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明日Adv morgen

“看來，特利迦也失敗了?！焙諣柡Ｄ穼嶒炇业讓?，本應留在奧托身邊的符華，此刻卻站在姬子前輩的身邊。

“是嗎。。。?！鄙陨缘赝锵Я艘幌?，姬子前輩便不再多問，跟著符華的指引，繼續(xù)一步步向最深處前進。

在回廊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被囚禁的鮮紅裝甲。

“這里就是，實驗室的深處。”按符華所說的，隱藏在實驗室里的，就是奧托的另一張底牌。

符華走到裝甲前，撫摸著封存的實驗艙“姬子少校，這就是你需要的東西，奧托隱藏的秘密。”

“他的另一張底牌，弒神裝甲的原型機—真紅騎士·月蝕?！?/p>

“哦，新衣服。”姬子前輩瞧了瞧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融核裝“確實，是該換件衣服了?！?/p>

“律者已經(jīng)覺醒，這身裝甲，能讓我們和律者正面進行戰(zhàn)斗的手段?！?/p>

“它并非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而是前文明的遺產(chǎn)，奧托以它為基礎，研發(fā)了現(xiàn)代的女武神裝甲?！?/p>

“有這么厲害？”符華吹得這么天花亂墜，讓姬子前輩感覺她在講故事，前文明什么的，離自己也太遙遠了。

符華點點頭，繼續(xù)耐心地解釋道“奧托并不滿足于此，他還開展了更加瘋狂的研究計劃?！?/p>

“他將疾疫寶石與這具裝甲相連，使裝甲能完全再現(xiàn)炎之律者力量的兵裝。”

“就是說，穿這身裝甲，就能獲得律者的力量？”

“沒錯?！狈A肯定了姬子的猜測，搭在實驗艙上的手，無奈地垂了下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法使用它。”

“姬子少校，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尋求幫助的人。”

“當然，選擇權，還在您身上?！?/p>

“這有什么好選的?！奔ё忧拜呥肿煨Φ馈拔以缇妥龊脹Q定了。”

像是早就得知了答案一般，符華徑直地走到控制臺前“那么，我會幫你穿上它?！?/p>

身份認證過后，塵封的實驗艙，緩緩打開。

僅僅只是看著，姬子前輩就從這身裝甲上，感受到了火焰般的灼熱。

符華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出言提醒道“姬子少校，當你穿上這身裝甲時，律者的寶石會腐化你的心智?！?/p>

“我會盡力阻止它的侵蝕，也請您自己，注意戰(zhàn)斗的時間?！?/p>

姬子前輩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直到現(xiàn)在，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符華這個曾經(jīng)的學生。她深吸一口氣，問道“符華，你究竟是誰?！?/p>

“我和你一樣，姬子少校?！狈A的臉色顯得有些黯淡“只是一個渴望改變現(xiàn)狀的人?！?/p>

“來吧，姬子少校?！?/p>

姬子前輩放下大劍，毫不猶豫地走進了裝甲艙。機器啟動的光芒灑在她身上，眼中的世界，漸漸蒙上一層白色，就像是黎明的曙光一樣，圣潔，而又虛無。

“姬子少校，承蒙您一直以來的教誨?！狈A的身影，在姬子前輩的眼中，開始慢慢消失。

“如果有機會，我們未來再見吧?！?/p>

當裝甲艙再度打開之時，真紅的騎士，手握真紅的大劍，邁步走向?qū)儆谒膽?zhàn)場。

“謝謝你，符華?！?/p>

“大家，等我?！奔ё忧拜叺哪_步，不由得快了幾分，此刻她感覺到渾身充滿力量的同時，身體也變得比之前更加輕盈。

“我回來了?！?/p>

崩壞能系統(tǒng)實驗室【赫爾海姆】，南側(cè)外圍通道上空。

德麗莎學園長因為傷勢實在太重，被迫回去繼續(xù)接受治療，現(xiàn)場的指揮，暫由愛茵斯坦博士接手。

“博士，附近暫時沒有異常?！辈悸迥輯I出去巡邏了一圈后，回來報告道。

“明白了，各小隊保持警惕，律者隨時會通過虛數(shù)空間發(fā)起攻擊。”

