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頓回憶錄【10】
【10】長篇?奧戈修斯的遠征!
該死,什么才是最該死的東西?格雷戈里撕開今天的第三包紙巾,真該死—他所指的東西—自然是這令人沮喪的感冒時間。
“我給你熱了番茄湯,親愛的?!边€好,格雷戈里他并非一人。
琴娜將湯碗、餐勺與面包放到格雷戈里床前,雪爾莎則躺在她的哥哥身邊,試著用自己的小弗萊迪熊玩偶,幫格雷戈里振作起來。
“不,把護身符留給自己吧,小雪球?!备窭赘昀飵脱柹f去半塊吐司面包,他們倆都生病了,真是糟糕到有點兒微妙。
昏黃的月形燈光,漂潑傾盆大雨的戶外,一眼望不到邊的灰色陰云。真棒,還有什么能比生病更棒嗎?
當然有,比如,格雷戈里現(xiàn)在也不能下床去,跑到客廳收看電視了。值得一提的巧合在于,在這座龐頓中城,格雷戈里不是唯一的感冒受害者。
除去雪爾莎外,克里斯此刻的情況,也不比格雷戈里要好上多少—他的身體—整個身體的體力,都要被感冒病毒抽干了。
“來吧,速食意大利面,搭配蒜蓉番茄辣醬!”邁克爾為克里斯做好午餐,窗外的暴風雨與雷鳴,還真有夠嚇人的。
克里斯將他的被褥鋪平,伊麗莎白和墨菲斯去哪兒了?啊,她們正在趕往藥店,幫自己開上幾片阿司匹林—咳咳—克里斯輕咳幾聲,他需要休息。
“啊—!”對維多莉婭的第六發(fā)噴嚏炸彈,雷諾斯坐在她的床邊做出評估:力度遠不如第三次那樣,同時,鼻涕也沒能成功噴出來。
“我們能不能換一個,相對—啊—正常的—咳咳—!”相對正常的話題,維多莉婭在第六到九發(fā)噴嚏后,吃力訴出她的請求。
“當然。你媽媽從你的書柜上,給我們找了本書?!崩字Z斯翻看著綠皮書的扉頁,是他最喜歡的神話故事,曾經(jīng)他也有一本相同的書—
“酷,就連扉頁上的簽名也是雷諾—”
雷諾斯的腦中,閃過幾道陰天霹靂。
是啊,這么糟糕的天氣,難不成還要用“晴天霹靂”來形容嗎?
—等等,等一下,這就是他當年借給維多莉婭的那本。真不敢相信,一向做事嚴謹?shù)木S多莉婭,居然會忘記還書。還好這不是在圖書館。
更加巧合的是,此刻的格雷戈里與邁克爾手中,他們的十指也正翻閱著相同的書籍—這本書自從四十年前地首次面試開始—讀者便在不停增長。
“吉秋借給我的英雄小說,小雪球,想來個睡前故事嗎?”格雷戈里捂住口部,又是無數(shù)顆連發(fā)的噴嚏炸彈,還好他有帶紙巾。
“我—我還可以的—!”雪爾莎對格雷戈里點了點頭。格雷戈里端起湯碗,唔,在喝過感冒沖劑后,最好先把午飯吃掉,給自己驅(qū)驅(qū)寒。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
在距離現(xiàn)在十分遙遠的古希臘時代,
領主們與城邦間相互征戰(zhàn)—
也有不少具有商業(yè)頭腦的人,
通過戰(zhàn)爭獲利,發(fā)家致富?!?/p>
這些用作開頭的引子,格雷戈里可沒有說錯。放眼整個古希臘,要是能拿得出兩個超有商業(yè)頭腦的商人,那奧戈修斯?斯塔福特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要是能拿得出手的商人,只剩下一位的話。那奧戈修斯位居第二,恐怕就沒人敢妄稱第一了。否則的話,就連教令院里的孩子,都會笑他是個傻瓜。
狂暴的海風與強浪,它們無情拍打著奧戈修斯的巨船—戮船惡人號—奧戈修斯也不敢確定,作為一艘商船,這樣的名字究竟如何。
反正,這艘船是他從自己的海盜祖父那里繼承來的。他的祖父在愛琴海上被捕后,便被流放到艾登高原去牧羊了。
“哦,外祖父,我會想念你的。”奧戈修斯拍了拍木船的甲班,整個希臘都在打仗。這就是為什么,戰(zhàn)士們愿用黃金與美酒,去換取軍需物資。
整整五十箱的海苔味壓縮餅干,要在七天內(nèi)運送到斯巴達港口去,與三百名藏身攻城車中的勇士一同行軍,攻破整座特洛伊城。
“想想看吧雪球大副,整整三十箱黃金。還有芝士牛肉餅!”奧戈修斯招來他的獨眼大副,戴上眼罩只是為了耍酷,雪爾莎的視力,可堪比高加索山的神鷹。
同時,奧戈修斯手下四位英勇的水手,就更不用多說了—弗萊迪?炮手,蒙戈馬利與羅克姍,最后是奇卡?派對王小姐。
“可別高興得太早,你忘了凱撒皇帝,
和他那些該死的海貿(mào)稅法了么?”
