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迷糊狗勾的囈語

文by君別云辭兮? 迷迷糊糊的小狗 和意外失眠的老悶|
真是一個奇怪的晚上。張起靈輾轉反側,夜不成眠。大抵是失眠了罷。人清醒著躺在床上時間久了,四肢都委屈得難受。他心中默默嘆氣,輕輕側身替吳邪掖了掖被子,調整角度,以最輕巧的方式下床。 他到客廳接了杯水,站在院子中央活動筋骨。月光一半透過樹葉影影綽綽,一半毫無遮擋的,都洋洋灑灑地落在他身上,明暗在他身上交錯。他微仰起頭,便將一汪月色盛進眼里。 活動一會,覺得身子都舒展開了,他才悄無聲息地回到臥室,躡手躡腳掀開被子,緩緩躺下去。 “失眠了嗎?”吳邪翻身,手順勢抱住悶油瓶。他的聲音聽起來輕輕的,像是一縷空氣。 “吵醒你了?”張起靈調整姿勢,和他貼得更近,動作輕柔地撫上他側臉,指尖撥弄著吳邪眼尾。 吳邪微瞇眼睛,似乎掙扎著要睜眼,卻又被重重的眼皮打敗。他深深呼吸了幾下,才慢悠悠的,聲音糯糊糊的,“剛才摸到你不在,等了許久也沒回來。” “在院子里活動?!? “嗯……”吳邪閉著眼,尾音拖得很長。許久沒有下文,似乎又陷入了睡眠。 張起靈看著他,一向脫俗超塵的目光都染上幾分溫柔。他忍不住更湊近,在那張安然的臉上,落下個如晚風一般的吻。 這個吻像是提醒了吳邪什么似的,他一下子驚醒過來,迷迷糊糊抱著悶油瓶的頭就往自己的頸窩里按。張起靈僵了一瞬,隨即順著他的動作,伏下去。 “我陪你聊天……”頓了很久,吳邪才緩緩開口,聽起來依舊像一縷飄蕩的空氣。 “不用,你睡?!睆膮切邦i窩里傳出來悶油瓶悶悶的聲音。 “沒關系,我不困……”吳邪輕輕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困?!? 張起靈忍不住勾勾唇角。被迷糊鬼強行鎖住的感覺實在別扭,他掙扎著撐起身子,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反將吳邪抱在懷里,愜意許多。 困得不清的人意識不到這些,吳邪下意識抱緊悶油瓶的腰。 “睡吧?!睆埰痨`哄孩子般拍他的背。 “我舍不得你一個人……”吳邪吐字越到后面聲越小,幾乎聽不清。 張起靈拍背的手一頓,旋即繼續(xù)動作。他明白吳邪的意思,心尖觸動,眸光愈發(fā)柔軟起來。他溫言哄道:“你在,我不孤獨?!? 吳邪嗯著聲調轉了幾個彎表達不贊同,“聊一會……聊一會你就困了。然后,然后……”又停了一會,才狗狗哼唧般,“一起睡?!? “好,聊點什么?”張起靈順著他的話頭。 “前幾天不是到了兔耳和兔尾巴么?你想試試嗎?”吳邪說著又小小打了個哈欠。 “現在?”張起靈倒是意外。明明這么困,還敢提這些事,當真是不想睡了。他想著想著,品出吳邪可愛得過分。 “嗯……做了消耗精力,你就困了?!眳切暗穆暰€仿佛濕漉漉的,像是有些哭腔。 張起靈索性逗逗他,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歪下頭落雨似的落許多吻在他脖頸上。吳邪側出身子,敞著脖頸,任由悶油瓶索取。 見他不反抗,迎合也顯得軟綿綿的,不似動情,張起靈停了動作給他理好衣服。 “嗯?”吳邪強撐著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低頭給自己扣衣服的悶油瓶。 對上那雙水汪汪的瞳孔,張起靈俯下身親吻他精致的鼻尖、唇珠,捋捋他額前碎發(fā),“明天吧。等你睡飽了?!? 吳邪嗓子眼里溢了幾聲哼哼唧唧,躲進悶油瓶懷里,“那聊點別的。” “嗯?!? 靜靜聽了會風聲,他們開始接吻。雙唇相疊,互在對方口腔里逡巡著,舌尖淺淺交纏,吳邪忽然甜甜笑了起來。 “嗯?” “你在親我誒?!眳切敖恿藗€吻,卻仿佛微醺了一樣,癡癡地仰臉朝著悶油瓶笑,“張起靈在親我誒……”他小小聲重復,忽地又低頭,略顯羞態(tài)地捏悶油瓶袖口。 張起靈目光細細吻著他,一根手指撫摸他的臉。吳邪的臉龐光滑細膩,手感甚好。 “我覺得好幸福?!眳切安[著眼回味甜酒般的吻。 張起靈不言,只是又親他一口。亦覺察幸福塞在所有經絡之間,乃至其間縫隙都塞得滿滿當當。 吳邪輕笑幾聲,主動蹭他的手,“小哥……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好可愛?” “嗯?” “雖然你的手指很強,可是很敏感,每次我咬你指尖,你都會輕輕的震顫?!眳切稗D個身,枕著悶油瓶手臂,平躺著繼續(xù)說,“你剛回來的那會,我們仨猜拳,胖子輸了,我想跟你擊掌,結果你猶豫一會,出了個剪刀。”說到這,他忍不住笑出聲,笑聲停便喟嘆,“真的好可愛啊……” “還有呢,每次店里那些圖你好看的小姑娘總來煩你的時候,那種無措的神態(tài)真的可愛得要命。”吳邪如數家珍地碎碎念,“你跟大鵝對視那次,說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但我就無端的覺得可愛得心癢癢?!? “追憶起年輕的時候,你在我面前罵臟話都要用外語的。想著張起靈也會在乎面子,就覺得可愛?!眳切胺词治罩蛔约赫碇哪侵皇?,十指交纏著。 張起靈聽了這么多,也淺淺笑著,“那時,在你面前才在乎這些?!? “我知道,你最喜歡我了。”吳邪轉身撫上悶油瓶的臉,目色清明了幾分,“所以,我時常覺得,吳邪是世界上最有福氣的人了?!? “別人迷戀你了解你的種種,都不及你在我面前的萬分之一?!眳切把凵癜V癡的。隨著他們名氣越來越大,喜歡、崇拜悶油瓶的人越來越多,但那些被世人看得見的,只不過是悶油瓶種種的冰山一角罷了。吳邪是有占有欲的,被悶油瓶全心全意愛著,他自然會自豪。 張起靈怎么會不知道吳邪的小心思,這是他親自寵出來的。他不發(fā)一語,但清風、涼雨、落花、暖陽,乃至他身體本身,都在替他言語。 “睡嗎?”吳邪抱著他問。 “你不困了?”張起靈十分享受被填滿的懷抱。 “聊了一會,倒是清醒了。” “我困了。”張起靈有意逗他。 吳邪手肘撐著,低頭盯著他看,笑盈盈道:“那明天吧?!? “嗯?!? “一起睡?!? “好?!?
寄語:補高數好煩,這個開學考真是復習不下去了。緣分怎么這么奇怪呀,讓數學巨爛的人學到高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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