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英仙座】甜蜜的沉淪
自己是什么時候落入這樣一個陷阱的呢?
甜蜜、溫暖,且背德。肌膚交融、迷醉深沉。
“現(xiàn)在……在值班呢……”
英仙座努力地想把指揮官推開。然而大概是什么記憶喚醒了她,她才記起是自己主動迎上來的,而她那在電暖氣上烘得熱乎乎的小手就摟在指揮官的脖子上,干凈的指甲仿佛要嵌進指揮官的脖頸。
指揮官沒用上多少力氣,反倒是英仙座抱著他。他只是輕輕摟著英仙座的腰,不想讓她離開。
“別走嘛……”
英仙座的心,馬上就軟了下去。她怪這身制服,她想著,如果不是這身護士服,自己也就沒有了這清閑的責(zé)任,兩人之間的親密本應(yīng)如此;她同樣怪這樣一個悠閑的夜,她想著,一定是這黑暗的夜晚讓自己無事可做,才使得室內(nèi)的溫暖和親熱顯得更加珍貴;她同樣怪自己,可是自己分明感到幸福。英仙座唯獨不怪眼前的這個笨蛋,唯獨不怪她所摟抱著的這條有些小聰明,又不太老實的小狗。
“唔……”
感受到英仙座不再掙扎,指揮官才終于松了口氣。他樂意把臉埋在她的懷中,嗅著她衣襟和扣子沾染著的窗前那些小花清淡而沁人心脾的芬芳。他的那只手,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腳踝,指尖輕輕地蹭著她順滑的長襪和粉色皮鞋的鞋尖。指揮官想讓她安心而平和地坐在自己懷里,他努力想讓這種接觸變成最平常不過的關(guān)心和愛護;而英仙座只感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復(fù)雜的情感在身體的最深處蔓延、松弛。
“那……不許做別的……”
“嗯……”
英仙座不想攪他的興致,也不想攪自己的興致,但她更怕打擾夜晚的安寧。值班室里除了衣物的摩擦聲什么都聽不見,只剩下自己因不安而顯得急促的呼吸——這有些可怕。她當然喜歡指揮官了,喜歡著同他的不能以言語表達的一切;可是那種嚶嚀同辦公桌上厚厚的病歷和冰冷的鋼筆實在太不相稱,她幾乎有些害怕了,于是就躲在指揮官的懷里,露出最不為人知的一面——嬌氣、膽怯,帶著依戀。
這床本應(yīng)用于臨時診療,現(xiàn)在床單皺了,枕頭斜放著,被子堆在一邊。指揮官看準了醫(yī)務(wù)室深夜的余暇,不僅霸占了床用來休息,現(xiàn)在還要明目張膽地霸占英仙座了。窗外越寒冷,房間里越安靜,英仙座就越顯得撩人心弦。英仙座雖然有些不安,可是在這樣的懷抱中,也不得不慢慢地平靜下來。
她不僅滿足于指揮官的懷抱——閉上雙眼,越發(fā)超脫出現(xiàn)實。大概正是在她在這熟悉的懷抱里逐漸變得溫順平和的時候,夾雜在衣物的窸窸窣窣聲里,值班室那扇緊關(guān)著的門忽然發(fā)出了聲響。
是有人敲門嗎?
那聲音的微弱與突然,讓她不敢相信,讓她后背發(fā)熱。
又響了。是有人敲門。
哪怕她是只最溫柔最乖巧的小貓,此刻也一定已經(jīng)炸了毛了。
臉上的表情,由安然逐漸變得羞澀、緊張,直至冷漠。急于劃清界限的行動遮不住臉上的嫣紅,修建盆栽時沾在鞋尖上的泥土,早已蹭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沒事的……”
指揮官還想拍拍她的后背,安撫一下她的情緒。然而英仙座已經(jīng)推開了他,也推開了自己。她站在床邊,不敢看指揮官胸前被她弄亂的領(lǐng)帶和襯衫領(lǐng)。
“把衣服穿好——”
扭過身去,系好紐扣,抻平護士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額頭上的細汗是額外的溫度,殘存的那點余韻不過是飄在空氣里的邪念。英仙座打開門,來人是如月。膽怯乖巧的孩子怎么還沒回到宿舍,甚至不知在哪摔了一下,磕傷了自己纖細柔弱的膝蓋。這孩子楚楚可憐,英仙座柔軟的心,馬上被憐愛和呵護充滿了。
“怎么——這是怎么弄的?快來這邊,沒事的……姐姐睦月呢?”
