因為這個案子,本來可以輪休的大家伙又得被迫加班熬夜。發(fā)燒在家的太宰也不得不放棄休息前來接班。
“啊啊啊啊副支隊你來了!”痕檢部的谷崎像見到救星一樣蹦起來,太宰被他的黑眼圈嚇了一跳?!蔽胰ィ氵@也太離譜了。”
“那個人站在死角。后來上車的那個人也做了偽裝,亂步先生說從步間距來看像個女子?!敝袓u敦打了個哈欠,三口兩口扒完方便面扔到一邊。谷崎可算找到了插嘴的機會,”與謝也主任說讓你來了去她那一趟,二次尸檢報告出來了?!?/p>
“哦……好?!碧兹嗔巳嗵栄?。
“對了,把受害人信息也發(fā)我一份。還有去查那輛車?!弊叩介T口太宰又折回來,囑咐到。
“是!”中島敦慌忙咽下剛?cè)M嘴里的面包,立正敬了個禮。
與謝也晶子作為一名市局法醫(yī)主任,還是唯一一名女性法醫(yī),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十分不容易。也就只有她能在面對各種高腐皂化巨人觀下還能輕松愉快地吃飯了。
像現(xiàn)在這樣。
“與謝也主任?”太宰敲了敲解剖室的門板以示意自己來了。
“啊,太宰桑。”與謝也正蹲在碎尸面前吃冰淇淋,聞言回頭打量著太宰?!痹诩宜艘惶旄杏X如何?”語氣里滿滿的揶揄。
太宰剛想開口說話,一股腥臭飄來,他默默屏住了呼吸。
“來,我這有口罩?!迸c謝也嘖了一聲,從兜里摸出一個口罩丟給他。”不就是尸體嘛,那幾個小警員跟見了鬼似的轉(zhuǎn)身就跑,嬌氣的很?!?/p>
“我們可沒你意志力那么堅定?!碧仔α诵?,搬了把凳子坐下。”怎么樣?”
“報告在我辦公桌上,自己去拿。尸體口腔內(nèi)檢測出致死量的氫化鉀,推測死亡時間為六月十三日半夜11點至六月十四日凌晨1點……”
“她去的醫(yī)院有去查嗎?”太宰打斷了她的話。
“這事不應(yīng)該交給你們隊嗎?你問我干嘛?”與謝也白了他一眼?!笔w腹腔內(nèi)有出血,有被毆打過的痕跡,身上青紫嚴重。在我看來……”與謝也頓了頓,”她應(yīng)該是個家暴受害者?!?/p>
太宰心里咯噔一聲。
“行了,我自己看吧。”太宰抓起報告急匆匆走出門去,”直美!”
“怎么了?刑偵支隊年輕貌美的女警直美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來,谷崎從辦公桌前探了個頭。
“把你的腦袋收回去,我又不會拿你的女朋友怎么樣。”太宰指著谷崎笑罵。
“噓噓!小聲點!市局不給內(nèi)部談戀愛你不知道嗎!”谷崎那架勢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來把太宰嘴縫上。
“反正大家都知道。”太宰聳了聳肩?!毙雄櫜榱藛??接觸人員有問話嗎?家屬到了嗎?”
直美一疊聲地回答,”都弄好了都弄好了,家屬在接待室等著,接觸人員已經(jīng)分配警力去查了,行蹤我現(xiàn)在發(fā)給你。”
“行,跟我來?!碧邹D(zhuǎn)了個彎向接待室走去,忽略了被帶走女朋友的谷崎震驚而委屈的表情。
“您就是是豐島女士的丈夫?”太宰好脾氣地問坐在對面的男子。
“是的,我叫豐島空覺?!必S島空覺伸出手和太宰握了握。太宰含笑的桃花眸帶著某種犀利在握手的瞬間把豐島空覺打量了一遍。
大約四十二歲左右,身上衣服是名牌,表情有些憔悴,眼睛里有淡淡的紅血絲,手骨骼粗糙有力,和他相握的左手指尖有繭。從微表情和他挪動的雙腳來看,他此刻正有些焦躁。
“您彈吉他?”太宰突然問了一句。
“啊,是的?!必S島空覺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繭,”的確是按弦磨出來的。”
“那您平常有鍛煉吧?”
“有,我辦了張健身卡,每周都會去?!?/p>
“請問您在哪高就呢?”
