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VR陀螺 案山子、Zutom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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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偶像，也被稱為Vtuber，由于是虛擬人物且活動平臺為Youtube而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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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年底，虛擬偶像四天王——愛醬（キズナアイ）、輝夜月、MIRAI AKARI&SHIRO以及蘿莉狐娘成功引爆虛擬偶像熱潮，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近日根據(jù)User Local統(tǒng)計，在短短兩年內(nèi)，虛擬偶像數(shù)量翻了10倍已經(jīng)超過1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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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絆愛的運營公司再次獲得10億日元的高額融資，然而1月，這家公司發(fā)布的季度財報顯示虧損將近7億日元。瘋狂的資本風口，究竟是虛假繁榮還是？中日虛擬偶像產(chǎn)業(yè)究竟如何？本文將全面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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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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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虛擬偶像瘋狂增長，產(chǎn)業(yè)鏈逐漸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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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7年年底開始，日本虛擬偶像數(shù)量一路飆升，根據(jù)User Local統(tǒng)計，截止到2020年1月虛擬偶像的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1萬人，幾乎保持在每月1000人以上的速度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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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虛擬偶像的熱潮爆發(fā)，日本的大企業(yè)、創(chuàng)業(yè)公司、個人都以不同的姿態(tài)入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完善的產(chǎn)業(yè)鏈，包括平臺、輸出系統(tǒng)&工具、觀看設備、虛擬偶像事務所&制作公司、直播平臺、市場推廣公司、虛擬偶像培養(yǎng)公司、投資公司、B2B應用、專門的垂直媒體等。以下是Media Innovation在2019年3月發(fā)布的Vtuber產(chǎn)業(yè)鏈版圖，幾乎各個版塊都已有企業(yè)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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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Youbube為主的配信平臺，如今也加入了如TikTok（抖音海外版）、SHOWROOM、REALITY等新角色，近年來，抖音在海外迅猛增長，已經(jīng)成為了虛擬偶像的第二大重要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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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巨額融資不斷，資本市場仍在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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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開始，資本開始瘋狂進入，甚至被稱為“虛擬偶像元年”，出現(xiàn)了多起巨額融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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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8月，愛醬的運營公司Active8獲得6億日元（約3700多萬元人民幣），投資方為日本游戲公司Gumi；

• 同樣也是在2018難8月，推出了2D 虛擬偶像組合“アマリリス組”的BitStar獲得13億日元（約8000萬元人民幣）融資，投資方包括Global Brain 6號投資事業(yè)有限責任公司、ABC Dream Fund 1號投資事業(yè)有限責任公司、COLOPL NEXT 6號基金投資事業(yè)公司、GREE旗下Wright Flyer Live Entertainment、INTAGE Open Innovation投資事業(yè)有限責任公司、Makers Fund LP、朝日新聞社、名古屋電視臺投資等；

• 2018年6月，推出了時乃空虛擬偶像的日本公司COVER成功融資2億日元（約1225萬元人民幣），其在2017年8月份曾經(jīng)融得3000萬日元（約183萬元人民幣）；

• 2019年1月，虛擬偶像“音羽ララ”的運營公司Unisonlive獲得來自Gumi Ventures的5000萬日元投資；

• 2019年2月，游戲直播平臺公司Mirrativ獲得31億日元融資，其在2018年8月推出了虛擬角色生成功能エモモ，據(jù)稱有數(shù)十萬人在其中使用虛擬化身來進行游戲直播。

• 2019年3月，BitStar收購虛擬偶像團體“ぶいらいぶ”運營公司メゾワン（Mezzo.One）；

• 2019年5月，虛擬偶像粉絲交流社群MeChu的運營企業(yè)株式會社ZIG獲得1.3億日元融資，由gumi ventures、MAKOTO Capital、朝日Labo Ventures投資；

• 2019年5月，虛擬偶像演唱會企業(yè)Balus（バルス）獲得3.5億日元融資，由GMO Venture Partners株式會社、三井住友海上Capital等3家公司投資；

