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篇文章有個腳注沒看懂，其他部分都看懂了，我們算不算看懂了呢？比較保險的說法是：基本上看懂了。如果只有“懂”與“不懂”的二值邏輯，那就不太好回答了。一般來說，大多數(shù)的腳注都不太重要，只要看懂文章的主體，我們就可以說是看懂了文章。但也有一些腳注包含著文章主體的證明細節(jié)，對于要求比較高的讀者而言，必須把它也看懂才算是看懂了文章。

??腳注的問題，實際上是一個哲學問題的通俗版，它來源于羅素的摹狀詞理論，這里Strongart教授把它解釋為定語從句真值性的問題。定語從句“A（S）是B”是否為真，要看這里的從句S是不是重要：

??1）如果S重要，那么“A（S）是B”為真 iff “A是B”為真且S為真；

??2）如果S不重要，那么“A（S）是B”為真 iff“A是B”為真。

??然而，還有一類定語從句是腳注模型不能解釋的，那就是所謂的空名問題。對于空名做主語的情況，嚴格來說是沒有真值的，但我們依然可以考慮一種虛擬真值，不妨就以“【真】”來表示。說“A（S）是B”為【真】iff 對所有可能世界中滿足S的對象a，“a是B”都是真的。下面我們看一些例句：

??1）當今的法國國王是禿子。

??這句話不【真】，我們可以在可能世界中假設一個不是禿子的當今法國國王。

??2）當今的法國國王是男人。

??這句話也不【真】，即使在法律上規(guī)定國王必須是男性，也可能出現(xiàn)更改法律的情況。經驗上的規(guī)定無法約束可能世界的假設。

??3）當今的法國國王是國王。

??這句話是【真】的，對任何假設可能的當今法國國王，它在邏輯上就必須是國王。

??4）最大的自然數(shù)是自然數(shù)。

??乍一看，似乎和句子3）差不多，但這句話甚至沒有【真】的意義，即使在可能世界中，我們也無法假設有“最大的自然數(shù)”。這里空名的存在也是先驗的，可能說一種絕對的空名。

??5）結婚的單身漢是單身漢。

??這里“結婚的單身漢”也是絕對的空名，但日常語言在不協(xié)調的時候，常常會產生一些變形的效果。這句話很可能被隱喻的解讀為：有個被妻子趕出家門的丈夫，去參加單身漢的聚會，然后自我辯白說：結婚的單身漢是單身漢。實際上，這里的“單身漢”已經不是其原意“沒有結婚的男人”了。

??

??思考題（難）：請分析定語從句“A是B（S）”的真值性問題，并嘗試構造相應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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