“不敢當(dāng),我自己開了個小公司,生意還過得去?!?/p>
“就是那家著名的樂器生產(chǎn)商,豐島樂器。”直美在他耳邊小聲補充。眼看太宰扯的越來越遠,她有些心急。
太宰在她肩上輕輕一按,表示自己知道了。
“您妻子平時有招惹什么人嗎?”
“沒有,她性格溫和膽小,不會惹什么事?!痹掝}迅速轉(zhuǎn)變讓豐島空覺愣了愣,但還是如實回答。
“來兩個人站在門口?!碧浊穆暦愿乐泵?。
“對妻子的性格如此篤定,看來您跟您妻子是真愛啊?!碧追瑱z報告,假裝隨意地提了一句。
“是……”
“那您平時一定很舍得為您妻子花錢咯?”太宰瞇了瞇眼睛,豐島空覺雙手交叉相握,骨節(jié)有些不易察覺的發(fā)白。
“啊……雖然是這么說,但她不喜歡華麗的首飾衣服之類……”豐島空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冒昧問一句,您妻子的父母還在嗎?”
“呃……不在?!?/p>
“那您呢?”
“……也不在?!?/p>
“啊,怪不得?!碧准傺b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您知道,您妻子的尸檢報告中顯示她的指甲縫里有殘留你的DNA嗎?”太宰沉默了一會,決定虛晃一槍。
這一槍果然晃對了。豐島空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不可能……她從來不敢反抗我……”他喃喃著,直美在太宰眼神示意下打開門,外面沖進兩個警員,扭住豐島空覺。
“等等!等等!我可是受害人家屬!你們不能那么對我!我沒有殺人!”豐島空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大喊道。
“我們也沒有覺得你殺人了啊?!碧自谒砗笳酒鹕?,”只是家暴這件事還需要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p>
“副支隊,接下來呢?這個豐島空覺不算突破口吧?”直美小聲地問。
“嗯?!碧字噶酥笜窍履禽v路虎,”開車,我們?nèi)メt(yī)院,就是之前豐島依子去的那家橫濱醫(yī)院?!?/p>
太宰疾步向腹腔內(nèi)科走去,一路上被派來的審訊人員見到他都恭恭敬敬喊一聲”副支隊?!?/p>
太宰脾氣又好,長得又帥,家里還有錢,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他微微點頭,拉開堵在腹腔科門口的圍觀群眾,鉆了進去。
“太宰副支隊。”審訊員一下站了起來。太宰拍拍他,問:”怎么樣了?”
“那天接待她的是這名醫(yī)生?!碧滋а劭慈?,桌子后的軟椅上,一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雙腿微微交叉,雙手放在桌上,似乎對來人沒什么興趣。
“行了,下去吧,你這速度太慢了?!碧兹滩蛔⊥虏哿司洌瑩]揮手讓他出去檢查一下圍觀群眾的手機,有拍照片的立刻刪掉。
“中原中也,男,25歲,腹腔內(nèi)科醫(yī)生,當(dāng)天豐島依子來的時候是他接的班……”直美一連串小聲說。
“我知道了。”太宰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頗有黑幫老大的架勢。結(jié)果一下沒坐穩(wěn),差點讓他摔出去。
“噗。”
一聲極輕的笑聲傳來,對面的醫(yī)生笑場了。
“咳咳,笑什么笑?!碧啄樕嫌行觳蛔 !敝性幸册t(yī)生?”
“是我。”橘發(fā)男子嘴角含著還未褪去的淺淺的笑意,與他握了握手。他的手指尖微冷,骨節(jié)分明,很是好看。
太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湛藍色的眸子,輪廓分明的面孔上掛著笑容,一頭柔軟的橘發(fā)搭在肩頭。他身上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反而是淡淡的薄荷的清爽。
這個醫(yī)生……意外的好看。太宰察覺到胸腔里的心跳動速度突然加快。
……等等,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太宰盯著中也,一時間忘詞了。很久他才憋出一句:”你吃飯了嗎?”
“沒?!彪m然有些疑惑,但中也還是下意識地回答。
“……那行,我請你吃個飯,再問問你一些事?!?/p>
“不用了警官----“中也話剛出口就被打斷了。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碧邹镀鹬幸蚕蛲庾呷ィ吡艘话胂肫鹬泵肋€在這。”你吃了嗎?”
