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MPASS』2021年10月21日? ──? 作曲家談名曲誕生的背後故事：杉山勝彥專訪翻譯

[文章出處：https://kompass.cinra.net/article/202110-nogizaka46 ]

[聲明：本人渣翻，未臻完美，若有謬誤，莫噴勿怪]

2021年迎接成立屆滿10周年的乃木坂46，即將於12月發(fā)表首張精選輯。2011年以「AKB48的官方對手」出道的乃木坂46，雖然已成為無可爭辯的頂尖偶像，但也有不少人說過她們「不像AKB48擁有那麼膾炙人口的國民流行歌曲」。不過近年來她們連續(xù)2年榮獲「日本唱片大獎」，樂曲本身亦獲得高度的評價，因此趁著10周年紀(jì)念之際，讓我們來回顧一下迄今為止出現(xiàn)的許多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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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再也沒有比杉山勝彥更合適的人選了，與自身的組合TANEBI並行的同時，他身兼作曲家、製作人等身份廣泛地活躍著，創(chuàng)作出許多乃木坂46的代表作。2015年該團體首度在《NHK紅白歌合戰(zhàn)》登臺演唱的《你就是希望》、前陣子在「THE FIRST TAKE」公開表演的《契機》、逐漸成為經(jīng)典畢業(yè)歌曲的《再見的意義》等曲子，為該團體的「特色調(diào)性」做出巨大的貢獻(xiàn)。另一方面2021年6月所發(fā)行的《對不起Fingers crossed》，他以VOCALOID為底的作曲手法也格外引人注目，開闢了乃木坂46的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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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回的專訪當(dāng)中，不僅要回顧杉山的創(chuàng)作和該團體的歷史，還要深入挖掘歌曲本身的音樂性。去除「偶像歌曲」的偏見，希望得以促成更多音樂愛好者與乃木坂46名曲相遇的契機。

《你就是希望》是針對刻板印象「偶像 = 元氣歌曲」的反擊

問：今年迎來成立10周年的乃木坂46，對杉山而言是什麼樣的團體？

答：這個團體實現(xiàn)了我成為作曲家的夢想。雖然有各種值得作曲者開心的事情，比如獲選為電視劇主題曲、讓憧憬的歌星演唱其作品等，可是作為象徵一個時代的團體「代表色」的曲子，我參與創(chuàng)作了該團體受到普世認(rèn)可的曲子，從這個意義來說是「使我實現(xiàn)了夢想」。而且照著作曲家自身的特色坦率地表現(xiàn)，非但飯迷能夠接受，成員也視為重要的樂曲，這一點相當(dāng)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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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般說來職業(yè)作曲家在表現(xiàn)出自己的特色之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迎合委託方的口味。

答：是呀，乃木坂46以《窗簾圍繞》出道，直到第4張單曲《制服模特兒》才首度採用我的作品，那首曲子變成主打歌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問：和先前的法式流行曲風(fēng)不一樣呢。

答：於是我重新審視乃木坂46是一個什麼樣的團體，原本她們作為AKB48的官方對手而出道，當(dāng)時AKB48擁有龐大的粉絲群，乃木坂46卻仍未像現(xiàn)在這樣躋身頂尖之列?！吨品Ｌ貎骸帆@選為主打歌之時，我自己也有「這段時期還在摸索方向嗎？」的感覺。彼時AKB48及桃色幸運草Z都大受歡迎，「用元氣歌曲和粉絲一起嗨起來」是偶像的常識，但那不是我拿手的類型。

正因為如此，我認(rèn)為乃木坂46成員給人一種清純的形象，以及自然創(chuàng)作出來的樂曲有可能變成反擊，所以那時候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提交了《你就是希望》這首歌。

那首歌成為初次參加《NHK紅白歌合戰(zhàn)》的演唱曲，成員們也說「總算擁有屬於自己的色彩」。從那時起她們成為象徵一個時代的團體，當(dāng)然也關(guān)係到秋元康的製作與她們自身的才華，但能讓我躬逢其盛實在非常幸運。

