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篇 讓雨沖刷記憶中的沙 崩壞三/桃文
本篇為奧托X李素裳向,人物存在ooc,不喜勿噴。

“太師祖,我們就在這分離吧?!崩钏厣言谲囌厩氨称鹆吮嘲?,揮著手向著眼前的人道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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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過芳華之年,或多或少給人一種覺得還是在校學(xué)生的青澀感,自然“太師祖”這個顯得老成的稱呼明顯不適合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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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太師祖的少女顯然并沒有對這個稱呼有著過多的反應(yīng),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啊,你是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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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去漠北看看?!崩钏厣蚜昧肆米约旱膭⒑?,很干脆的回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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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太師傅沒有做出什么其他表情,只是淡淡的說到;“也好,有空的話也去看看你師父吧,凌霜那孩子對你也是有栽培之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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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聽到這個之后只是稍微愣了愣。隨后只是笑了笑回應(yīng)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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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于她來說重回故地,不過是將對于自己那短短不過十余載卻已經(jīng)化為滄海桑田的世間重新認(rèn)知一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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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為了重新回憶一下自己那短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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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走到售票處前,要了一張去往漠北的車票,售票處的接待員看到她之后以為人家是一個畢業(yè)的學(xué)生,然后在車票上重重的改了一個章之后,將證件交還給李素裳,道了一句:“小妹妹祝你旅行快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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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聽到之后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句“同樂?!彪S后接過遞來的車票與證件,瀟灑地轉(zhuǎn)過身,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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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之后李素裳看了看外面一望無際的原野,又看了看車廂里安靜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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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是帶著耳機(j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的則是漫無目的的滑動著手機(jī)屏幕,想要搜尋著少許的片刻歡愉;有的干脆閉上雙目,但面部表情不斷變化,不知道又在夢中見到了怎樣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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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李素裳來說這樣的環(huán)境正好,比起喧囂的塵世,他更喜歡這樣寧靜的片刻。索性拿出了一本小說,這是上車前車站商店的銷售員推薦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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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起來俠骨仙風(fēng),一看就知道器宇不凡,和這本小說有緣。既然長期居于外國,不如嘗試閱讀一下家鄉(xiāng)的故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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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李素裳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和好奇,對于她來說這些民間話本也是她以前最喜歡的讀物之一,尤其是這種描寫武林風(fēng)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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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作為天命S級女武神的她確實(shí)不差這點(diǎn)“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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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李素裳帶著好奇打開書,津津有味的閱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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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并不算短,但李素裳始終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其中,沒有半絲厭倦,她只是覺得這里面的故事實(shí)在精彩有趣,始終保持著想要知道故事接下來發(fā)展的熱情,一頁一頁的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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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素裳才將書本的最后一頁翻過,合上了書本,感嘆著作者的巧思與筆法的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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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并沒有多復(fù)雜,講述的不過是一對被世俗所不容的師徒二人相知,相識,相愛,歷經(jīng)千辛萬苦,種種磨難,生離死別之后最后一起逍遙于江湖之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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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雖說現(xiàn)在生活在現(xiàn)代,加上原本她天性自由,自然對于這書中的戀情沒有什么異樣的排異反應(yīng)。但是作為從距離故事中那個年代不久前生活在同樣森嚴(yán)的世俗禮教的時代生活過的人來說,她能夠想象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經(jīng)歷了怎樣的排擠與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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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佩服書中男子對于自己師父的愛的敢于追求,敢于去挑戰(zhàn)整個世俗,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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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傾心愛無悔,為卿癡狂為卿醉,怎奈佳人去無歸,我心已死墮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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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rèn)識同樣的男子,一個在五百年前就因情而死直到不久前才埋葬的伶人,一個為伊人一笑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狂徒,一個同樣為了摯愛轉(zhuǎn)塵世覆乾坤的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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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并不是書中那個男子的所愛之人,她只不過是書中陪伴男子身邊的一個小妹妹,一個看著他苦等妻子十六余載最終絕望跳崖而無能為力的小姑娘,一個最后癡癡的看著自己最愛的大哥哥和他妻子雙宿雙飛最后只能默默祝福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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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想過,如果書中那個小妹妹早些遇到男子,會不會最后的結(jié)果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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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書中就是書中,這是無法改變的結(jié)局。