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朗的都城守備官


在維羅朗(valeron)繁忙而嘈雜的街頭上,都城守備隊成員修因·克萊因正在漫無目的的尋街。
街頭那個賣橘子的姑娘又來了,每次看到她修因總會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不過他還是會故作鎮(zhèn)定的前去打個招呼,買兩個橘子,然后紅著臉,若無其事的走開。
而賣橘子的姑娘總是微笑的遞過橘子,卻什么話也不說,保持著某種默契。
街尾是一家歷史悠久的鐵匠鋪,門口用橡木制成的招牌因為風(fēng)雨的侵蝕而顯得老舊不堪,屋內(nèi)不時傳來文森特老爹修理武器時發(fā)出響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仿佛它就是這繁忙的街頭的一部分。
修因在鐵匠鋪門口停了下來,抬頭望了望吱嘎作響的招牌,隨后看看自己腰上的那把佩劍,劍柄的地方已經(jīng)因為長時間的訓(xùn)練而握的發(fā)黑,劍刃也因為刺砍而變得卷刃,也是時候打磨一下了,不如趁今天有時間找老文森特老爹好好打理下,總不能要到派上用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裝備殘破不堪吧。

還沒等修因回過神來,老文森特拿著煙斗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我說這不是小修因么,都長這么大了,小時候因為被人說是孤兒揮舞木劍打架的你,想不到如今已經(jīng)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啦,看來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老頭子的實事啦。
今天來我老頭子這是打算休整下這身裝備么”說完他用那滿是老繭的手敲了敲修因那鐵肩甲。
修因什么話都沒說,像見到久違的親人一般微笑的點了點頭,在解下腰間的配件之后熟練的坐到了鐵匠鋪的一角——也是這滿是兵器和鎧甲的屋子里唯一可以下腳的地方,端起臺子上還冒著熱氣的劣質(zhì)咖啡,像從前一般看著老森特在火星四濺之中揮舞著鐵匠錘。
“我說修因,你認(rèn)為做一個軍人最重要裝備的到底是什么”
修因先是沉默,又想了許久,“我覺得鋒利的劍可以幫我刺穿敵人的喉嚨,堅固的盾牌可以保護(hù)我的抵御遠(yuǎn)處的箭矢,而最重要的卻還是勇氣,士兵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文森特沒有抬頭,火光中的他開始顯得模糊不清,屋子里顯得格外安靜,連屋外嘈雜的聲響似乎也變得微弱,唯有那清脆的敲打聲繞梁不息,叮!叮!叮!
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
“好了,修因,你的佩劍已經(jīng)全部打磨好了,劍柄也換了一個新的,剛開始用的時候也許會有點不順手,很快就會適應(yīng)了??讬z查過了細(xì)節(jié),還有軟皮革加固了空隙的地方,用起來保證和新的一樣”
話還沒說完,修因突然走上去,緊緊抱住了老文森特“在你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收留我,把我撫養(yǎng)成人,我參軍入伍后很少有時間回來看你,但是我始終把你當(dāng)做父親來看待”
“傻孩子,還記得我剛問你的問題么,你說的那些不完全對,其實作為一名軍人也好,還是做一個普通人也好,最需要的其實是信念,只有知道你自己要守護(hù)的究竟是什么,你才會變得無比強(qiáng)大,信念會是你最強(qiáng)大的武器,也許你現(xiàn)在可能無法理解它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肯定,用不了多久,你會明白的。
另外我聽街坊說你每次看到街頭賣橘子的姑娘都會滿臉通紅,我可不認(rèn)為巡邏能比我這打鐵還熱,喜歡就去爭取嘛,別跟個小孩子似得整天害羞,你也老大不小啦,是要考慮自己的事啦”文森特笑著拍了拍修因的背,示意他松開擁抱。
就在這時,全城想起了士兵緊急集合的號聲,修因突然把老文森特抱得更緊了,隨后奪門而出消失在人群里。
1192年的4月,野蠻人和獸人合作,襲擊了尼米亞帝國的東部城鎮(zhèn)維羅朗(valeron),就在整座城市要被火焰燒盡的時候,都城守備官們在南門艱難打通了一條逃生的道路,全力保護(hù)、救援難民。
而絕大多數(shù)守備官履行自己的義務(wù)到最后一刻,直到與維羅朗一同化為了灰燼。
「 就算是無盡的烈焰,我們也要鑿出一條道路!——維羅朗某都城守備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