• 2019年7月，VTuber「斗和キセキ」的制作公司Pictoria獲得1億日元融資，由XTech Ventures領(lǐng)投；

• 2019年8月，にじさんじ虛擬偶像事務所的運營公司いちから獲得7億日元融資，進軍海外市場；

• 2019年8月，VR直播平臺VARK的運營公司ActEvolve獲得2億日元A輪融資；

• 2019年10月，推出了VR直播交流以及3D模型運營服務的Virtual Cast獲得10億日元融資；

• 2020年4月1日，Activ8再次獲得巨額融資，此次融資額高達10億日元，由Shogakukan，Too和Horipro三方投資，其表示將開發(fā)VR實時系統(tǒng)“ Spectacle（臨時名稱）”，提供與多設備兼容的VR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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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來看，日本真正將虛擬偶像作為重要業(yè)務的企業(yè)仍然以創(chuàng)業(yè)公司為主，而10000多名虛擬偶像中，大部分仍然為個人，企業(yè)只是小部分。而企業(yè)采取的策略，幾乎都是“廣撒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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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廣撒網(wǎng)策略下，頭部效應難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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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了50名以上的虛擬偶像運營公司實際上并不多，根據(jù)VR陀螺統(tǒng)計，包括NJISANJI（彩虹社，運營公司為ICHIKARA）、愛醬的運營公司Activ8、株式會社ZIZAI、COVER、株式會社ZIG、バーチャル美少女受肉6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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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虛擬偶像主要運營公司以及虛擬偶像數(shù)量、粉絲數(shù)統(tǒng)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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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撒網(wǎng)的效果如何？從粉絲數(shù)量排名來看，雖然很多企業(yè)推出了很多虛擬偶像，但廣撒網(wǎng)的策略并不奏效，兩年前粉絲數(shù)量排名第一的愛醬到現(xiàn)在仍然居于榜首，四天王中的其他三位——輝夜月、MIRAI AKARI&SHIRO以及蘿莉狐娘也仍然在頭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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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排名顯示頭部效應仍然非常明顯，并且增長速度放緩。2018年8月時，愛醬的兩個頻道粉絲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近300萬，而截止到2020年4月，粉絲仍然只有410多萬，大量虛擬偶像出現(xiàn)搶奪并分散了流量。從第7名開始的虛擬偶像，粉絲數(shù)量甚至不足50萬，第20名之后粉絲數(shù)甚至不足20萬，這也意味著大量虛擬偶像的粉絲數(shù)量實際上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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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偶像在Youtube平臺的粉絲數(shù)TOP20（粉絲數(shù)量+觀看次數(shù)，截圖時間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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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虛擬偶像收入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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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VR陀螺了解，虛擬偶像的盈利方式類似主播和娛樂圈藝人。不久前日本虛擬偶像樋口楓在Youtube上公布了其主要盈利來源，包括音聲產(chǎn)品·手辦銷售、YouTube（廣告、superchat、會員）、活動出演費（直播等）、商業(yè)推廣（游戲等營銷）以及音樂活動（唱歌、CD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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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陀螺從日本一家虛擬偶像企業(yè)口中了解到，對于有一定名氣的虛擬偶像來說，商演直播活動的收入是重要來源之一，據(jù)稱為游戲公司直播一場的收入可以達到300萬日元左右（約人民幣20萬元）。

