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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圖轉(zhuǎn)自舒揚Sion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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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喊可汗是犟驢！互動好甜！天使每次都會特別主動聯(lián)系可汗，邀請可汗做客。我要發(fā)揮30K阿斯塔特們的優(yōu)秀吃瓜傳統(tǒng)，宣布除了站可汗和獅王的CP，我還站可汗和天使！不要獨眼歐格林當可汗的好朋友！曬傷歐格林甚至比不上兒子阿維達一根頭發(fā)！世界上最好的阿維達！可惡，40K阿斯塔特們已經(jīng)喪失了吃原體瓜和站原體CP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尤其是DA，明明你們爹那么單箭頭可汗，你們居然在40K欺負白疤，還拋棄白疤去追墮天使！獅王快整治他們?。?/span>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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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黃金?Gold under shadow

但它們現(xiàn)在來找他了，無生者（Neverborn），無需邀請就自愿進入他的攻擊范圍。它們想要這樣。出于某種原因，它們想死在他的刀刃下，或者至少能短暫面對他，哈哈大笑，或是感到一陣恐懼，也許只因必須要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這對它們很重要。這一次它們似乎是認真的。

他依然殺了它們，因為那是他的使命：康斯坦丁·瓦爾多（Constantin Valdor），元帥（captain-general），執(zhí)矛人（pear-bearer），守門者（threshold-keeper）。他大步穿過帝國圣所的狹窄人行道，高高的拱頂，隱匿之處，等待著，觀望著。然后它們遲早會來他身邊，從黑暗中沖出將尖牙戳向他的胸膛。他的矛膿血淋漓，刀刃裹著那些并不真正需要血的生物的濃厚精華。它們死了——或者至少被驅(qū)逐回誕生之處——然后他就會再次啟程，在沉默中狩獵。

外部城墻（Outer Wall）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夠艱難了，他曾在那里同第九軍團的拉多隆（Raldoron）和第五軍團的大可汗（the Great Khan）一起戰(zhàn)斗，而拉多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名慎重節(jié)制且技藝絕倫，按自己方式行事的戰(zhàn)士?？珊鼓鼐褪强珊梗承┓矫鏌o與倫比，另一些方面則令人沮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必為遠處城墻部署人員了?？诖谠o，壓向皇宮內(nèi)城，而現(xiàn)在內(nèi)城也變得一樣。這從來都不是個干凈利落的過程——大片領(lǐng)土被重重包圍并堅決抵抗著——然而其形勢已然明晰。

所以他不能再拖延了。發(fā)出命令要求所有禁軍幸存者撤回帝國圣所。當然，瓦爾多事先通知了多恩，但后者幾乎沒搭理他的好意。也許他沒意識到有這么多人暴露在外戰(zhàn)斗了如此久，他太忙于自己的眾多職責。不過還是實施了。萬人團，現(xiàn)在只余名義上的十分之一，已經(jīng)在帝皇領(lǐng)地的最中央拿起武器，準備迎接沖所有城墻中最后一道而來的攻擊，無論是可見的還是不可見的。

瓦爾多比大部分人都更了解這場沖突的真實本質(zhì)。任何在戰(zhàn)壕里應(yīng)征入伍的人都知道敵人會在地面上向他們襲來，但卻完全不了解在他們腳下一直進行中的戰(zhàn)斗。泰拉之戰(zhàn)在那持續(xù)了很久，而且愈發(fā)惡劣。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帝皇在抵擋敵軍，他那無與倫比的力量堵住了進入王座廳自身地基的那條穩(wěn)定通道。

不過，只要施加的壓力夠強，任何屏障都會漏，而現(xiàn)在孔隙就打開了。盡管瓦爾多極不愿承認這一點，但他主人的控制力正在下滑。矗立皇宮之上的大護盾正在失效。相應(yīng)的，護盾沉入地下的部分也在失效。現(xiàn)在惡魔們可以鉆進來，穿過城垛，自燃燒著的空氣盤旋而下，從有毒的土壤中沖出?，F(xiàn)在再無某一條前線，也再無防守者們可以用來作為掩體的明確防線，只有一個千瘡百孔的不完美控制范圍。每過一個小時，剩余保護完全消失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一點。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在盼著那一刻。他知道那一刻遲早會來?；锫€沒到。即便極限戰(zhàn)士們不知如何出現(xiàn)了，要改變現(xiàn)狀肯定也已太遲。一切都將涌向王座廳，整場偉大戲劇的支點，就像一直以來命中注定的那般。帝皇在那里。戰(zhàn)帥就要來了。銀河系的其他地方似乎都不再重要，只要能控制這微不足道的一小點領(lǐng)土，那么一個深埋于舊日帝國的化石中的密閉小屋，而這里也是泰拉上瓦爾多發(fā)誓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衛(wèi)的地方。

然后他停下腳步，突然警覺起來。

走廊延伸至前方，一片漆黑。這里墻壁是脊狀和齒狀的，仿佛骨頭般布滿灰塵。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遠比地下城的最深處還要深。這些地方聞起來像更古老的陌生文明，它們在他自己的文明奮力走向顯赫前就已存在數(shù)千年之久。并非所有被遺忘文化的痕跡都被完全抹去——隧道連綿不絕。