“沒?!敝泵牢?。
“行吧,那你自己吃點?!碧纂S手抽出幾張鈔票塞給她。
望著太宰”劫持”著中也揚長而去的背影,直美內(nèi)心冒出了一萬個問號。
太宰把中也塞進車里才想起來問:”你跟你們科主任說你需要協(xié)助調(diào)查了嗎?”
還沒等中也回答,他踩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一個電話就撥了過去:”國木田啊,對對,你跟醫(yī)院講一下,他們的醫(yī)生我?guī)ё吡恕∈裁赐黄瓶??啊啊正在找……我感覺有……誒好了好了回頭請你吃飯……行了就這樣啊掛了啊。”
“我說,你們市局辦案這么粗糙的嗎?”中也不爽地揉了揉被太宰抓紅的手腕。
“沒有,只是我個人風(fēng)格就是這樣?!碧滓凰︻^發(fā),繞到另一側(cè)拉開車門。
還風(fēng)格?
你們上級知道嗎?
這人這么囂張的么?他的公安證件不會是假的吧?
“有什么忌口嗎?”太宰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沒有?!?/p>
“那行,隨便吃了啊?!碧装l(fā)動車子,銀白色的路虎閃電般竄了出去。
“不是,我聽說了豐島女士的事,但是她只是來醫(y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而已,沒必要把這點作為重大突破點吧?”
“跟檢查身體沒什么關(guān)系,”太宰悠悠然地說,”我就想問你?!?/p>
汽車停在紅綠燈前,太宰扶著方向盤回過頭來。
“氫化鉀,怎么弄到?”
中也的臉色變了變,伸手去拉開車門,太宰卻先一步上了鎖。
“中原醫(yī)生,你在想什么?”太宰的語氣依舊十分友好。
“你什么意思?”中也反問道。
“我就想知道怎么弄到氫化鉀,豐島女士死于中毒,口腔內(nèi)有檢測出氫化鉀啊。”太宰?無辜。
“我不知道?!敝幸灿舶畎畹卣f。
”哦?”太宰饒有興趣地歪了歪頭,”你這反應(yīng)明顯不對啊?!?/p>
“我是腹腔科的醫(yī)生,怎么會知道這個,你應(yīng)該去問制藥科?!敝幸采陨苑啪徚苏Z氣。
中原中也肯定知道關(guān)于氫化鉀的事。太宰沒有說話。但現(xiàn)在逼問還不是時候。
“氫化鉀在市面上弄不到吧?”太宰像是想起來什么。
“肯定的。這種劇毒的東西一般是直接送到制藥場?!?/p>
“喂,谷崎?幫我查一下……喂?谷崎?聽得見嗎?……喂喂?”太宰撥通電話,聽著電流的沙沙聲,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猛地拉下手剎。
“怎么了?”
中也隱隱感覺有問題,剛開口就被太宰捂住了嘴。接著,他把手機亮給他看,上面是他剛打的字:別說話,我們被監(jiān)聽了。
中也背后一陣發(fā)涼,和太宰一起在車內(nèi)尋找起來。無視了后面車憤怒的鳴笛,太宰戴著手套,從車天窗的簾子背面捏起一個監(jiān)聽器,破壞了天線結(jié)構(gòu),小心翼翼裝進隨身攜帶的證物袋里。
“谷崎,有孫子在我車里裝了監(jiān)聽器,我十分鐘后到警局門口,你去查一下上面的指紋。另外把嫌疑人范圍縮小到從事醫(yī)藥相關(guān)職業(yè)的人,醫(yī)院里和豐島依子有關(guān)系的重點排查,還有氫化鉀生產(chǎn)商以及運輸路線等發(fā)給我?!碧茁曇舫亮讼氯ァ?/p>
“知道了!”
太宰把手機往副駕駛上一丟,對著中也露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今天的午飯好像泡湯了?!?/p>
“你去接待室坐坐吧,我事辦完了來找你?!碧邹D(zhuǎn)念一想,”不對,你先去我辦公室吧,外面人多眼雜,麻煩。我回頭給你訂個外賣。”
太宰說完,在幾個警察的簇擁下飛快走遠了。中也愣在原地,好久才爆發(fā)出一句怒吼:
“你倒是告訴我你辦公室在哪??!”