雪爾莎拔下她左膝的海盜木腿,木腿中的凹槽內(nèi),是一份最新的羅馬時報—為什么古希臘時代會有羅馬帝國的東西?—不知道,畢竟,這只是個故事而已。
“我看看,唔,凱撒這視錢如命的窮光蛋—
—他就該被吊上絞刑架,要吊十次!”
奧戈修斯迅速掃視了羅馬時報頭版的航線地圖,二,四,六。整整十二道新的征稅口岸?看來,那些老航線是不能用了。
“舵手,我的舵手?弗萊迪,改變航線!”想讓他奧戈修斯掏錢過路的家伙,他的父親現(xiàn)在還沒生出來呢—換上條路而已—總比交上十大筆稅要強吧?
“可是,我的船長,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經(jīng)過—”搖滾弗萊迪還沒有說完,奧戈修斯便以“沒得商量”的語氣反問道:經(jīng)過災厄之石,對么?
災厄之石,整片西大洋中最險惡的暗礁群落,無數(shù)沉船陷落于它的礁石、雷暴與黑色巨浪。
根據(jù)不可靠的酒館消息所言,喜好人肉的巨蛇斯庫拉也棲息于災厄之石的層巖之上—曾經(jīng)有人發(fā)布賞金—用整座蘇丹城來求得斯庫拉的腦袋。
這是個風險活,現(xiàn)在,鑰匙有誰想要退出,只要舉起手后跳上救生艇就好,他奧戈修斯寬宏大量,是不會責怪他們—
“喂!你們能不能多少保留點兒敬業(yè)精神?”當羅克姍、奇卡與蒙戈馬利準備好搖槳逃離時,搖滾弗萊迪也想要加入—等等—他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結。
—這樣一說,蒙戈馬利也決定不再離開:他今年前三個月的工資,奧戈修斯都得連本帶息支付給他,否則,他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啊,我蒙戈要陪著弗萊迪留下,等奧戈修斯給我們算賬!”蒙戈馬利摘下他的紅色頭巾。好了,四個人,勉勉強強,總比奧戈修斯所預料的一人獨行要好。
“那么,等我們干完這一票后,什么都會有的?!眾W戈修斯拍了拍雪爾莎的臂膀—準備調(diào)轉航向—等等,既然奇卡與羅克姍都臨陣脫逃了,是誰在掌舵?
