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山脈(七)
Ⅶ
完整的事情經(jīng)過,目前為止已經(jīng)破解了一部分,很快會公布在米斯卡塔尼克大學的正式公告里。這里我就挑重點,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無論是否是神話傳說,壁畫上講述的正是這些有著星形頭部的生物從宇宙降臨至毫無生機的初生地球的故事——不僅是它們,還有許多其他的外星生物,比如說在某個時機為了開辟新的疆土到達地球。這些生物似乎可以依靠巨大的膜翼在星際之間自由穿行——這竟和很久以前一位古生物研究的同僚向我講述的某些奇詭的山間傳說有著驚人的相似。它們在海底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海底建造了一座座神奇的城市,而且依靠不知是怎樣的能量定律運轉(zhuǎn)的復雜機械,與不可名狀的可怕敵人進行過激烈的戰(zhàn)斗。顯然,它們所掌握的科學技術(shù)遠遠超過今天的人類,盡管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使用這些早已普及的復雜機械。一些壁畫上說,它們曾在別的星球上過著高度機械化的生活,但是發(fā)現(xiàn)那樣單調(diào)的生活無法滿足其情感上的需要,遂逐漸離開。它們的身體組織異常堅韌,生理需求極其簡單,即使沒有特殊加工的食物,甚至沒有衣物,當然也只是偶爾在抵御環(huán)境威脅時才會需要衣物,也能很好地生存下去。
最開始是用來吃,后來是為了些其他原因,它們在海底第一次創(chuàng)造出了地球生命——根據(jù)代代流傳下來的方法,用適宜的物質(zhì)創(chuàng)造出了生命。殲滅了來侵犯的其他宇宙生物后,它們開始了更為復雜精細的實驗。它們在其他星球上也是如此;不僅創(chuàng)造出了必需的食物,還創(chuàng)造出了某種多細胞原生質(zhì)塊狀生物,這種塊狀生物在催眠作用下,細胞組織能臨時變化成各種器官,成為理想的奴隸,從事任何繁重的體力勞動。這些黏性塊狀生物毫無疑問正是那本可怕的《死靈之書》作者阿卜杜·阿爾哈茲萊德在書中不敢明說的生物“修格斯”,甚至作者本人,這個阿拉伯瘋子都未提及修格斯還曾出現(xiàn)在地球上,可能只有當人們在嚼食某種含生物堿的致幻藥草后,才可能在夢境里遇見可怕的“修格斯”吧。當這些有著星形頭部的遠古者合成了簡單的可食生物,培育了一大批修格斯之后,就放任其他的一些細胞組織的發(fā)展,這才長成各種各樣的動植物;遠古者只是將任何不好管教的生物全部消滅殆盡。
修格斯身體膨脹后能舉起巨大的重物,在它們的幫助下,遠古者本來修建的低矮城市迅速擴張,一座座巨型建筑拔地而起,形成壯觀震撼的巨石迷城,后來也同樣在陸地上建造了類似的城市。這些具有高度適應性的遠古者在宇宙中其他星球上時也多生活在陸地,海底的這座城市可能也因此保留了大量的陸地建筑風格。我們研究壁畫上那些遠古城市建筑的時候,包括空曠走廊上壁畫里的建筑,我們注意到一種奇怪的巧合,這令我們十分震驚,即使在我們自己心中,都沒有嘗試去解釋這種巧合性。我們現(xiàn)在行走的這座城市中的建筑,其上方結(jié)構(gòu)大多在很久以前風化,如今只剩下無數(shù)的廢墟,但是在那些淺浮雕壁畫中卻可以看到建筑物真實的面貌;如針般簇立的尖塔,某些圓錐和尖錐塔頂上的精美飾物,柱狀建筑頂端層層疊疊的薄扇形結(jié)構(gòu)。之前當我們快要抵達萊克那悲慘的營地時,一副蜃景曾越過那些瘋狂山脈浮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在那副詭異不明的蜃景中可不就真真切切地顯現(xiàn)過這些建筑的上方結(jié)構(gòu)嗎?然而這座死亡之城的上方結(jié)構(gòu)實際上不早就在千萬年前已經(jīng)坍塌毀滅了嗎?