“博士，傷員的情況。。。。”

愛茵斯坦博士搖搖頭“德麗莎女士還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yǎng)，而芽衣的話，空之律者奪走征服寶石的時候，傷到了她的心臟，必須馬上接受心臟手術?！?/p>

“那，信悟老師呢？”布洛妮婭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不在休伯利安號上，幾番搜索仍舊沒有結(jié)果。

愛茵斯坦博士不再言語，沉默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兩人交談之際，休伯利安的警報，又響了起來。

“偵測到大量崩壞獸正在不斷靠近。布洛妮婭，準備迎戰(zhàn)?！?/p>

布洛妮婭還沒休息多久，轉(zhuǎn)身就走下了戰(zhàn)艦。虛數(shù)之門張開，一只只崩壞獸如潮水一般涌來，布洛妮婭召喚出重裝小兔奮力抵抗。

雙拳難敵四手，僅靠布洛妮婭一人，如同螳臂當車，無力阻止崩壞獸的接近。鋼鐵碰撞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布洛妮婭眼中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她的身體被慣性所推動著，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后才停下來。

火，在燃燒。然后，她看到了，熟悉而又可靠的老師，站在了她的身前。

“姬子少校！”盡管表情看不出來，但布洛妮婭還是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激動。

“你做得很好，布洛妮婭?！奔ё忧拜?，由衷地為自己學生的成長，感到開心?，F(xiàn)在，自己，要守護屬于她們的未來。

“快回休伯利安上去吧，這里，交給我！”

火光，在黑暗中蔓延—

我吃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世界，只有一大片斷壁殘垣，以及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這是，在哪里。。。。”

“你在戰(zhàn)場上，和空之律者決斗的戰(zhàn)場?！蹦莻€聲音又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

“好消息是，那家伙不在你身邊，你大可以像這樣，安心地躺會?！?/p>

“壞消息就是，她似乎朝休伯利安那邊過去，你的那些同伴，危在旦夕?！?/p>

“那我。。。必須。。。。過去?！比讨鴾喩淼膭⊥?，我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不能支持你再變身了。”那道聲音也急了。

“我早就說了，留空之律者一命，你一定會后悔的?！?/p>

從這般指責中，我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姬子前輩說過，用犧牲換來的勝利，根本不能稱之為勝利?！蔽彝现碜?，一步一步向前挪去。

“而且，最恐怖的，并不是犧牲，而是對犧牲，習以為常。?！?/p>

“。。。。。。?！彼呀?jīng)無話可說，愛莉希雅，沒想到在這個時代，我真的變成了和你一樣天真的笨蛋。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你是個好人對吧?！?/p>

“哼，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早就說了，我就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jīng)說過了。不對，我這樣說的話，豈不是好像我在自夸一樣，哈哈。。”

“還有力氣開玩笑，你果然還是嫌活得太長了。”

“我，其實失去了很多?！泵孔咭徊剑揖拖肫?，我所邂逅的，每一份羈絆。有和琪亞娜她們相遇的快樂，也有離開孤兒院，失去由乃的悲傷。

“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了。”

“萬一，我真的發(fā)生意外的話，就拜托你了，我。”

另一個我，也就是黑暗特利迦，他知道，笨蛋一旦下定決心，是怎么都勸不動的，短暫的沉默過后，冷冷地回復了我四個字“好自為之?！?/p>

另一邊，姬子前輩正在浴血奮戰(zhàn)，特斯拉博士正在恢復戰(zhàn)艦的航行系統(tǒng)，自己，必須幫她爭取時間。

揮刀，轉(zhuǎn)身，揮刀，這種機械般的反應，讓姬子前輩都有些麻木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殺了多少只崩壞獸了，唯有身體的疲勞和侵蝕的痛感，提醒著她時間的流逝。

滴答，滴答，血液滴在地面上，化作猩紅的煙氣消散。

“哎呀，竟然被擋下了嗎？”