而體量比較大，并且企業(yè)擁有多名知名虛擬偶像也會舉辦演唱會來獲取收入，比如NIJISANJI去年12月在日本兩國國技館舉辦的VtL（Virtual to Live）演唱會，旗下多名虛擬偶像出演，票價根據(jù)不同的位置從4500日元到16000日元不等。最終現(xiàn)場約10000人觀看了此次演唱會，火爆程度和規(guī)模絲毫不亞于人氣真人明星演唱會。除了線下之外，線上在線觀看直播的用戶也需要買票，加上周邊同步銷售，成功的虛擬偶像收入非?？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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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并不是所有虛擬偶像都可以靠商演、演唱會和直播廣告獲益，對于一些人氣不足的虛擬偶像，最直接的收入來源則只能靠Youtube的廣告和用戶打賞獲取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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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了解，Youtube對于粉絲人數(shù)少于1000人且1年內(nèi)播放時長少于4000小時的UP主，是無法獲得廣告收入的。2017年，Youtube加入Superchat功能，用戶可以在直播中打賞主播，平臺與主播三七分成。不像國內(nèi)直播平臺，Youtube上用戶每次打賞的額度范圍為100-50000日元，每日可以打賞的金額50000日元封頂。打賞主播的用戶可以獲得留言高亮權(quán)利。

5、競爭激烈，新晉虛擬偶像靠直播反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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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日媒發(fā)布的一份2019年虛擬偶像Superchat打賞收入排名，2019年打賞收入最高的虛擬偶像是湊あくあ（Youtube粉絲數(shù)39萬），達到3815萬日元。其次是吸血鬼人設的虛擬偶像葛葉（KUZUHA），粉絲數(shù)量27.3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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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VR陀螺了解，打賞排名上榜的很多虛擬主播的粉絲都不是很高，遠不及愛醬等“四大天王”，但新晉主播大多以實況直播為主，相對于靠視頻播放數(shù)量的廣告收入，其源自直播過程中的用戶打賞收入更高。而絆愛等粉絲高的主播，反而在直播方面處于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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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從日本網(wǎng)站上流出的一份2019年12月Vtuber打賞收入排名來看，單月Vtuber的收入達到了680多萬日元（約44萬元人民幣）。同樣，由于“四大天王”不以直播為主，因此在這份榜單中也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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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廣告收入，直播打賞明顯收益更快且更高。據(jù)了解，今年2月8日，隸屬于日本Cover會社的虛擬主播桐生ココ（中譯：桐生可可）出道時間僅一個多月，在一次收益化紀念直播中僅用一小時便獲得1200萬日元（約合76萬人民幣）的打賞，創(chuàng)下了虛擬偶像直播的新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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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Cover會社的CEO谷鄉(xiāng)元昭曾在一次行業(yè)訪談中表示，旗下虛擬偶像湊あくあ在2019年4月個人收入達到400萬日元，成為了連續(xù)五個月內(nèi)獲得最高粉絲打賞數(shù)的虛擬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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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關(guān)于廣告收入，由于更依賴粉絲和播放量，因此頭部仍然是絆愛等粉絲和播放量最高的虛擬主播。根據(jù)Tuber Town網(wǎng)站上查詢到的數(shù)據(jù)，愛醬兩個頻道去年的播放量合計約4.33億次，廣告收入合計約1590.66千萬日元（約103.9萬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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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新平臺的契機——Ti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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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國內(nèi)情況一樣，短視頻風潮正在席卷全球，而抖音海外版TikTok是其中最大的贏家，從2017年年中在日本上線開始，已然成為了日本最新潮的娛樂方式之一。2018年，TikTok超過LINE、Google Maps等經(jīng)典應用程序，成為日本App Store年度熱門免費應用榜單的第一名。同期公布的Google Play年度大獎中，TikTok也進入日本年度“用戶喜愛的應用”榜單前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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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了解，截止到目前TikTok的全球累計下載量逼近20億，今年1月單月的下載量達到1億次，在美國、日本、德國、法國、越南、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等多個國家雙榜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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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流量的集中地，許多虛擬偶像也開始轉(zhuǎn)戰(zhàn)TikTok。