同樣她的過往也只不過是無可奈何地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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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不禁心里覺得有些發(fā)酸,有些難過,很奇怪對于15歲就修煉太虛劍氣達(dá)到止水境界的她來說,這種情緒是不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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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自己的心思,李素裳始終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去當(dāng)年的地方去看看,或許就能找到解決心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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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dāng)自己看到那物是人非之后自己的內(nèi)心就會歸于平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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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dá)了漠北之后,李素裳按照自己腦海中久遠(yuǎn)的記憶開始按圖索驥,找著以前自己和師父所住的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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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她意外的是,等到她真的到了那里之后,發(fā)現(xiàn)那里比昂不是像自己預(yù)想的那樣化為烏有,甚至連廢墟都算不上,依然保存的比較完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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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后人知道這是傳說中赤鴛仙人的徒弟,無上自在門掌門的程凌霜的故居,就在其仙逝了之后一直保存著原貌,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處旅游景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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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就像大多數(shù)的名人故居一樣,故居這種顯然沒啥特色的景點(diǎn)自然也沒有多少游客前來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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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李素裳而言這一切雖說確實(shí)從外觀上保存的很完好,但里面來看的話里面的家具基本是被翻新成不成樣子,就拿旁邊的那個她師傅經(jīng)常用來織布的織布機(jī)來說,那個織布機(jī)按照她的記憶來說應(yīng)該早就散架了才對,很明顯是這些景點(diǎn)的負(fù)責(zé)人為了還原“古色古香”而故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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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望著這些已經(jīng)被被魔改的已經(jīng)完全認(rèn)不出來是自己以前故居的地方,心里原本的期望逐漸變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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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這里和以前一摸一樣呢,這么看過來果然還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李素裳再自己內(nèi)心自嘲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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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性還有一些地方還是保留著一些以前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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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來到了茅舍的后院,原本那棵只有兩尺寬的白楊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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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盯著樹干上那到淺淺的劍痕,不知不覺間自己的思緒也飛到了五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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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她剛剛聽到師父帶給她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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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死了。”她的師傅用著一種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又無比嚴(yán)肅語氣對著她說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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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的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內(nèi)心并沒有什么悲痛,也沒有什么絕望,更沒有什么憤怒。有的只是一些難以名狀的微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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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已經(jīng)記不得那會是怎么回應(yīng)師父的了。只知道自那之后她的內(nèi)心都十分迷茫且郁悶,那會她只是一言不發(fā)的去練劍,她的師父沒有去勸阻也沒有去支持,只是一如既往的過著自己的生活。自然,李素裳也沒有從她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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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候另外一個人,來自歐佩拉的一個金發(fā)羅剎人陪伴在她的身邊,只是一言不發(fā)的陪著她,與她師傅不同的是,那個羅剎人的目光始終注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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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在院子里面練劍,不知道為什么她內(nèi)心里始終覺得有著一股煩悶氣息,最后運(yùn)真氣出了岔子,一劍飛出了掌外,直直的插入那棵尚且年幼的白楊樹,那是不久前她師傅剛剛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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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的羅剎人在旁邊看著,隨后看到她的劍飛出去之后,于是走過去一言不發(fā)的幫她拔劍拔出來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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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傷沒事了嗎?”李素裳看著那個男人白皙的左手,宛若羊脂白玉一般,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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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之前她之前早已見過那羅剎人法寶的神通,但看到羅剎人那幾乎是完美的左臂,李素裳還是覺得這是一個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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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他還為了救自己和自己師叔大打出手,最終耗盡了自身全部真氣,就連自己的左臂也化為了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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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她師傅也說這個男人是沒救了,壽元少說少了十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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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和她師傅都沒有想到,所謂的重傷和十年壽元在這個男人身上是如此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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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虧你師父讓渡真氣給我,我利用我的法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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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你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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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聽到眼前這個美麗男子如此關(guān)心自己心里不禁微微一愣,想了很久最后只是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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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好了,好的不像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父母的十五歲少女的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澤怎么了,是自己太豁達(dá),還是自己太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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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告訴她這一切都無所謂,不管她內(nèi)心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他始終會去理解她,會去開導(dǎo)她,會去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