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藤摸瓜 返躬內省
????在九千多光年之外,由一座座空間站組成的太空部隊正在行進著,裹在一層漸變色的膜內。底部噴涂著長長的尾翼,兩顆受引力牽引而先后靠近膜的隕石在接受了兩束腥紅的射線。的洗禮后徹底泯為塵埃?!耙炎詣忧宄胺秸系K,正在待命中,請確認……”空曠的殿堂里響起一陣機械音。 ????位于高堂之上的生命體搖著凝稠流體的器皿,沒有流出絲毫感情波動。兩對散發(fā)著幽光的黑目,凝視著會議桌上的報告。桌上兩束光幕涌起,一方穿白袍戴面具,另外一個是一個黑甲士兵。面具之后的生命體傳出蒼老的聲音。“根據科研信息的破解,8000多個時間單位前是有支第二帝國的殘余逃到了保護區(qū)內,并向他們的其他部隊發(fā)出了邀請,這次很有可能是護送那項轉換技術的編隊?!????“你怎么看?雷虹?!鄙w轉頭看向黑甲士兵。 ???“就他們那點力量,恐怕現在已經躲在哪邊都不敢出來了,這份信息也不知道真假,老頭子你可別弄錯了。如果他們敢回來,我們就把他們徹底的煙滅。要不是有看守者文明在那片區(qū)域,我們都可以直接進去。”士兵不以為意的說。 ???“好”,生命體咧嘴一笑,“那我就讓你帶兩個滿編隊,1.7萬個時間單位,守護者沒發(fā)現的話,把他們抓回來,就當是我們回家的賀禮了。如果被發(fā)現了,那就請看守者替我們動手吧,但是他們當初拼命搶救下來的那項轉換技術還是要拿回來的?!????“明白!” 伴著黑色士兵的下線,他的那束光幕消散在空間距離。 ????面具之后的那個生命體與高堂之上的生命體對視良久。高堂之上的那個生命體說“怎么再見一回自己的同族不激動嗎?畢竟他們可不多了,又不像你呀?!????“我和他們可不一樣”,戴面具的生命體散開了他的光幕??臻g里又只剩下高堂之上的那個身影。端起面前的流體傾倒在嘴里,露出意猶未盡的眼神。 ????此處空間之外,80艘六棱晶體狀的飛行器脫離這支部隊,駛向所謂的保護區(qū)。他們尋著訊號的來源,直沖往一個普通的圓盤星系——在某地方被稱作銀河。就是那顆星球上所有人,都想不到還有不速之客登門拜訪。 ????2047年的新年已過,寂靜的星空,如暴雨前的平靜。人海之中我們四人此時正坐在開往成都的市區(qū)的電動車上。 ????明年大學就讀完了,所以我們說好就留在四川過年,結果先是寢室長王康要陪他女友去成都拜望她老師和逛燈會,然后老五張明被他媽媽安排了相親。這兩人到現在不知道在哪邊貓著呢。 ????傍晚高速上一輛應用無人駕駛的國產貔貅出租車正在播放動感的音樂,盡管傳出的是單身狗們滿滿的不爽?!袄洗笕ソ铀笥丫退懔?,張明也去接相親對象,再發(fā)來照片炫耀,真是羨慕死我了……什么時候我才能找到對象啊?!标惙矐崙嵅黄降恼f?!拔铱茨闶且惠呑佣颊也坏綄ο罅?。不過你也可以當個舔狗哈。”劉磊大大咧咧的說著?!澳阏f什么?老六,如果我是舔狗,你也變成舔狗。”陳凡聽到直接秒懟劉磊。 ???“這不是還能逛燈會嗎?說不定你能找到你未來的對象呢。”我轉過頭來。 ????“就是,你們說能不能先別煩了,我還在開車呢?!痹w坐在駕駛座上,“如果這車拋錨了,我們可就得再打一輛出租車看燈會去了?!?????“唉,沒想到我第一次去逛燈會居然是和你們一起去。”陳凡忍不住感慨。 “哎呀,又沒有人規(guī)定我們幾個大男人不能一起去看燈會,再說,等到畢業(yè)后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聚到一起。還是趕緊享受一下吧?!蔽乙话压醋£惙驳牟弊?。 ???車子駛入市區(qū),周邊店鋪都披上了元宵的新裝,節(jié)日的氛圍熏灼著進入這座燈火之城的人?!昂臀以诔啥嫉慕诸^走一走……” ???“誒,你們快來看看天上都飄的燈啊?!蔽抑傅奶齑爸?。 ???“切,李建,那都是光感定位機的燈光,來表演燈光秀的好不好?”陳凡瞇著眼瞧著。 ???“呃,好吧好吧 那他們表演什么?” ???“多了去了,女媧,伏羲,中華傳說中的神話人物,三星堆里歷史先民的生活,加上成都歷史上的重大事件,以及那些流傳下來源遠流長的文化習俗啦,特別是這次的元宵,聽說成都還搞了一個特別慶祝元宵的一個送禮活動,給我們實時更換燈謎,如果猜對天空的那些燈謎的話,可是中大獎的?!?????袁飛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去了,在車子駛入地下室時,我好像看到星空之上有光感定位機群開始放映,有一個橙色的光球飛向月球。 ????“行了,車停好了。我們去街上逛一逛吧,說不定還能與美女結識一下?!痹w打開一瓶飲料放在發(fā)動機艙上。 ????“哎,等一下,等一下。