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心肝 第二章 (忘羨/甜寵/雙潔/年上/abo)
極品小心肝 第二章 (忘羨/甜寵/雙潔/年上/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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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被安頓在西側殿,內監(jiān)退去后他端了好幾日的精神終于松散下來了。失親的傷痛長途跋涉的困倦加上入宮面圣的緊張與害怕情緒一下子席卷而來淹沒了他,很快他的身子就燒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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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收了折子,便見接引魏嬰的兩個小太監(jiān)回來稟報,說小王爺已經(jīng)睡。忍不住多嘴的問了一句。
“這魏小王爺留在宮內會不會有些…”
藍忘機批著折子沒看他,旁邊站著的總管孟瑤卻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知皇帝向來說一是一,豈容得其他人多問這些安排,瞬是閉了口,告退了。
藍忘機頭也沒抬,允他告了退,又繼續(xù)拿著朱批在折子上畫了什么。一旁的孟瑤垂手而立,默不作聲,倒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一般。
過了一會,藍忘機才開了口,
“你也覺得朕做的不對?”
孟瑤誠惶誠恐,一下子就跪下了,他一個內監(jiān)如何敢判斷皇帝所做的事,皇帝這突然一問倒是為難他了。
他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話,
“小王爺年幼失祜,陛下憐惜小王爺,留于身邊教養(yǎng),此是陛下重情念舊,如何有錯。且不說其他,小王爺獨自進京,孤苦伶仃,若是一個人放于宮外王府,那才是凄涼的呢。所以陛下之舉真真是重情重義,感人至深,連孟瑤都幫著小王爺高興?!?/p>
孟瑤還待要繼續(xù)歌功頌德,藍忘機輕敲了一下書案打斷了他,
“行了,一句話回了朕一大串的話,朕也是想,他如今卻只剩朕這一個親人了,如何能不多看顧著些。今初入宮,該會睡得不安穩(wěn),且安排幾個細心的去守著吧?!?/p>
孟瑤又要開始贊頌皇帝,卻又見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來報。
“稟陛下,小王爺好像是病了,奴才進房剪燭火,發(fā)現(xiàn)小王爺都燒糊涂了?!?/p>
孟瑤皺了皺眉,瞪了那小太監(jiān)一眼,如何用詞如此隨意,什么叫燒糊涂了。便見藍忘機已經(jīng)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宣太醫(y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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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燒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留感覺額上涼絲絲的有什么貼上來。唇角也舔到點點潤澤,好像是有人在小心的給自己喂水。大概是喂不進,他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扶起靠近一個溫熱的胸膛里,甚是安全和舒適,忍不住就在那胸膛上蹭了起來。
“果然和小時候一樣,還是個小貓兒。”
帶點寵溺的話語,讓魏嬰更是想多一點溫暖起來,撒嬌又是往那懷里鉆了鉆,卻是被皇帝小聲喚醒了。
“小羨兒,喝藥?!?/p>
“……………”這聲音?魏嬰的頭腦瞬間清明了一下,直起身子,就準備下床卻又被摟進懷。
“別亂動,又是要行禮了?可知道你都燒成什么樣了?!?/p>
藍忘機本是不想吵他睡覺,可是這孩子一直高燒不見退,太醫(yī)說了,若是不用藥很難退下,便還是把他叫醒了。如今卻又是生分的模樣,讓他更是心疼起來。
親手接過藥,就的一口一口的喂起來,倒是讓魏嬰受寵若驚的小心翼翼的喝起那苦藥來。
他平日里最是怕苦,吃個藥都是要家里的人追著哄,如今卻是一個眉頭都不敢皺一下,眼淚嘩啦一下又是落了下來。又是讓皇帝著急了。喂完要趕緊取了絹子給他抹淚,倒是更止不住了。
孟瑤趕緊的給塞了一個甜蜜餞,嗔了幾句送藥過來的小太監(jiān)。
這下魏嬰不哭了,紅著眼眶低聲說話,
“皇上,臣沒事了。”
手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拉住了藍忘機的袖子,竟然是舍不得他樣子。
藍忘機這下心更軟了,也不起身,就這樣把他摟到懷里拍。
“喝了藥很快就會好,你且先睡一覺,朕等你睡了再走?!?/p>
卻見懷里的人,真的閉了眼,小聲的呢喃了一句,“謝謝皇舅舅?!本桶察o得跟個貓兒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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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魏嬰總算是睡了個好覺,雖然皇帝下半夜就走了,但宮人們卻一個也不敢怠慢,隔半個時辰就給試一試溫度,隨時給他更換冰涼的額巾。一覺醒來,果真身上的燒全退了,精神也恢復了一下。他摸摸藍忘機昨夜坐過的地方居然有點想念?;噬险媸且粋€好人,他心想,以前別人在他跟前說的那些不符事實的話早一句也不剩的被他從心里掃除了出去,還順帶替皇上罵了那些人一頓。
他歪歪扭扭的起了床,正想著自己倒杯水來喝,已經(jīng)有內監(jiān)湊過來恭敬的給他更了衣,又準備好了洗漱之物,不一會,連早膳都布上了。
不過,怎么看著量有些多,雖說碗碗盤盤的都很小很少,但那桌子上擺的卻不下二三十盤。他正是納悶,卻看見皇帝足下生風的走進來。
“皇上?!?/p>
魏嬰又是要跪,被藍忘機一個眼神一看,馬上換成了行禮。
“這樣才對,過來吧,和朕一起用早膳。喜歡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拘著禮。”
魏嬰心中一暖,果然放松大膽的坐下了。
他一個什么也沒有了的異姓小王爺,生死都是皇上的,也沒有什么其他的牽掛,有什么好害怕的,倒不如好好孝敬皇舅舅。就如坤父所說的,皇舅舅是他們家最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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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子輩們差不多都入了京,各有各的府邸,唯有小羨王被招進了宮,還留在了宮中教養(yǎng)。難免不讓多心的人猜測。懷疑的最多的是皇帝忌憚魏王之前的兵權,雖已收回了,還不放心,必須把他兒子放在身邊當質子比較安心。也有人說是皇上和北辰王自幼親厚,憐惜他的獨子。等等等等…
總之有說皇帝是真囚禁的也有說皇帝是假憐愛的,眾說紛紜也都只敢背后說說,沒人敢光明正大的出來議論皇帝家的事,而皇帝的心思更是沒人可以揣測得了。
很快的,入上書房學習的日子便開始了,魏嬰因為身體未恢復,也就推遲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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