他瞇起眼睛，一動也不動。隧道里很寂靜——深入此地后就再聽不見地面炮火的雷動。但他能聞到什么東西，只有一點點……淡淡的………燃燒的氣味。

他躡手躡腳向前走去，精金靴輕輕陷入10厘米厚的灰塵層中。走廊的墻壁被挖成了凡人的尺寸，貼的緊緊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被活埋在此，被上方和周圍數(shù)百萬噸的巖石所窒息。他的護肩被一個突出部位擋住，于是調(diào)整了自己的位置。感覺似乎前方道路比之前更窄了。他抬起頭來，在巖石切割的頂部尋找應(yīng)力裂縫，但只看到厚厚的古老污漬，仿佛油墨般漆黑。

再多走幾步，現(xiàn)在要很謹慎，保持全部感官警覺。那氣味變得越來越強烈。他想自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道微弱嘶嘶聲，但并沒有在意?，F(xiàn)在有什么東西和他一起在隧道里，一個沒有靈魂的存在，蜷縮在黑暗中。如果可能的話，它會試圖欺騙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走上錯誤的道路。

他終于到達了隧道盡頭。他看見前方有一個石拱，在頭盔的夜視鏡中呈顆粒狀。拱頂石很低矮，他必須彎下腰才能進去。拱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小房間，點綴著霉菌和孢子，黏密而潮濕。遠處墻上立有一座祭壇，上面刻著他辨認不出的人物和形象。祭壇上立著一支蠟燭，那股燃燒著的藍白色火焰似乎一點也沒起到照明作用。

這個地方很冷。非常冷。粗糙切割的石頭上結(jié)了一層霜。盡管如此，燃燒的味兒還是氣味熏天。

里面有個存在，暫時視野里看不見但占據(jù)了這個空間。

他激活了自己手上衛(wèi)士長矛（guardian spear，參考UP：老菲利克斯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7647499/）的破壞力場，空間立刻充滿了明亮的光線。陰影在他身邊跳開，唯獨祭壇前仍是一片黑暗，一團毫無反射的黑暗低垂著。

“走開，”一個聲音低語，有點孩子氣還帶了點頑皮，“我在祈禱。”

瓦爾多并沒有立即移動。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即使從這些生物身上也能學(xué)到些東西：“這底下沒什么可供祈禱的?！?/p>

“但有很多想要為之祈禱的?！?/p>

“你要這么說的話也是。”

黑暗的小塊扭動膨脹著，然后開始旋轉(zhuǎn)。一個淺灰色的頭出現(xiàn)了，似乎從斗篷下冒出。它沒有毛發(fā)，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一張嘴占據(jù)了大部分臉，周圍環(huán)繞著許多小的牙齒。當它說話時，寬大的嘴唇發(fā)出惡臟的漣漪。（懂了，七鰓鰻.jpg）

“你可以別管我嗎，”它說?！拔沂菬o害的。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非常非常久了?！?/p>

瓦爾多仍然很警惕。蠟燭的火焰停止了移動，仿佛被凍結(jié)了：“沒有東西能在這里活下來?！?/p>

“你和我。我們能?！?/p>

“我們中只有一個人還真正活著。”

那張嘴咧開一笑?！皶簳r如此。你不安全。甚至連你的主人都不安全。等祂被送入我們的國度，我們會盡情享用祂?！?/p>

“我不這么認為?！?/p>

“你覺得？真的只有你自己那么認為吧？我可一點都看不出來?！蹦菑埿皭旱淖鞆埖酶罅?，“但還是來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多快吧！”

它突然向上抽搐，向外翻開，長滿牙齒的嘴張大并以可怕的速度裂開。瓦爾多徑直砍進翻滾的黑暗之墻，長矛鐮刀般以一個傾斜的角度揮砍，拖著矛尖劃過那伸展開的喉嚨。不斷擴張的惡魔血肉崩裂開來，散落成新的煤黑色碎末，迅速聚集并重新塑形，扭動著回復(fù)出新的身體。有那么一瞬間，當它們挺直身體，口水流了孤身一人的禁軍一身，整個空間被虛空般黑暗的條紋淋透了時，似乎整個房間都將要被它們所吞噬了。

然而瓦爾多第一擊只是為了更接近他真正的目標。他的第二擊把蠟燭一分為二，熄滅了其凍結(jié)的火焰。惡魔的多重形態(tài)立即痛苦地尖叫起來，然后飛濺成一團團黑色黏液覆蓋了墻面。瓦爾多掠過，沖向原先那團仍有離奇大口殘存的虛假血肉，向下猛刺將其釘在房間地板上。

它扭動著噴濺口水。有那么一秒鐘，瓦爾多通過矛桿感到它的精華劇烈顫抖著。驚鴻一瞥間他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無限的世界，由痛苦和惡意鑄就，不斷旋轉(zhuǎn)變形。他明白了這個存在微不足道，一名尋路者，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的推動者，一名隸屬痛苦世界大能的奴隸，而現(xiàn)在注定因其失敗而要被它們吞噬。他體驗了一絲它對這種前景的恐懼——比一名凡人所能經(jīng)歷的要痛苦得多。

他用拇指撥動分解力場的開關(guān)，它最后那灘擠出的物理形體在一片金光閃爍的噼啪響中炸裂開來。

“就是這么快，”他冷冷地說，熄滅了火焰。

那之后他花了好一陣才恢復(fù)過來。并非因為體力消耗——那簡直微不足道——而是由于暴露于這種原始真相下。每次他這么做，每次他直面那些幻象，這都一步步變得更加令他難以忍受。他能感覺出那種邪惡在污染他，勾起原本不該存在的幽靈般的困惑。

用這把槍殺死敵人會付出代價。如果他有能力來質(zhì)疑他的主人，他可能會花更多時間來琢磨為何他會得到這么一把武器。帝皇似乎造了一堆這些東西，只是為了把它們分發(fā)給祂的仆人，好似有些古代軍閥的戰(zhàn)利品一般。它們都有其力量，有些厚顏無恥，有些則精妙絕倫，有些尚未揭曉，但無一直截了當。

