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今“早字頭上草字頭”

? ? ? ? 要說罵人，既是我最反感之事！不為別的，單是我同桌，就夠我糟心地！別人，說話少帶有臟字，能顯出其風(fēng)騷或幽默，再不就是有個性；別人，早上第一句話是祝福，“反之”，早上先罵兩句娘。

　　非常棒啊，我所批之流就于我一縫之隔——同桌！是她，不是他，暫且叫她L女士叭，不錯，就是開頭字母。

　　無友不如己者，除了作業(yè)之類，我是不會主動與之交談，她成績比我好些，也是需要向其學(xué)習(xí)的。

　　先前閑聊——利刃出鞘之前，我問：“L同學(xué)，為何常出口不遜？”她對答，很快啊，先是語氣詞，代入“故事”，就像“成臟”過錯不于她一樣，“草！”她說……很輕聲，很隨意，不害羞沒有壓力“草”在舌頭上長出嫩芽，成熟，脫落，被口氣吹過舌尖，帶出嘴唇，“便”，出來了，真所謂是噴糞！她就陰著個臉，嘴里嘟囔著，也聽不大清，在默默責(zé)罵我，又種了不少“草”，我驚愕了，像是被雜“草”纏住了腿或嘴，不知除“草”還是沉默，除“草”的話，會不講理得一截接一截發(fā)瘋似的長“草”，我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會難堪，還是沉默吧，看看農(nóng)村罵街老大媽下一步行動，也許過了兩個課間吧，在下課或者是自習(xí)，“我以前不大罵人的……”她十分委屈，但她開口了，接著又開始嘟囔——像是罵街失利的大媽，我不想外貌攻擊，這不是“紳士”所為，客觀一些講，屬實難看，摘了眼鏡有眼袋，還搭拉著，小眼，扒鼻子，嘴大，皮膚還黑，還有些綠茶風(fēng)，四肢修長，劉海馬尾（劉海也不協(xié)調(diào)，本來頭就小，活像帶了一個“大頭盔”，走起路來“頭盔”還左右搖晃），弱不禁風(fēng)，每次跑步在最后，我承認(rèn)，我對她有刻板印象，不應(yīng)該嘲笑她，但我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厭惡之心，班里同學(xué)對她印象都不太好，甚至大地理課代表把L女士戲稱為“罵街娘們！”對，是在一次爭吵中。總之，學(xué)而不固叭！

　　每到放學(xué)，記作業(yè)之時，老師也不在，班內(nèi)也比較熙攘，“罵街娘們兒”可就精神了，時不時的驚聲尖叫，就像有人侵犯（稀罕）她似的，尖叫中混雜著與他人的爭辯，互相扔書，謾罵，書里的卷子灑落一地，踩踏，桌子被推擁了一下，書傾斜快要傾瀉出來，我用我的啤酒肚頂了一下，“差點兒！”我在混亂中小聲嘀咕?！澳飩儍骸钡臅赖沽耍醋永锶谋容^亂，桌子抬了起來，跟我并齊，真可謂是“天女散花一般”！什么都有，尺子、試卷、香蕉皮、奶包、雞蛋（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霉了）、硬邦邦的粽子（我們這里早餐有的）、還有各種橡皮屑，鉛筆皮屑，各種黑不拉幾的東西散落一地——“百貨市場”，親娘哎！無法可想！視覺與味覺的雙重刺激！使我胃里翻江倒海，洞子的邊緣還滴滴流出了綠色的汁液，應(yīng)該是香蕉皮，Milk（高鈣奶），粽子，雞蛋，發(fā)霉后混合在一起的瓊漿玉液叭？四五個雞蛋掉了出來，有了裂開，有了碎裂，那汁液流成了一攤，有的同學(xué)過道走，踩上差點滑倒（他沒注意到），其他同學(xué)則繞道走，就像這里出了一樁兇殺案，死的是雞蛋。