遠古者的生活,無論是在海底,還是后來部分遷移至陸地上,都夠?qū)懞脦拙泶蟛款^的書了。那些生活在淺水區(qū)域的遠古者,繼續(xù)開發(fā)自己頭部五條主要觸手末端眼睛的潛力,進行雕刻和書寫,方式極不尋?!怯靡环N針狀物體在防水蠟層表面上書寫。而生活在深海中的遠古者,盡管驅(qū)使一種奇怪的發(fā)光微生物為其照明,仍會使用自己頭部那些有著特殊感官的五彩繽紛的纖毛來補充視力上的不足——這種特殊的感官可以幫助遠古者臨時應對無照明的緊急情況。壁畫上顯示,深海城市中的雕刻和書寫方式發(fā)生了奇怪的變化,似乎雕刻表面有化學覆膜處理——可能是用來保護發(fā)光物質(zhì)——但是無法從淺浮雕畫面中清晰辨別。這些遠古者有時在海里游動——依靠身側(cè)海百合狀手臂——而有時又依靠下方的偽足觸手進行挪動。偶爾會使用一對或多對扇形可折疊膜翼進行長距離滑行。在陸地上行走主要依靠偽足,但有時也會利用膜翼向高處或遠距離飛行。海百合狀手臂上生長的纖細觸手,在肌肉和神經(jīng)的雙重控制下,彈性與韌性十足,可以精確操作物體;靈巧的觸手可以保證在所有藝術(shù)和手工創(chuàng)作時都能發(fā)揮出最高水平。
它們的身體堅韌得驚人。即便在高壓的海底深處似乎也能毫發(fā)無傷。除非受到暴力攻擊,它們極少死亡,葬身墓地也非常少。壁畫上顯示,它們死后被豎直埋葬在上刻銘文的五角星形墳墓,這讓丹福思和我再一次停下了腳步,不得不努力平復心情。這些生物能進行孢子繁殖——和萊克所說的蕨類植物類似——但是它們的身體卻異常堅韌,壽命極長,幾乎沒有繁衍后代的必要,除非有新的殖民地出現(xiàn),它們也不主張大規(guī)模繁殖原葉體。幼體成長速度很快,而且會接受令人難以想象的高素質(zhì)教育。知識和藝術(shù)備受推崇并高度發(fā)展,形成了一套傳承不息的風俗和制度,這我會在后文中詳細敘述。這些風俗和制度會根據(jù)海洋還是陸地的不同居住環(huán)境而發(fā)生細微變化,但其基礎和本質(zhì)卻不會改變。
雖然能像植物一樣從無機物中吸收營養(yǎng);但是它們卻更喜歡有機物,尤其是動物。它們在海底時會生食海洋生物,但在陸地上會烹飪后再進食。它們會捕獵,也圈養(yǎng)肉食類動物——宰殺時使用尖銳的工具,之前我們考察隊在一些骨骼化石上發(fā)現(xiàn)的奇怪傷口就是這些工具造成的。遠古者能承受各種極端氣溫;自然狀態(tài)下能在低于冰點的水中生活。當寒冷的更新世來臨——大約一百萬年前——它們陸地上的居民也不得不采取特殊措施御寒,例如人工供暖;最終致命的嚴寒天氣還是將它們逼回了海里。傳說,它們在宇宙中飛行時,吸收某些化學物質(zhì)后,幾乎不需要再進食、呼吸或取暖;但是冰河世紀來臨時,這種特技早已失傳。總之,在沒有人工供暖的情況下,它們再也難以獨自活下去。
由于沒有配偶的需要,身體結(jié)構(gòu)又與植物相似,遠古者并不像哺乳動物一樣需要組建家庭;但會選擇群體居住在一起,選擇標準是居住空間的舒適度和——從壁畫上群居者從事的工作和娛樂方式中推測——相同的生活習性。房間布置上,它們將所有東西放置于巨大房間的正中央,所有墻壁留作裝飾。照明系統(tǒng),陸地上住房的話,是依靠一種工作原理可能是電化學的設備來實現(xiàn)的。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海里,它們都使用某種奇怪的桌椅,還有一種類似圓柱框架結(jié)構(gòu)的躺椅——因為它們休息時是直立的,只需要收縮回觸手——另外還有一種架子,上面放有鉸鏈裝訂成冊的東西,表面有圓點圖案,應該是它們的書籍。