“演出不按照劇本來，可是不行的哦~”

耳畔響起戲謔的嘲笑，混沌的天空被粗暴地撕裂，律者的身姿從其中顯現(xiàn)。

“琪亞娜。?！蓖羧諏W生的面容，姬子前輩一時間有些出神。

“終于，被我找到你們了?！笨罩烧呃湫σ宦暋半m然中間出了點意外，但沒關系，你們只是些螻蟻罷了?！?/p>

“就從你，開始殺吧?！?/p>

面對空之律=律者不加掩飾的殺意，姬子前輩手一揮，將大劍扛在肩上，左手食指朝前勾了勾“等你好久了，來吧，混蛋律者！”

姬子前輩的裝甲急速升溫，赤紅的大劍，燃起澎湃的火焰。

“那是，我的寶石?！笨罩烧吆芸炀桶l(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的裝甲里，有自己的疾疫寶石。

律者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她早已忘記了一切。在這片戰(zhàn)場上，只有身為獵人的她，與被她殺死的獵物。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天空上忽然張開了許許多多的虛數(shù)之門，這就證明了，空之律者就在那里，而那個位置是，我們突襲總部，占領的空港。

“已經(jīng)打起來了啊。”我的視野有些模糊，但我仍然看見了，那道沖天的火光，以及感受到了空氣中流動的熱流。

“這種感覺，是炎之律者?！焙诎堤乩忍嵝训馈澳阈⌒狞c，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簡單?！?/p>

我并沒有因此停下腳步，戰(zhàn)場離休伯利安很近，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情況，十分的危急。

就在我慢慢靠近的時候，我看到了戰(zhàn)場上的兩人，是空之律者，還有，姬子前輩?。。?/p>

“安心，那女人不是律者?！焙诎堤乩日f道“原來如此，炎之律者的核心，在那套裝甲上?！?/p>

【看來，梅的研究，成功保留了下來?！?/p>

“而且，你最好先躲起來。”黑暗特利迦，提醒我注意一下天上，只見休伯利安在空中待命，炮擊艙門已經(jīng)打開，露出了戰(zhàn)艦的主炮，對準了毫無防備的空之律者。

“目標鎖定，距離誤差，調(diào)整完成。”

“姬子女士，快躲開。”

“收到?！奔ё忧拜呉桓庇嬛\得逞的表情，手中的大劍逼退空之律者的同時，往后跳開，拉開了距離。

“什么？”空之律者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光束從炮口傾瀉而出，席卷著光雨直擊律者的身軀。

休伯利安改裝后的秘密武器，對律者射出了全力的一擊。

“啊啊啊啊啊?！北还馐_命中的空之律者，其體內(nèi)的崩壞，像發(fā)了瘋一樣從身體的每一處逃逸出去，化作強光，化作高熱，從她身上飛速流失。

光子的激流轟擊著律者，仿佛要將她的每一片羽翼從身上剝離。

這就是逆熵的終極兵器，承載了許多人的理想與意志，地球上最強的崩壞能轉(zhuǎn)化裝置—【月光王座】。

姬子前輩，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這次，真是鬧大了啊。。?！?/p>

無人應答她的話語，耳邊只有炮擊的轟鳴，還有崩壞能抑制血清閃爍著微光，映照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姬子眼中的世界，卻意外的平靜，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能走到現(xiàn)在，全靠符華的幫助，和姬麟的圣痕，就這么停下來的話，好生休養(yǎng)一段時間，還能多喝兩杯。

只不過，自己還不能停下來，還有個笨蛋丫頭，等著自己呢。

姬子前輩握緊了手中的血清，站起來直起身子，律者承受不住月光王座的炮擊，正在傾盡全力，打開虛數(shù)之門，心里只想著逃跑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姬子正在緩緩靠近。

同樣，因為過于專注于眼前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姬子前輩，同樣沒能注意到，有另外一個人，走到了她身后。