在此之前我給大家準備了個驚喜。”劉磊從他的背包里拿出四個綠皮人偶,“當當當,青蛙人?!薄拔铱?,劉磊你該不可以想讓我們穿上這玩意在街上走吧?!标惙泊蠼械馈?????“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啊。”“我也是” ????“少數服從多數,趕緊穿吧,陳凡。” ????“李建,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哈,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于是乎,片刻之后的成都街頭出現了四只“青蛙”——拿著烤串,糯米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霸铝猎谏?,我們是青蛙王子組合,請賜予我們女朋友吧?!标惙苍诮诸^喊到。 ????“嗯?你們看那月亮是不是閃了一下?”我們抬頭望去。正如大街上所有人那樣。 ????一束藍光從月亮頂端擦邊而過,激起層層碎屑。隨即月亮的左側發(fā)出束束紅光。街道上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剎那間月亮四周的空間變得漆黑,隨即左一半變成潔白勾玉,與之相應的右一半變成了黑色,接下來黑光白光交相輝映,所到之處的空間發(fā)生扭曲,我仿佛看到了藍色,紅色,綠色,黃色,紫色,好像還有一種透明的顏色,在眼前不停旋轉交織,感覺是空氣中的電子分子的纏繞。 ????“陳凡,你看到了什么?我頭好暈?!蔽宜粏≈韲迪雴杺€明白。 ????“誰是陳凡?我們都是青蛙王子啊。”袁非轉頭看向我。 ????“你們……怎么……這么……入戲?”感覺有巨錘打在了我的胸口,我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聲音。 ????“我是青蛙?!眲⒗谀驹G地說到。 ????“青蛙……是的,我是青蛙王子?!标惙才み^頭來,雙眼空洞 ,中間似乎還旋轉著那五彩繽紛的顏色。 ????一股巨力襲來,我倒了下去,現在很困很困。心里想著青蛙……是的,我是青蛙。 ????一股窒息的涼意撲面而來,我猛然跳起。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我在一個氣墊釣魚池內。發(fā)現周圍所有人都或站或躺,或緩慢移動,亦或禁止不動。只見成都之上的天空色彩斑駁,我拿出手機,手機早已進水而不能用。 ????我的目光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月球似乎變得越發(fā)的不正常了。它的光愈發(fā)的明亮,深夜居然還能感受到熱浪。 ????我脫下浸濕的青蛙人偶。我在大街上奔跑。 想找一個和我一樣醒過來的人。?????? ????有人嗎……有人嗎?人呢?我聲音逐漸變得凄愴。我看到了另一個青蛙人,可無論我過去怎么搖他都不醒,怎么喊他都不醒。 ????遠處的天空時不時打下一道光束,我朝著光束打下的地方跑去,在我心里,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刺目的寒光從我背后射來,仿佛背后有個龍卷風把我吸上天空,我離地越來越高,我趕緊閉上眼睛,又過了三秒后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上方壓著不知道多少人,四周是一片藍色的光芒。我的四肢仍無法動彈。我轉頭間看到左側那個人臉中的恐懼……在這里的燈光下眼睛都是藍色的。旁邊已經有三四個人正在試圖爬出去。我隱約聽到他們說到看守者以及追蹤者這類的話。 ????上方的通道自動打開了,感受到了一股自下而上的吸引力,我們又一個一個被吸了上去。 ????這次我們分開了。好像有只手把我們分別剝開,推入了一個一個的小房間。我想抓到其他人,可是我無意間被送進了一個小房間。 ????我在小房間里上下懸浮,如同海洋里的水母。四周的壓力不斷改變,最后達到一個玄之又玄的平衡。我感覺有東西撫過我的身體,同時我能看到四面墻上的時候露出了一些琉璃般的液體,他們嗆入我的口鼻。僅剩的味覺告訴我,他們是火辣的;嗅覺告訴我,他們并沒有味道。 ????美美的夢境被打破,我醒了過來……“歡迎,編號196,請等待通知?!蔽业难矍巴回5爻霈F這行字。前面出現了一束光,展開變成了一片光幕。逐漸出現了一個一個生命體,共有13個。與人的形態(tài)大體相同,“你好,我們是稽查隊迪比……別猜了,是我們在你頸部插入了芯片,所以你能聽得懂我們的話,我們也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我們想拯救你們罷了。。 ????“拯救?你們如何拯救?” ????“我們通過光子的甄別錄取了你……是否愿意幫我們拯救這顆星球?” ????“當然愿意了” ????“出于保護你們,我們需要對你們的身體進行一定的改造。 ????“保護我們?有什么能證明你們說的?!?????“我們在追擊……一些星際的掠奪者……他們是邪惡的化身,之前他們啟動了致幻性武器,污染了你們的精神,把你們全部拉入了幻境,用以干擾我們,在這個世界總是有那么多巧合,你們這些及時脫離幻境的人就被我們找到了?!?????“我愿意幫你們,我該怎么做?”我心想著這幫家伙要我?guī)退麄?,那么一定有我的價值,我還是先想辦法活著出去。 ????“很好,那些敵人有一部分混入了你們所在的星球,由于保護區(qū)限制令,正常時期,我方無法動大頻率武器干涉你們的星球,所以只能對部分人類施以幫助,讓你們幫我們找出并對付那些外來掠奪者了……記住,永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把他們傳送到坐標1284-5683-6680-7832……接下來我們會對你進行改造?!?????四周噴出凝稠的黑色液體,把我包裹在其中。我覺得我已經窒息了…… ????身體的絞痛把我驚醒。我發(fā)現自己正面朝在濕熱的土地上茍延殘喘。左手臂已經麻木得感覺不到存在了,我用右手給自己翻了個身,終于又看見了天空。遠處朝陽升空,還有一架龐大的橢圓飛行器在空中懸浮。此時日月同輝,月亮已碎成兩塊,周圍有無數的碎石環(huán)繞。 ???此時我的右手臂上多了一個銀色金屬環(huán),右側屏幕顯示著成都市第三人民醫(yī)院的定位,一個箭頭方向指向我的目標人物,左側還有三個黑色的按鍵,第一個是集結,第二個是示警,第三個是傳送。 ???現在大街上人很少,大多數人都躲在房屋內瑟瑟發(fā)抖,也有少數博主正在戶外對天空中的飛行器進行拍攝。我走在街邊向成都市第三人民醫(yī)院靠近,順手撿了一個孫悟空面具,戴在臉上剛剛好。 ????節(jié)日的氛圍已經被天上的奇觀所取代。在醫(yī)院里面的人寥寥無幾,簡直就是門可羅雀。醫(yī)院門口掛著橫幅“溫暖餃子,暖胃更暖心”,盛餃子的桶有的倒了一地,有的還就頑強地豎在那里。我看到手環(huán)上的集結符號已經亮起,已經有人先我一步了。????被改造后的身體的敏度,強度,韌性都得到大大的提升。我先從醫(yī)院側方翻墻進入,趴在墻上一點點往上爬入二樓緊急通道的窗口,順著手環(huán)的方向指引,繼續(xù)悄悄潛入這家醫(yī)院,里面的環(huán)境質量設備都達到極其的高標準,真想象不出制造這次事件的那些破壞者究竟是以什么樣的目的藏匿在這所醫(yī)院里。 ????在醫(yī)院的緊急通道里,手環(huán)上的箭頭急劇的閃爍,我知道對方離我很近啊,即使身體接受強化,對未知的害怕還是讓我渾身上下都急出了一層冷汗。走出緊急通道 ,我仍就把門打開——留了個尾巴。 ???不知是不是時運不濟,我背后傳來一陣藍光。然后我就被麻痹了,我的思緒還能運轉,但是我的肢體卻無法動彈。偷襲者把我拖的起來,那他的臉我頓時愣住了,怎么會是王康! ????他收起了一個形似魔方的武器,把我拖進電梯,再拖進地下室儲物間里,那里早已橫七豎八的倒著幾位仁兄。王康也沒有說什么,然后就把門鎖上離開了地下室。下來的四個小時里,我們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困在這里,也不停有人被拖到這里。 ???在漫長而又煎熬的等待后,倆白大褂的開始把我們一個接一個拖出去,我不知道會怎么樣,想著讓王康趕緊認出我來。天不遂人意,我終究還是被拖了出去,經過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冗長的拖地聲竟有幾分空谷傳響的意韻。 ???他們摘掉了我的面具,王康不在這里,我的心一下子掉進了谷底。我被安置進一個冰冷的膠囊艙室里,如同其他被麻痹的人一樣。 ???隨著艙門的鎖死,可惡的沉重感襲來,我虎軀一震,軟綿綿地睡過去了。 ???感覺到有人在給我做人工呼吸,單身的我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居然是劉磊“你終于醒了,李建。”陳凡喘著氣說到,“真是把我們急死了?!蔽乙层卤频耐蛱炜?,東邊天空那是如玉盤一樣的月亮。 ????那是我做的一場夢嗎?真是不可思議。 ????“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拿起身來,脫掉了青蛙服裝。