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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這個男人也確實(shí)做到了,他陪著她走完了那對于她人生中雖然極其短暫,但卻無比精彩的那一段日子,直到那一天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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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現(xiàn)在,李素裳不知道為何自己鼻子居然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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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你為何要對我如此的上心,要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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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我的師父知道赤鳶仙人的下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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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坐在了沙漠中央,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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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走出了以前的故居之后,問當(dāng)?shù)氐穆糜螆F(tuán)要了一匹駱駝,一個人在這個沙漠的景區(qū)中漫無目的四處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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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沙漠中央之后,一個人下了駱駝,給自己扎了一個簡易帳篷,點(diǎn)燃了篝火,蹲在旁邊,享受著平靜的和以前一樣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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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她和他也是兩個人坐在篝火旁邊,兩個人在那里分享著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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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啥都不懂的她給他講述了關(guān)于自己自認(rèn)為無聊平凡的一生,而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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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的他究竟是對自己的經(jīng)歷感興趣還是對自己的身份感興趣一點(diǎ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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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上沒有人了解眼前的羅剎人一樣,對于當(dāng)時的李大枕頭來說,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男人的想法,即使只是聽著他講述著他的故事,說到他的目的時,她也沒有想到這份冀望竟會變得如此的執(zhí)著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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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她只是淡淡的傷心,原來他已經(jīng)有了妻子啊。這份感情她很早就已經(jīng)被掐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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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何500年后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他,竟讓自己覺得如此懷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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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個太過鉆牛角尖的人,對于她來說本身就是隨性灑脫的人,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也一樣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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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以前是這么認(rèn)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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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了想,那個時候可能對于他來說,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赡苤皇菍?shí)現(xiàn)他目的所要的一個觸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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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何又要三番五次的去拯救她甚至搭上自己的生命,為何要在她最無助,最迷茫的的時候去支持他陪伴她理解她,為何又要在自己和師祖交手重傷倒地之后為自己流下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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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那時候不知道,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個男人漫長的人生中究竟占據(jù)著怎么樣的地位,又在他操控一切的名為塵世的棋盤上扮演著怎樣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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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李素裳和那時候一樣,在這大漠之中一個人坐在篝火旁邊回憶著自己和羅剎人當(dāng)時的時光,思考著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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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她和他仗劍天涯,行俠仗義,也和他圍坐篝火旁,坐看滿天星光,也和他在庭院之中潦倒失意之時,月下舉杯對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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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時,他的目光始終在那個白色的棺槨之上,但有沒有那一刻,他的目光會在自己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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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素裳從自己的內(nèi)心走出來時,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初升的日出已經(jīng)提醒他該去下一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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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站在了圣153大教堂的門前,比起之前的北荒,作為圣女卡蓮最后逝去之地,以及是天命舊總部的舊址,加上柯洛斯滕當(dāng)?shù)氐慕?jīng)營,這里的游客倒是絡(luò)繹不絕。過來打卡的人自然絡(luò)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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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盯著眼前正在祈禱的圣女像不禁感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漂亮的人兒,即使是通過這風(fēng)雨的侵蝕,依然能從雕像上看出當(dāng)時這位圣女的美麗與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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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像他那樣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居然也會為了她去賭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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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個雕像李素裳看到之后還覺得內(nèi)心沒有什么波瀾,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覺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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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從沉睡中蘇醒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羅剎人那熟悉的笑容,不同的是那個笑容沒了500年前溫和與謙遜,有的只是一種偏執(zhí),瘋狂以及難以被人察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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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就她覺得這個男人仿佛真的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羅剎鬼一般,讓她一時間覺得很難接受,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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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計劃也對她發(fā)出了邀請,很奇怪,她并不是那種不知道善惡是非的那種人,也不是那種不懂大是大非的人,按道理說她應(yīng)該去拒絕這個計劃,這樣才能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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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是神使鬼差的答應(yīng)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不知道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還是遵循江湖道義要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或者是自己被所謂的俠義束縛,受箍于名為承諾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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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她只是想去幫他呢?