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竹葉青
炎順淼沒反應過來看著那匣子又看了看楊輝說:“哥們你腦子呢?拿回來??!”
那女孩看了看眼前的匣子張開了嘴,她伸出細長的舌頭挑開了匣子,取出來其中的東西一口吞下。炎順淼拿起長锏一擊落下,那女孩應聲倒地化作一條白長蟲遁影無蹤,而那锏插在的地上冒出來一個地門。
李白目瞪口呆說道:“你剛剛怎么沒想到?”
山頂寺廟張靈玉一人坐在那用電磁爐煮茶,一陣陰風襲來它并為躲開而是接住竹竿,那人拔出竹竿中的長刀向它劈去,它掏出那一瓶自釀酒,那人便放下刀正襟危坐在對面一言不發(fā)。
張靈玉將酒扔給他說:“柳仙來這小破廟作甚?不著急回家吃飯了?”
“幫完了忙雖然是我功德一件,但你總不能不請我喝酒吧?更何況你這也不是沒有。”那人將刀插在地上,那刀化作一條蛇游走進了那寬大的袖袍。
它擺弄著手里的小蛇將一點酒倒入蛇口,剩余的酒一飲而盡后問道:“你兒子被蠱蟲咬了之后你直接扔到了‘井里’?那他也是聽到鈴聲后腦子混亂了?”
“你既然知道是誰喂的蟲,那你覺得它玄達會來嗎?”
柳仙聽罷一口就噴了出來,瞪著眼睛看了看外面的一輪新月。
“一個怪物就夠了,來這么多我小地方受不起?!彼酒鹕眄樧吡艘粋€供果笑道:“它來不來我不知道,但你家監(jiān)察大人前天就去了長白山。我要是你啊,我就回去收拾家了。”
電磁爐的水溢出了壺蓋,它摘下壺蓋看了一眼清色的花茶,將那空酒壺拿來裝滿了水。
張靈玉說:“你去長白山是去找全真的吧,北平道協(xié)哪位早就不是武當?shù)牧?,別白費功夫了?!?/p>
“嘿你小子不幫忙還打擊我,我是去長白山學院的哦,哪又不是只有全真......”
“可你早知道佛教更說不上話,放下吧佛早不在此間了,你們也不會有可能飛升?!睆堨`玉這么一說倒是讓柳仙無地自容,它干脆直接在哪佛像前啃起了梨。它看著張靈玉不知道說好還是不說好,如今的情形自己怎樣也無人能損半毫,但張靈玉畢竟還算是個人......
它喝了一口茶說:“你勸了保了反而是把自己陷進來了,你干脆跟著一起歸隱山林算了,你也沒怎么管自家娃娃,干脆就這樣吧。”
張靈玉說:“我沒能力選擇讓你們生存,但我能選擇如何讓自己活下去?!?/p>
張升璽看著這群大人一個個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動作有些疑惑,他們剛剛還在哪喊有個小女孩有鬼,現(xiàn)在又開始頭頂著地手擎著石頭。楊輝拿著那個盒子站在炎煥吳身后正欲砸下,他轉(zhuǎn)身奪了那塊匣子,掉出來的石頭還是砸到了炎煥吳的頭。他將那石頭打到一旁炎煥吳醒了過來。
張升璽看了一眼炎煥吳說:“你怎么醒了?”
炎煥吳此時還是有些暈,他拿起那塊石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正是剛剛被少女一口吞下的蠱玉。
“這玩意,不是被吞了嗎?”
張升璽指了指一旁躺在地上的楊輝搖了搖頭,他當時被一群人推搡到井邊還有些不知所措,被幾個壯漢壓倒后再次醒來便是這般景色。他看周圍幾個人無事剛要坐下,卻看見他陸爺爺和林姐姐走過來了。
“惡人自有天助,看來他們一樣沒走得進去。”陸壓拿起那蠱玉砸向炎順淼卻被炎順淼正好接住。
炎順淼將那里面的蟲子用小刀挑出,扔到一邊說:“我不是被這東西叫醒的,我只是剛剛困了。”
陸壓又從大衣兜掏出一塊蠱玉砸向他:“別嘴硬了,有本事把背著的锏扔掉,就你的抵抗力?。≌媸沁€不如你兒子?!?/p>
張升璽抓住陸壓的肩膀問道:“您說我們一樣沒走進去,那還有誰來過這?”
