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墨菲定律1
?禁止上升。
全篇原創(chuàng)。
上升頭打歪。
3500+
食用愉快。
小連載。

日色已經(jīng)落幕,秋風(fēng)陣陣吹的我打了個冷顫,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只覺得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塵埃,我微征,在我剛剛走過的巷子里有個女孩在呼救。
我停在巷口往里面看了一眼,三四個男人堵著一個女生,那女生是七中的。我本不想管著爛攤子,可那個女生好像認(rèn)出了我。
“許妗源!救我!”
我剛想邁出的腳步又落在了原地,那個女生認(rèn)識我。我在腦海里一年又一遍過回憶這人是誰,想不起來。
“嘖?!?/span>
“喂,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老子從來不屑于打娘們?!?/span>
那群男人里一個人開口,他皮膚黝黑,嘴里叼著根像是從掃把上拽下的枝條,臉上寫滿了不屑,他上下打量著我,好像能把我看穿一樣。
“我憑什么救你?”
我往前走了兩步,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這群人,混混頭目身后的小崽子們已經(jīng)緊握雙拳了,看來我就算不管這爛攤子也得和對方比試幾下了。
“你也是七中的,你就這么看著七中的學(xué)生在外面受欺負(fù)卻不管?我看你這七中校霸也就是空有一副虛名吧?!?/span>
那女生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絲無助,好像不用言語激怒我怕我會丟下她不管一樣。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得速戰(zhàn)速決,奶奶還等我回去吃飯,回去晚了怕是奶奶又要著急了,我不能讓奶奶擔(dān)心。
“你這小…”
“你們一起還是一個一個來,少廢話,趕緊來,你爺爺我忙著很?!?/span>
那混混頭目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打斷,我最討厭打架的時候拖拖拉拉了,磨磨唧唧,死娘炮。
混混頭目一揮手,身后的三個小崽子便朝我的方向跑來了,那打頭的崽子看著歲數(shù)不大,估計剛上道不久。
那跑在最前面的崽子拳頭朝著我臉就過來了,我不動,那頭目和七中的女學(xué)生已經(jīng)傻了,這難道不是找死嗎?自己送死?
下一秒我抓住那人的手,側(cè)身踢向他身后的小混混,那混混被我踢的退后幾步,我用一寸斤將那小崽子胳膊向后拽。
“嘎嘣”
脫臼了,被她生生扯脫臼了,那崽子臉?biāo)⒁幌戮桶琢?,我踢了他一腳倒在地上,往前跑兩步一個飛踢踢到正往上沖的混混,,剩下的一個混混見我實(shí)力不弱,開始后退,我卻沒打算放過他,他轉(zhuǎn)身跑的時候,我快跑幾步踹在他大腿回腕處,他猛地跪倒在地,膝蓋像是碎了一般,可事實(shí)上他的膝蓋完好無損,但他能感覺到,這女孩用的不足五成。
“一群手下敗將?!?/span>
我冷冷的撇了一樣地上的三人,嘴角同時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確定不帶你手底下的人去看看嗎?雖然脫臼不算什么大毛病,但…你若還不走我可就不確定他只有脫臼那么簡單了。”
那混混頭目把抵債那女生肩膀上的胳膊拿開,帶著人走了,我正想轉(zhuǎn)身離開時那女孩叫住了我。
“許妗源,謝謝你!”
我轉(zhuǎn)身離開,我從來不關(guān)心她為什么被一群社會上的人抓起來,也不去問其他的,我只關(guān)心再晚一些奶奶就要著急了。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著月亮已經(jīng)微微亮起,照在這個世界,我喜歡月亮,美美看見月亮我總在想會不會媽媽就在月亮上看著我,我必須做出寫成績,我想成為所有人的驕傲。
我是自卑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是從小父母雙亡被嘲笑沒爸媽的自卑,是因?yàn)槟棠躺眢w不好,沒辦法再干些重活,所以別的小朋友在玩的時候我在幫奶奶干活。能改變我這種想法事情只有打架了。
上初一的時候一群孩子跑到我的面前嘲笑我是沒人要的孩子,我心中有苦卻不能言。他們那些骯臟不堪的話語由于一根釘子,深深的訂在了我的心中。
我忍無可忍,我不知道身上是哪來的力氣將那打頭的人打倒在地,他被我揍的嗚嗚求饒,旁邊的孩子看完把他打成那樣也不敢多留一溜煙就跑了,有的聰明的孩子知道去那孩子的家里通風(fēng)報信,等他家長來的時候只看見他坐在地上嚎喪。我在暗處看著心中暗暗叫爽,心里那自卑的情緒好像有所緩解。
她只有在打架才會有一種自豪感。
心中有事,很快就走到了家,奶奶已經(jīng)站在門口望她了,大概是今天比往?;貋硗硪恍?,奶奶有些擔(dān)心,我走過去扶著奶奶走進(jìn)屋子。
“阿源,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啊?!?/span>
“奶奶,今天學(xué)校該我值日,回來晚了些,別擔(dān)心?!?/span>
我拍了拍奶奶的手,奶奶的手上很扎人,也正是有這雙手,才有了我這條命,所以我就是拼了命的努力也一定會讓奶奶過上幸福的日子。
吃完飯我就回了屋子里,透過窗戶看著月亮,屋外一片寂靜,只有些知了在叫,月光灑在我的書桌上,正好照在桌子上的那塊相框上。
照片上坐在凳子上的是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站在爺爺奶奶的后面,我被爺爺抱在懷里,那是我和爸爸媽媽唯一的一張合照。
那時是多好的時光啊。
半夜我被噩夢驚醒,還是那擾了我多年的夢。奶奶說那是夢魘,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夢魘是我心里落下了心病。每每在晚上她都能夢見爸爸媽媽在夢中對她說。
“阿源,等爸爸媽媽中秋回家給你帶好吃的月餅好不好?”
