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時來“孕”轉~番外一(文字版)
白牡丹將行李收拾好的時候,顧肖肖還在被窩,懶得起身,有人接他,有人送回來,完全不需要他,他要出門五天,參加巔峰賽事的全球總決賽,關于那款游戲,顧肖肖是認慫的,他是真不懂,曾經他還善心大發(fā)的在白牡丹身后,看著他打游戲,結果就是,他自己把自己看的睡著了。
由此,白牡丹也得出來一個結論,以后顧肖肖不好好睡覺的時候,就給他看打游戲視頻,一看一個準,保準乖乖的睡。
“小乖乖,我走嘍,自己在家乖乖的?!卑啄档みM屋,坐在床前,看著顧肖肖在他的腿上蹭蹭臉。
“嗯”才睡醒的顧肖肖,是最奶的時候,聲音猶如小貓一般,撓得他心癢。
“冰箱里都填滿了,零食柜也塞滿了,不用出去也可以了,不喜歡自己做飯的話,可以叫外賣?!卑啄档の兆∷氖郑p輕的梳理,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以往比賽都在國內,顧肖肖會跟著,可是這一次要出國,這個小祖宗不去。
其實白牡丹是有些小遺憾的,他想顧肖肖看著他,看著他贏得一場場的比賽,看著他拿總冠軍,可是比起這些遺憾,他更是尊重顧肖肖的意愿。
“我爭取比賽完就趕回來,你別瞎跑,如果想出去,可以叫人跟著你,想我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嗯!”顧肖肖抓抓頭發(fā),聽著白牡丹喋喋不休的囑咐著。
“媳婦兒……”白牡丹蹲下身,將下巴搭在床頭,眼眶有些紅,聲音有些委屈,他還是想將顧肖肖帶走。
“額……”顧肖肖看著面前的大型犬類,伸手摸摸他的頭,“你要加油哦,我想要總冠軍戒指,做婚戒。”
看著光禿禿的手指,貌似他當初只強迫白牡丹把證領了,戒指都沒有買,白牡丹一直也沒想著這事。
“好……”白牡丹點頭,額頭頂住顧肖肖的額頭,順著親吻一下,“記得想我哦?!?/p>
聽到白牡丹關門的聲音之后,顧肖肖才從床上起身,站在窗臺的角落處,看著門口的黑車將人接走,這一次裴熙也跟著白牡丹走了,這座城市,真真實實的就剩下他自己了。
或許還有那個人……
低頭撥通一個電話號碼,久久的才接通,但是卻沒有一絲的聲音,是啊,三年了,電話也換了,只是不知道還認識自己的人有多少,“是我,顧肖肖?!?/p>
“呦,顧少啊,我聽說了,顧家的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
“幫忙倒是需要,不過別的事情?!蓖饷嫣鞖庥行╆?,灰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雨了,連帶著顧肖肖的心情都有些壓抑,胸口有些發(fā)悶,像是堵住了什么一般。
“顧少,您開口,雖然京都我們插手的少,但是您的事情,還是可以辦妥的。”
顧肖肖失笑,京都啊,畢竟是皇族白家的天下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知道我母親在哪?”