“好好休息吧，姬子前輩?！奔ё忧拜叺暮箢i，被什么人用力敲了一下，本就虛弱的她根本無法抵抗身后的偷襲。

“后。。。。輩。。。。君?！笔ヒ庾R前，姬子前輩在朦朧之中，雖然沒看清來人是誰，但這聲線和腔調(diào)，讓她確信了來人的身份，隨后雙眼一閉，身子一軟，徑直地向前倒去。

我扶住了姬子前輩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上。

拿起了姬子前輩手里的血清。

“看來，這就是解藥了?！睆募ё忧拜叺囊鈭D，我弄清楚了這瓶藥劑的功效。

“你的身體狀況，最多只能承受三分鐘?！蔽业墓獠恢С治以僮兩沓商乩攘耍?，黑暗特利迦提議，他能勻出一點力量給我，讓我能以人類的姿態(tài)，短暫獲得巨人的能力。只是在黑暗特利迦看來，我毫無疑問就是要去送死。

“我果然還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p>

“你死了更好，這樣這具軀體就是我的了?！?/p>

“謝謝你，特利迦。”我第一次，直呼了他的名字，表達著可能是我最后的感謝。

黑暗特利迦不再多言，下一刻，我就感受到了，力量的充盈感，以及與之相對的，身體組織的撕裂感。

在空之律者即將遁入虛數(shù)空間內(nèi)，大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爆發(fā)了驚人的速度，尾隨著空之律者，沖進了虛數(shù)空間。

只不過，在我踏進虛數(shù)空間里時，空之律者就發(fā)現(xiàn)了我這只跟屁蟲。

“你又是誰？”空之律者屬實是被搞得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既然來了，就給我留在這吧?！?/p>

“呵，放馬過來吧?！焙诎档臍庀?，籠罩著全身，空之律者臉色一變“你是，那個黑色的巨人，不對，你并不是他。”

空間內(nèi)的巖石，在空之律者的操縱下，朝我這邊碾壓而來“盡你所能去掙扎吧，冒牌貨?！?/p>

猩紅的能量以我為中心，爆發(fā)出尖銳的倒刺，將巖石全部粉碎。

巖石攻擊過后，便是漫天的亞空之矛，藍色的閃電在我腳邊閃爍，我將速度提高到了極致，穿行在這片致命的暴雨之中，不斷地朝空之律者靠近。

只是，我的身體，并沒有我想得那么堅韌，左腳率先支撐不住，小腿處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就在這片刻的減速中，一發(fā)亞空之矛，刺穿了我的左肩。

“呵?！滨r血涓涓地流出，很快便染紅了我破爛的襯衫，我擦干嘴角的血液，繼續(xù)催動閃電的極速，空之律者加速了亞空之矛的投射，同時移動著巖石，逼迫著我前進的方向。

“還有兩分鐘。。?！?/p>

我硬生生地打碎了攔路的巖石，左手也承受不住暗黑的迪拉休姆能量，被摧殘得血肉模糊。

右手射出黑色的光線，將亞空之矛一一擊落。

空之律者慌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人類像是一頭不知疲倦，悍不畏死的野獸一般。自己手段盡出，他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還有一分鐘。。。?！?/p>

差不多了，這個距離的話，應該夠了，我將力量集中在還能勉強活動的右腿，用力一蹬，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空之律者飛躍而去。

“我再，幫你一把吧?！蔽业挠沂诌?，浮現(xiàn)出一把由黑色能量凝聚而成的武士刀。

我握住武士刀，空之律者近在咫尺，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朝下劈去。

右腿，也被亞空之矛刺穿，疼痛的刺激，反而更加堅定了我的意志。

空之律者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怪物，舉著漆黑的武士刀，劈開了巨大的巖石塊，鋒利的刀鋒，離自己的頭部，只有寥寥幾厘米。仿佛下一秒，就能砍斷自己的頭顱。

就在她因為死亡的恐懼，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的時候。她所感受到的，并不是人頭落地的疼痛，而是什么東西。扎進了自己的后頸處。

空之律者睜開眼睛，她看見，這個可怕的人類，一只手搭載自己的肩膀上，慘白的臉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無神的雙眼，仿佛看到了希望。