他低頭往下望，他的靴子正踩在最后一灘魔鬼精華的殘渣里。這些東西是最糟糕的。一名凡人之死可能會爆料出令人不安的簡短真相——可供檢驗自身，并讓自己反思。而無生者，當它們在尖叫中被驅(qū)逐回帷幕另一邊時，它們展現(xiàn)的東西則令人不安——瞥見一些不可言喻、卑鄙惡毒、毫無理性之物。也許如果他被賦予更生動的想象力，他可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種幻覺所淹沒。即便如此，你也沒法忘記它們。它們從此之后將一直到處徘徊，在腦海中不斷重復(fù)，嘮嘮叨叨地提醒著他們曾反抗些什么，他們曾努力建造過什么，以及目前他們似乎注定要失去些什么。

“元帥，”他頭盔內(nèi)置通訊系統(tǒng)突然傳來了一條優(yōu)先級信息。是阿蒙（Amon）。聽到他的聲音——一種穩(wěn)定、平靜而忠誠的聲音——令人感到欣慰。

“說吧，”瓦爾多邊說邊退出了房間。

“來自黑石監(jiān)獄的最新消息。哪個女人琪樂被釋放了，位置不明。釋放她時的監(jiān)控被一名意料之外的當事人的存在打斷了。身份未確認。初步判斷是阿斯塔特軍團的成員?！?/p>

“現(xiàn)在這名當事人在跟蹤她嗎？”

“肯定。請示是否授權(quán)干預(yù)。”

“否定。如果她現(xiàn)在有什么角色要扮演，那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蓖郀柖鄰奈刺貏e看出這個計劃有何種智慧，但既然它有來自最高級別的監(jiān)管，那么最好還是讓它按原定計劃執(zhí)行把。。

“收到。這就引出了我的另外一個話題?！?/p>

“那名生物罪犯。”

“我還在監(jiān)視他，但他很熟練。如果不是當下這種狀況，我會給他安排一名三級看守，但當下已經(jīng)沒有這種余力了?！?/p>

這幾乎可以確定是實話。很快，他們將不再能夠?qū)κニ旧硪酝獾膶m殿施加任何形式的控制。

“那么你的判斷是？”

“鑒于目前的情況，我不能保證再監(jiān)視他太久。這可能需要更加……專業(yè)的干預(yù)?！?/p>

瓦爾多想了想。他在這里有他的職責。很少有人能如此精確地追捕惡魔，提高警惕的需要只會增加。如果他現(xiàn)在離開了圣所的狹窄范圍，那也只能是很短一段時間。盡管自圍城開始以來他已在地牢中看到了一切，但罪犯的存在仍令他充滿疑慮并感到愈發(fā)不安。

最開始，他甚至不太確信福的吹噓只否只是叫囂，一種擺脫困境的方法。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那么確定了。即便在這個充滿謊言的銀河系中，誘人的可能性依舊存在，如果他說的話就是他的意圖，他確實可能做到自己聲稱想做的事。

制造威脅，響應(yīng)它們。把思想放在那些想要傷害祂的人和場景上。任他們靠近，在接受風險的同時換取我們所能獲取的知識。

自與阿斯塔特打交道以來，原則一直如此。事實上，即便現(xiàn)在地獄的大門在面前敞開，他們?nèi)栽趫猿诌@種練習，勇敢也好愚蠢也罷，這取決于你——特定的——風險偏好。

“保持鎖定他的位置。”瓦爾多做了決定，說道，“我要親自來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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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的王子?The Prince of Baal

他轟然重重降落到黃金堡壘（Aurum Bar，第四章也出現(xiàn)了我當時按音譯了，等以后再慢慢修訂吧）東側(cè)的第11個高護墻上，撞上巖石混凝土人行道并砸碎了此處的穿著裝甲的尸體堆。他們和他有著相同的深紅色涂裝，盔甲上浸透了血紅、金色和黃銅，是具有輝煌和忠誠傳統(tǒng)的卓越戰(zhàn)士們。

他們做得很好，不辱使命。六天的猛烈轟炸后，裝甲部隊突破了第四道防御圈，然后是第三道，而現(xiàn)在洛迦狂熱的兒子們已進入了堡壘高墻的大炮射程。在過去的幾個月里發(fā)動過的三次這種進攻均已失敗告終。然而現(xiàn)在，防守者的韌性終于被擊潰，叛徒軍團、狂熱分子、黑暗機械教引擎和他們越來越厚顏無恥的惡魔盟友所組成的雜牌軍隊伍已經(jīng)到達了帷幕屏障，將其圍城機器拖進射程，并對建筑物釋放出惡魔武器。他們數(shù)量眾多，補給充足，同時他們也意識到時機來了。

也許是吧，圣吉列斯想，他抓住一名懷言者的頸甲把他扔下了墻際。然后下一秒一陣風般沖了出去，長矛刺穿了戰(zhàn)士的胸甲。其余的人不顧自身安危毫不猶豫地向他沖來，肌腱賁張試圖擊中一名原體。他們每個人都對死亡甘之如飴，哪怕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命中一擊，消耗一點力量，哪怕他們對被承諾而現(xiàn)在期待著的勝利只能做出一絲絲貢獻。