非常惱火。
“副支隊,監(jiān)聽器上沒有指紋,那人估計也戴了手套?!?/p>
太宰皺著眉?!边@次是我沒注意到,車子居然被動了手腳。我讓你查的醫(yī)藥等有關(guān)人員結(jié)果出來了嗎?”
“交給中島敦了,我去看看?!惫绕橐涣餆熡峙茏吡?,”我家直美哪去了”一句話憋在肚子里愣是沒敢問。
估計他要是技偵組的都能給他女朋友身上掛個定位芯片了。
太宰嘆了口氣,谷崎那點小心思他還看不出來嗎。一轉(zhuǎn)頭,又看見中島敦奔向門口:”芥川你來啦!”
“嗯,中午又吃的泡面吧?那東西好沒營養(yǎng),我給你帶了點水果。”芥川溫柔地摸了摸中島敦的頭。
“芥川你最好了!”中島敦笑的眼睛都消失了。
太宰 : ……你不是在搜醫(yī)藥人員嗎?
等等?就我是單身?
不對,還有國木田,與謝也和江戶川陪我……
再一轉(zhuǎn)頭,與謝也忙里偷閑地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老公我今天還要加班,不用等我回去吃晚飯了……”
太宰:?
推開技偵組的門,亂步張著嘴,眼睛盯著電腦,手指快速打字。另一名背對著他的男子正在把一勺飯喂到他嘴里。
“你們這……”太宰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干嘛?你對我家坡有意見?”亂步含糊不清地問。
……我 家?
……得了,就只剩國木田了。
太宰心里莫名有了點安慰,掏出手機正準備給正在自己辦公室的那位訂,冷不防撞見一名漂亮的女子:”您好,請問國木田先生在嗎?我是他女朋友……”
怎么回事?
全局就我一個單身了?
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什么時候找的男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演我?
太宰此時就是非常郁悶,郁悶到隨手拉住向他走來人就跟他說了句”我們在一起吧”。
“你有病?”被他拉住的那個人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
太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拉的是滿臉黑線的中原中也。
“你不是在我辦公室嗎?”太宰恍恍惚惚地問。
中也拍開他的手,”那你告訴我你辦公室在哪了嗎?”
太宰嘖了一聲,隨即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誒我說中原中也你真的成年了嗎?你個子怎么這么矮?”
“滾!”
“哎醫(yī)者仁心啊,你這么粗暴怎么當(dāng)上醫(yī)生的?”
“那你這么傻逼怎么當(dāng)上警察的?”
“因為我?guī)洶?!?/p>
“你有臉嗎?”
“臉是什么?又不能吃……”太宰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警察大哥,要我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我下午還有兩個手術(shù)……”中也都快氣笑了。
“你們腹腔科只有你一個醫(yī)生?”太宰有些驚奇。
“那倒不是……”
“行了,呆這不準走?!碧字匦麓蜷_訂餐界面,手指來回撥拉?!背允裁??”
“……青花魚吧?!?/p>
正當(dāng)太宰狼吞虎咽米粒亂濺地吃著他的蟹肉煲仔飯時,被喂完水果的中島敦從辦公室門口冒了個腦袋:”副支隊,與豐島女士有關(guān)的醫(yī)藥人員名單我打印出來了,你要看嗎?”
“要?!碧子行賾俨簧岬胤畔滤粤艘话氲娘垼S手抽了張紙巾胡亂抹了個嘴就匆忙走去。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
坐在他對面的中原中也瞄了眼太宰桌上熱氣散盡的飯,起身把它塞到了茶水間的微波爐里。
好巧不巧太宰拿著一摞資料回來找中原中也,正好從這個角度看見中也正在對他的午飯動手腳。出于刑警的下意識反應(yīng),他認為中原中也很可能是在往他的飯里投放藥品。
太宰臉陡然冷了下去,上前抓住中也的胳膊發(fā)力,強行把中也按在了墻上。”你在干什么?”
中也吃痛地悶哼一聲,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表情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懊悔。”你自己看看我在干什么?!”
太宰狐疑地向下看去,只見開始運轉(zhuǎn)的微波爐里放著他的飯?!蹦銢]有在里面放什么?”
“沒有!你是吃多了撐的嗎?!”中也咬著牙。剛剛為什么要幫他熱飯!?