他知道白牡丹有分寸,卻又是不敢確定那分寸感在哪里,無論這三年如何,又是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他還是想見母親一面,父親過世后,他唯一僅剩的親人,也只有母親了。
“好的,顧少,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你?!?/p>
“好”
等消息的日子,格外的難熬,顧肖肖本以為,最多一天,可是他盯著手機,已經一天了,除了白牡丹的信息,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整個人身體放空的躺在床上,昏天暗地的睡上一天,卻還是沒有他想要的那個消息,有那么的一瞬間,他想給白牡丹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想見母親。
空洞的盯著白牡丹的手機號,卻還是沒有撥通,罷了,罷了……
“晚9點,老地方。”
看著手機里的信息,顧肖肖的眼眶有些紅,他想要的消息,終于還是等來了,翻身來到臥室內的保險柜前面,他現在沒有現金,買消息的錢,只能用白牡丹的。
雖然這錢是白白的浪費了,可是換來自己和母親單獨的見上一面,卻還是值得的,至于白牡丹,顧肖肖將錢扔在黑色書包里,他們之間,或早或晚,都會是陌路的吧。
他喜歡他是真的,他想和他在一起也是真的,可是……白家這樣的背景,白牡丹又是單傳的獨苗,子嗣是必須要留下的,而自己……,他做不到那么大度,所以在那個結局來臨之前,他還是先給自己鋪好路吧。
夜間的酒吧,才是真正的歡樂場,消金庫,黑暗中忽閃忽閃的彩色燈光,晃得他頭暈,找到那個包間,里面的人早已經到了,在等自己,“顧少,好久不見?!?/p>
“嗯”顧肖肖隨手的將黑色書包扔在桌子上,“地址”
接頭人倒上兩杯酒,自己拿一杯,遞給顧肖肖一杯,看著對方眼中的挑釁,顧肖肖接過酒杯,慢悠悠的舉過頭頂,直接澆到了接頭人的頭頂。
“地址,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問第三遍?!鳖櫺ばP眉,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錢,“不然那錢,就是買你命的錢?!?/p>
“療養(yǎng)院……”接頭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不知道是不服氣還是害怕,“白家小三爺將您母親關在了城西的療養(yǎng)院,有專人看守著,您想去的話,得提前安排,白家人不好糊弄?!?/p>
“拿錢滾吧?!鳖櫺ばと拥艟票D身離開包間,挑釁他?活膩歪了。
來到吧臺處,點了一杯最烈的酒,卻再也不能一口悶掉,他記得,他就是在這里遇到的白牡丹,當時他在調酒,修長的手指,白皙的皮膚,帶著奶膘,舉手投足間,對他都有著致命的吸引,“你說……”顧肖肖有些自言自語,“要是白牡丹有一天背叛我……”
“那我要不要殺了他?”
白牡丹是他溺水之際的光,唯一的浮木,他想要緊緊的抓住,卻又感覺抓不住,他永遠忘不了,那天下雪的夜晚,他為自己貼創(chuàng)可貼的那晚,月亮很圓,地上的雪很厚,他自己走在街道上,安安靜靜的。
月色,雪色,他是第三種絕色!
“看到沒,那個就是顧家少爺,”
“聽說顧家沒了,他有剛被人從精神病院撈出來。”
………………
耳邊傳來細細碎碎額聲音,顧肖肖側頭,卻是沒有看向那個方向,黑暗中,讓他安全感錯失。
“竟然還有人撈他出來,一個精神病……”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現在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好像是被男人給騙了?!?/p>
“還真是精神有問題,才會被男人騙,要我說,咱們要不要打電話,再把他送回去啊。”
………………
送回去啊……
眼前不斷的閃過那個滿是血跡的白色墻壁,繩子勒進肉里的痛,滿嘴的白色藥片,白色的世界,仿佛變成紅色,眼前不斷的出現白色大褂的人,手電筒的強烈光線不停的刺激著視網膜……
他疼……
疼的要死……
生不如死……
頭部傳來一陣陣的痛,仿若又回到了醫(yī)院,他回神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摸到了一把刀,已經站到了那群人的面前,手中的刀子毫不猶豫的遇到了軟軟的肚子。
是血液的味道,無比的熟悉,看著彎腰倒在地上的人,顧肖肖面無表情的扯過他的褲腳,一路的像安靜的樓梯間拖去……
紅色再一次的染上白色的墻壁,他記得以前他就在墻壁上畫著腦海中的那個人,那個鼓著小奶膘的人,那個叫著他“小乖乖”,細心的為他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人。
“顧少……”
樓梯間的門,被猛的打開,顧肖肖回頭,手中的刀不覺的握緊……
“顧少,我們是白家的,白爺說,讓您先走,剩下的交給我們?!边^來處理事情的人,看著顧肖肖腳底下倒成一片的人,紅色的東西,順著樓梯留下,這小霸王的眼神空洞,慢慢的朝著他們走過去,遞過去那把帶血的刀。
“顧少,我們送您回去。”
………………
至于白家是怎么處理的,他已經不想再打聽了,漆黑的夜里,莫名的想念他的小屁孩了,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看他最后一場的比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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