“我相信,是一個叫沒有人的家伙在掌舵,我的船長?!毖柹瘜W戈修斯苦笑道。他們身下的海面,也由平靜的蔚藍,轉為狼煙似的暗灰。
“酷,有個大號的抽水器,就在我們的船下面!”搖滾弗萊迪指向黑海中央,朝奔深海之底的黑暗深淵,飄浮其上的兇猛龍卷,正在吞噬一切。
就連天空也因海洋的禍亂,變得昏暗陰沉—就像格雷戈里家窗外的暴風雨那樣,就像維多莉婭與克里斯所能看到的那樣—蒼白的雷光,劃過擎空。
奧戈修斯將一只朗姆酒桶砸到搖滾弗萊迪的肚皮上:那不是什么大抽水器,天才熊先生!那是深淵底下的斯庫拉,在吸食海水、魚群與過往的船只。
猩紅的海蛇自漩渦中央站起,羅馬眾議院的廊柱,在斯庫拉面前也不過是牙簽對橡樹—斯庫拉兩側的鰭扇上下拍動,深紅的鱗片之中,鑲夾著閃閃發(fā)光的風干海鹽。
金幣似的眼瞼中央,是兩把名為眼珠的黑劍—斯庫拉的豎瞳—死死盯住這批碰巧抵達的人肉外賣,當然,還有棕熊與灣鱷。
斯庫拉的淵口上方,是兩把加大號波斯彎刀—它的尖牙在滴漏暗紫色的毒液—純白的蛇腹左右搖晃,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餐盤—奧戈修斯的木船。
“快開火,裝填炮彈!”開炮,這可真是個好主意。雪爾莎在奧戈修斯面前打了個響指—不知他注意到?jīng)]有—這是艘貨船,不是西班牙戰(zhàn)列艦。
“所以,我們沒有武器也沒有炮彈?”搖滾弗萊迪橫抱住貨船的桅桿,不,他可還不想死??!雪爾莎也緊緊抱住奧戈修斯的腰部:沒人想要現(xiàn)在就去見哈迪斯。
“啊,還好我蒙戈,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p>
所以,你蒙戈有帶武器嗎?—面對奧戈修斯的質(zhì)問,蒙戈馬利搖了搖頭:他帶了胡椒粉,要是某天他要喪生魚腹,那他也要讓自己變得和胡椒炸雞一樣美味。
斯庫拉的蛇信直穿甲班,這是最堅固的肉質(zhì)長矛。蒙戈馬利對斯庫拉舉起雙手:親愛的蛇怪先生—或者小姐?不用您親自動手了,對了,要來點胡椒面兒嗎?
蒙戈馬利將胡椒粉撒上斯庫拉的長舌,看來,它還蠻喜歡這種吃法的。否則,它也不會在品嘗到胡椒粉后的第一秒鐘,就將它的舌頭收回去了。
要是在講故事的格雷戈里,與在聽故事的雪爾莎、維多莉婭與克里斯在這兒,那他們肯定能對斯庫拉“感同身受”—那可是胡椒粉—誰都知道,在這之后會發(fā)生些什么。
斯庫拉像是只享用過飛蟲的蛤蟆那樣,再度張開它的巨口。
搖滾弗萊迪認為,他可能是想要睡覺了。奧戈修斯則對他做出反駁:不,胡椒粉可沒有牛奶與安眠藥的功效,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抓好扶手和桅桿—要起風啦—!”當斯庫拉做出奧戈修斯心中所猜想的舉動時,奧戈修斯發(fā)誓,那是他所見過的最大一灘紫色毒液鼻涕。
還好,那些鼻涕只是落上礁石,而不是滴到他們的船上。
就像所有的美式喜劇與動畫片那樣—斯庫拉的噴嚏,比風神寶袋中的強風更加激烈—好消息在于,斯庫拉吹出的強風,還沒讓奧戈修斯他們偏離航線。
只不過,恐怕他們得嘗試坐一趟飛船了。
斯庫拉的強風毫不遜色,甚至還將奧戈修斯的“戮船惡人號”吹離海面。奧戈修斯與他的船員們,以及貨船船艙中的海苔壓縮餅干,他們正向著斯巴達城駛去。
“再見了怪物,永遠銘記這一天吧!
因為在這一天里,你這家伙—
—差點就抓到我,偉大的奧戈修斯了!”