　　我只想趕緊的走，爛攤子L女士一個人應(yīng)該應(yīng)付得了，她在默默哭著，很委屈，但爭端是她引起的，我不理解，我本來想幫她的，但總得有懲罰吧？……所以。

　　我走出了教室，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嘈雜的心靈冷靜下來，好的吸進(jìn)，壞的呼出，猶如經(jīng)歷煉獄一般，寧靜的感受世間萬物的美好，出了校門，走在夕陽西下的鄉(xiāng)間小道，左邊是麥田，右邊是涓涓細(xì)流，悅耳的鳥叫聲左右縈繞兩耳，一排排茂密的白楊樹并列延伸到路的盡頭，在樹的底下縱橫交錯著雜綠花枝，螞蟻窩和蚯蚓窩也都建設(shè)在小路上，像是一座座小火山，土壤野草混雜著的清香，尤其是鮮草的清香！這是真正的草！給予我美好！以包容世間萬物的姿態(tài)，迎接每一次朝陽晨露的沐浴，任君怎么下腳，只有包容！每一次踩踏都以柔和堅毅之態(tài)度來包裹你我的腳，如果說玫瑰花代表浪漫與優(yōu)雅，那么青草就代表堅毅與包容，相比之下我喜歡草，不帶“”（引號）的那種，若說“L女士”所喊的是罵人，那我的即是稱贊！

　　

　　二、早

　　10月26日，晴，周一。

　　鈴響了，我起了，6.10，6.40上課，很幸運，又活過了一天！我沒有得病而死——我在中國！真不錯，住在中國真不錯！——我本也是中國人，應(yīng)該，應(yīng)該，其也不然，大臥底國慶中箭，他舍身棄名，我豈不嘗惡病之痛？還要競爭美麗的皇帝。

　　起床到不難，穿衣就好了，就是那股勁難以抗衡，我是這樣的，不管昨晚多么胸懷大志于今，醒床，心就空落落的，很累，這時沒有野心，沒有曠野及烈馬，有的是泥濘的，下霜的，雜草荒落，灰塵還要滿的——活像失去夢想的咸魚，或是陰冷墻角發(fā)霉柿子干，沒有糖霜，但有菌絲，微微發(fā)藍(lán)的那種，深吸一口氣，至少融化冰霜。也就那樣，像你早上那樣，行！……穿衣！翻開沉重的被子，鮮冷氧氣及氮氣再次覆蓋我，但是發(fā)冷，余溫在空氣中散發(fā)，把被子蓋回原點，等晚上再寢時望有絲暖！穿鞋，走了，該拿的拿……在檢查一遍，口，碼，紅……齊了，哦，還有鑰匙，拿了，Let's go, let's go.（走了，走了）。

　　上哪走呢？這是個問題，上學(xué)校？上哪干嘛呢，于學(xué)渣霸來說呃，那是現(xiàn)實般的陌陌，QQ，但也比什么沒有好，至少 ，少頹廢幾年或遲一點得肺癌。多帥?。《酁t灑呃！鬼火少年！開著音響，一身黑，墨鏡……

　　行人不少，上學(xué)人，都是上學(xué)人！年復(fù)一年，明知，但總是學(xué)霸的踩腳搭臺罷了，都是上學(xué)人，為了學(xué)霸成為人上人 ，而頹廢，自愿的，合情合理——但我不頹廢，這很重要。

　　我走在人行道，紅地磚，有銀杏樹。并排有位老哥，學(xué)生，男子，黑白色校服，有系紅領(lǐng)戴口罩，悶著頭向前走，很急，可能值日。也應(yīng)該是那勁未散叭，瞇瞇眼，很空洞。于他不認(rèn)識，有一想法，在我心里閔閔閃現(xiàn) ，以至于不留心念出——“早上好?！焙懿涣粢?，我自己都未意識已出口，以至于君的回答使我尷尬，驚亂——“昂～”很輕聲，細(xì)聽才得，似鑒于兩好之間，隨意應(yīng)付，以表禮貌之風(fēng)。他回答我了，能怎么辦？沉默為佳，他還未清醒，至于交談，更難受的，就像熟睡時被叫醒，有新聞?wù)f過之類，睡熟叫醒便氣殺人！這使我絲惶恐，但君先前我值日了。