他們的政府組織復雜,很可能是社會主義,盡管從我們看到的壁畫上來看,這一點還無法斷言。城市內(nèi)部之間的貿(mào)易往來都十分頻繁;某些小的五星形物體,上有雕刻圖案,充當貨幣流通。之前考察隊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小的淡綠色皂石就是這種貨幣的碎片。盡管城鎮(zhèn)化程度很高,但是仍保留有一部分農(nóng)業(yè)和大部分的畜牧業(yè)。還有采礦業(yè)和極小部分的制造業(yè)。旅行十分頻繁,但永久性移民情況比較少見,除非種族擴張時的殖民運動需要。個體單獨移動時不需要任何輔助工具;因為無論是在地上、空中還是水里,遠古者似乎都擁有驚人的移動速度。行李重物有役獸拉動——水中是修格斯,陸地上后期則是各種千奇百怪的原始脊椎動物。
這些脊椎動物,以及各種其他生命形態(tài)——植物、海洋生物以及飛禽走獸——遠古者創(chuàng)造了最初的具有生命的細胞,然后任其發(fā)展,最后形成了各種各樣的生命形態(tài)。而這些細胞之所以能無拘無束地生長發(fā)育,不過是還沒有與地球遠古統(tǒng)治者的利益相沖突。那些不聽話的生物會被徹底清剿。最讓我們感興趣的是,遠古者衰落時期的壁畫上出現(xiàn)的一種蹣跚而行的原始哺乳動物——有時會被當作食物吃掉,有時會被當作小丑取樂,但這種原始哺乳動物已經(jīng)初具類人猿和人類的特征。在建造陸地上高塔時,巨石塊搬運常被指派給巨大的翼龍——而古生物學家目前甚至對這種翼龍還一無所知。
遠古者在經(jīng)歷了地球上各種各樣的地殼運動帶來的地質(zhì)巨變和災難后,竟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盡管它們建造的第一批城市中大多或者說全部都在太古代以后消失不見,但是它們的文明或者說歷史的傳承卻從未中斷。它們最初是降落在地球上的南冰洋,那時可能月球才剛剛從相鄰的南太平洋中脫離出地球。壁畫上的一幅地圖顯示,當時地球表面完全被海水覆蓋,水下的巨石之城從南極地區(qū)不斷向外擴張,數(shù)量越來越多。另一幅地圖表明,南極點周圍開始出現(xiàn)了一塊干燥的新生大陸,盡管主要居住地仍設在最近的海底之中,但還是有一部分遠古者試著在這塊新生大陸上生活居住。隨后的地圖講述了這塊新生陸地發(fā)生的分裂和漂移,一些大陸塊向北移動,竟和后來泰勒、魏格納與喬利等人提出的大陸漂移說不謀而合。
隨著南極大陸的升起,一系列劇變隨之而來。一些海底建造的城市被全部破壞,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另一個種族——一個形似章魚的陸生種族,可能正是傳說中人類歷史以前出現(xiàn)的克蘇魯眷族——不久也從無限的宇宙中降臨地球,并向遠古者發(fā)動了一系列可怕的戰(zhàn)爭,而且還一度將遠古者全部逼回海里——當時遠古者陸地居住地數(shù)量一直在增加,這次戰(zhàn)爭的慘敗對它們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后來雙方達成和解,新生大陸歸克蘇魯眷族,海洋和舊大陸仍歸遠古者所有。陸地上新的城市被建造——而其中最宏偉的一座位于南極,因為這里是它們最初抵達地球的地方,毋庸置疑有著威嚴而神圣的地位。從這時起,正如從前一樣,南極一直是遠古者文明的中心,那里曾由克蘇魯眷族建造的城市則被全部推倒重建。后來南太平洋上的陸地一夜之間突然全部沉沒,那座可怕的拉萊耶石城和宇宙章魚種族也隨之全部沉入海底,這樣遠古者又再次統(tǒng)治了整個地球,只不過它們一直都在隱隱畏懼著某種東西,連遠古者自己都不愿提及的某種東西。后來又經(jīng)過一段時期的發(fā)展,它們的城市遍布全球各個大陸和海洋——因此在我即將發(fā)表的專題中也提到,推薦一些古生物學家嘗試用帕波第研制的鉆探設備,在各個不同的區(qū)域嘗試系統(tǒng)性的鉆探考察。