如果這專注是為了其他事業(yè)，圣吉列斯興許還能欣賞這種不屈不撓。事實上這種狂熱很空虛，除了怨恨之外沒什么其他意義，那是被不值得任何活物崇拜的神明的信仰所奴役。他因此鄙視他們，遠甚于他戰(zhàn)過的其他人。你可以輕易看出那會滋生何種弱點，例如讓福格瑞姆的軍團陷入瘋狂，某種程度上甚至他都能理解——他們太愚蠢，被自己的欲望所困。然而這幫人——這幫人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們掌握了宇宙隱匿的神學(xué)，以及其賴以維系的黑暗根基，然后心甘情愿的有意識效忠于它。

“叛徒！”圣吉列斯咆哮著，抓住第三名戰(zhàn)士撞進城垛上的城齒并折斷了他的脖子。“破誓者（Oath-breaker）！”

當他在綿延的女兒墻上殺出一條血路時，頭頂?shù)奶炜毡涣髅魉樟痢Ｋ呐_風暴鳥低空飛行穿破了黑暗，渦輪引擎吹飛了墻壁暴露的部分。艙門砰地打開，軍團士兵涌了出來——也是深紅色涂裝，但是巴爾之子們那種更鮮艷的顏色。

圣血天使攻擊小隊在他周圍轟然著陸，火焰噴射器和充能的劍刃咆哮起來。他們一言不發(fā)的同他們的原體一起投入戰(zhàn)斗，第九軍團的精英共同努力清理了城墻部分。其步伐與狂怒毫不留情，迅如潮水般席卷了五米寬的女兒墻，劍刃與陶鋼相接的叮當聲在刀光劍影中回蕩。懷言者奮力反擊，他們尖叫出恐嚇，周圍空氣中涌現(xiàn)著半召喚出的惡魔閃光，他們的劍刃因巫術(shù)符咒和以太之毒而變得更加致命。這些組合加在一起使他們更具致死性，因此沖鋒的勢頭被攔截了，圣血天使被炸翻或砍倒在地，甚至從墻邊扔了下去被遺忘。

但是原體此刻和他們在一起，在他那污漬斑斑的雙翼陰影下，只會有一個結(jié)果。懷言者們逐漸被擊退，他們雕刻符文的盔甲破裂，混亂的咒語被沉寂。惡魔被打散開來，嚎叫著被放逐出物理世界。最后一名戰(zhàn)士——一名身穿塔爾塔羅斯盔甲（Tartarus armour）頭戴鐵桂冠（iron crown，看到桂冠就想起來希望之死，瞬間就冒鬼火真的，懷言者怎么配帶桂冠？？？不配真的，一群垃圾）的冠軍——被圣吉列斯本人所擊敗，他的斧刃被砍成碎片，脖子被折斷。圣吉列斯旋轉(zhuǎn)著他的矛尖垂直投向在痛苦中飽受煎熬的冠軍，刺穿了他的主心臟。刀刃能量燃燒，使得獵物的四肢抽搐和痙攣，隨后原體將其抽離并關(guān)掉了動力。

在那之后，焚化小隊開始工作，有條不紊地穿過敵人尸體，確保一切都變成了灰燼，沒有不自然的殘留突然堆積起來繼續(xù)屠殺。倒下的忠誠者的尸體被抬起運到風暴鳥上，它們已經(jīng)在盤旋著等待提取。這次突襲只持續(xù)了幾分鐘，但他們無法逗留——還有幾十次類似的攻擊計劃，每一次都是為了消滅一個臨界壓力點，削弱敵人暴露的先頭部隊，消滅他們的關(guān)鍵指揮單位。

圣吉列斯自己則走到城墻邊緣，面朝下方前部（Anterior）廢墟以及曾經(jīng)通向過去朝圣區(qū)域（processional quarter）的破壞現(xiàn)場。他頭盔的通訊消息中的干預(yù)請求一個接一個已經(jīng)堆積如山，仿佛一股永無停息的激流。他，確實，必須很快再次出擊（take wing），與他軍團僅存的幾架攻擊武裝直升機一同升入毒云。這是他們當下的最佳選擇——不再進行大規(guī)模行動，只實施精確打擊，目的是避免撤退演變成一場大屠殺。

他研究著他們正在退讓的領(lǐng)土。自獅門空港淪陷以來，通往黃金堡壘的路徑就一直競爭慘烈，現(xiàn)在則已被完全占領(lǐng)。外圍工事陷入一片漆黑的泥沼幾乎看不見了，被數(shù)百萬雙靴子踐踏著。地面在敵人的槍聲還有下方深處誘殺陷阱房間被引爆中顫抖。煙柱從廢墟上成千個點上冉冉升起，每一條都標志著一臺大型登陸器或超重型車輛的尸骸，風是熾熱的，即便透過頭盔的過濾器也聞起來很苦澀。

他們不再為守住這條陣線而戰(zhàn)。消耗在外圍堡壘上的鮮血和物資都只是為了減緩敵人，給他們帶來痛苦而非阻止他們闖入。現(xiàn)在，皇宮內(nèi)城的城墻不止一個地方破裂開來，終極之門以東的防御工事無以為繼。大量的疏散縱隊正在行進，人流走出掩體穿過被炮彈炸翻的地表去往最內(nèi)側(cè)入口那不可靠的避難所。剩下的戰(zhàn)斗就是盡可能長時間地保護這些隊列，保持這種脆弱的防御屏障，以確保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能在大門被踢開和怪物沖進來前被疏散。