可是,在天上要怎么控制方向呢?奧戈修斯討厭回答問題,討厭思考問題,同時,他也討厭雪爾莎像現(xiàn)在這樣,沒完沒了提出問題。
奧戈修斯對自己的雪球大副做出警告:下一次,要是下一次她還在貿(mào)然提問,那他奧戈修斯可就要發(fā)怒了,他會把雪球大副給“炒”了的。
“隨便了啦,我不在乎。反正你從沒給我漲過工資!”雪爾莎正在忙著修改她的日程安排,與奧戈修斯拌嘴,好的,這件事現(xiàn)在被挪動到首位。
可是,話說回來,當颶風與海浪都在氣流中平息后,這個地方又是哪里?
沙子,金黃連片的沙子,于沖刷海沙地水浪。椰樹與陽光,還有—哎呦—搖滾弗萊迪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只青綠色的小蟹:至少,今天的晚餐是不用發(fā)愁了。
有椰子,有海水,有沙子與礁石,而他們還在船上,船下卻不是海水。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是哪件事呢?奧戈修斯蹲坐在地,展開思考。
“我們的船,我們的船被吹上海島,陷到沙子里了!”太好了,真棒—奧戈修斯向命運發(fā)動著嘲諷—他們要怎樣靠四個人的力量,將這艘大船推回海里?
奧戈修斯也能確定,這地方絕不是斯巴達港口,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說其他商船與石砌倉庫—想也不用想—他們流落孤島啦!
“太好了,我剩下的半瓶胡椒粉,可以留給禿鷲和海鷗!”蒙戈馬利啟動雙手,準備為自己挖上個坑,埋藏遺產(chǎn):他的兩顆純金假牙。
“可是,這里有腳印啊?!毖柹⒁獾?,他們躍下貨船后的沙地降落點,這里并非是自然形成的沙坑。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規(guī)整的沙坑,還恰好是腳印的形狀?
腳印的尺寸堪比“戮船惡人號”的船帆,從腳印的陷沙程度來看,經(jīng)過這里的家伙絕對是個巨人中的巨人,力大無窮,身高百尺。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
也許,只要我們跟著這些腳印走,就能找到那個足夠強壯的家伙幫我們推船?只要他不是個小矮人的家伙就好—奧戈修斯對其他人提議道。
“放心,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個肉食者,你們看—”雪爾莎撥開樹叢,樹叢后的棕色沃壤與野菜—搖滾弗萊迪發(fā)誓—那是他所見過最大的一片菜地。
畢竟,就連一顆卷心菜的菜葉,都夠他們換上塊新的船帆了。唔,再看看這位巨人的農(nóng)具,被做成攻城槌尺寸的鐵鐮,真是有趣。
“鐮刀上還沾著些碎草葉,菜是不久前收割的—
—看來,那家伙還剛吃過一頓雜菜湯。”
奧戈修斯做出自己的推斷:既然對方是個素食者,那他們還在等什么呢?現(xiàn)在就快點出發(fā)吧!沒準,他們能用壓縮餅干作為酬勞,換取一份勞動力。
巨人所居住的山洞,在山洞之中也算得上是巨人了。毋庸置疑—巨人用于存放醬菜與稻谷的陶罐,也是大攪拌車泥漿桶的尺寸。
“所以,我的船長大人?
在你拉上我們跟隨腳印時—
—不知您有沒有想過,
這家伙不是個素食者,
而是個葷素搭配的雜食者呢?”
當雪爾莎的雙手被吊上石質(zhì)的屋頂,當只有一顆眼球的巨人在他們身下煮起高湯、投入卷心菜葉時,雪爾莎對身邊的奧戈修斯大聲問道。
獨眼巨人的眼球,如中秋之日的月輪般凝視著他的四只新獵物。
可在搖滾弗萊迪看來—這么個留著古銅色皮膚與大獨角地怪物—他就不能像對自己的下半身那樣,給自己的胸脯也找塊大布料披上么?
否則,可是很容易著涼的。
另外,獨眼巨人胸前的兩只嘴巴—分別位于他的左右胸肌—它們摩擦著溶洞石筍狀的排牙,哼唱著開飯時所獨有的歡快曲調(diào)。
“我是波律斐摩斯,我是高貴的波塞冬之子!