“那行,等會熱好了你先吃一點?!碧锥⒅难劬Α?/p>
一片寂靜中,“叮”的一聲,微波爐停了。中也毫不猶豫地拿出來,在太宰的注視略帶嫌棄地吃了一口。
“死不掉,滾吧?!敝幸舶炎炖锏娘堁氏氯?,把碗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太宰這才意識到中也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兩個人面對面站了一會,他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那個……抱歉……”
“呼?!敝幸采钌詈袅艘豢跉?,強迫自己把怒氣壓下來,”刑警都這么敏感的嗎?”
“也許是吧,之前被囑咐過要時刻注意?!碧妆Щ刈约旱耐?。”對了,這兩個人你認識嗎?”他指了指桌上的資料。
“什么?”中也拿來翻了翻?!奔獌?yōu)盛禾?華方雪真?”
“是,他倆是經(jīng)過排查與豐島依子有關(guān)系的制藥相關(guān)人員。”
“吉優(yōu)盛禾的話我知道,他是醫(yī)院制藥部門主任。華方雪真……我不認識?!?/p>
太宰聽出來中也說道華方雪真時聲線明顯顫了顫。他無聲按亮手機,”把華方雪真帶過來?!?/p>
手機叮當(dāng)一聲回復(fù),來自直美:”好”
“吉優(yōu)盛禾是豐島依子的前男友啊……”中原中也依舊翻著那幾張紙,”華方雪真是她閨蜜?”
“怎么?你認識?”太宰恰到好處地問。
“我剛剛說了我不認識?!敝幸财届o地說,捏著報告的手指卻微不可查地蜷縮了起來。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太宰剛”喂”了一句,就傳來對面著急的喊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副支隊,華方雪真跑了!”
“我去?!”太宰唰的一下站起來,”立刻下達緊急通緝令!去查她的行蹤!技偵呢?定位她的手機!”
“副隊你過來嗎?”直美百忙之中問了一句。
“我暫時不去,這邊找到了重大線索?!碧讙炝穗娫?,目光轉(zhuǎn)向在沙發(fā)上有些緊張的中原中也。
“中原醫(yī)生,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在隱瞞什么了嗎?”
中也迅速起身想走,太宰一把拉住他,掏出手銬”咔嗒”銬住他的左手,另一端銬在了桌子腿上。中也不得不蹲下身來以放松手銬對自己的牽扯力。
太宰把辦公室的門反鎖,關(guān)上了日光燈。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五六點了。天還沒黑,但稍有一些昏暗。太宰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有幾個來送報告的看見屋里沒有燈,門也已經(jīng)鎖上,還以為太宰出去了,又都議論著四散開來。
中也覺的蹲著有點累,他干脆坐在了地上:”警官,你什么意思?”
太宰也跟著半跪在地上,身體一點點逼近;”這個該由你告訴我?!?/p>
中也剛想大聲呼救,只見太宰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條鏈子,中間有一個小球,毫不猶豫地給他系上了。
他的身體已經(jīng)卡進了中也大腿之間,這個姿勢讓人實在心生威脅。中也一只手撐地,竭力拉開與太宰的距離。
“中原醫(yī)生不愿意說嗎?那我只好用強制手段了?!碧椎氖猪樦幸惨r衫領(lǐng)口滑下去,在他的腹部頓住了。
警察叔叔快來?。∵@人是個變態(tài)??!
你有什么想問的走正常流程啊!這是哪一出?!
“我說!我說!你別動我!”
“你說?!?/p>
“我……我認識華方雪真……”中也氣喘吁吁地說。
“然后呢?”
“她……我看到她……她偷了氫化鉀……”
“什么時候?”太宰的語調(diào)依舊很溫柔。
“半夜……我去查房……有個病人發(fā)燒……我去拿給他退燒藥的時候……藥房沒人,我就轉(zhuǎn)去制藥科……然后在架子之間……看見她……”
“就這點事啊,那你為什么不敢說呢?”
“因為……”太宰感覺到中也在發(fā)抖?!彼l(fā)現(xiàn)我了……她是我們家的特聘醫(yī)生……我媽媽……在她手上……她威脅我不能說出去……”
“什么?!”太宰失聲喊道。他抓過靜音的手機,上面擠滿了消息。他沒仔細看,直接打給國木田:”國隊!嫌疑人在中原中也醫(yī)生家里!手上有一名人質(zhì)!你們派人封鎖,我現(xiàn)在就帶中原中也醫(yī)生過去!”