圣吉列斯集中注意力，展望更北，透過繚繞的煙霧以觀察地型。他能看到戈爾貢堡壘（Gorgon Bar）那陡峭的城墻，他曾竭盡全力才把它保了下來，而現(xiàn)在它卻被閃爍明滅的火線包圍著，心臟已被其內(nèi)部大殺特殺的敵軍所摧毀。更前方陰沉天空下的霧霾中，馬爾馬克斯若隱若現(xiàn)。在這個距離范圍中他判斷出，它似乎還在控制下——如果他們能阻止其完全崩潰，哪怕只堅持一兩個小時，那也是件了不起的成就。

這是他目力的極限了。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過預(yù)見——對他兄弟們那令人不安的思維的一瞥。也許他只是太忙于戰(zhàn)斗，也許他那不請自來、不受歡迎的能力正在自動消失。更有可能只是暫時的喘息，以太之風再次積聚力量前的短暫平靜。目前，他只有最模糊的精神感覺——對靈魂的印象，所有人都在東部前線的風暴中陷入困境，有些視死如歸，有些惶恐不安，大多數(shù)都處于極度悲慘的狀態(tài)。這是經(jīng)歷了過去一個月的不懈戰(zhàn)斗后關(guān)鍵的轉(zhuǎn)變，——從恐懼到聽天由命的轉(zhuǎn)變。他自己甚至也能感覺到。這和之前不同——那種痛苦，那些幻象。這是一種含糊不清的疾病，一種麻木感，從他的四肢潛入他的軀干，使他想要猶豫，懷疑，自我審視。如果他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幾乎能目視到疾病，從惡臭的黑暗心臟處爬出，爬過墓地和停尸場，伸出手來想要扼殺他們所有人。

他不能沉溺于此。他必須繼續(xù)前行，保持活力?，F(xiàn)在，在這里，在帝國控制區(qū)那不斷縮小的弧線邊緣，有件事他必須再試一次，否則隨著距離拉遠這將變得愈發(fā)不可能。

“兄弟，”他發(fā)送了語音，使用了最高度加密的頻道，哪怕其余頻道都化為靜電的嘶吼，這個頻道仍能保持清晰。

過了很長一陣，三次深呼吸的時間，他什么回應(yīng)都沒得到。然而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聲嘶嘶和一聲噼啪回應(yīng)了他。

“他派你拉我回來，是吧？”察合臺的聲音在干擾的嗡嗡聲中很微弱，略微扭曲。

圣吉列斯微笑了起來?？偸浅錆M懷疑，可汗這人，近乎偏執(zhí)——他一點都沒變：“如果他這么要求了，你認為我會答應(yīng)嗎？”

另一端傳來一聲被逗樂了的輕蔑咕噥：“也許吧。你這人是個熱心腸。”

“終極之門正處于被包圍的邊緣。你們撤退的窗口縮小了?！?/p>

“是的，我注意到了?！?/p>

“雖然你有不到最后一刻不偷偷溜回來的名聲，但我擔心這次你可能會馬失前蹄。”

“我們不會回來?！?/p>

“你們幾乎被完全包圍了?！?/p>

“是啊，沒錯?！?/p>

圣吉列斯握緊了一只拳頭，逼著自己保持冷靜。他欽佩察合臺，在智庫的事情上他倆長期合作（尼凱亞會議前天使秘密拉可汗和小馬組成小團體意圖挺軍團智庫，結(jié)果慘敗，印象深刻是白疤跟可汗去BA旗艦，結(jié)果BA一直拉白疤決斗，剛開始白疤還挺開心，后面打麻了打不動了，覺得BA也太好斗了……），也不止一次并肩作戰(zhàn)，但這頭犟驢（pig-headedness，哈哈人見人愛的天使。我知道這個詞是固執(zhí)的意思啦，但是翻成固執(zhí)體現(xiàn)不出來天使和可汗的可愛口牙）依舊會惹惱他。

“那你，也一樣，已經(jīng)放棄啦?！?/p>

“早著呢?！彼ｎD了很長時間，似乎在搜索合適的話語，“我知道你尊重預(yù)見。至少是那些誠實發(fā)言的人。他們會贏的，我預(yù)見到，只要他仍在活躍。戰(zhàn)帥沒多少可依仗的了，我們那些疏遠的兄弟們正在失去理智。”

“所有人，只有一個例外?！?/p>

“但我們團結(jié)在一起會更強大。在核心區(qū)內(nèi)?！?/p>

“按你們的策略來的話，也許是吧。”通訊傳來一陣干巴巴的輕笑，“請原諒我。這與性格無關(guān)。這事關(guān)乎我們要如何才能打破桎梏。那個粉碎我們精神的桎梏?！奔幢阃高^干擾，圣吉列斯依舊能聽出他兄弟聲音中的緊迫感，“他們已經(jīng)毫無計劃，不再有了。他們對著面前的障礙橫沖直撞，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幾乎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他還在等待，在我們能力范圍之外，和以前一樣小心地等待著。當其他一切都化為灰燼，當我們認為不會變得更糟了的時候，他就會行動。而那將終結(jié)我們最后的希望?！?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pink-03 font-size-12">（指毒氣罐保存全部實力養(yǎng)精蓄銳按兵不動，就等著戰(zhàn)帥和帝國兩敗俱傷，自己過來撿果子）

圣吉列斯仔細地權(quán)衡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莫塔里安已經(jīng)……變了，兄弟。他不是你們在普羅斯佩羅見面時的樣子了。你能對抗現(xiàn)在的他嗎？我們中有人能做到嗎？”

“我不知道。但如果這就是你的忠告的話，當那一刻來臨，如果是你被召喚去面對他們其中一人，我是不是認為你也會舉雙手投降。交出你的長矛，找點借口。落荒而逃，一退再退?！保?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可汗說話是真毒舌）