今天—我要把你們加上小羊排一起燉爛,
蓋在我的土豆泥上當肉醬!”
獨眼巨人拿起他的石棒,攪拌起四人身下鍋具中的雜燴高湯。等等—所以說,那些卷心菜在哪兒?搖滾弗萊迪對獨眼巨人追問道。
“那些卷心菜?當然是拿來喂羊啦,天才!”波律斐摩斯舉起湯勺,對著被鐵索懸掛空中的搖滾弗萊迪說道。
夠了,已經(jīng)夠了—雪爾莎對格雷戈里的搖晃,終結了格雷戈里對故事的敘述,同時—奧戈修斯的冒險也暫且告一段落—兩個說故事的孩子,他們已經(jīng)很累了。
同樣在聽故事的維多莉婭,與講故事的雷諾斯也是。
維多莉婭將雙臂交叉于胸前—所以大偵探先生,她的午餐在哪兒?—雷諾斯的嘴角—那里還沾著些面包碎屑。
“唔,你媽媽只做了兩塊三明治。
要是她有做上四塊的話,
那我肯定會給你拿一份過—
—等等把枕頭放下,開玩笑的!”
雷諾斯將被他藏在身后的餐盤,放到維多莉婭地床頭柜上。他希望維多莉婭能喜歡這個:火雞乳酪三明治,對病情康復與心情愉悅有好處的。
克里斯與邁克爾那邊,兄弟二人的相處就沒這么和睦了:邁克爾一不小心,將他做的番茄湯潑到了克里斯身上,現(xiàn)在,克里斯正在尋求他的復仇。
“繼續(xù),繼續(xù)做,我沒讓你停下!”克里斯坐在床上,邁克爾認為,自己的弟弟此刻似乎成了個勞改工廠的監(jiān)工—有誰會讓自己的哥哥,在他的床前拋雞蛋呢?
“伊麗莎白,幫我勸他幾句!”邁克爾,他試著對克里斯床邊的伊麗莎白求助。
“邁克爾,我們總得照顧病號啊?!币聋惿讓~克爾說出她的意見。邁克爾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下午他也有得忙了。
墨菲斯也跟著點了點頭:對伊麗莎白的建議,她持保留態(tài)度。
精彩的歷險故事,讓雪爾莎與格雷戈里都感到有些累了。時間是下午三點,他們該睡上一兩個小時了,當然,要在故事結束之前。
“故事的結局,四名勇士在奧戈修斯的帶領下—”格雷戈里提高聲調(diào),來讓故事的結局顯得更神圣些,“—將波律斐摩斯房間中的木棒磨尖。”
“他們趁著獨眼巨人睡覺時,用木棒刺傷他的眼睛,”雪爾莎貼在格雷戈里的身上,小腦袋貼在格雷戈里的懷中,“波律斐摩斯沒有辦法,只能包扎眼睛,做個盲人?!?/p>
“第二天,到了該放羊出去散步的時候,奧戈修斯與手下們就躲在綿羊下面—”格雷戈里的聲音,與雪爾莎下垂的眼皮一同變得低平舒緩,“—他們逃出生天。”
故事的最后,奧戈修斯通過將一只綿羊藏在他的船上,引誘被刺傷眼睛的巨人,令波律斐摩斯將船當成鎖住綿羊的大門—嘭—巨人在不知不覺中,幫他們將船推回了大海里面,貨物及時送達。
同時,四名水手也一起在斯巴達城,享用了一頓美妙的烤羊肉。獨眼巨人用卷心菜喂肥的綿羊,加上孜然后的味道,還不算太壞!
“真是個好故事,唔—”雪爾莎倒在了格雷戈里懷中,格雷戈里為她蓋好綿毯。雪爾莎在進入夢鄉(xiāng)前,又為格雷戈里送上一句祝福,“晚安—哥—哥—”
“你也是—唔—小雪球。”格雷戈里揉了揉自己臉上的眼睛,休息,無堅不摧的鋼鐵男孩,他現(xiàn)在也需要休息了,祝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