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同人文)(花城視角) —— 夜陷罪人坑【1】

(封面圖源:微博:STARember)(原著:墨香銅臭)

[文: 若情況許可 (bilibili)]
「??!救命!別抓我!我是……」
看見一名半月士兵伸手打算抓住自己,天生嚇得大叫了起來。謝憐頓時轉(zhuǎn)過頭,站了出來,用一口流利的半月語道:「將軍,且慢?!?/p>
刻磨一驚:「你會說我們的話?你是哪里的人?」
「我從中原之地來?!?/p>
「中原?永安后人?」
「不是。永安國早就被滅了啊?,F(xiàn)在沒有永安人了?!?/p>
一眾的半月士兵剛聽到「中原」二字,就直接把謝憐當(dāng)作滅半月國的永安國民,沒等謝憐解釋太多,就已經(jīng)叫囂起來,叫的盡是些咒罵貶低之詞,花城看了看這群井底之蛙,撇起嘴,心里默默地記下這筆賬。
正在此時,漆黑的坑底里的那些東西又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咆哮,用聲音來傳達它們對更多新鮮血肉的渴求??棠ヒ粨]手,似乎又要去抓天生,謝憐又道:「將軍,我先來吧?!?/p>
花城的腦袋里嗡的一聲,頓時扭頭看向了謝憐。
殿下,不可!
刻磨則十分詫異,立即審問起了謝憐。
頓時,花城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幕又一幕的場景。
一個又一個猙獰的面孔,手上占滿鮮血,盯著前方奄奄一息,被百劍穿心的人。
那人無聲地吶喊著,滿臉皆是痛苦的表情。
而他則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尖叫著,卻也無能為力。
不行!
絕對不行!
……可是如果我換上鬼相的話,殿下會不會……
不對,不管了,只要殿下安然無恙,我就……
「三郎?」
聽到這把溫柔的聲音,花城回了神,轉(zhuǎn)過頭來,微微對著謝憐一笑:「沒事。」
說完,他又往邊緣走前了一步。謝憐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等等,三郎,你先不要動。」
高空之緣,花城的紅衣下擺在夜風(fēng)中烈烈翻飛。
「不要害怕?!?/p>
「你……先退回來。你退回來我就不害怕了?!?/p>
殿下……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他笑得更是燦爛:「不必擔(dān)心。我先離開一會兒。很快就能再見到了?!?/p>
「你不要……」
話音未落,花城便維持著抱臂的姿勢,又向前邁了一步,輕飄飄地一躍,瞬間掉進了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
「三郎?。。 ?/p>
花城抬頭,望向了上方的那個白色身影,滿足地笑了起來。就在同時,他換回了真容。
依舊是衣紅勝楓,一串銀鏈掛在了黑色的靴子上。
他伸手拔出了腰間配著的彎刀厄命:
「該干活了?!?/p>
語畢,便「噌」的一聲把厄命往坑底扔了出去。
它反射出銀光,帶起一股凌厲的風(fēng),頓時,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停止了。
厄命回到花城的手里,嵌在柄上的紅色眼睛拼命地轉(zhuǎn)著,似是在邀功。
「這點破玩意兒就這么嘚瑟?」
黑暗的罪人坑里萬籟俱寂,他到處看了看,便察覺到一股上天庭神官的氣息。正當(dāng)他打算仔細瞧瞧,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寬大的白袍在空中晃動著,儼如振翅高飛的靈雀,又如隨風(fēng)拍翼的蝴蝶,恍惚間,花城又看見了八百年前那在華臺上舞劍的悅神武者。
他收起厄命,整了整衣裳,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懷中人微微一顫,便抬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肩頭。
「三郎?」
花城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神明,只希望這一刻能更加長久。
見他沒有答話,懷中的謝憐在他肩頭和胸口摸索了幾下,道:「三郎,是你嗎?」
謝憐又是一陣亂摸,花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人。最后,謝憐摸到他堅硬的喉結(jié)時,便立刻抽了手,道:「是三郎吧?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花城收斂起笑容,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沒事?!?/p>
懷中人又是緊張地道:「三郎, 你當(dāng)真沒事?放我下來吧。」
花城心中一暖:「別下來。」
懷中的謝憐又是一陣不安分,將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又縮了回去。看著謝憐可愛的小動作,他忍不住又勾起了嘴角。
這時, 坑底的另一邊傳來了刻磨凄厲的吼聲,打破了這個曖昧的氛圍:「怎么回事?士兵們!我的兄弟們啊,你們怎么了?!」
傻子,沒動靜,難道還代表會有活口嗎?
頓了一下,刻磨才把智商拾起:「誰殺了你們,是誰殺了你們!」
又過了一會兒,刻磨才反應(yīng)過來,沖向了花城:「殺我士兵,該死,我要你們死!」
謝憐也感受到了刻磨的來勢洶洶,身體一動:「三郎小心!」
花城則繼續(xù)抱緊謝憐,微挪一步,轉(zhuǎn)了個身:「不用管他。」語畢,便拔出腰間的厄命,單手與刻磨對侍著。
即便傷得不輕,那半月將軍仍不肯放棄為他兄弟報仇的機會。這時,謝憐道:「若邪!」
白綾應(yīng)聲飛出,「啪」的一聲抽得刻磨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摔到地上。這一摔摔得刻磨咆哮起來:「你們兩個人!二對一,卑鄙!」
花城則是毫無笑意地哼哼笑了一聲:「一對一你也沒勝算?!褂值皖^向謝憐道:「你別出手?!?/p>
「好……三郎,不如你先放我下來吧。這樣我很礙你事的?!?/p>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礙事。你不要下來?!够ǔ遣挪粫p易放棄這一個寶貴難得的機會,想再抱多一陣。
謝憐又道:「到底為什么不能下來?」
「臟?!?/p>
「……」
懷中人頓了頓,怯怯地開口:「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抱著我吧?!?/p>
「未嘗不可。」花城簡單直接地道,便又操縱厄命從容不迫地把刻磨打得連連敗退。
刻磨仍未氣餒:「那賤人讓你們……」
這一句還沒吼完,只聽「咚」的一聲巨響,花城舉起厄命輕松地在他的天靈蓋上一拍,巨大的軀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聞聲,謝憐道:「三郎,你先別殺他。我們想離開這里恐怕還得從他口里問話?!?/p>
站穩(wěn)了腳,花城不屑地道:「本也沒打算殺他。否則他留不到現(xiàn)在?!?/p>
又是一片死寂。
沉默片刻,謝憐道:「三郎,下面這些,是你做的嗎?」
算了,不瞞了。
「是?!够ǔ沁@一聲,闊出了一切。
「怎么說呢……」
殿下怕是叫我要離他遠點了,我還是……
「……三郎啊,下次再看到這樣的坑,你千萬不要再亂往下跳了。攔你都攔不住,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啊。」
鬼是沒有心跳的,要是有的話,花城現(xiàn)在的心定會漏跳一下。
「你不再多問點什么?」他的語調(diào)里透著一絲怪異。
「你還想我問什么?」
猶豫片刻,花城道:「比如,我是不是人。」
「這個么……」

(寫這一章,我露出了老母親的笑容 (●°u°●)?)
(加把勁兒啊,把媳婦追上手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