圣潔列斯大笑起來：“我們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可退的地方。”

“自始至終我們都不應(yīng)讓它被拿下。”（可汗意指獅門空港）

“你還在這么想？”

“那些火炮完好無損可以使用。他們可以任意登陸。而我們自己需要一個空港。當基里曼來的時候。當我們穩(wěn)操勝券時，他會需要一條快速登陸的路徑?！?/p>

勝利?？珊谷栽诳紤]勝利。這怎么可能呢？難道他也瘋了，就像那些瘋狂地破壞自己種族家園的叛徒們一樣？這也不是不可能。他總愛拿這事逗樂。

“在這件事情上，”圣吉列斯說，“你至少前后態(tài)度很一致?！保?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pink-03">可汗一開始就堅決反對多恩放了獅門空港的計劃）

“這可不像是我經(jīng)常被指責的那種?！?/p>

圣吉列斯抬起頭來。北面新的焰尾穿過云層。他現(xiàn)在必須就走，做他自這事開端以來一直在做的事——團結(jié)眾人，讓軍隊堅持再多戰(zhàn)斗一天，再多戰(zhàn)斗一個小時，再多戰(zhàn)斗一刻。

“我聯(lián)系不是為了喊你回來。”他說，“當然如果你和我們在一起我心里還是會很高興。羅格總是說你遲早會溜，他對我們其他人的看法通常是對的。這就是為什么是他在安排事情?！彼蛉紵耐恋?，一個曾經(jīng)驕傲的銀河文明被破壞，其自身的惡使其墮落?！拔衣?lián)系你是因為，如果你這么做了，這很可能就會是我們最后一次交談。所以我想向你表示祝福。我想祝你好運。我想表達，我希望你能將那把該死的鐮刀狠狠的捅進他的喉嚨，讓他永遠都找不到他那愚蠢的呼吸器?！?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pink-03">（這句話太刀了……我的天，哪怕知道結(jié)局如何，聽天使這么說還是很難過）

可汗對此放聲大笑。即使被糟糕的信號扭曲了，圣吉列斯也能聽出這是真正的笑——并非出于憤世嫉俗，并非出于心照不宣，而是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中短暫一刻的閑暇。

“我們會再次見面的，我的朋友，”可汗說，“我們將一同建設(shè)所有我們曾經(jīng)夢想過的東西。在那之前，做你該做的事吧。給他們以希望。守住城墻。”（可汗的夢想是什么呢？）

連接被切斷。圣吉列斯又獨自多站了一會兒，孤身一人在女兒墻上，看著他的出生星球燃燒。他轉(zhuǎn)頭越過肩膀望向皇宮內(nèi)城的宏偉群山。在黑暗中，在眾多火焰匯聚而出的光亮下，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藏骨堂而非堡壘。

“我正是這么打算的?！彼p聲說。

隨后他躍起，扇動雙翼一飛沖天，他再次出動，手中長矛蓄勢待發(fā)，掠向下一場需要他的戰(zhàn)斗。

?

克蘇尼亞在泰拉上 Cthonia on Terra

他們很弱。他們妥協(xié)了。他們戰(zhàn)斗的意志消失了，他們的防御已然洞開。

過去七年是如此艱難。每個戰(zhàn)利品都經(jīng)歷過激烈競爭，每次勝利都付出了諸多鮮血。然而現(xiàn)在，就在最后關(guān)頭，阻力正在消失。

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念，這是問題所在。但凡他們能夠想到有什么會救他們，或者他們的敵人能自行崩潰，他們就會站起來進行反擊。然而現(xiàn)在，他們放棄了自己的職責，逃向煙霧彌漫的塔尖之間那長長的裂縫，他們疲憊不堪，他們意志崩潰。

當然，對面的阿斯塔特軍團不會這樣。他們?nèi)匀粓允刂约旱年嚨?，仍然在努力奮戰(zhàn)，但即使是他們也少了些什么。他們似乎是出于習慣在戰(zhàn)斗，幾乎——是一種自動反應(yīng)。他們不再相信自己能影響結(jié)局了。他們一直在走過場?？粗磺邪l(fā)生。他殺了他們中的許多人——老兵、連長、著名的勇士們。隨著他們逝去，他則更加茁壯，大遠征期間已然聲名遐邇的榮譽更上一層樓。

因德羅斯·亞克塔（Indras Archeta），荷魯斯之子第三連連長，為此沉思了片刻。他左手抓著一名帝國之拳戰(zhàn)士的脖子。右手拿著他心愛的長劍，那把蕩漾著美麗，向他耳語著真理的劍。這位戰(zhàn)士的盔甲上裝飾有老兵的榮譽，記述了他那漫長而傳奇的職業(yè)生涯，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奄奄一息。鮮血自他盔甲上的每一道裂縫流出，滑落密補灰塵的陶鋼鎧甲，上面滿是被爆彈打穿的彈坑，已然失去了動力。

星際戰(zhàn)士努力想要說些什么。亞克塔稍稍低下了頭，準備縱容他，因為他已經(jīng)打得很好了：“你說什么，嗯？”他問道，“快點說?！?/p>

“帝皇……該死的……你的……不忠……”

“啊，沒什么有趣的，”亞克塔疲倦地說。他松手讓戰(zhàn)士的頭落下，在其撞上地面前劃開了他的脖子。然后，他看著戰(zhàn)士慢慢地死去，生命從他脖子上深深的傷口中噴涌而出，滲入下方飽和了化學(xué)品的泥土中。