又或者是說她很像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能為了他心中那個白月光能夠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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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問道,“你這個計劃非要執(zhí)行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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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是依舊微笑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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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似乎覺得心頭閃過一絲無名的疼痛,難以捕捉,難以名狀,卻又隨風(fēng)而逝,宛若游絲一般不復(f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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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喜歡上那個羅剎人了吧,或許吧。李素裳向來大大咧咧,對于她來說承認(rèn)這絲情愫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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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自己師父說過,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和自己娘一樣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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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于自己而言,自己那個沒有啥存在感的爹有沒有多差她娘可能更清楚一些,但對于她來說,她卻是看上了這個世界上那個最無可救藥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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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嫉妒眼前這個雕像美人,因為對于很多人來說他們只知道那名為奧托的天命主教是一個十惡不赦,無藥可救的混蛋,但卻很少有人知道500年前的他是那樣的溫柔,俠義,美麗而又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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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dāng)時那樣的金發(fā)美人為了這個圣女任由時光歲月將他不停的磨損,最終讓他變得瘋狂偏激,甚至要拉上整個世界為她作為新生的籌碼,他為了她變了多少,她的內(nèi)心就有多少妒火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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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素裳又覺得很欣慰,雖然她對那位羅剎人知之甚少,甚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在這個所謂的原未婚妻面前幾乎是滄海一粟,但她卻明白,失去摯愛的羅剎人才是名為奧托阿波卡利斯這個個體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那時的他沒有年少時期的懵懂無知,也沒有將來的冷庫無情,沒有年少時的幼稚懦弱,也沒有未來那會的狂傲偏執(zhí),有的只是溫柔,善良,成熟,穩(wěn)重,理性,俠義和憂郁的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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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一點(diǎn)上我比你強(qiáng)的多,那個男人一生中最完美的時刻是屬于她的,名為羅剎人的那段時間是獨(dú)屬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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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李素裳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教堂外的小樹林那里,相較于教堂之前的廣場前來說,這里倒是人跡罕至了不少,穿過小樹林之后便是一塊墓地,她駐足在一塊沒有任何墓志銘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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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墓主人是誰,只是苦于自己過來掃墓,身上居然什么都沒有帶,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在周圍的樹林中折下一段橄欖枝,放于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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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時有一壺酒就好了,李素裳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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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shí)還沒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紀(jì),想到這里李素裳不禁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坐在了墓碑旁邊,將自己的回憶翻出來曬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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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dāng)年,她和他第一次在金沙幫的地牢相遇,在月下時攜手共戰(zhàn)老鷹,在沙漠的繁星之下的篝火旁互訴衷腸,又在茫茫大漠中駕駛著馬車肆意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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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不覺間,李素裳將手伸向自己臉龐,居然有一滴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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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她師父說過她和她一樣是淡情之人,她爹娘噩耗傳來的事后她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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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隨著越來越多的水滴打落在李素裳那俊俏的臉上,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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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嗎,我還以為我是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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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笑了笑,繼續(xù)一個人坐在那里,將自己的回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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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回憶,越是覺得有些難受,進(jìn)而覺得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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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李素裳便直起了身,在墓碑前借著雨水寫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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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樣就解氣多了。李素裳滿意的笑了笑,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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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雨水沖刷她的頭發(fā),她的肌膚,她記憶中的那片大漠中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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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任由雨水沖掉了原本就不清晰的留在墓碑上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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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羅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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