作曲家的根源，從古典音樂和Mr.Children獲得的「普遍性」

問：「《你就是希望》是一首直接表現(xiàn)出自我特色的曲子」，我們想了解一下杉山「特色」的背景，也就是作曲家的根源？

答：最初的根源來自古典鋼琴，家母在家裡教授古典鋼琴，從小一直聽著古典鋼琴的名曲，即便不知道作者和曲名，旋律也不知不覺迴盪在耳邊。

古典音樂是經(jīng)過數(shù)百年來時代的洗滌淘汰才留存下來的，這和人類與生俱來的感受性? ──?就像「Do Mi So聽起來明亮，Do Mi ? So聽起來陰鬱」是非常同步的。因為這是我的根源，所以自己喜歡的音樂也必定具有許多普遍性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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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杉山曾說過自己開始做音樂的契機是Mr.Children樂團，不過在那之前，「普遍性」的根源絕大部分來自於古典音樂吧？

答：我並沒有苦練過古典鋼琴，高中時第一次用吉他創(chuàng)作自己的樂曲，家母聽了之後說：「你明明不是學(xué)音樂的，可是和聲的部分卻寫得宛如紮實學(xué)過音樂的人」，這件事至今仍令我印象鮮明。我十分喜歡「全音半」的轉(zhuǎn)調(diào)，好像自然而然就從第一首歌開始這麼做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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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大量使用轉(zhuǎn)調(diào)是杉山的「特色」之一，其根源亦來自古典音樂。

答：我最喜歡的古典音樂家是蕭邦，古典樂界裡把同一主題轉(zhuǎn)換曲調(diào)來彈奏，或是暫時重複轉(zhuǎn)調(diào)，這種手法在同一首樂曲中是理所當(dāng)然的。Mr.Children的製作人小林武史同樣也擁有古典樂的美感，並常常使用具有流行樂效果的轉(zhuǎn)調(diào)，所以他帶給我相當(dāng)濃厚的影響。

問：《你就是希望》啟始於令人印象深刻的鋼琴前奏，並且使用弦樂。不僅僅是和聲及轉(zhuǎn)調(diào)，由結(jié)構(gòu)上也能感受到古典音樂所造成的影響。另一方面，音軌是band sound（譯註：流行樂常用的一種編曲手法，主要由吉他、貝斯、爵士鼓組成），真正反映出杉山的根源。

答：是「參考是自己的人生」那種曲子對吧？最初是在洗澡時靈光乍現(xiàn)，洗完澡之後用鋼琴錄製在語音記錄裡的就是那段前奏。由於我的腦海裡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身邊甚至有人問我「該不會是抄自某人的曲子吧？」（笑），那段是自然出現(xiàn)的旋律。當(dāng)然發(fā)行《你就是希望》的時候，飯迷都在批評「乃木坂瘋了嗎？」。的確在AKB48大受歡迎的年代，即使有人稱讚「絃樂和鋼琴伴奏很美」，也會覺得「不太能炒熱氣氛」。但是從長遠(yuǎn)的眼光來看能獲得大家的認(rèn)同，我真的覺得很高興。

在「THE FIRST TAKE」公開表演的《契機》，其切實及流行的理由

問：2021年8月所舉行的「真夏全國巡演2021乃木坂46成立10周年紀(jì)念典禮」，最後公開表演的是先前4期生遠(yuǎn)藤櫻在「THE FIRST TAKE」所演唱的《契機》。它既是代表乃木坂46的名曲，同時也可以感受到杉山的特質(zhì)。

答：《契機》是一首結(jié)合band sound和管絃樂的曲子，具有和《你就是希望》相輔相成的要素。只不過，《你就是希望》是用無限純潔的意象創(chuàng)作出音符，與此相對的《契機》則是更….，雖然談不上熱情，但應(yīng)該說意識到了切實性。過門前的bridge連接段（譯註：過門的原文是「大サビ」，意指歌曲快結(jié)束前略為不同於先前副歌的一段新旋律，感覺像是將情緒從間奏帶回高潮的橋樑，因此英文稱之為「bridge」）部分把B段的key提升到D段?？v然它的key在乃木坂46的歌曲當(dāng)中特別高，但是管弦樂在最高潮的地方卻是最薄弱，因此才會產(chǎn)生某種不安和悸動的感覺，從這個印象中可以看出秋元（康）老師為我寫出了那麼精彩的歌詞。