他抬起頭來。一長串裝甲部隊和步兵在他前方大街上隆隆行進，兩側(cè)拱衛(wèi)著破敗的巢塔殘破的墻壁。車輛包括軍團蘭德掠襲者（Land Raiders）和西卡然坦克（Sicarans），它們車身涂裝有軍團制式的海綠色，狀態(tài)能使用但是經(jīng)歷了嚴苛的旅途才到達了主要侵入點。盡管最后一批穿甲手雷（krak grenades）炸毀了大道北部邊緣的工事（pill boxes），他們的足跡仍翻起了瓶頸路障的殘骸。戰(zhàn)術(shù)小隊警惕而又自信地在廢墟中行進，。他們身后一臺巨大的蔑視者無畏發(fā)出沉悶的金屬咣鐺聲，笨重的步伐將黃色戰(zhàn)甲的殘骸壓進了泥巴里。

他本以為沒六個小時到達不了這個位置。這里兩條主要道路交匯，是打開下一個城區(qū)前線的關(guān)鍵要地，任何紀律嚴明的敵人都會竭力控制這里。如果十字路口的尖塔沒有被炸成碎片，幾乎可以攀登至頂，從最上方辨認出勝利之翼廣場（Field of Winged Victory）的圍墻。

也許守軍沒彈藥了。也許主要駐軍的撤退暴露了這個陣地。也許這里的戰(zhàn)士為了其他地方的戰(zhàn)線被犧牲了。無論如何，事情都不該那么簡單。如果他不謹慎，推進的速度就會超出后勤補給的速度，而坦克也會因缺乏燃料而逐漸停下。

亞克塔看著他的軍隊列隊通過，進入了皇宮城市的中心地帶。他聽到前方傳來的只有尖叫聲和爆炸聲。身后則什么都沒有——完全空白，好似他們在徹底抹除一切，抹去地球

旋即背面第二大道與第一大道交界處，更多車輛突然駛?cè)胍曇?，他們也隸屬于第十六軍團。領(lǐng)頭的坦克以一種沉著的效率繞著軸線旋轉(zhuǎn)，轉(zhuǎn)向加入了亞克塔前進中的方陣。個別部隊指揮官大聲喊出命令，除此之外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名動作指導(dǎo)（choreographer）會為他們?nèi)w匯合的方式感到自豪，在深耕前匯聚力量，向西深入前方都市核心處。（作者這是不吝贊美之詞高度贊揚了荷子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呀，嘖，同樣是裝甲車隊，作者前幾章提到死守時把人家說的又丑又臭又笨重）

一輛達摩克利斯犀牛運兵車鉆出陰影徑直向亞克塔的位置駛?cè)?。最后一刻指揮車抖動著停了下來，艙門打開出現(xiàn)了一名戰(zhàn)士。他下到廢墟里，嘎吱作響地大步走向亞克塔，握緊拳頭行了個軍團敬禮。

“連長！”他大喊道，“已經(jīng)來了，??？”

亞克塔看著他走近。這名戰(zhàn)士的裝備和他一樣——精心制作的戰(zhàn)甲，長長的毛皮襯里斗篷，胸甲上有著荷魯斯之眼。他們二人軍銜平級，但阿茲拉斯·巴拉克薩（Azelas Baraxa）是二連連長，離軍團首領(lǐng)更近了那么一步。換個時候，考慮到他們都為了戰(zhàn)帥殺人如麻，二人都被看好進入四王議會（Mournival）成為一員，但災(zāi)難般的敬畏之門事件余波未消，再乏履行舊日傳統(tǒng)的熱情。而當下那些還有什么用呢？荷魯斯之子是一名活生生的神明的造物，一名不朽神祇的奴隸戰(zhàn)士。你不會向一位神明給出建議，你也不會試圖對一名不朽者提供忠告。他們都再次單純的只作為士兵，手頭任務(wù)必要的工具而存在，大遠征時代最后的自欺欺人已被洗刷一凈。

“是啊，我們正在快速行進，”亞克塔乏陳激情地說道。

他一點都不喜歡巴拉克薩。第二連的連長缺乏遠見，墨守與泰拉決裂前的成規(guī)。和許多荷魯斯地位高的兒子們一樣，巴拉克薩以懷疑的態(tài)度看待新降下的賜福，堅持克蘇尼亞時代的行事方式，當時他們都聲稱不相信神明之類的東西。而現(xiàn)在還堅持這種觀點就是缺乏遠見，這種保守主義對他們沒什么好處。托加頓被殺后，他的位置就該交給一名擁有類似天賦的人，一名他們現(xiàn)在為之而奮戰(zhàn)的神明的造物，而非另一名艾澤凱爾的克隆，固執(zhí)地拒絕承認不可避免之事。

巴拉克薩走過來站到他身邊：“他們被打崩了，兄弟，”他說，“圣所就在前方。隨時可以占領(lǐng)。我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p>

連長的聲音里充滿了熱情。盡管亞克塔厭惡這個人，但卻明白他的意思。此地正是其心臟腹地，舊人類帝國的靈魂所系。大部分他的軍隊以前從未親眼見過泰拉，更不用說走在它古老首都的街道上了。銀河系中充滿了奇跡，數(shù)以百萬計的奇跡，但無一堪與此地相媲美，即使是其廢墟。有時你回過神來，有時甚至是在戰(zhàn)斗中，想起自己身處何地。你便會抬頭望向自己周圍的巨大建筑，那城市景觀是如此——熟悉，這熟悉感來源于上千卷宣傳錄影帶，刻畫出大遠征時代勝利的象征，宏偉的大廈拔地而起，紀念那不可思議，無與倫比的壯舉，隨后你會感慨，事情竟發(fā)展到了今天這一步。