我的舍友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解釋清緣由。 ???“你在吃糯米糍的時候被噎住了,然后就暈了過去。我以為你在玩,劉磊趕緊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這才把你救醒?!????“就是,你可得好好感謝我,真是嚇死。” ???“你也真是太衰了,連個團子都能把你送走?!????我哈哈一笑,壓下心中的疑惑,我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我們繼續(xù)在成都內游玩,因為現在科技發(fā)達的光感遙控在天空架起巨大畫屏,演繹著神州傳說的動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在天地之間飛舞,在2000m×400m的天空中,播放的是人們的自豪。霓虹都市仍舊在冉冉升起歡聲笑語的氤氳,一夜平安無事,花好月圓。紅色燈籠里的是滿滿的溫情,藍色燈籠里的是似水柔情,魚形燈籠里的那是年年有余,貔貅燈籠里的那是招財進寶。 ????這一晚上我們猜燈謎賠了20塊錢,我們抓破腦袋也沒法說出答案是什么東西。逛夜里的成都古城,我們去三星堆文化廣場同青銅人偶競技,與燈火輝煌的大街小巷結緣,看川劇的免費演出,和一眾大爺大媽打著節(jié)奏。被四川變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看不破控制變臉的機關在哪,巨大的塑形燈路過,將節(jié)日的氛圍推向高潮,街道上燈籠們的紅光,傳達出一片歲月靜好。在古軒閣里嚼著古風式飯菜,我說,“我剛才都看見外星人了?!钡娝麄円恢背靶ξ?,我只好跟他們解釋我的見聞。直到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無比沉重:“那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直接笑道:“唉,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自己逐漸虛化,場景逐漸退卻……當我睜開眼睛時,我還在那個冰冷的膠囊艙室里。艙蓋之外傳來兩個人的爭吵聲,但是艙蓋附著厚重冰霜,我只能看到有兩團黑影,只是很快我上紅色的燈籠里的。便知曉了答案。艙門打開,王康的臉出現在我面前?!皟鹤?,想爸爸沒?!????“……滾?!????“嗯,已經恢復正常了,可以把他帶進來了。”背后傳來一道聲音。 ???“沒想到你是王康的室友,我叫藍曉敏,這位是我老師田進?!蔽矣X得有個女生和王康架著我打開了一扇門。 ???“李建,相信我,我是在救你?!????“沒錯,以前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想測一下你的態(tài)度。” ???“冷靜,別動!別想?;ㄕ?!” ???“李建,你放心,這處避難所是田叔自建的,別人都是進不來的?!????大腦被狂轟濫炸,我一分不清東南西北,二分不清究竟誰對誰錯,誰真誰假。 ???“實話跟你說吧,你要抓的人是我,我們也已經沒有力氣進行劇烈反抗,你所講的那些奇怪的光也不是我們制造的,是夜空中的敵人,為了遮擋這片區(qū)域看守的目光所發(fā)射的一種奇特的光線,同時能夠讓他們毫無顧忌地進行他們的計劃。”田進一頓,“據我們的推測,外星來客現在在解析這顆星球電離層內的訊息,對我們進行了解和滲透?!薄八麄?yōu)槭裁匆@么做?”我追問著他。 ????“因為他們應該是與躲在地球上的某些生命體有約兩千萬個時間單位的世仇,也就是地球人的550多年。躲藏的一方文明曾在數十萬光年之外被他們所擊潰,其所在的艦隊部分花了8233個時間單位逃難到這里保留文明的火種。地球在星際保護區(qū)邊緣,有比我們和交戰(zhàn)雙方都更強大的看守者文明在保護這里,經常有流浪的文明想來接地來延續(xù)文明的種子?!????“我和曉敏是被田叔救下來的。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你可能都不相信。你所遇到的那些能夠探測潛意識的光,會對生物造成極大的損害,同時能夠躲過看守者的看護。因為看守者也不能離保護區(qū)太近,非正常情況也不得進入保護區(qū)內,從而追求文明的多樣性和多元化?!?????“說實話,我只想活下去,而外星來客卻要對我們斬草除根。”田進苦澀的搖搖頭。 ????“可你只是個人類呀。”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 ????田進點燃一支煙,猛吸幾口,徐徐說道,“是我與外星來客抓捕的那些人有點交往。