　　我懷無意之心問，得無意之心答，好無意！不如晚點清醒，以后也不早安聊。

　　“早”，終是禮貌用語叭，終是回語“昂”，我這樣想，若是問“早昂”，值日君怎作答？

　　

　　三、世界末日

　　10月30日，陰，周五。

　　下午，五點多點，鈴響老師來了，吩咐了不少事，大致講的家訪之類，小半個小時，作業(yè)記到最后，晚些才放學(xué)，又找書扒翻老久，終收拾好了，望望窗外，天很陰，得快走了！再不走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走，回家！”小燦兄邀我同走。

　　“請！”我說，他先下了臺階。

　　天是紅色的，非常暗，最紅的是西邊——日落之地，像赤色墨水滴到水里，但云是陰平的，沒有激起漣漪，西天的大紅慢慢滲透到東邊，顏色淡了，變?yōu)殛幊壬?，最東邊為灰白，像玫瑰花瓣蓋住了天空，花園里幾朵姿色較好的菊花似乎也黯然失色了，使天空多了幾分浪漫，可惜沒有佳人在這之下表白，可是紅天在古代是不祥之兆，美國的某某洲好像前幾天也有遮天蔽日的“玫瑰花瓣”，單看美國現(xiàn)感染人數(shù)叭，呵呵……這樣也就不用為佳人的可惜了。

　　“你瞭瞭這個天?！毙N兄打量著浪漫。

　　“很美，不是嗎？”我幻想著佳人，嘴角微微露笑，憧憬著望著天空，幻想著我是男主，女主是……

　　“美？世界末日！外星人入侵！生化危機(jī)！怪獸來了！奧特曼變身！迪迦超人！哥斯拉！原子吐息！金剛！手撕直升飛機(jī)！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咱們?nèi)嫉猛嫱?！”小燦兄非常興奮，像是死到臨頭的狂歡，總之我理解不了。

　　聽到這些名詞，使我驚愕！ 哀哉～多好的美景，多好的境意！凡是有些文化的，有些內(nèi)涵的，有些修養(yǎng)的，此時美景總是要憐惜感慨欣賞一回得，但也確實——哥斯拉的原子吐息，能使西方燃起熊熊大火，照亮天空，從此天上有哥斯拉之花到永遠(yuǎn)，畢竟哥斯拉是漂亮國編出來嚇唬人的，要燒，也得燒大洋彼岸才是！漂亮國的山火還沒有滅，是哥斯拉所致？那就讓原子吐息的輻射與火焰，凈化病毒吧！現(xiàn)在的漂亮國，可真就是病毒與火之歌！還是權(quán)力的游戲，大特務(wù)和那老頭爭的還挺兇，最近也要大選了，愿天選之子能做得漂亮國的皇帝，阿門！～

　　“35.7度，過去吧?！蔽野研渥訑]下來，那槍也指向別人——大幻想家，真希望一擊斃命，但連紅光警報都沒發(fā)出——“34.8度，過去吧?！彼阉谛渥訑]下來，上面全是汗水與包漿，他比較胖，容易出汗出油，我正在想，他的袖子都能榨油了，人油好像有毒，我也沒有吃過。

　　“天地神清，道法無常，日月……”小燦兄自言自語的，好像在念著某種口訣，應(yīng)該是法術(shù)，還是那么中二，他的黑袖子在空中舞動著，手指向了我，想讓我接下去口訣，關(guān)于斗法之類，我不勝了解，他的聲音比較小，我也沒大聽清，隨便說了幾句附和以表禮貌。

　　“拜拜?！蔽艺f。

　　他擺了一下黑袖子包裹著的手，老陳灰附著于手，在臨近天黑幾乎看不見，他走了，揚長而去，十分之瀟灑，下個星期他洗個澡，應(yīng)該會更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