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絲絲入味
*普魯斯特效應,老張尋找丟失的記憶
*月生花老師的梗,我借來用一用,她寫小吳我寫哥
從長白山回來后,他們?nèi)齻€就去了雨村定居,日子過得很平淡,又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唯一的遺憾是張起靈的記憶,他記得一些,也忘了一些,不影響生活,但總歸不那么圓滿。
張起靈有些迫切地想要找回遺失的記憶,與從前不同,這是他是為了自己,因為每次看到吳邪他都覺得他們本不該只是這樣。
張起靈想,他一定弄丟了很多與吳邪的過往,他得找回來。
事情發(fā)生在一個很平常的午后。因為最近幾天家里總有貍貓出沒,所以胖子囑咐他把廚房的臘肉收起來。他把臘肉摘下來,聞到臘肉獨特的味道,毫無征兆的腦子里閃過一段畫面——「是他自己。畫面里的張起靈坐在一截木臺階上,身后是一座木質(zhì)的房子,他衣著還算干凈,頭發(fā)略微有些長,正一手臘肉一手拿刀在清理?!?br/>
應該是某次失憶之后,而且時間有些久遠了。他并未太過在意,偶爾有記憶碎片重現(xiàn)并不稀奇。
他把臘肉收起來走到客廳跟胖子說了一聲,胖子應著,然后招呼他一起看電視。
吳邪今天一早就跟村長的兒子小劉進了山,說要采風。他不在,張起靈更是無聊,便繞過沙發(fā)跟胖子坐到了一起。
他聞到胖子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其實胖子很愛干凈,但他的噸位在那擺著,福建的夏天又格外得熱,所以他身上難免會有汗臭味。
味道飄過來之后張起靈又看到了一些片段,這次時間比較近,就是半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胖子獨自采購回來,正午的太陽毒得很,胖子被熱的渾身淌汗,一進門吳邪還嚷嚷著臭了臭了,氣的胖子脫下上衣就朝吳邪扔了過去,那人滋哇亂叫地喊小哥,他伸手替吳邪接了那件衣服?!?br/>
張起靈回神后明白過來,同樣的味道能夠刺激當時的回憶,這或許是個好辦法。
吳邪不在家,他可以拿衣服試一試。
張起靈摸進吳邪的房間,拉開他的衣柜選衣服。不要近期的,這些他都知道,要久一點的,兩個人都在的場合。
他從角落里翻出一件沖鋒衣,依稀記得這是當年吳邪追他上長白山時穿的那件,這么多年了,竟然還留著。
張起靈低下頭,把臉埋進衣服里,或許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聞到了冰雪的味道。那段記憶從天而降一般植入了他的腦子——「分別前的最后一夜。吳邪在帳篷里睡覺,他在外面守夜,其實他也想留下的,奈何形勢所迫,沒有選擇。
他抽完了吳邪剩下的煙,走進帳篷,盯著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人看了許久,終于是沒忍住在他額頭落了一個吻?!?br/>
我就知道,我們一定關(guān)系匪淺,張起靈想。
他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沒有太多收獲,想了想跟胖子打了個招呼,也進了山。
走到半山腰就聽見小孩子嬉笑的聲音,往里走走便看到了吳邪。他跟小劉一人一邊泡在湖里,旁邊有個小孩玩得不亦樂乎。
他走到吳邪身邊蹲下。
“小哥,你怎么來了?”吳邪看到他略有些吃驚。
“不早了?!彼f。
“太熱了嘛,想著涼快涼快再回去。”
張起靈點頭,指著那小孩問:“誰家的?”