“這一切還沒結(jié)束，”亞克塔說，不愿被極度樂觀沖昏頭腦，“他們在引誘我們深入——他們可是還有三名原體，身處某個地方?！?/p>

巴拉克薩笑了起來：“這么謹慎。”他把斗篷往后一撥，活動著用劍那只著甲手上的手指，凝望著通往山間建筑集群的長道?！氨具吘墸˙astion Ledge）已被攻陷了——你知道這事嗎？三面都在合攏。他們對付不了的?！彼钗豢跉?，仿佛空氣能使他興奮而非毀掉他頭盔里過度運作的毒素過濾器。“光水星墻缺口現(xiàn)在每小時都有數(shù)千人通過。這是一場洪流。那位紅天使正在內(nèi)城，干著他最擅長的事情。這是壓倒性的。我們只需先一步到達那里，現(xiàn)在——在吞世者們將一切化為血漿前，攻破最后一道門。”

這確實正是目標。軍團和各派系間脆弱的團結(jié)已經(jīng)破裂。剩下的一點凝聚力取決于他們面前的目標——令人憎恨的帝皇、欺騙者，天生的背叛者。一旦他被屠殺，分裂就會再次發(fā)生。第十六軍團，最偉大的軍團，最先推動并維持著這項事業(yè)的成員們，必須防止事情分崩離析，要做到這一點他們就必須控制核心區(qū)，用他們現(xiàn)在試圖破開的地堡來保證自身安全。

“那他就必須得回歸，”亞克塔說。

“他已經(jīng)回歸了?！?/p>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阿巴頓?他恢復(fù)了？”

“有人告訴我他在和藥劑師對著干，除非他們能想方設(shè)法讓他返回前線，否則他就會要他們生不如死。他已經(jīng)在永恒之墻登陸，現(xiàn)在正前往水星墻?！卑屠怂_拍了拍亞克塔的上臂。只要有他我們就能結(jié)束這一切。我們的領(lǐng)袖?！?/p>

這恰恰刺激了亞克塔：“我們的領(lǐng)袖在復(fù)仇之魂號上?！?/p>

“當然。當然！只是，在這下面——”

“那又怎么樣？艾澤凱爾只是名凡人。就和我們一樣。你該注意自己的言辭，阿茲拉斯——戰(zhàn)帥全視全聽?！?/p>

巴拉克薩吃了一驚，看了他一會兒?！岸钍芩腥藧鄞鳎彼?。

“什么？”

“見鬼，兄弟，你的膽量哪去了？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

是啊，何以他病疴漸沉？他何不歡欣鼓舞享受對虛偽帝國心臟的最后一擊？從前他那只持劍的手從不留手，從不后悔每一次殺戮。而當他離得越近，他的心情就愈發(fā)沉重。

荷魯斯并沒有和他們一起。也許就是這樣了。亞克塔親眼目睹過原體戰(zhàn)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很難想象何種活物能擋住他。如果荷魯斯踏上此地，在這里，整件事幾小時前就該結(jié)束了。哦，亞克塔知道巫師們對大護盾的各種怨言，說它是如何把那些最具偉大賜福者擋在門外，但那道屏障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摧毀了。如果安格隆都能沖進去大殺特殺，那戰(zhàn)帥肯定也能。

只要荷魯斯不在，他軍團內(nèi)部的裂痕就會穩(wěn)步擴大。有像巴拉克薩這樣的權(quán)力掮客，腦袋轉(zhuǎn)向了充滿活力的第一連長。西卡（Sycar），加斯特林的新頭領(lǐng)，據(jù)說也是阿巴頓的人。也許伊卡里（Ikari），最不受歡迎的第四連連長也是如此。如果荷魯斯根本不出現(xiàn)，他們會怎么做？他們會開始穩(wěn)步思考自己該真正忠誠于誰嗎？

荷魯斯仍然擁有軍團的忠誠和指揮權(quán)，這是實話。有些人甚至開始如此提及他，就像亞克塔那樣，說他是真正的諸神（Pantheon）們的一員，遠超人類范疇并值得更狂熱的崇拜。貝魯?。˙eruddin），第五連連長也有類似想法。馬拉博（Malabreux），卡圖蘭掠奪者（Catulan Reavers）的新隊長亦這么狂熱信仰著。但他們都太年輕，太幼稚。整個軍團的領(lǐng)導(dǎo)層都被抹除。那些古老的偉大名字——托加頓們（the Torgaddons）、凱博們(the Kibres）、艾卡頓們（the Ekaddons）、阿西曼德（the Aximands），都被消滅了。而那些取代了他們的人，包括亞克塔在內(nèi)，都只是可悲的復(fù)制品，離心離德并開始互相懷疑爭吵，哪怕眼前最偉大的戰(zhàn)利品已近在咫尺，唾手可及。

所有人，除了阿巴頓。他熬過了這一切，即使并非毫發(fā)無損，但也依舊故我，他是維系影月蒼狼傳承的最后一根紐帶。因此新兵和老手們對他愈發(fā)另眼相看，愈發(fā)愿意聽取他的意見，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荷魯斯必須快點來。他必須平息這種胡言亂語。他必須提醒信徒們他們是為他才浴血奮戰(zhàn)。他注定成為戰(zhàn)帥。而他注定，當時機來臨，將登基為帝皇。

“我只是太想要這一切快點結(jié)束，”亞克塔對巴拉克薩說，將他那竊竊私語的劍收回鞘中，準備再次前進，“我們已經(jīng)毀的夠多了。是時候開始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