那把武士刀，被他扔在一邊，化作熒光消散。

本來以為逃過一劫的空之律者，下一刻，體內(nèi)的崩壞能開始急劇蒸發(fā)，甚至是寶石的活性也被莫名的力量給抑制住了。

“可惡，這才是你的目的嗎？”空之律者狠狠地將我推開，這具殘破的軀體，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力量，我就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無力地墜入茫茫的虛數(shù)空間內(nèi)。

當?shù)碌鬲z之前，我看見，琪亞娜的雙眼，由癲狂的金色，變回了清澈的藍色，我就意識到，我已經(jīng)成功了。

恐怕，這次，真的會死了。

“值得嗎？”黑暗特利迦幽幽地問道。

“值得。”不管問我多少次，我都會回答這個答案。

回想起不久前，我和琪亞娜還約好了，我絕對不會離開她，這次，我恐怕要食言了，原諒我的這次任性吧，琪亞娜。

記得以后聽話一點，別惹學園長和姬子前輩生氣，別老是喝那么多碳酸飲料，還有偷偷溜出去加餐，被芽衣發(fā)現(xiàn)你就沒有炸雞塊吃了。

平時多向布洛妮婭學習一下，別等到考試了再臨時抱佛腳。

還有，打游戲打輸了也別來校醫(yī)室踹門了，以后我不在那里了，沒人替你背黑鍋了。

我不后悔，我果然，還是喜歡那個眼光開朗，面帶笑容的你。

你說過，你要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女武神。

帶上我的份一起，守護他人的微笑。就像你所崇敬的特利迦一樣。

希望你，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成為真正的英雄。

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琪亞娜·卡斯蘭娜。

我閉上雙眼，平靜地迎接自己的死亡。

圣痕空間，八重村。

八重櫻正在和緋玉丸一起吃三色團子，忽然，緋玉丸的團子，掉在了地上。

“不，不好了！??！”緋玉丸焦急地說道“大哥，和我的鏈接，斷開了！”

“斷開了？”八重櫻從緋玉丸的表情看出，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對，大哥一定出事了！”緋玉丸心中不詳?shù)念A感愈發(fā)強烈，大哥一定遇到了危險，但是，上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還能把咱叫過去，這次為什么會。。。。。

難道，大哥他。。。。緋玉丸淚眼朦朧，她不愿意往那個方面去想，她不相信，大哥會這么輕易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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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范圍崩壞能活動停止，證明了律者再次陷入了沉睡?！睈垡鹚固共┦空f道。

休伯利安突破了包圍網(wǎng)后，正和逆熵的部隊一起，在歐洲的一處基地內(nèi)暫時落腳。

“那當然，我做的血清肯定管用?！碧厮估┦柯N起了鼻子。

“那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尋找失蹤的琪亞娜了?！?/p>

“話說回來，姬子小姐的情況怎么樣？”

“雖然受傷比較嚴重，但好在那件裝甲還沒完全侵蝕她的身體組織，經(jīng)過搶救以后，昨天已經(jīng)恢復了意識?！?/p>

“要是再晚一點解除裝甲，我們就得給她收尸了?！?/p>

“那么，那個血清，到底是誰用的呢？”愛茵斯坦博士問道。

“不知道，按姬子所說，是她們極東支部的醫(yī)生，牧野信悟在背后偷襲她，拿走了血清?！?/p>

特斯拉博士聳聳肩。

“一個普通人，能偷襲得了穿著裝甲的A級女武神？”愛茵斯坦博士挑挑眉，她不懷疑姬子前輩身為A級女武神的水平，只是這聽起來，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就現(xiàn)狀來看，那個家伙確實阻止了空之律者?！?/p>

“不管怎樣，我們已經(jīng)沒辦法去究其背后的原因了?！睈垡鹚固共┦繃@了口氣，一個普通人進入律者活動的虛數(shù)空間，就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兩位博士靜靜地凝視著，那份名單上寫著的：

牧野信悟—死亡。

?

PS:6000字來作為信悟的臨別贈禮，我實在是太大方了（大霧），你就好好地去吧(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