問：歌曲的高潮並不是一起讓背景氣氛高漲，反而刻意「抽離」才是重點。

答：沒錯，另外我經(jīng)常使用斜槓和弦，只有在《契機》key最高的地方使用它，那種情緒的表達(dá)方式也是乃木坂46的特徵。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假惺惺地引燃?xì)夥眨艺J(rèn)為這樣更符合她們齊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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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雖然《契機》也是band sound，但以木吉他的撥彈為主軸，比《你就是希望》更簡單，更少的音符數(shù)量也襯托出切實感。

答：《你就是希望》是只有踩擊大鼓（譯註：爵士鼓中用右腳踩踏板打擊的大鼓）的編曲樣本，可是《契機》卻使用整套的爵士鼓。副歌的節(jié)奏雖是four-on-the-floor，其他則是用了很多重音的小鼓節(jié)奏。我十分喜歡L?R樂團《KNOCKIN' ON YOUR DOOR》的打擊節(jié)奏，於是想像了那種感覺。

那種「噹ー噠咔噠咔噹ー」的節(jié)奏總給人一種開朗的感覺，之所以使用在《契機》上，是因為旋律非常悲愴，為了避免過度感傷而考慮整體的平衡。我在寫歌的過程中相當(dāng)投入，但寫完之後感覺就像這樣….，第一次聊到這個小故事（笑）。

進(jìn)一步探究「Mr.Children拍子」以對照《再見的意義》的拍子

問：Mr.Children的櫻井和壽與JUN SKY WALKER(S)前成員寺岡呼人一同翻唱《契機》，這對杉山而言必定「實現(xiàn)了夢想之一」吧？

答：他們是我從青春期開始迷上的明星，能演唱我的作品實在是無上的光榮。況且這個世界果然還存在著對「偶像歌曲」的偏見，能被櫻井稱讚為「良曲」令我感到高興?！镀鯔C》傳達(dá)到啟蒙我的音樂人手中，能以那首歌貢獻(xiàn)微薄之力給團體，真的相當(dāng)幸福。到目前為止，我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自己「喜歡Mr.Children樂團」，也沒有輕易地表現(xiàn)出他們對我造成的影響，可是藉此機會我想說自己對他們充滿景仰敬愛（笑）。因此我寫出了《再見的意義》這首歌，假設(shè)沒有《契機》的話，或許不會有《再見的意義》。說一點我個人的私事，離開上一個事務(wù)所之後，半年內(nèi)便寫出《再見的意義》，這首歌使我感覺「即使獨立了，也可以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問：成員畢業(yè)時必定會演唱《再見的意義》，對團體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首歌，不過這首作品洋溢著杉山對Mr.Children的愛（笑）。

答：雖然有各種影響，但是拍子的部分比較多。以前《關(guān)Jam》（朝日電視臺）邀請我上Mr.Children特集的時候，我介紹了櫻井經(jīng)常使用的拍子為「Mr.Children拍子」。譬如像《innocent world》「噠ー噠ー噠、噠ー噠ー噠」的拍子，但是採用這種節(jié)奏的本來就很多，《大影響家》的「bun bun bun、bun bun bun」也是這樣。

但是其實講得更深入一點，歌詞中「不知何時也在我內(nèi)心迴盪的melody」的「迴盪的melody」這個地方，高低重音的位置非常流行哦，《再見的意義》也是講究這一點而寫出來的。並非把作為重音的高音放在一開頭，稍微錯開一點，就可以描繪出縱使傷心難過卻想要跨步向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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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以受到大眾喜愛、身體熟悉的拍子為基礎(chǔ)，同時決定高音的重音位置也很重要。