在夢中我流著眼淚對爸爸媽媽說“爸,媽,我求你們,別去了好不好?!?/span>
夢中的人聽不見我的懇求,他們笑意盈盈的出了家門,越走越遠(yuǎn),等我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背影我就會從夢中醒來,醒來時滿頭是汗,枕頭上還有未干的眼淚。
奶奶看見我這樣也心疼的很,她也想讓我放下這一份思念和執(zhí)念,可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幾年她身體每況愈下,她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她還沒看自己的乖孫女畢業(yè)進(jìn)入大學(xué),沒看乖孫女談戀愛,沒嫁人,她!說什么也不能離開。
初秋的早晨不算冷,只是有些涼意,太陽已經(jīng)微微升起了,我走進(jìn)學(xué)校,感受到被人注視,環(huán)顧四周,最后落在禮堂柳樹下站著的少年。
那人我認(rèn)識,學(xué)校里挺有名的,跟她玩的是同一道,也被人稱校霸,因?yàn)檫@個詞我倆誰也不服誰,更何況,呵,就這種公子哥,一看就是沒怎么在家吃苦,定是個花花腸子的主。
我和那人對視一眼,隨即雙雙白眼,雖然不知道兩人哪來的這么大怨氣,但張真源卻對我總是冷嘲熱諷,我不懂,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校霸這一個續(xù)命,而是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仰頭看著自己的樣子。
我身上充滿了戾氣,眼底也盡是冷漠,我自從打過第一次假后就收不住手了,我也不想成為這個樣子,可是我控制不住,后來索性不會再去理會了。
我繼續(xù)往前走,肩膀突然被搭了一雙手,我正想轉(zhuǎn)身將那人胳膊擰下來時,她突然開口道“誒誒,阿源,這可不興動手啊,我要受了傷誰給你當(dāng)好幫手,更何況,你才不舍得我受傷?!?/span>
來的這人是祁云辰,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也只有她這一個好朋友,我可以將心掏出來送給她,這世間能讓我這么做的只是父母和奶奶,她是第四個。
“你爸讓你出來了?”
我歪頭看了她一眼,比前幾天看她瘦了點(diǎn),估計是又在家鬧絕食了。
“嗯,反正也管不了我,索性由著我了。”
“嗯?!?/span>
我們倆相同又不同,我父母雙亡,她家庭美滿,我成績不好,她成績優(yōu)秀,相同的是我們都只能在某些方面找到一些驕傲。
這時我前面跑過來一個女生,我瞟了她一眼,是昨天那個女生,白嫩的臉蛋,眼睛也不小,櫻桃小嘴笑意滿滿的朝我跑來。
“許妗源,昨天謝謝你。”
她把手中僅有的一瓶牛奶給我,我看了一眼那個牛奶,還沒說話,身旁的祁云辰把那罐牛奶接過去。
“她不喝牛奶,我替你收了?!?/span>
我繞過那女生繼續(xù)走,可顯然身旁的小人生氣了。
“這誰?。坎皇俏艺f你,我就回家一個星期你就有新歡了?那姐這三年都白賠了唄?!?/span>
我笑了一聲,祁云辰更生氣了,兩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副要掐死我的模樣,其實(shí)根本就沒用力。
“昨天學(xué)校門口救的一個小女孩?!?/span>
“奧…不是,你啥時候這么愛多管閑事了?我上次差點(diǎn)沒打過去你怎么不幫我啊?!?/span>
“那你打過去了沒?”
“你說廢話呢?哪有我打不過去的架?!?/span>
我不說話拐個彎進(jìn)了班級,她看我走開也笑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
我到班級的時候已經(jīng)有大半的學(xué)生都到了,班主任看見我進(jìn)來白了我一眼,臉上盡顯嫌棄。
“不是我說有些人,學(xué)習(xí)不好就算了,又愛遲到還總愛惹事,真不知道父母這么教的。”
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說,反正我覺得無所謂,趴在桌子上睡覺,我感受得到有些人回頭看我,他們就是這樣愛看熱鬧。閉上眼的瞬間腦子里只是一直重復(fù)著那句“真不知道父母這么教的”。
中午放學(xué)時我慢慢悠悠往外走,祁云辰已經(jīng)在班級門口等我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總那么快。她又是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剛走沒兩步就被倆人擋住了。
“你就是許妗源?”
那兩人面容不善,但看著眼熟,應(yīng)該是在哪見過的,那人看我不應(yīng)有些急,好像我要跑一樣攔在我的前面。
“有屁快放?!?/span>
“我們老大說了,你是空有虛…”
我冷哼一聲,這人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這個學(xué)校除了張真源誰會這么閑。
“少說些屁話,能不能直接說重點(diǎn)?!?/span>
“今天晚上放學(xué)之后學(xué)校門口的巷子我們老大等著你?!?/span>
“回去告訴張真源,我對這些名聲沒什么意思,他要是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要是再平白無故來找茬,就不會是讓他的人脫臼這么簡單了?!?/span>
說完我就和祁云辰離開了樓道,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走了,祁云辰看著那兩人就想笑。
“阿源,昨天晚上的人是張真源找的?”
“應(yīng)該吧?!?/span>
“那你那么說?!?/span>
“我猜的?!?/span>
如果不是張真源還能是誰,昨天走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都是一道的這會閑的沒事來找我事,只有張真源,不然早上怎么會用那種眼神看我。無非就是覺得我壞了他的事,本來就看我不順眼的此刻更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