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余火】【醫(yī)警/警醫(yī)】憐君恰似江樓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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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猜猜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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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淺眠的陳余之跟著江月樓反反復(fù)復(fù)的折騰了一晚上,最后躺下時幾乎是挨到枕頭就睡著了。沒有質(zhì)量的睡眠讓他的腦袋一片昏昏沉沉。其實那聲音并不算大,無辜的陳余之就這么被驚醒了。
聲源離他很近,只需一轉(zhuǎn)頭就能發(fā)現(xiàn)。
地板上靜靜的躺著摔成兩半的小瓷碗,那是他用來裝魚食的。碗里剩下的魚食都灑在了地上,被水浸濕,變成了褐色的糊糊,黏在地上,讓人看著就惡心。
又是哪里來的水呢?
陳余之靈光一閃,不放心的看了看他的魚缸。果然,魚缸的外沿上還有水在往下滴。水漬從魚缸底下起蜿蜒了一地,看來是有什么東西不小心掉進(jìn)了魚缸,掙扎著跳出來時又打翻了放在旁邊的魚食碗,然后逃掉了。
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低頭看看“嫌犯”在魚食糊糊里不小心留下的“犯罪
證據(jù)”——一個小小的、有些可愛的爪子印,陳余之不禁覺得頭疼。他才剛剛開始養(yǎng)魚,怎么就招來了野貓的覬覦?!
覺是睡不成了,看看依然睡著沒醒的江月樓,陳余之一邊感慨著“別人怎么就那么有福氣”,一邊默默的把地板打掃干凈。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又邊看書邊等著門口的
包子攤營業(yè),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能慰藉他這顆疲憊的心的東西……那就非小籠包莫屬了。
感謝上帝,門口的包子攤真的很對他的胃口,絕不是江月樓口中的“湊合”的水平。
等陳余之買回包子,江月樓也終于醒了。
“你起來了?來吃包子吧。”
“……不用了,我回警局?!耙呀?jīng)穿好了衣服打理好自己的江月樓就為了等陳余之回來道個別,他還有事,沒空吃早飯,說罷起身就走,“謝了?!?/span>
然后陳余之就看著他徑直的……撞上了旁邊的門框。
江月樓不好意思的笑笑,摸索著扶著門框往外走。
“站??!”就這樣子……還敢說要去上班?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不要命了么?!醫(yī)生最討厭的就是眼前這種不聽話的病人,陳余之心頭火起,斬釘截鐵,“你今天不能上班?!?/span>
可江月樓怎么會聽他的?!幾個小時過去了,宋戎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了需要的消息,他必須盡快知道是什么人策劃、參與了綁架,他必須盡快解救出包括可盈在內(nèi)的那些被綁少女,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而從遇到陳余之開始,這兩天所發(fā)生的事也讓他不由得多想,或許重來一次并非是什么都與之
前一樣,可盈的案子甚至也有可能因為與金碼糖無關(guān)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有這許多事橫亙在面前,他還哪里有閑心休息?!
“我沒事兒?!?/span>
“江月樓!”
根據(jù)曾經(jīng)的經(jīng)驗來看,一旦陳余之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江月樓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也好,剛好我也餓了?!庇绣e就改的江月樓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看看時間,算來他已經(jīng)有三頓飯沒吃了,于是又回到桌邊,拿起
一個包子就吃。
也許是肉餡味道太油膩,也許是一下子餓得太久導(dǎo)致胃口不適,江月樓才吃一口,就忍不住捂著嘴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你怎么了?”趕緊放下碗跟過去,看著他辛苦的背影陳余之敲敲自己的額頭,江月樓到底是病人,他應(yīng)該買點(diǎn)兒好入口的、清淡的吃食才對。
“我去給你煮碗面吧?!边f過一杯清水,陳余之堅持讓他吃點(diǎn)兒東西再走,見他還要拒絕,便威脅道,“不吃的話就別想上班。”
不到一刻鐘,一碗清湯面就被陳余之端到了江月樓的面前,“吃吧?!?/span>
碗里除了面條沒有多余的食材,連雞蛋都沒放,只加了鹽和一點(diǎn)兒麻油調(diào)味,卻是比江月樓吃過的任何一碗面條都要美味。記得曾經(jīng)他也有過這樣的機(jī)
會,但是那碗面被他打翻了,從此便再也沒見陳余之給他者過面。
心中忽有所感,江月樓不禁對著眼前的陳余之說出了那句一直壓在心里的道歉,“對不起。”
“嗯?什么?”幾口吃完剩下的包子,滿心想著等下去哪里貼尋人啟事的陳余之并沒聽清他說什么。
“沒……”許是被面條的熱氣熏到了,江月樓雙眼有些濕潤,低下頭去專心吃面。說來也怪,剛才還不住反胃的他竟連面湯都沒剩下。
一個男人看著你動不動就會紅了眼眶,這情形放在旁人眼里可能會有些不好的想法,可在陳余之看來,卻是對江月樓給予了充分理解與同情的。于
是在江月樓出門前,陳余之硬是往他口袋里塞了一瓶眼藥水。
直等到孫永仁如約來接他,陳余之這才肯放人。
不放又能怎樣呢?江月樓是個警察,景城有太多事等著江月樓去做,而至于他自己……除了
出門打聽可盈的消息貼啟示以外,他還要盡快找一份工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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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沒,沒事吧你?”開著車,孫永仁還是有點(diǎn)兒擔(dān)心江月樓的身體,老是從鏡子里看他。畢竟江月樓做起事來實在太拼命了,尤其是最近,什么危險的事他都往前沖,就連上次的槍傷還都沒好利索,這就又……孫永仁一想到此,不禁舊事重提,“頭兒,要不你去廟里拜一拜?或者測個流年什么的?誒,我認(rèn)識一個大師,算這個特別準(zhǔn),我跟你說啊他——”
“開你的車!閉嘴!”
“哎!好嘞!”孫永仁不急不惱,竟然江月樓不愿意聽,不說就是。
一坐上車聞到那股味道就開始覺得頭暈惡心,可是心里裝著可盈的事,急于破案救人的江月樓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只問道,“宋戎那兒有消息了么?”
“昨天就傳回話來,說是查到了?!?/span>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這個孫永仁!不知道誤了多少事嗎?!
“宋,宋戎已經(jīng)去摸排了,頭兒你放心,最快待會兒就能有信兒了?!币恢彼徒Y(jié)巴,不過倒還能一邊回話一邊穩(wěn)穩(wěn)的開著車。
“查到了?是誰的車?!”如果那車的來路和展君白沒有關(guān)系……
“哦……那……那他沒說?!?/span>
縮縮脖子,孫永仁預(yù)感到了接下來江月樓的的怒火會有多旺。
“你——”江月樓氣結(jié),正趕上車子拐彎,離心力帶來一陣眩暈,令江月樓不得不閉上嘴,緊緊地把自己的后背貼在座位中,才抗住了令他后背發(fā)寒的飄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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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踏進(jìn)警察局,江月樓就聽見了從樓上傳來的吵鬧聲音。他立刻就想放棄了上樓的念頭,想要轉(zhuǎn)身出去??墒钱?dāng)他下一秒從一片混亂中聽出了
金大成的聲音時,又改變主意了。
“綁架案是我在查!你們江科長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不是好大喜功的金大成還能是誰?!
好!好!好!他終于在查了!
江月樓的皮靴“咔咔”的踏著臺階往上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你都查到什么了?!”
聽到江月樓的聲音,“唰”的一下,全樓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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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