他們只能通過我以及一些人,然后去追蹤他們所想要的……沒想到我們地球竟會如此幸運地被頻繁光顧?!????我不太想聽田進回顧他的光輝事跡,轉頭問王康, “想要的是什么?” ????“聽田叔說是兩張跟數據卡差不多的東西,有來自天外文明的意識載體,擁有自我判斷的能力。田叔與他們接觸很深,他們的文明從碳基轉向硅基,并且開始進行對外擴張,但是戰(zhàn)爭的失敗導致他們種族開始被敵方滅絕……”王康繼續(xù)解釋道。田進用眼睛瞪了他一下,搶過話,“之所以找到這里來,是因為我與那些生命體有過聯(lián)系,所以他們的殘留訊息會告訴天上那些外星來客我的位置。” ???“所以說,李蒙斯特把卡放哪了?”室內突然做了一個藍色的身影,正是我所見過的外星來客。 ????“這里可是全部絕緣的,我也除掉了他身上的手環(huán),你怎么可能會進來?” ????“……哦,看來他們告訴你了不少東西??上?只要你開門讓一個光子能進來,我們就能隨時隨地出現在任何地方。在星球上根本沒有什么地方是我們不能去到的,更何況他的身上還有我們的微型芯片?!????室內一下子寂靜,空氣變得粘稠,我們三個人都屏息凝神。 ????“需要我做什么?”田進略顯頹廢地盯著那道光目組成的身影,過了好久終于開口說出。我們震驚的看向田進,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投降。“……告訴我,你們口中的咖啡館在哪?” ????“說了你們不能傷害我?!碧镞M大喊道。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該被保護的生命?!?????“命名編號75,自定義坐標493-549-69-8,命名編號829,自定義坐標496-664-96-3。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么點了?!碧镞M咬著牙說道,軀干向前屈,眼中帶著討好的意味。 ????“哼,按你們的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貪圖先進技術,打破這顆星球應有的發(fā)展規(guī)律,被別人拿捏了都不知道,一路走好?!?????田進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下一秒一道光速破開地下室天花板,直接貫穿而下,把他傳送回了飛船。 ????“干的不錯,小伙子,你很有前途誒?!鄙碛跋蛭尹c點頭。隨后又是一陣炫目的光芒,從天空瀟灑落下。“哪有誰會無緣無故送別人好東西,更何況還是不同文明之間,我們馬上就要走了,走之前給你們留點禮物,來看一看吧。”又是熟悉的失重感傳來我,王康,藍曉敏三個人和那道身影一同來到了天空中的飛船里的艙室,這里很寬闊,已經有十多人在這里等待。 ???“新來的,初次見面,這里是看守者文明,其實我們就是看守者?!鳖I我們來的那道身影說著,便開始向前方飄去,前方13個位置,在他入座時還有3個空位。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屏幕中出現三個藍色的光束,四周又進來了三個人以及兩個飄著的外星來客。“為幫我們找到了那些偷偷潛入你們星球的那些偷獵者亦或是寄生者,我方文明采取直接和間接的方式,成功將他們以及與這些文明有過直接或間接聯(lián)系的人類全部抓獲與清理。首先說一下,滲透地球的共有兩方外來文明,都打算把地球作為自己的棲息地,從而秘密地使他們自己的文明再度復蘇,但他們互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都是我們的疏忽,為此,我們表達誠摯的歉意和深沉的哀傷……我們給在這里的各位都提供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我們一起去星空中,離開地球,成為我們的稽查隊一員……另外一個則是清洗掉自己的這部分記憶,然后回到地球,繼續(xù)過你們文明的生活……現在都還沒有來到這里的行動人員,他們要么已經不幸犧牲,要么已經被清理掉記憶了,我們都已經給出了豐厚的報酬……五分鐘后我們將會進行抉擇,希望各位慎重選擇,用你們的話說,可能就是天涯海角,一生一世,離開地球的人們會自然被你們的族人定義為失蹤,但無論你們做出什么選擇,我們都會給出你們一筆豐厚的報酬……” ????五分鐘到了。我,王康和藍曉敏3人互相看了一眼,做出了我們各自的選擇……如果地球需要我們保護,我們川人又怎么會帶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