2019年2月正式入駐TikTok的絆愛，如今在TikTok的粉絲達到95.6萬，高居榜首。對比Youtube平臺，TikTok的虛擬偶像粉絲漲勢明顯。不過由于TikTok各國分區(qū)，因此相比全球都能訪問的Youtube，一個國家地區(qū)的流量難以匹敵。但對于很多新的虛擬偶像來看，依然是一個大有潛力的新平臺，比如第二名的MOMO，是一位中國小姑娘推出的虛擬偶像，粉絲數(shù)排名第二僅次于愛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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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培養(yǎng)1個偶像前期投入1億日元？虛擬偶像真的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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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不論是直播打賞、廣告收入，還是大型演唱會，虛擬主播似乎呈現(xiàn)出一片繁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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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似乎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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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量第一的絆愛運營公司Activ8在今年1月發(fā)布2019年8月期財報，財報顯示該季度最終虧損6.75億日元，利潤剩余金額減少了7.2億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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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v8旗下共有52名虛擬偶像，除了頭部的絆愛之外，其他虛擬偶像整體粉絲并不多，旗下虛擬偶像從第3名開始粉絲量僅30多萬，而有25%的虛擬偶像粉絲不足1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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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Activ8的投資方Gumi，在XR領(lǐng)域投資了14家虛擬偶像企業(yè)，包括ZIG、Unisonlive、mikai、FAV、ActEvolve、Unbereal等（Gumi設立的VR FUND還投資了35家XR公司，包括Varjo、InstaVR等）。根據(jù)Gumi 2019年半年期財報（2019年5月1日-2020年1月31日），XR業(yè)務虧損2.79億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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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GREE旗下的專注于虛擬偶像的企業(yè)Wright Flyer Live Entertainment，其2019年6月期財報顯示虧損10.4億日元，而2018年同期虧損額為1.1萬日元。WFLE旗下共有13名虛擬偶像，總粉絲量36.2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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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動捕技術(shù)的提升，雖然現(xiàn)在能夠以非常低門檻實現(xiàn)虛擬偶像，但如果要達到全身動作流暢，并且能夠展現(xiàn)自然的表情，則需要更專業(yè)的動捕設備。VR陀螺甚至從日本相關(guān)企業(yè)口中聽聞培養(yǎng)一個虛擬偶像，前期就需要投入將近1億日元（約654萬元人民幣），包括制作內(nèi)容、購買動捕設備、聲優(yōu)等等，且培養(yǎng)期幾乎要半年左右。在投入越來越高的同時競爭也在加劇，流量被瓜分，出場費、廣告費被不斷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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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集中運營虛擬偶像類似國內(nèi)MCN，形成IP效應需要較長的培養(yǎng)期，而且伴隨著聲優(yōu)變動等風險，因此目前進入的企業(yè)多為創(chuàng)業(yè)公司，并且?guī)缀鹾苌儆兄鸌P直接切入虛擬偶像領(lǐng)域，擁有知名IP資源的大公司仍在觀望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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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創(chuàng)業(yè)公司中，NIJISANJI（彩虹社）的運營公司ICHIKARA以及Hololive是成長極為快速的兩家公司。ICHIKARA成立于2017年5月，在短短兩年多時間內(nèi)成為日本規(guī)模最大的虛擬偶像公司。根據(jù)日本網(wǎng)站上流出的一份NIJISANJI事務所所有虛擬偶像2019年打賞收入明細來看，旗下102名虛擬偶像全年總計打賞金額達到4.71億日元，12名主播年打賞收入超過1000萬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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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額看起來很高，然而平均下來，每個虛擬偶像一年的打賞收入只有462.13萬日元（約30.2萬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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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JISANJI虛擬偶像2019年打賞收入明細：

