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周】請叫我主人 02
“阿~絮~”
隨著一聲甜膩的稱呼,房門被"吱丫"一聲推開了。
不知何時起,他便沒見過溫客行進他的房間敲門了。
周子舒藏在被子里的全身肌肉都抽搐了一下,此刻只是子時剛過,他的七竅三秋釘剛發(fā)作完,他用內(nèi)力調(diào)息完畢準備休息,這個人就準時準點前來他的房間報道。
“又來!”剛經(jīng)歷了七竅三秋釘折磨的身體,周子舒的身體里只剩下五成的功力,以往每夜他都用盡了全力才能抵抗得了溫客行溫柔似水的進攻。
明知道他只有五成功力,他便自降身段,也只用上五成的功力,不舍得傷他一分。
搞得周子舒每每都筋疲力盡,他自己也因為要控制輸出而累得沒有了精力,最后只好兩個人相擁而睡。
簡直就像是小娃娃過家家一樣的模式,周子舒不懂自己在欲求不滿什么,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是童男子,四季山莊師傅還在世的時候門規(guī)甚嚴,別說近女色了,就連生人都難得一見,莊里又都是師兄弟,以前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但一旦有了心上人,這種事情莫名地蹦噠在心間。
后來他帶領(lǐng)著四季山莊的師兄弟們投靠了晉王,每日兢兢業(yè)業(yè)地為王爺效命,也從沒想過這種事情,那個時候一臉正氣的他,一心只想幫王爺鏟除異己,為這個混沌的世道開一扇天窗。
誰知道到頭來天窗只是自己的一個異想天開的妄想,只有給晉王一已的貪欲助紂為虐。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時的欲念,造成了同門師兄弟們一個一個地倒下。他不禁在自我懷疑,作為一個年少的莊主是否勝任莊主之位,是否要對四季山莊失去的八十條人命在心里背負一輩子的愧疚。
“阿絮~今夜我們不打架了,我們喝酒!這是我今天下山的時候采買到的兩壺好酒,聽說這家酒坊的女兒紅最是陳香,有好東西我是一定要買來和阿絮分享的!”溫客行搖頭晃腦地對著他笑著,一左一右白皙的手心里,兩只小巧而精致的酒壺對著他晃蕩了幾下,得意之色像是那只求表揚的,長大了的甄一鍋。
眼里的精光一閃而過,臉上還是那一副憨笑。
周子舒卻獨獨抓到了他那一閃而過的神色,心下誹然,面上還是一派淡定,“喝酒?怎么個喝法?”
“我們來行酒令,輸了不但喝罰酒,還要……”溫客行面紅耳赫道,“脫衣服!”
周子舒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脫得只剩寢衣的模樣,溫客行也只著了白色寢衣過來,看來這個人今夜是有備而來的。
一咬牙,豁出去了!是牛是馬就是今夜見分曉了!
“好!”
只見周子舒起了身,在桌前坐定。溫客行取出兩只杯盞,欲倒在杯盞里,周子舒慢道,“慢著!我們換一下,我要你那壺!”
溫客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好看的眉眼里,盛滿了震驚。
深居朝堂十年之久的周子舒,哪會不懂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當他捕捉到這個人眼里的精光,就猜到了很多種可能。
雖然是作為一個他親近相信的人,他寧愿自己猜錯也不愿落入他的陷井里。
“阿~絮~,你這壺是15年的,我這壺是10年的,我怎么可能讓你喝差的呢?”溫客行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好言好語地勸慰他。
“反正……”周子舒差一點說漏了嘴,反正他已經(jīng)快五感盡失,10年陳釀和15年的陳釀在他的嘴里,都差不多。不過他也明白不能告訴溫客行,他知道得越多,越會擔心著他。
“好啦,你喝這個,我喝這個,”溫客行執(zhí)意要把那壺給他喝,周子舒也沒辦法反駁他,想必這個人也不會害他,罷了!
酒過三旬,身上本沒著幾件衣物的兩人,早已經(jīng)赤裸相見了,溫客行看著周子舒已和自身肉體連成渾然一體的七竅三秋釘,這夜夜禍害他的始作俑者,當初的周子舒是承受著怎樣的痛楚,給自己一顆顆打進肉里的,溫客行想想都替他痛得慌。
周子舒通體泛著紅粉之色,與之前和他徹夜對飲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溫客行,你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腳?”周子舒靠著自己僅剩的內(nèi)力撐著藥勁,倒在溫客行的懷里,那種由心間散發(fā)出來的熱度,讓他有些受不了。
明明已是秋分時節(jié),天氣也漸漸轉(zhuǎn)了涼,此刻的他只覺著有種夏日酷暑般的煎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