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部分在合集里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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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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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背后的門通往大書房，你和陸沉披上晨袍，打開臺燈，拉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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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保險柜里取出薄薄一份文件：“這是賞金獵人提供的資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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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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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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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很多血族親信，抱歉，這是不得已之舉。我沒聯(lián)系到他人，前幾天還親自去了一趟Longday。才知道他最近正帶著他的蕭小五在南極呢，我聯(lián)系了好幾圈才找到個電話…幸好我和他家姑娘關(guān)系好，不然這活兒他可能還不接了。雖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盆洗手，但要查這個事，調(diào)動的資源還是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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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day現(xiàn)在在他手里，要查什么，或許比以前更容易。不過，他能提供的資料也不多?！蹦銚P(yáng)了揚(yáng)手上那份秘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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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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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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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討論和信息比對，有多處你們無法用正常邏輯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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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式雖不是所有血族當(dāng)中最強(qiáng)大的一支，但在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之中，陸式在陸沉的領(lǐng)導(dǎo)下，族群進(jìn)一步壯大，力量進(jìn)一步增強(qiáng)，地位也是相當(dāng)顯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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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作為家中長子，本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繼承人，你之前實在想不出他這樣做到底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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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忽然提醒了你和陸沉，是不是，這些，這些矛盾之處，恰好是兒子給的信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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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6歲之后，陸沉覺得兒子有能力處理血族事務(wù)，便將他自己的一部分權(quán)利下放了。雖說族中事務(wù)繁多復(fù)雜，但他也處理得得心應(yīng)手——不過近年來，Louis曾旁敲側(cè)擊地提醒我們，族內(nèi)并不像想象那樣平靜，他父親的幾次強(qiáng)硬手段，也并沒有完全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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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所做一切是否皆是故意，最終是要揪出那個從始至終都在陷害陸家的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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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你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茶杯，一動不動地盯著桌上散亂堆疊著的各種資料和文件。冬季露出冰涼獠牙，你隱約能聽見窗外暴風(fēng)雪的怒吼，在黑夜中咆哮，竄來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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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兒子的計劃還 “卡”在你們這里，并未得到“順利”推行。而你們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讓外界相信，陸家長子確實背叛了家族。其余的，他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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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里的火光忽然像被潑了油一般騰起巨大的火焰，深紅色在陸沉眼底流轉(zhuǎn)，你一時間分不清是他的憤怒，還是那火光映在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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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的氣氛微妙，你說不上自己有什么感覺。應(yīng)該是憤怒的——即便是強(qiáng)大如陸家，這么多年過去，你們的子女，還是要面對這些——黑暗背景和爾虞我詐的現(xiàn)實掩埋在真實生活之中，偶爾霧氣消散，才會顯露。可是，為什么自己還是有一點(diǎn)坦然的接受和一點(diǎn)點(diǎn)竊喜？至少，這聽上去比一家人分崩離析要讓人能夠接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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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是突然沒電的鬧鐘，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各種不同的情緒如綢帶織成一張網(wǎng)，劈頭蓋臉把你裹在其中。最后感覺雙手發(fā)麻，欲將茶杯擱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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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的大手?jǐn)n過來，手心捧上你握著杯壁的手背?！澳闾淞恕！?你搖了搖頭，告訴他只是出于緊張和震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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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你有些恍惚地抬頭，這次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你預(yù)料之中的表情，或者說情緒。面對這種表情的空白，你倒是疑惑起來。為什么呢？因為習(xí)慣了嗎？還是說早有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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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圖用名詞或者形容詞解讀他，卻一無所獲。倒開始反問自己起來：面對當(dāng)下，我們應(yīng)該保持什么樣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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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觀嗎？仰仗悲觀帶來的好處——提前說服自己接受壞結(jié)果，如同設(shè)置一道緩沖，即便日后真的有壞事發(fā)生，也不至于顯得猝不及防。可他是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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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低沉的嗓音將你從繁雜的思緒中拉出來：“茶涼了，我去給你重新泡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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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練地把你不聽話的額前碎發(fā)理了理，“這段時間憔悴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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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牽出一個笑，憑借直覺，你說：“之后或許能好一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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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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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將你圈入懷中：“現(xiàn)在回去也不一定睡得著，可以在我這里歇一會兒?！?/p>

你趴在他胸口，摟住他的腰，聽著他胸膛里結(jié)實穩(wěn)重的心跳，心里還在想著那些事。要外界相信兒子的背叛并不難，只是他之后確實會吃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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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沉浸在思緒中，或許表情看上去太過嚴(yán)肅，陸沉用手指戳了戳你的臉頰，聲音低沉又溫柔：“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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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是這樣，我想，我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彼K于說話了，不管這話是什么，都讓你如釋重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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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到他微涼的手指溫柔地摩挲你的后頸，你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抬起頭，湊近他，彼此交換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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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一個放松的，長久的吻。你還學(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