答：當(dāng)然《再見的意義》是屬於像橋本奈奈未這種優(yōu)秀成員的畢業(yè)曲，可是近年來每年都會進(jìn)入類似「畢業(yè)曲排行榜」這種東西，我覺得正逐漸變成經(jīng)典曲目。常有人說乃木坂46不像AKB48擁有那種社會現(xiàn)象化的歌曲，其實她們這一團原本就下意識地對抗這些東西。即便沒有瞬間爆發(fā)力，但是經(jīng)典化之後，樂曲的穿透力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提升? ──?《再見的意義》不就是這樣的曲子嗎？

山下美月的C位曲《我會喜歡上我自己的》本來是EDM？

問：2021年1月發(fā)表的《我會喜歡上我自己的》是由3期生山下美月初次擔(dān)任Center的歌曲，雖然延續(xù)了乃木坂46以往的風(fēng)格，但是帶給人一種徹底更新的「新王道」。

答：最初參加比稿的demo和現(xiàn)在的編曲截然不同，感覺更接近EDM（譯註：電子舞曲Electronic Dance Music之縮寫）。雖然副歌的旋律很有乃木坂46的味道，但是我認(rèn)為「普通的編曲可能行不通」，結(jié)果對方說「希望這首歌再貼近一點以前的風(fēng)格，然後重聽一遍」，所以就慢慢修正成現(xiàn)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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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確，這首歌介於《你就是希望》和《契機》的現(xiàn)場樂隊感，以及EDM般的電子音樂之間。

答：鼓的聲音素材從最初的demo就保留下來，稍微加入一點合成音，保留現(xiàn)代舞曲的元素，鋼琴和弦音也變得更加洗練了。

問：重複音符的前奏也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答：當(dāng)時我拚命地寫出鋼琴重複段（譯註：原文為「riff」，即一小段不停重複的旋律和節(jié)奏模式），因為我想讓人聯(lián)想到《你就是希望》，卻找不出什麼新靈感。我思考著必須甩掉那些包袱才行，如果連續(xù)打出同樣的音符會怎麼樣？於是那段前奏便孕育而生了。本來先寫好後面的主要副歌，可是旋律突然硬要從那裡切入是行不通的，於是加上開頭的部分後，「啊，這麼一來變成乃木坂46的樂曲了」。為了完成那首曲子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其中有一半耗費在思索副歌的鋼琴聲和開頭的部分（笑）。

受到VOCALOID製作者影響而昇華的《對不起Fingers crossed》

問：2021年6月發(fā)表由遠(yuǎn)藤櫻擔(dān)任Center的樂曲《對不起Fingers crossed》，這首歌也是你和以前曾為乃木坂46編曲過許多作品的APAZZI老師共同譜寫的。明確地說這是一個新境界，首度公開播放時「YOASOBI感」這個關(guān)鍵字眼也在SNS社群網(wǎng)路上蔚為話題。

答：VOCALOID製作者發(fā)表許多精采的作品，我研究他們有一段時間了。比如說YOASOBI的《向夜晚奔去》在（停止伴奏的）低吟副歌（譯註：原文「落ちサビ」，即間奏至副歌之間的段落，將樂器伴奏聲調(diào)低以營造後來的副歌高潮。中文圈很少有人翻譯出這個專有名詞，小弟姑且暫譯成低吟副歌）的地方忽然降半音，然後再升全音半? ──?換句話說它設(shè)計成比開頭的副歌高一個全音，使人感覺「所以聽得耳目一新」。

我並不是VOCALOID的數(shù)位原住民世代，所以覺得有必要將自己調(diào)整到現(xiàn)代，大概從一年前就開始這麼做了。然後遇到索尼邀約這種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歌曲時，我覺得和敬佩的創(chuàng)作者APAZZI一起寫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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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麼，當(dāng)然這並不是模仿，而是在研究過以YOASOBI為首的VOCALOID創(chuàng)作者們之後，才譜寫出《對不起Fingers crossed》。