“我的孩子?。∨秾α?,小張你沒見過?!毙⒁贿叞延芜h了的小孩拽回來,一邊跟張起靈說。
他嗯了一聲,眼睛看著吳邪,心里卻在想:小劉兒子都這么大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吳邪被盯得心里發(fā)毛,掬了一捧水往他臉上潑,張起靈沒躲被潑個正著。
大概山泉水都是一樣的味道,渾身濕透的瞬間他也看到了一些想看到的東西——「也是三個人泡在湖里。胖子窩在最角落,整個人都浸在湖里,臉上還蓋著大大的綠葉子遮陽,舒服的像要睡過去。另一邊,是他和吳邪,但他們沒有納涼,而是在接吻。
兩個人隱在一塊大石頭后面,吳邪背靠著石頭,他一只手落在吳邪腰間,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吳邪臉色微紅,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想要推開他又被堵住嘴。山泉水明明很清涼,但他的麒麟紋身顏色卻濃的好似要活過來?!?br/>
“小哥!”又是兜頭的一捧水,張起靈清醒過來。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下了水,與吳邪挨得很近。他低頭去看,踏火麒麟的確已經(jīng)張牙舞爪地燒了半個身子。
吳邪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你怎么了?”張起靈抬起手放在吳邪的后腦勺上,意料之中地感覺到身前的人一下變得僵硬。
吳邪的嘴唇紅紅的,軟軟的,很好親的樣子,而且他本來就親過,只是現(xiàn)在不方便。
他化扣為揉,像揉西藏獚一樣揉亂了吳邪的一頭軟發(fā),這才后退兩步道:“天氣太熱?!?br/>
吳邪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因為張起靈不正常的舉動,吳邪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看他,和胖子兩個人在腿上敲了半天。他還沒完全搞明白他們之間這種特殊的交流方式,但現(xiàn)下這個情況非常明顯,他和吳邪絕不只是兄弟,胖子也很清楚。
只是,他忘記了,為什么都不告訴他呢?睡覺前,張起靈還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睡不著,爬下床打開了自己的衣櫥。既然味道是導火索,那他的應該也可以。
張起靈的衣服很簡單,甚至是單調(diào),清一色的連帽衫,藏藍的或者黑的。他拿出壓在很下面的,洗的有些許泛白的一件,湊近鼻子嗅了嗅——「蛇沼。非常悶熱的環(huán)境,是蛇潮來的那一晚,他被咬了一口,打了血清之后跟吳邪睡在一個帳篷里。吳邪非常沒有安全感,在他身邊蜷成一小團睡著。不知道是蛇毒的副作用還是他本就對吳邪心懷不軌,聽著他的呼吸聲竟是起了反應。
漲得發(fā)疼。猶豫再三,他伸手摟住了吳邪。
欲望不該被縱容,否則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周圍的沼氣已經(jīng)消散,他拿掉兩個人的防毒面罩,然后小心翼翼地親了上去。跟吳邪接吻的感覺太舒服了,尤其這人被吻醒時還帶著一臉的懵,但出乎意料的,吳邪并沒有拒絕他。
那個晚上,在狹小逼仄的帳篷里,他們唇舌交纏,水乳交融,汗與水混合,喘息與呻吟撞在一起。
吳邪白嫩的皮膚上被他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把他按在身下或者釘在腿上,顛顛簸簸,上上下下。
直到魚肚泛白才停下?!?br/>
就像看了一場自己的活春宮似的,張起靈感覺到褲子繃緊了。
除了這些他還想起了一些別的,許多零碎的畫面??磥碛洃浀拇_被刺激到,蘇醒了不少。
他又想,只回憶便有這種效果,如果他真刀實槍地實踐呢?想來效果會更好。
張起靈是喜歡吳邪的,他也能感到吳邪的喜歡。無論怎樣,張起靈總歸是要與吳邪在一起的。
他的行動力一向很強,打定主意便往吳邪的房間走去。
吳邪被他突然地闖入嚇了一跳?!靶 「?,有事嗎?”張起靈徑直走進去,握住吳邪兩只手腕,身子壓了下來。
“你…你要做什么?”
他低下頭,落了個吻在吳邪脖子上,身下的人像是被燙到了,整個人一哆嗦。
“做我們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張起靈答,又去親他。
吳邪偏頭躲開,問他:“你都想起來了?”
張起靈扭過他的下巴,決定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