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11 (天界,忘羨,生子,虐)
今日魏嬰難得沒有去桃花林,就想著去前院逛逛,看看青衣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他已經(jīng)坐在前院一個圓石桌上無聊了一盞茶的時間了,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看著藥王閣的小童們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累的滿頭大汗,“奇怪,今天這是怎么了?”嘴里嘟囔的同時手下無聊的招了招手,喚來了一個小童。
這小童與魏嬰極其熟識,平日里閑來無事便是跟著魏嬰聊天,怎么說呢,魏嬰知曉的大部分消息都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魏嬰看著他著急的面色,挑了挑眉,扯著嘴角說道,“小三子,陪我下盤棋?!?/p>
小三子是魏嬰給他起的綽號,他的大名叫凌傘,名字倒是很好聽,偏偏魏嬰一聽見這名就直接叫出了小三子。從此,凌傘就成了凌三,外號小三子。
小三子面色有些難為,嘴下卻不停,“羨主子,你可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兩條腿都跑斷也干不來了?!?/p>
魏嬰一聽笑了,“要你兩條腿干嘛?你給我說說發(fā)生了何事?”
小三子看著魏嬰有些嬉笑的神情,頓時也就放下了手里的家什,和魏嬰扯皮了起來。
小三子中途想要離開,卻被魏嬰拉著,眼看著已經(jīng)離開了那么長時間,臉色像是要哭了一樣。
“這些藥材閣主急著要,我,我”急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魏嬰索性拿起桌上的藥材向東苑走去。
果不其然,剛進去就看到青衣弓著身子在擺弄著藥草,許是聽見門口有些聲響,頭也不回的訓(xùn)斥道,“我讓你去拿藥草,怎的到現(xiàn)在才回來?!”
魏嬰掐著嗓音學小三子細聲說道,“路上遇到點麻煩,這才晚了,閣主千萬別氣壞了身子?!?/p>
聽到是魏嬰的聲音,青衣理都不理,繼續(xù)擺弄藥材。魏嬰一個勁的往青衣身旁湊,本就有些氣惱的青衣不由得轉(zhuǎn)身,一雙黑眸怒不可揭。
“魏無羨滾遠一點,這是我剛得的靈草!”魏嬰剛拿起放在地上的一株帶著點淡紫色小花的靈草,耳邊就響起青衣響徹云霄的吼聲。
魏嬰摸了摸鼻子,放下了那顆靈草,隨即眼前一亮,伸手又拿起了另一個紅彤彤的果子,還在青衣眼前晃了晃,“這是什么?能吃嗎?我之前怎么沒見到過?”
那個果子形狀極其怪異,擱在魏嬰嘴里就是丑的出奇沒等到青衣的回復(fù),摸了摸這個碰了碰那個,終于惹得青衣忍無可忍,叫了他的原名“魏嬰!”
魏嬰也知道把他惹毛了,就順著他的脾氣往下說道,“你廢了那么多的心思,到底在做什么?”
也不怪魏嬰多管閑事,只是這一個月以來,青衣每天都待在藥房里,連門也不出。奇怪的是,不止青衣那么忙,這六重天上的神仙也都是慌慌張張的忙著一些事。
魏嬰逮不著問其他人,只能在青衣面前晃來晃去,想要問出個究竟。
青衣繼續(xù)忙活手中的藥材,只是眸中有一抹異色閃過,也不回答魏嬰的問題,最后被魏嬰不依不饒的纏著,才直起身子,正色的說道,“太子殿下三百歲生辰,那位不知想些什么,要宴請四海八荒前來祝賀,以前生日也沒有這樣…”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咽了下去,魏嬰的神色有些不對,怔怔的扯著嘴角笑著卻給人一種苦澀的感覺。
也是,太子殿下畢竟是魏嬰十月懷胎生下的,即使自幼不在一起,也未曾謀面,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也不是其他任何人能體會到的。
青衣不知道魏嬰現(xiàn)在是何心情,但總歸心情不是很好。別看著他整日嬉皮笑臉給人一種紈绔恣意的印象,但魏嬰重情,絕不是他表面呈現(xiàn)的那樣輕松。
只是他不能勸魏嬰就此放下與帝君的一切糾葛,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魏嬰收回了目光,向周圍看去,“是否有些過早了。”阿念的生辰他記得比誰都清楚,也知道離他生辰還有大半年,往日都是他做些小東西讓青衣捎帶過去,也并未做多聲明。
小家伙自出生自己就沒有見上一眼,同在天上,九重天和六重天相隔的不只是那劃破天塹的銀河。要說沒有怨,說出來魏嬰自己都會大笑,他不愿做那善人,他怨極了……
在沒有見到阿念之前,他只是有這個念頭,余生不愿向善。而在見了阿念之后,聽到那素未蒙面的小人,喊自己娘親又被藍湛攔住時,他心中惡念陡然而生,那滔天怨恨再也壓不住。
阿念如他的愿給了他,允諾自己的事卻出爾反爾,憑什么自己與阿念骨肉分離三百年,自己是惡人,而他卻做盡了好人。
憑他是帝君?呵!他魏嬰自此墮魔,三百年前戰(zhàn)神魏嬰消弭,三百年后魔界尊主自此而生。
他魏嬰從不是任人拿捏的可憐人,也不愿做那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