寺廟里寂靜無聲柳仙也不想勸下去了,它剛要走突感不對現(xiàn)了原形說:“你兒子確實不錯是個苗子,但沒有那玄達,你們還真是進不去?!?/p>
張靈玉說:“你再不走就不怕有人來了?”
柳仙變回人身看了看周圍,行了個禮便化作陰風穿出了佛堂。秦松憶端著一個木箱子走上了山,看見佛堂處有一股黑氣便疾步跑去,到達佛堂卻并無異常。張靈玉拔了電磁爐的電躺在地上,轉(zhuǎn)身看一眼秦松憶。
秦松憶說:“真奇怪,我剛剛看見一股黑氣還以為你冷了烤火,你這連柴火都沒有啊。”
張靈玉指了指那木箱說:“清乾隆四庫全書木刻本?”
秦松憶將那木箱放下點了點頭,又從那木箱里拿出一張紙。
“簽字畫押,你再怎么有錢給我弄壞了我也沒法交代?!彼肓讼胝f,“你冷可別給我燒了啊?!?/p>
“姐姐,大夏天我冷什么?”它看了看那潦草的手寫合同,拿了一旁的毛筆寫上了自己的名。
陸壓將最后一個人送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他看了看身后的那盞燭火用背包里的水澆滅了。這地方封是沒法封死的,毀了張靈玉就沒法進來第二次了。他正糾結(jié)著身后一刀劈來,陸壓是不習慣用武器的,之前的槍打完仗也被人收了。他只能是躲避一次又一次的劈斬,直到上去的繩子被一刀兩斷。
陸壓沖到那人身前,這段距離長兵器沒法砍到他,他見那人不動便說道:“你本來籌劃集體自殺那事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殺了我你不怕被斃了嗎!”
“陸老爺啊,你應該是知道那件事不過借刀殺人,您覺得上面想不想殺了你?”他扔掉那延長桿取下大刀繼續(xù)砍去。
陸壓拿起燭臺砸向那人卻只是砸掉他眼鏡,他一刀砍到石板人卻掉下了大洞,陸壓見狀跳到那剩下的繩子上急忙爬山去。眾人見陸壓上來了松了口氣,陸壓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躺在地上。
“陸老師陸老師,陸老師你沒事吧陸老師,你別這樣躺著啊陸老師?!睏钶x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陸壓有點慌了,他抬頭看了一眼楊耀楊耀只是點點頭。
陸壓睜眼看了一下周圍松了口氣,他看了一眼走來的炎順淼說:“我好歹跟老劉一樣還不是預備役,我工作經(jīng)驗比小趙都高多了我還容易死?”
“再說了,我要真死了上級怎么辦啊,燕國怎么辦。”
楊輝踢了踢已經(jīng)醒來的陸壓笑著說:“你趕緊起來!你一退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頭,沒有你國家一樣運轉(zhuǎn)。”
陸壓坐了起來看了看蹲在自己的張升璽,摸了摸他那不聰明的腦袋笑道:“是?。]了我,一樣的轉(zhuǎn)......”
那些個工人下去跟湊數(shù)一樣,一個個找還在哪愣神的張中拿了紅鈔票,就各回各家的吃晚飯了。炎順淼也沒想到這次下去連個深處都沒查探仔細,當時去昆侖山好歹還弄到銅了,這次空手而歸一個個還有些瘋了。十幾個人圍著燒烤店二樓的大桌互相看了半天,炎順淼直到上樓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百川等三個人。
“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楊耀叫你的時候你可是拒了四次。”他看了一眼坐在角上的林百川,她沒回答而是一直盯著那手機看了半天。
“寒山寺釋弈真見過炎總,剛剛在下面多有冒犯了。”弈真看了一眼炎順淼,炎順淼沒有回話仍在那盯著林百川。
飯吃的還不錯一邊是熱熱鬧鬧,一邊是安泰自若,張升璽坐在炎順淼旁邊和那些個叔叔處的還行,幾個人推杯換盞喝到凌晨才回了公司宿舍。張升璽看著滿臉通紅實際上仍未喝醉,他叫醒了一旁的炎煥吳探出頭往外看。
炎煥吳醒酒了迷迷糊糊的說:“你叫我干嘛?我這高中牲的睡眠質(zhì)量本來就差,你這出來玩別玩我啊?!?/p>
“你就不好奇陸爺爺被誰困在下面那么久?”張升璽耳朵貼在隔壁炎順淼房門聽了一會,聽到里面寂靜無聲便偷偷摸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