對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知道了!”
太宰打橫抱起中也,這時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哎,你早說啊,早說不就不用吃這種苦頭了嗎?”
中也:……
二十分鐘后,路虎閃著車燈停在了中也家樓下。
看的出來中原中也還是挺有錢的,住在低調(diào)奢華的高檔小區(qū)內(nèi),還有錢請?zhí)仄羔t(yī)生。
太宰帶著中也直奔8樓。從樓上往下看,紅藍交錯的警燈閃爍著,封鎖線遙遙拉開,步話機里聲音嘈雜。
一幫特警蹲守在中也家門口和電梯轉(zhuǎn)角處,門已經(jīng)被強行打開了,全副武裝的警察正在和里面的人對峙著。
太宰隨手拉過一名警員,低聲問:”里面什么情況?”
“中原中也先生的母親被劫為人質(zhì),嫌疑人手里持槍,十分危險。”
中也身體晃了晃,腿一軟,差點倒下去。太宰手疾眼快地扶住他,低呵”她那槍是怎么來的?”
小警員有些膽顫:”之前特警組強突的時候她就站在門后,門一開,她從側(cè)邊直接摸走最前面人的槍,就……”
“行了,我知道了。等結(jié)束之后記得給那個被搶走槍的毛小子一個處分?!碧资置δ_亂的穿上防彈衣,接過警局統(tǒng)一配發(fā)的手槍,吩咐中也:”你在這等我?!?/p>
“太宰……”中也艱難地喊出他的名字。
太宰頓了頓。
半晌,他才聽中也小聲說:”……千萬小心?!?/p>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容,走向中也家大開的門。
特警大隊大隊長梶井已經(jīng)守在門口了。屋里,華方雪真坐在地板上,槍口正抵著蜷縮在一邊的中也母親的太陽穴上。
“你怎么來了?我正在考慮如何突入呢。”梶井用余光看了眼太宰,依舊直直地盯著屋內(nèi),一手按著耳麥,一手持槍。
“我來吧?!碧纵p輕拍了拍梶井。
“?你是特警隊的嗎?你練過專業(yè)沖擊動作嗎?你突個毛啊突?”梶井覺的這人講這話簡直不可理喻。
“沒事,我就當(dāng)去送死的?!碧纵p松地說?!碑吘构傲巳思野撞?,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了是不是?!?/p>
梶井:……
“這事不可胡鬧,關(guān)乎人質(zhì)性命,太宰你有百分百的肯定嗎?”耳麥里傳來本次行動總指揮福澤諭吉嚴肅的聲音。
“我敢肯定,能把人質(zhì)救出來?!碧资樟似饺盏鮾豪僧?dāng)?shù)纳袂?,持槍蹲守的身影老練而成熟。站在他身后兩三米的中也看呆了?/p>
“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副支隊長太宰治,準備突入!行動!”福澤在那頭深吸一口氣。
“是!”太宰爆喝一聲,后腳蹬地,整個人沖了出去,槍口瞄準了華方雪真的手腕。
華方雪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她慌忙中尖叫著向著太宰的方向連開兩槍。子彈貼著太宰身側(cè)飛過去,在地板上撞出一溜火花。
太宰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槍響了,華方雪真痛苦地著丟掉了槍,鮮血涌了出來。
“特警一隊突入!”見此狀況,梶井帶著一眾人立刻向內(nèi)突進。中也的母親也反應(yīng)過來,慌忙向這邊爬過來。
誰知變故在這一刻發(fā)生。華方雪真用另一只手撿起槍,瘋了一般朝著人質(zhì)剛爬起來的背影連連開槍!
站在門口的中也瞳孔驟然收縮::”媽!----"
“小心!----”
就在一剎那,太宰像一頭敏捷的豹子飛撲上前。一米八一的個子牢牢遮住了中也的母親,替她擋下了旋轉(zhuǎn)飛來的幾發(fā)子彈!
“太宰副支隊!”梶井立刻開槍,子彈沒入華方雪真的肩膀,她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太宰!””太宰副支隊!””副支隊!你沒事吧!快醒醒??!”