隨著時間的推移,遠古者漸漸從海洋遷移到陸地;新生大陸不斷從海底升起,遷移變得更加頻繁,但是海底的城市卻從未被完全廢棄。向陸地遷移的另一個原因是修格斯,海底生活離不開修格斯的幫助,但是遠古者在培育和管理修格斯時卻出現(xiàn)了新的困難。遠古者在壁畫中也傷心地承認,它們?nèi)缃褚呀?jīng)不知道如何從無機物中培育新的生命了;因此只能不斷改造已經(jīng)存在的生物來為自己所用。陸地上的爬行動物被證明有不錯的可塑性;但是海里的修格斯,不僅能進行分裂繁殖,而且還意外地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智力,這十分危險,將來必成大患。
在遠古者的催眠下,修格斯一直以來將堅韌且無固定形狀的身體臨時變成各種有用的肢體和器官;但是如今修格斯有時會模仿過去催眠作用下的變形經(jīng)歷,自主地進行變形。它們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尚未完全發(fā)育的大腦,似乎有了獨立的意識,有時甚至會激烈地反抗遠古者的指示。壁畫中刻畫的修格斯形象,讓我和丹福思感到非??謶趾蛥拹?。它們一般就像果凍一樣黏在一起,沒有固定形狀,看起來就像一堆泡泡;變形成球狀時,平均直徑可達15英尺。但是,它們的形狀和大小總處于變化之中;可以自主地或是遵循主人指示,臨時不再發(fā)生變化,或者模仿主人的視覺、聽覺和發(fā)聲器官進行相應的變化。
進入二疊紀時期,大約兩億五千萬年前,修格斯似乎變得極其難以控制,海底的遠古者動了真格,試圖發(fā)動戰(zhàn)爭鎮(zhèn)壓他們。壁畫上顯示,戰(zhàn)爭中的修格斯殺死敵人時,通常會先砍掉敵人的頭顱,再用黏液包裹起來致其死亡,盡管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在無比遙遠的遠古時期,但是那些戰(zhàn)爭場景看起來仍讓人心驚膽戰(zhàn)。遠古者使用一種奇怪的武器,干擾物質(zhì)的分子結(jié)構(gòu),鎮(zhèn)壓反叛的修格斯,并且最終大獲全勝。隨后一段時間,修格斯被武裝的遠古者再次馴服并削弱了實力,就像美國歷史上西部牛仔順服野牛一樣。反叛的修格斯身上顯現(xiàn)出另一種能力,它們可以離開海水生活,但是這種能力并不被遠古者鼓勵使用;因為在陸地上,它們盡管非常有用,但是管理起來卻更加麻煩。
到了侏羅紀時期,外太空中新的物種入侵地球,遠古者再次陷入危機——那是一種半真菌半甲殼類生物,來自最近剛被發(fā)現(xiàn)的遙遠的冥王星;正是北方山野傳說中提到的某種生物,喜馬拉雅山間傳說中的米·戈或是叫做可惡的雪人。遠古者定居地球后第一次想要離開地球,打算在外太空與這些入侵者開戰(zhàn);但是當一切準備妥當后才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無法離開地球大氣層了。不管它們曾經(jīng)掌握著怎樣的星際穿越秘密,如今都已無人知曉了。盡管還不夠能力對付海底的遠古者,但米·戈最終還是把北方大陸上的遠古者全部趕走了。慢慢地,遠古者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南極居住地。