整體來看，日本虛擬偶像仍處于平穩(wěn)上升階段，企業(yè)也還在投入期。對比幾家主要的虛擬偶像公司，從不同戰(zhàn)略下也看到了明顯的發(fā)展差異。

如Cover，主打精品策略，每一期嚴格限制人數(shù)，走精品化路線，部分主播有自己的定制節(jié)目（早安可可），通過參與短視頻節(jié)目、游戲聯(lián)動等方式，給社內(nèi)不人氣主播提供扶持。適應長時間耐久直播的主播多，能保證不間斷地吸納粉絲。在海外市場，其同樣主推本土主播，依靠民間字幕組、主播自制短視頻進行梗傳播。一部分所屬主播具有外語能力,進行B站限定放送也是Cover Hololive的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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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NIJISANJI的戰(zhàn)略，相對Hololive的招募模式，彩虹主播沒有高門檻，人數(shù)眾多，公司也基本對主播采取放養(yǎng)模式。同時，虛擬主播自身的關(guān)注數(shù)與社內(nèi)資源直接掛鉤，NIJISANJI的蛋糕相比Hololive分配更加不均勻，對底層主播沒有優(yōu)秀的扶持機制。海外方面，NIJISANJI本土主播進行海外直播情況較少，除開極少數(shù)個例外，虛擬偶像本人并不重視海外市場，相對的，NIJISANJI會用當?shù)刂鞑ゴ蜷_市場，印尼的NIJISANJI ID、韓國的NIJISANJI KR，以及中國與Bilibili合作的VirtuaReal，偶爾會舉辦多國主播間的聯(lián)動節(jié)目。

對于日本虛擬偶像來說，未來最大的收入增長點，一方面是來自IP形成后的B端業(yè)務，包括商演、直播廣告等；而另一方面則是線上直播以及演唱會等收入，以及海外市場，特別是中國市場帶來的提升。

?中國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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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中國的虛擬偶像，雖沒日本市場火爆，近兩年也可以看到一些新的企業(yè)和角色出現(xiàn)，包括巨人網(wǎng)絡、bilibili等企業(yè)均有相關(guān)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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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數(shù)量大幅增長背后其實是……

據(jù)報道，國內(nèi)平臺上的虛擬偶像數(shù)量在2018年年初的時候僅20名左右，如今根據(jù)小葫蘆平臺數(shù)據(jù)，國內(nèi)平臺虛擬偶像（直播向）數(shù)量超過1200人。

然而，雖然看著數(shù)量超過1200人，實際上國內(nèi)的虛擬偶像仍然非常少，其中很多都是日本虛擬偶像在國內(nèi)開設的官方號,以及一部分“搬運工”，而頭部幾乎完全被日本虛擬偶像所占據(jù)。

不只是日本人氣最高的絆愛，NIJISANJI、COVER旗下多名虛擬偶像都已經(jīng)正式入駐Bilibili，在國內(nèi)開展活動。而且，在擁有龐大二次元用戶的中國，也給日本虛擬偶像帶來了極高的收益。

從2020年3月虛擬偶像打賞收入榜來看，TOP20的虛擬偶像中，有8名來自日本，而這8名虛擬偶像中有6名在TOP10中。Cover的星街彗星最近在國內(nèi)熱度非常高，在3月的打賞額達到54.7萬元；而同月其還舉辦了一場3D演唱會，當時直播間人氣達到260萬，直逼熱度榜首。

所以整體來看，國內(nèi)原創(chuàng)的虛擬偶像數(shù)量并沒有太大的提升，而大部分的虛擬偶像也是個人賬號為主，類似于NIJISANJI這種運營著數(shù)十名甚至百名虛擬偶像的企業(yè)并未出現(xiàn)。

2、虛擬偶像：企業(yè)的營銷手段？

而談到國內(nèi)布局虛擬偶像的企業(yè)，的確在過去兩年陸陸續(xù)續(xù)有新的企業(yè)進來，但產(chǎn)業(yè)鏈并未形成，相比二次元的虛擬偶像，三次元顯然在國內(nèi)市場更廣。

而這兩年入局虛擬偶像的企業(yè)以游戲娛樂企業(yè)為主，如騰訊、網(wǎng)易、巨人網(wǎng)絡、樂元素、西山居等，包括bilibili、愛奇藝等也有加入，此外，更垂直于虛擬偶像的企業(yè)如魔琺科技、超次元、克拉互娛、一幾文化開始嶄露頭角。