眾多聲音圍繞在他旁邊,有人在喊著”把嫌疑人抬走”,有人在對著步話機說:”人質(zhì)已成功解救”,還有的人……好像在哭……
太宰感覺到后背逐漸被溫?zé)岬囊后w浸濕,他目光逐漸渙散。其實他還挺想去告訴福澤人質(zhì)沒事,還想驕傲地跟中也說”我把你媽救出來了”……
一抹橙色飄過,接著,他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那天太宰第一時刻被送上了救護車。本來這件普通的案件愣是因為重傷的太宰,嚇得上到廳長處長局長下到實習(xí)警員人質(zhì)家屬都前來看望。所幸這家醫(yī)院是太宰家的,他本人外套錢包里又有一張黑卡。錢什么的,不是問題。
于是市局代表太宰同意并協(xié)助醫(yī)院調(diào)動了各種高端儀器來為太宰治療。醫(yī)院主任本來要回家休息看見太宰后連著三天加班沒合眼,總算是等著他脫離了危險期。
太宰身上中了三槍,兩處在腰腹,一處在后背近心口。近心口處那里極其危險,子彈再往里多深入兩三厘米,就會直接傷到心臟。谷崎建議把防彈衣裱個框掛家里掛起來,大家紛紛贊同。
長時間的審問,華方雪真也終于說了實話。她愛上了閨蜜的老公豐島空覺,而豐島空覺也有意于她。當(dāng)豐島依子來檢查的時候,她特意在走之前叫住她,讓她在車上等自己。接著華方雪真用昨天夜里去偷的氫化鉀摻雜在面包里毒死豐島依子,開車離開后帶到廢棄的工廠肢解再裝在箱子里帶回來放在豐島家門口,隨后燒毀了車子。她錄的口供跟刑偵人員查到的監(jiān)控錄像基本一致,車內(nèi)有面包的塑料袋,殺人現(xiàn)場也檢測出了魯米諾反應(yīng),根據(jù)DNA判定是豐島依子的血。這件因情而生的殺人案也算是結(jié)束了。
最難熬的是中也。
他迫不及待申請加入手術(shù),因此筆錄都沒做完就跑了過來。太宰住院期間無微不至寸步不離地守著他,黑眼圈都堪比中國國寶了。
別人都認為他這么做是為了答謝救母之恩,只有他自己知道,從那夜開始,他面對太宰時心里多了點東西。
太宰清醒后能夠正常說話進食已經(jīng)是十幾天后了。他瘦了不少,中也即使是上班也會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給他送飯。有時加夜班到凌晨早上七點鐘還要去醫(yī)院,他就會把送飯的任務(wù)交給他媽媽。中也母親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恨不得直接把中也送給他使喚,每天更加殷勤地做各種好吃的立志要把太宰養(yǎng)胖。
“今天沒去上班嗎?”意外,中也下午居然來到了醫(yī)院。太宰正在研究結(jié)案卷宗,一抬眼看見中也,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中也拎著下午茶坐到太宰身邊。陽光灑在太宰側(cè)臉上,照的他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中也不禁失了神。
“看什么呢?”太宰注意到中也的目光,輕笑到。
“沒有?!敝幸矀}促地收回視線,拿出烤的熱乎的金魚燒遞給他。太宰沒接,順著中也的手咬了一口。”嗯,好吃?!?/p>
“那你拿著吃吧?!敝幸材樕嫌行┪⑽l(fā)熱。
“不,中也喂我?!碧捉器锏乜粗鰦砂阏f道。
中也無奈。
“對了,什么時候我們能在一起?”太宰突然想起來。
“???”中也眨了眨眼。
“我*了你,你不讓我對你負責(zé)嗎?”太宰在他耳邊逗趣。
中也頓時有一種想氣又沒法發(fā)泄的感覺。許久,他嘆了口氣,把咬了一口的金魚燒放在一邊,發(fā)力勾住太宰的衣領(lǐng),印上一個薄薄的吻。
“你必須負責(zé),以身相許的那種?!敝幸仓逼鹕韥?,耳根燒的滾燙。
明明他們才認識半個月,中也卻第一次感受到那種隱隱約約的命中注定。
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大不了先多相處相處。
“這樣總行了吧,男朋友?”
我可能沒什么邏輯思維,寫完回去看一遍自己都找出好多漏洞,簡單補了一下,大家將就著看吧……下回一定減少漏洞[哭]
求三連,謝謝觀眾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