似乎是摔疼了,如月的眼里還含著點淚花。
“在步行街、摔了一下……”
指揮官不好坐著,站起身來,卻不知道該做什么。
孩子嗅不出空氣里荷爾蒙的氣息,英仙座更無心搭理他,伸手一指,“去把碘酒拿來?!敝笓]官立刻去執(zhí)行那不容拒絕和追問的命令。他畢竟不了解藥品的擺放,找尋一陣,才從擺滿了的藥架中找出一瓶碘酒,順手摸出一卷紗布,折返回英仙座身邊。
英仙座讓如月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去,洗去了泥土和點點的血跡,傷口終于徹底地顯露出來。不嚴重,可是在這么小的孩子身上,英仙座還是心疼。她接過指揮官遞來的碘酒,細心地在傷口上抹好。
“疼嗎?”
“有、有一點……”
“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好孩子……”
她都沒有這么哄過我。指揮官想著。不過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待這些孩子們,不說其他艦船伙伴們了,甚至比對待自己還要溫柔呢……說沒有想法自然是假的,他倒也不當回事。指揮官只是想著,如果英仙座對待孩子們能這般溫柔體貼,那么對待其他人,肯定也會越來越自然而大方吧。
英仙座抹好了碘酒,推開指揮官的紗布,找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貼在如月的傷口上。傷是小傷,英仙座處理好,就打個電話,叫了重櫻的大人把如月領(lǐng)回去了;指揮官的目光倒是全程不曾離開她半分,只是偶爾也隨著她的關(guān)心看看如月,不免有些愛憐。
等如月被領(lǐng)走了,房間里也就沒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鼻子聲。原本氣氛還算平和,現(xiàn)在便重新尷尬起來了。接完了診,英仙座自然要坐在辦公桌邊寫寫病歷,填填記錄。指揮官就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措辭。
“……要不,我去下命令,讓他們把步行街那邊的安全隱患再排查一下……”
英仙座的筆停頓了一下,而后繼續(xù)動作,“都這個時間了,能收到命令的大概只有我了吧?!?/p>
“有人值班的……”
英仙座側(cè)過頭來,默默瞥了他一眼。
“你要不喜歡就算了……”
“隨你?!?/p>
英仙座越說隨便,指揮官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那一起回家嗎?這個時間——”
“這個時間我要等交班的,指揮官?!?/p>
指揮官聽出了英仙座那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愣了愣,“十一點不是港口管理交接班的時間嗎?”
“也是醫(yī)務(wù)室的。多虧了指揮官不關(guān)心這些細枝末節(jié)呢。”
“……我回頭安排。”
“安排什么?”英仙座放下筆,抬起頭來,似乎挺認真地想聽指揮官說話。
“呃……”
“突然改動時間,其他人會怎么想。就這樣吧,”英仙座沉默了一下,“指揮官陪著我就好?!?/p>
再三確認她嘴角的弧度,指揮官才點點頭,坐在沙發(fā)上,“那是當然。”
對話一停下,英仙座就又開始了書寫,仿佛兩個人里總有一個人保持著工作做不完的狀態(tài)。指揮官從塌陷的姿勢和折磨人的辦公椅里脫身出來,英仙座就變得安靜、認真而負責(zé)了。她大約真是在一絲不茍地寫著什么,只是肉眼可見地,一點一點地有些浮躁起來——這在她身上可不多見。她逐漸顯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到了嘴邊,不吐不快。
“指揮官?”
指揮官抬起頭來,因困倦而飄移走的心神好不容易回到身體里,“嗯?”
英仙座的眼神竟顯得溫和又含蓄了,像是如月還沒進門的時候,她臉上所露出的那種溫柔。
“我是不是……還是不坦率呢?”
指揮官想了想,“跟之前比已經(jīng)好多啦。不說別的,至少在這種地方,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也愿意跟我抱抱,已經(jīng)很好啦。跟同伴們也是——”
“我什么時候說愿意了……”
指揮官一愣,忽然神秘地笑笑,“那就當你不愿意吧——那,可能還是有些不坦率呢……”
“不,等等……”英仙座有些為難,指尖偷偷地捻著自己的衣角,考慮了一陣,似乎很努力地下定了決心,“我……我愿意的,抱抱指揮官。除了這個,我也……”
于是指揮官站起來,來到她面前。英仙座稍作猶豫,摘下眼鏡放在桌上,起身,似乎是打量了他一下,才像只鳥兒歸巢似地舒展胳膊,摟住他。
英仙座閉上眼睛,雙眉放松。她不再想象那些美好的畫面和童話般的幻境,所感受到的只有真切的溫度和可靠的懷抱。好像也不錯。接續(xù)著的,就是墮落和沉淪,像曇花在舒適的溫度中綻放。
“我……最喜歡指揮官了……”
她的發(fā)絲撩動著指揮官的臉頰,她的氣息沾染著那些小花的芬芳。她不為人所知的一切都展現(xiàn)在指揮官的面前,就從那衣領(lǐng)下的柔軟的肌膚開始,慢慢依偎在深沉的懷抱和時鐘的滴答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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