• 騰訊：打造“貂蟬”偶像計劃，推出《王者榮耀》的四個虛擬偶像；

• 網(wǎng)易：推出《陰陽師》“平安京偶像計劃”，為“大天狗”角色定制了一場虛擬演唱會；

• Bilibili：與日本GREE設立 bg GAMES股份有限公司，共同開展手游業(yè)務以及虛擬偶像業(yè)務；控股虛擬偶像“洛天依”所屬母公司香港澤立仕，推出言和、樂正綾、樂正龍牙等5個虛擬偶像；舉辦BILIBILI MACRO LINK VR(BML全息演唱會)；

• 巨人網(wǎng)絡：斥資1億人民幣進軍虛擬偶像市場，推出首位虛擬主播MenheraCHan；

• 樂元素：發(fā)布原創(chuàng)偶像IP企劃《戰(zhàn)斗吧！歌姬》；

• 愛奇藝：推出6人偶像團體RiCH BOOM，參與《青春有你》、《中國新說唱》等綜藝節(jié)目；

• 克拉克拉：獲得1.2億元投資，主推虛擬偶像平臺；

• 2019年年初，微博、克拉克拉、奇光影業(yè)、超次元等十幾家企業(yè)聯(lián)合發(fā)起成立虛擬偶像發(fā)展基金，據(jù)稱將投入價值1億元資金和資源，匯集業(yè)內(nèi)AI技術(shù)，協(xié)同直播、社交平臺，扶持超過1000個優(yōu)質(zhì)內(nèi)容IP，發(fā)掘行業(yè)優(yōu)秀人才和優(yōu)質(zhì)項目。

• 魔琺科技作為一家2018年1月才正式成立的公司，截止到目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兩輪高額融資，2018年10月完成3000萬元天使輪融資，2019年6月完成數(shù)億元A輪融資，主推虛擬直播和線下互動產(chǎn)品及方案。

整體來看，國內(nèi)真正垂直在虛擬偶像領(lǐng)域的企業(yè)非常少，產(chǎn)業(yè)鏈并不完善。而虛擬偶像的收入，相比傳統(tǒng)的主播明顯更低，但是前期投入?yún)s更高（使用高端動捕的場合）。所以在國內(nèi)，虛擬偶像基本“淪為”游戲公司的營銷手段，利用現(xiàn)有的游戲中的角色，舉辦相關(guān)的營銷活動，帶動游戲的活躍和新增。

3、Bilibili、繁星直播雙分天下，背后正在崛起的抖音

從1200多名虛擬主播所在的主要平臺來看，主要集中在兩大平臺——Bilibili和繁星直播，而其中Bilibili為主流。

據(jù)了解，繁星直播上目前有200多個虛擬主播，而B站上有將近1000個。

相對來說，大部分的日本虛擬偶像幾乎都選擇了B站，繁星則主要聚集的是國內(nèi)的虛擬主播。

雖然繁星直播主播數(shù)量少，但打賞額卻絲毫不亞于B站，頭部的甚至更高。

2020年3月繁星直播虛擬主播打賞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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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B站虛擬主播打賞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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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兩大平臺外，與海外一樣，抖音的虛擬偶像正在崛起（目前還沒有虛擬偶像分類）。比如一幾文化，其在抖音的虛擬偶像“伊拾七”，以“小情侶日常段子”為核心內(nèi)容，在抖音平臺不到半年時間內(nèi)吸粉近百萬。抖音憑借龐大的流量，包括跟電商模式打通，成為了許多虛擬偶像的下一個重要陣地。

結(ji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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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來看，國內(nèi)虛擬偶像產(chǎn)業(yè)相比日本，不論是偶像自身的數(shù)量上還是質(zhì)量上仍有一定差距，包括產(chǎn)業(yè)鏈的完整度也仍有待完善。但是，中國正在成為培養(yǎng)虛擬偶像（包括虛擬主播）最核心的土壤。

相比真人，虛擬偶像有更大的想象空間以及更強的可塑性，用戶對于二次元文化的接受度正逐步提高。未來加上5G網(wǎng)絡發(fā)展以及VR的逐步滲透，不久后，或許我們都會戴上VR眼鏡，在VR終于虛擬偶像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