答：關(guān)於曲目的參考來源，在APAZZI數(shù)年前所寫的曲子中有一些「這首曲子的印象不錯呢」的東西，於是以此作為參考。不過由於每位聽眾都聽過YOASOBI這麼多作品，我也可以理解他們說具有「YOASOBI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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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對VOCALOID製作者的作品進(jìn)行研究的結(jié)果，在哪些部分感受到現(xiàn)代風(fēng)格，並且將其運用在《對不起Fingers crossed》上呢？

答：首先最容易理解的是「歌曲長度之短」吧?！秾Σ黄餏ingers crossed》由副歌開始，A、B段副歌之後不再循環(huán)回到A段，而是直奔D段。這種節(jié)奏感在時長不超過3分鐘的VOCALOID歌曲世界中，第2段副歌和第1段並不太可能完全相同，即便有也會馬上在第2段結(jié)束。

而且BPM（譯註：beats per minute之縮寫）速度快，旋律的跳躍音也多。聽到歌手演唱這種歌曲，我覺得自己太小看了人類的歌唱能力。正因為VOCALOID的出現(xiàn)，他們用驚人的唱功駕馭音域?qū)拸V、多跳躍音的旋律，這種歌手不只是一、兩個人而已，而是如雨後春筍般出現(xiàn)，所以在《對不起Fingers crossed》也迎戰(zhàn)這種具有挑戰(zhàn)性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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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關(guān)於長度和結(jié)構(gòu)，也是考量到現(xiàn)在是訂閱時代嗎？

答：硬要說哪一個的話，我是著眼於YouTube。被推薦出來的時候，關(guān)鍵在於能夠播放到什麼程度，所以許多歌曲都沒有前奏。Yorushika等鼓棒敲了2下便開始演唱《所以我放棄了音樂》，那種速度感相當(dāng)重要呢。

所以我想試著做一次《對不起Fingers crossed》，就像VOCALOID歌曲那樣，一邊想像著歌詞出現(xiàn)在畫師所繪製的畫作上，一邊創(chuàng)作出歌曲。

迎接世代交替的乃木坂46，受到「傳承」的諸多名曲

問：在出現(xiàn)「YOASOBI感」這個關(guān)鍵字的背景之下，早先一步發(fā)行的4期生曲，也就是賀喜遙香站C位的《I see….》則是和「SMAP感」成為了話題。其作曲者youth case也創(chuàng)作了同樣由賀喜站C位的最新主打歌《被你罵了》，你對youth case的作品有什麼印象呢？

答：我認(rèn)為《被你罵了》是一首非常棒的歌曲，但提到y(tǒng)outh case，因為我很喜歡《Love so sweet》（譯註：youth case替偶像團體嵐作曲的第18張單曲），以這層意義而言乃木坂46演唱《I see….》這樣的歌曲還是很新鮮，我個人非常喜愛。

問：乃木坂46的樂曲中除了自己所寫的之外，能否列舉出你覺得很厲害的曲子？

答：我特別偏愛《同步巧合》的前奏，也很喜歡《察覺時已是單戀》，擁有如同歌謠般的懷舊感，融合了作曲者Akira Sunset拿手的饒舌曲風(fēng)，同時兼具乃木坂46的風(fēng)格，《察覺時已是單戀》最後的反覆轉(zhuǎn)調(diào)也相當(dāng)欣賞。

問：那麼最後請教你，對於10周年以後的乃木坂46有什麼期盼呢？

答：乃木坂46推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熱門歌曲，自己能參與其中當(dāng)然相當(dāng)高興，但是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希望能創(chuàng)作出傳唱千古的經(jīng)典樂曲。我個人認(rèn)為，目前乃木坂46的初期成員陸續(xù)畢業(yè)了，世代交替是一個課題。雖然團體內(nèi)的新舊輪替真的很辛苦，不過現(xiàn)在乃木坂46的3期生和4期生非常努力，前輩們也支持著她們，想要達(dá)成這項任務(wù)。因此希望下一個世代也能繼續(xù)傳唱前輩們的歌曲，所以我想要再寫出像是《契機》由遠(yuǎn)藤櫻演唱，一直被傳誦下去的歌曲。而且這些歌曲不僅在成員之間，在世界上也能長久受到大眾的喜愛，那麼身為一個作曲者，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