氣息纏繞在一起，你們鼻尖相抵，笑了，不管這個笑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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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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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Zelie…該怎么和她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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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委屈一下她了。我們要的就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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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到六點(diǎn)。誰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你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陸沉說：“確實，是我餓了?，F(xiàn)在想吃你做的冬菇餃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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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冬菇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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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我無法解釋清楚?；蛟S單純就想吃你親手做的，熱氣騰騰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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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的浪潮漫上你的海灘，你順流而下：“剛剛還在心疼我累呢，現(xiàn)在開始使喚人了？你看著我做了那么多次，怎么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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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有不擅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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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他一眼。他總有“不擅長”的事，比如系領(lǐng)帶，拆卸和組裝機(jī)械手表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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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還是不厭其煩地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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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考你。冬菇餃子的原料總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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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立刻從他的嘴里滑出來：“冬菇湯；薺菜；香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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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煩尊貴的家主大人，去洗好薺菜，我先去準(zhǔn)備一碗冬菇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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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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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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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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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lie從冷餐室過來，手里端著剛磨好的咖啡：“我今天起這么早，沒想到你們在我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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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她滿杯的冰塊，忍住提醒她少喝一點(diǎn)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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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總要渲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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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女兒來了，機(jī)會也已經(jīng)成熟。陸沉開門見山，看著立在旁邊的一眾仆人，面無表情對管家說：“去把Louis找來，帶他去塔樓里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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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Zelie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臉來:“爸爸，叫哥哥去塔樓干什么？”她知道塔樓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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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少爺現(xiàn)在并不在莊園里。昨天夜里兩點(diǎn)，他離開了?！惫芗医?jīng)歷事多，按理這種廢話他不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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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一眼管家，他的眼眸低垂著。你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不錯，這話像是專門說給別人聽的。這戲演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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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明白嗎？”

“他現(xiàn)在不會走得很遠(yuǎn)，總之，不論采取什么方法，都必須把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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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lie 看父親并不像是開玩笑，又不敢打斷他，走到你跟前焦急地問：“媽媽，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昨天還好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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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違反族規(guī)。該得重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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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你從沒有以這樣的口吻對女兒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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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霸?..怎么可能”

“你們是不是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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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斷她：“Zelie，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木已成舟，你改變不了什么?！闭f出這句話之后你卻有些后悔，心尖一股刺痛，木已成舟，兒子終歸還是要去承受那些痛苦的折磨?？墒鞘虑楸緫?yīng)該做到這份上，Zelie越難以置信，效果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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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都不打算和我解釋嗎？”她從驚訝變成了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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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Zelie，注意你和你母親說話的語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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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diǎn)頭示意站在她身后的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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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隨我去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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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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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式血族最隆重的禮服。是發(fā)生族內(nèi)重大事項時才會穿，至今，Zelie都還沒有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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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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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儀式開始，女兒還是跪在你們身前，懇求你們，再仔細(xì)調(diào)查，慎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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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前，Zelie不顧阻攔，瘋了似的撲過來，抓著陸沉的手，懇求道：“我不管你們怎么認(rèn)為，哥哥是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或許你們更了解小時候的他，但我更了解現(xiàn)在的他！…爸爸！求求你們了，你們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去調(diào)查，我能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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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懇求的眼神一一在你們身上停留，期待誰能夠回心轉(zhuǎ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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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眾的仆從，你抱住瘦小的她，盡量以溫和的口吻對她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很擔(dān)心，甚至憤怒，這些我都知道。你和你哥哥，誰不是我的親身骨肉？嗯？我比你更加難以接受?！毖蹨I從你的眼眶中溢出，但你提醒自己只一次，不可以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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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開他，挺直脊背，握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深紅眼睛，盡量地把你真正想說的話通過眼神來表達(dá)，現(xiàn)在，真的不能說出口，一切只能等她自己心領(lǐng)神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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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父親，已經(jīng)盡力了。Zelie ,你身在血族，不該不知道這是不可撼動的族規(gu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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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不再掙扎，恐懼和焦慮被另一種情緒代替。她眼中含淚，鎮(zhèn)定地后退一步，向你們低頭示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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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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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已經(jīng)開始。陸沉看了女兒一眼，她站在族人之中，收起之前的所有的情緒，平靜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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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幾年前，你肯定無法想象，自己站在這里，穿著象征著家族標(biāo)志的沉重而繁復(fù)的袍子參與這樣的儀式，即便想過，也未曾想過是因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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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yùn)帶給這個家族的責(zé)任總是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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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海很遠(yuǎn)，但卻可以聽見大海，聽見滔天巨浪聲勢浩大，烏云聚集在頭頂那一片天空；月亮又大又紅，像一顆熾熱的恒星，在逐漸下沉?xí)r對著醞釀著暴風(fēng)雨的天地拋下血紅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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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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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的傷口從整個背部一直延伸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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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背部的傷他實在不忍心讓一個眼前這個女孩看，只是簡單地伸出手臂：“里德已經(jīng)幫我處理好傷口，上了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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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僅僅是站起身來，已經(jīng)需要耗費(fèi)他巨大的精神和氣力，額頭上的汗珠已經(jīng)凝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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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lie：“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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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別擔(dān)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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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出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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