我們注意到,這些壁畫中描述的克蘇魯眷族和米·戈,它們的物質(zhì)組成似乎完全不同于遠古者。他們可以進行變形和重組,這在它們的敵人遠古者身上絕不可能,因此它們可能起源于更加遙遠的宇宙深處。遠古者,盡管擁有堅韌的身體和獨特的生命形態(tài),但嚴格來說還是物質(zhì)的,必定起源于一個時空連續(xù)體;但是其他生物最初起源于哪里,只能全憑猜測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這些入侵外敵并非只是神話中的虛構(gòu)存在,它們真的與地球毫無干系,并且擁有特異的能力。可以想象得到,可能遠古者也會編造出某種宇宙體系,為自己偶爾的戰(zhàn)敗找借口;因為很明顯,它們有著十分強烈的歷史自豪感,不容其出現(xiàn)任何敗筆??墒瞧婀值氖牵鼈兊臍v史中卻未提及某些先進強大的種族,這些種族也曾輝煌一時,在某些詭異的傳說中都有出現(xiàn)。
壁畫上的地圖和畫面展現(xiàn)了漫長歲月中地球的地質(zhì)變遷情況。因此,我們現(xiàn)存的科學觀點可能需要重新修訂,而一些科學上的大膽推論也將得到證實。正如我之前所說,泰勒、魏格納與喬利曾提出過一種假說,認為最早的南極超級大陸在離心力作用下破裂成無數(shù)小的大陸塊,而后這些小的大陸塊黏著地表進行漂移——像非洲大陸和南美大陸互相吻合的輪廓線,巨大山脈之間相同的擠壓隆起方式等都證實了這一假說——但是壁畫上的內(nèi)容無疑是這種假說最為有利的證據(jù)。
地圖上顯示,一億年或更久以前的石炭紀時期,地球上大陸塊出現(xiàn)縫隙和裂口,最終導致非洲大陸從原本由歐洲(遠古神話中稱作伐魯西亞)、亞洲、美洲和南極洲連在一起的超級大陸中分離出去。其他的一些地圖上——其中最重要的一張說明了五千萬年前我們身處的這座死城的建立——已經(jīng)很明顯地顯示出各個不同大陸塊了。晚期地圖——大約在上新世時期——已經(jīng)非常接近今天的地圖,除了當時阿拉斯加還和西伯利亞連著,北美通過格陵蘭和歐洲連著,南美通過格雷厄姆地和南極連著。石炭紀時期的地圖上,所有區(qū)域——無論是海底還是陸地上——都標有象征著遠古者巨石城的符號,但是較晚時期的地圖上,能非常明顯地看到,城市在逐漸向南極地區(qū)收縮。而到了上新世時期,除了南極大陸和南美大陸尖端區(qū)域,地圖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陸地城市的標記了,而在南緯五十度以北也再沒有任何海底城市了。此時的遠古者,對地球的北部已經(jīng)知之甚少,也沒什么興趣,只是偶爾還會揮動一下巨大的扇形膜翼,偵察一下漫長的海岸線情況。
山脈突然間的隆起,離心力作用下撕扯開來的大陸,陸地或海底爆發(fā)的地震以及其他的一些自然災害,造成城市覆滅的記錄屢見不鮮;但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災后得到重建的城市卻越來越少。而我們身處的這座死寂的大都市似乎是遠古者最后的文明中心;由于當時一場劇烈的地殼運動徹底摧毀了不遠處更早建立的一座更加雄偉的城市,才在白堊紀早期新建了這座城市。似乎這一區(qū)域一直都被視為最神圣之地,第一批抵達地球的遠古者就定居此地,當時這里還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后期建立的這座新城——壁畫上能看出這座新城的許多特征,但是其巨大的規(guī)模,沿山脈方向各足足延伸一百英尺,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飛行觀測的最遠距離——據(jù)說保留了早期建造的那座海底之城的一些神圣石塊,這些石塊幾經(jīng)地殼變遷,才最終露出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