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之清風念 第32章 威嚴強勢小皇叔,虛偽小人黑心侄
劉子行眼中頓起怒火“皇叔,陛下早已下旨命本王掌管禁軍,且皇叔手中一直握著這拓印的模子,也是對陛下不敬,莫非皇叔還期望著有一天能回到中州皇宮?”
聽了他這話,師兄弟們都要氣笑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敢說,明擺著倒打一耙,誣陷他們師父呢。
師父手下握有七十萬大軍,區(qū)區(qū)皇宮禁軍如何能跟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雄師相提并論,看劉子行身邊那四個草包侍衛(wèi)就知道了,恐怕連南辰王府的侍衛(wèi)一招都敵不過。
周生辰只是諷刺一笑“你一個能將禁軍兵符弄丟的人,還有何資格掌管皇宮禁軍,本王不關心你每天在宮里是否無所事事,有些事,你管不好,就最好不要管,陛下的皇權無人可以撼動,哪怕是本王,怎么,你覺得本王拿著這模子是有不臣之心?”
“難道不是嗎?”劉子行來西州,可不是單純只為了一枚禁軍兵符,而是那具可以隨意制作兵符的模子,只是顯然,周生辰并沒有要交還模具的意思。
周生辰并沒有同他爭辯,而是沉聲吩咐道“來人,抬上來”
很快,便有六個侍衛(wèi)艱難地抬了一個銅火盆上來,不管是重量還是盆里的烈火,都是普通人沒見過的,這便是軍營里專門鑄造兵器的火,足以融化任何堅硬之物。
周生辰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手中的模子毫不猶豫扔了進去,他并不向往中州皇宮里的那個位置,只是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愧疚,對不起,皇兄,臣弟恐要辜負您所托了,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您的兒子相信,臣弟沒有不軌之心,不過您放心,徽兒的皇位,只要臣弟在一天,便不會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
如此高溫之火,很快便將沉金鑄造的兵符模具融化,從此以后,皇宮禁軍只有一枚兵符可以號令。
劉子行震驚不已,沒想到周生辰會當著他的面將東西銷毀。
周生辰冷笑著看向他“如此,廣凌王可放心了?”
劉子行像是被人狠狠打了臉,臉色難看至極,只得咬牙切齒道“皇叔高風亮節(jié),是小侄誤會了”
周生辰?jīng)]有再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兩日之內,離開西州”
“是”劉子行一臉陰郁地離開了南辰王府,雖然東西毀了,但兵符仍然是他的,只要他與陛下說兩句,陛下不會不允,但是周生辰如此羞辱他,他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回到驛館,他心中怒火無處發(fā)泄,亦如昨晚一樣,發(fā)完瘋之后,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便問道“禮物備好了嗎?”
“備好了,奴才這就去取”孟鸞忙不迭將買回來的東西拿過來,劉子行看過之后,滿意地點點頭“走,咱們去見漼姑娘”
時宜想著周生辰這兩日有事處理,便不去打擾他了,只是他今早剛走,她實在想念,在家里待不下去,索性出門,想找蓮衣去,不過剛走出房門,就有下人慌慌張張來稟報“姑娘,有人上門求見姑娘,我們只說先稟報姑娘,可他們實在蠻橫無理,竟是強行闖入我們府中來了”
殿下早晨才離開,就有人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強闖漼府,時宜不慌不忙道“去召集家丁,咱們去會會,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敢擅闖民宅”
時宜雖然年紀小,魄力卻也是不輸男兒的,尤其是跟在周生辰身邊這么久,也算他半個徒弟,連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了,還談何守護漼家基業(yè)。
總不能事事都依靠周生辰,時宜在他面前,可以當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被他捧在掌心里疼愛,他不在,她亦可以獨當一面。
劉子行還是那樣的虛弱病態(tài),只是今日似是好了許多,沒有咳嗽之聲,仗著身邊跟著幾個會武功帶兵器的侍衛(wèi),打傷了漼府的家丁,強行闖了進來,誰叫那些奴才不識趣,竟敢攔他。
不過他是密訪西州,沒有帶更多的人來,否則只怕南辰王府那些人也不敢如此怠慢他了。
此刻他仿佛已經(jīng)把漼府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府中環(huán)境,想不到這座宅子如此漂亮宏大,怪不得能養(yǎng)出那般水靈的美人兒。
不過沒多久,漼府便出動了所有的家丁,足有上百人之數(shù),劉子行有些愣住了,怎么會有這么多家奴,他原以為漼家不過一個小女子當家,縱使宅子再大,也不會有多少人,沒想到居然養(yǎng)了這么多的家奴。
所謂寡不敵眾,劉子行即便是有護衛(wèi)在身邊,也敵不過漼府如此眾多的家奴,他忽然有些后悔方才之舉,若漼家小娘子答應了還好,若是不答應,就怕又會像昨日一般。
“殿下”孟鸞有些擔心,小聲勸道“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如此多……”
他還沒說完,就被劉子行一個狠厲的眼神打斷“慌什么,本王身份尊貴,一群賤奴而已,敢動本王,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漼府家奴聽見這話都有些動怒,主子向來善待他們,從不會任意打罵,這人身份再尊貴又如何,下人的命也是命,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不配出現(xiàn)在漼府,不過再如何生氣,沒有姑娘的命令,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
“我當是誰,原來是中州來的廣凌王”玲瓏婉轉的女聲先到,時宜緩緩走來,臉上的笑容也是帶著寒意的。
雖然看見他有些驚訝,心中怒火也壓不住,卻也疑惑,這人不去南辰王府找殿下,反而來了漼府,還是闖進來的,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什么廣凌王,就算他是皇室中人,如此沒有教養(yǎng),她亦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懼怕。
劉子行再次見到時宜,毫不掩飾自己的眼里的癡迷之意“漼姑娘,本王冒昧前來,叨擾了”
這時候倒是講起禮數(shù)來了,卻是虛偽至極。
時宜冷笑一聲“冒昧?我看你倒是理直氣壯的很,不經(jīng)主人同意,擅闖民宅,便是告到小南辰王殿下那兒,我也是占理的,不管你是哪兒的王爺,到了西州,就要守西州的規(guī)矩”
她心里清楚,自己可以教訓他,殿下也會為她做主,不過始終是身份有別,真正能懲治他的,只有小南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