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04(忘羨)he雙潔
那日以后,魏嬰真的不再像之前那般親近藍湛,甚至可以說是視而不見,藍湛卻格外的在意起來。
魏嬰本也無甚事做,時而在院子里,曬曬太陽,侍弄花草,但只要察覺到藍湛的存在,便起身離開。藍湛一連三日都只看到他的背影,連個側(cè)臉都見不到。說來也怪,明明是藍湛自己拒絕了他,明明是自己要人家保持距離,怎么如今順了他的意,心里反倒不舒服了呢?
藍渙離開了五日,才回。與藍啟仁大概說了山下情況,就回了寒室休息。
羨:“曦臣,你回來了?!?/p>
渙:“嗯……”
羨:“你去了好些日子啊,我在家無聊死了?!?/p>
魏嬰還是那副撒嬌姿態(tài),而藍渙卻自顧自躺在床上,臉面向里側(cè),閉上了眼睛。
渙:“為夫有些累了…我們改日再說”
魏嬰本就無心搭理,如此倒是正好。于是輕蔑一笑,轉(zhuǎn)身走開了,
藍湛在寒室外徘徊了好些時候,向里張望著,好不容易等到魏嬰出來,才算是找到個機會,上前搭話。
湛:“大哥回來了?”
羨:“是?!?/p>
湛:“呃…他還好吧”
羨:“嗯?!?/p>
湛:“我…那個……”
羨:“還有什么事?”
湛:“沒事……”
羨:“那讓讓,擋著我澆花了?!?/p>
魏嬰拿起水瓢,繞過了藍湛,卻一把被拉住。魏嬰一點驚訝的深情都沒有,只是回過頭,垂著眸,看著藍湛抓著自己的手。
羨:“你大哥還在里面呢。”
藍湛看了看窗戶的方向,但沒有松手的意思,回過頭來的時候,正對上魏嬰透亮的眼睛。那一刻,藍湛腦子一片空白,拉上魏嬰的手就跑。
魏嬰沒有掙扎,也不出聲,只是跟著藍湛。
到了后山僻靜處,藍湛終于松開手,魏嬰癱坐在一邊,面色潮紅,小口微張,隱約能看得見軟軟的舌頭,讓藍湛想起那日他為藍渙吹笛子時,用它舔著笛孔的樣子。
羨:“累死我了……”
湛:“你才是…累死我了”
羨:“你二話不說拽著我跑…還說累?”
湛:“想你想得累…”
羨:“忘機,自重啊?!?/p>
魏嬰嘴上說著正經(jīng)話,可眼波流轉(zhuǎn),眉梢微挑,嘴角微微上揚。
湛:“我錯了…你別這樣”
藍湛被那聲“忘機”刺痛,那代表著疏離。
羨:“我什么樣?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思……”
湛:“那不是我的意思,真的!你別不理我……”
魏嬰輕笑,站起身來,搭上藍湛的肩,繞到他背后,撩撥著他的頭發(fā)。
羨:“我可是你嫂嫂,你怎么對得起你大哥呢?”
湛:“我……”
羨:“嫂嫂知道你是沖動了,嫂嫂不怪你,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湛:“不!不是沖動!”
藍湛握住魏嬰的雙肩,看得出他情緒很激動。
魏嬰皺了皺眉,拂上藍湛的手。
羨:“疼……輕點……”
藍湛顫抖著手,松開魏嬰,不知所措。
羨:“我要回去,照顧你大哥了,你也回去吧。”
魏嬰點了點藍湛的心口,又摸摸他的心臟,走的很是瀟灑。
藍湛沉默,又不死心的望著他的背影。
湛:“羨羨……”
魏嬰停了腳步,似乎在等待什么,卻又沒等到,頭都沒回的離開了。
藍湛呆呆的站著,莫大的失望,包裹著他的心,仿佛看著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寶物,轉(zhuǎn)眼間就再次流失。
魏嬰回來時,藍渙還在睡著,呼吸漂浮,眼動頻繁,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羨:“曦臣…曦臣……”
藍渙緩慢的睜開眼,眼神有些渙散。
羨:“哪里不舒服嗎?”
藍渙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是神志不清。
魏嬰搭上他的脈,并無異常。于是取了銀針,扎上虎口,微微旋轉(zhuǎn),拔出,銀針上浮著一層黑色的血氣。
羨os:哪來的血蠱……
藍渙拉拉魏嬰的袖子,眼神里透著些焦急。
羨:“沒事,就是太累了?!?/p>
“我給你煎副藥,喝了就好?!?/p>
藍渙松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他很相信魏嬰,畢竟這仙門百家,沒有比他更好的醫(yī)師。
服下藥之后,藍渙不出一個時辰,就與正常人一樣了。藍渙也不愿第三個人知曉,況且如今情況大好,也沒有告知的必要。
魏嬰扶著藍渙到外面坐坐,藍湛才從后山回來。
羨:“還好嗎?”
渙:“多虧了你了…”
羨:“客氣什么?我們本就是一家人?!?/p>
魏嬰從懷里掏出手帕,給藍渙擦擦額頭上的汗。藍渙受寵若驚,幸福之感溢于言表。
羨:“以后出門可要小心些…”
渙:“知道…”
魏嬰見藍湛無甚反應(yīng),微微笑了一下,拽過藍渙的領(lǐng)子,頭稍稍騙過些角度,又貼近了不少。
果不其然,藍湛甩了袖子,走了。
黃昏時分,魏嬰獨自在后山吹笛子,他知道,藍湛受了刺激,不會不來這兒。于是早早的等著??墒侨艘粊?,他就起身要走。
湛:“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為什么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