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https://en.uesp.net/wiki/Lore:King_Edward,_Part_X

【注：King Edward, 有關幸運之神的故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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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茨接著講述幸運和喬希亞的故事。

歲月流轉，大概過去了二十年。家里迎來了更多的孩子。提米娶了新娘。土地越發(fā)繁榮。很少有人去世，于是現(xiàn)在人口越來越多，大片的森林被開墾成了農場。其他人當上了士兵或水手。他們的旅行和征戰(zhàn)無往不利，歸鄉(xiāng)時滿載著戰(zhàn)利品。諸神與他們同在，人們說，因為他們品德高尚，受之無愧。如今，天賦者維雷吉王[1]統(tǒng)一了天際，他是傳奇人物伊思格拉莫家族的哈拉德[2]的次子[3]，也是最出色的兒子。就這樣，喬希亞的王成了全天際的至高王。諾德人在維雷吉的領導下擴張到了晨風和高巖，征服了一部分狡猾愛偷盜的暗精靈，和軟弱迷信的布萊頓。

【注1：Vrage the Gifted，據(jù)《帝國口袋指南，第一版》，維雷吉主持擴張，在此基礎上建立了諾德第一帝國。vrage 應該是丹麥語詞匯，意思和英語中的 rage 相近，不過丹麥語發(fā)音太奇妙，還是按英語取的音】

【注2：Harald of Ysgramoor，據(jù)《帝國口袋指南，第一版》，哈拉德是第一個拋棄阿特莫拉領地的君主，迫使諾德人朝泰姆瑞爾遷徙?！敦奥渚幠晔贰分蟹Q，第一紀元143年，哈拉德征服了天際；221年，哈拉德過世】

【注3：此處與《匕落編年史》的記錄相左。《編年史》中稱，維雷吉是雅爾莫（Hjalmer，丹麥語中意思是頭盔）最小的兒子。雅爾莫于第一紀元221年接替哈拉德稱王，在位一年，222年維雷吉繼位?！?/p>

喬希亞和幸運開了一家店，為家人蓋起了一座漂亮的大房子。一天晚上，喬希亞獨自醒來，聽見大廳里有人聲。她下了床，悄悄過去查看。那些聲音聽起來格外憤怒！

幸運穿著睡衣站在那；歲月在他身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他看上去沒有變老，但更單薄，也更蒼白了，不知怎的身體也沒有那么結實了。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位高大而威嚴的女子，黑頭發(fā)，身穿一件精致的藍色長袍；一名騎士身著黑甲，手握一柄黑劍；一位英俊的金發(fā)男子，一身綠衣，身邊挎著弓。此外還有兩名精靈，一個皮膚白皙，一個膚色金黃，一個拿著豎琴，一個手持魯特琴。天際已經(jīng)好多年沒看見過精靈了！沉默又單純的幸運怎么會認識這么一群大人物？

“你就是這樣和我們遵守約定的嗎？我們沒有把規(guī)則給你講清楚嗎？”

女人沖幸運大吼道，后者只是喃喃地說：“瑪拉女士，我沒意識到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本來只是呆幾天......然后又多呆了幾天。再之后，孩子們和喬希亞需要我。我想不會有事的。每個人似乎過得都不錯。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從前沒有我，泰姆瑞爾不也好好的?！毙疫\柔聲說著話，表情卻很僵硬，喬希亞知道他固執(zhí)起來有多厲害。

“每個人！布萊頓怎么辦？暗精靈怎么辦？還有木精靈。冰精靈[4]的事情我還都沒說呢。他們全完了，徹徹底底，永永遠遠地消失了?！?/p>

【注4：ice elf，不是雪精靈】

“那些害羞的家伙......我試過了。”幸運顫抖著說，“我真的試過了。冰精靈非常難找，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也很不好相處。”

“所有精靈都得步他們的后塵嗎，還有布萊頓，然后是其他種族？”

“我會去；我會去的。但高巖和晨風離這太遠了。我怎么能離開我的孩子們？當然，我有資格擁有孩子嗎？還有我的女人......”

“你本可以像我這樣把事情安排妥當?！本G衣游俠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相信過你。那是個簡單的任務。不過我們真該看住他的。”最后一句話是說給黑騎士聽的。

“我確實看著他的。”黑騎士厲聲說，揮舞著他的劍，喬希亞這才發(fā)現(xiàn)，那其實是他手臂的一部分，“可是只有我一個人什么都做不了！我在高巖和晨風的信徒都很少。當我意識到問題時，就知道必須把你們找來；我能做的很少?？梢宰龅?，我都做了。目前已經(jīng)阻止住了他們，但傷害必須得到補救，他是造成這一局面的人，必須由他來修復。修補者！這會很難。你只有避開所有天際人，這一過程要持續(xù)幾百年，我想?！?/p>

“不！我主艾伯納姆，不！”幸運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不能。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給我留點自己的東西吧！為什么我就非得把一切都給別人？我厭倦了！你答應過給我人生，而你給我的，是無盡的流浪，那不是人生！”黑騎士艾伯納姆怒氣沖沖地回瞪著幸運。

“我們是溫和的民族?！蹦揪`詩人用他那樂音般的嗓音說道，“但澤尼薩爾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如果他向你開戰(zhàn)，其他精靈神祇會站在他那一邊！如果神戰(zhàn)打響，整個泰姆瑞爾可能毀于一旦。你或許會找到迪德拉來支持你；他們喜愛混亂。但我想，你若繼續(xù)抗命，就會發(fā)現(xiàn)，不單是春種[5]，艾伯納姆和瑪拉也不會為你而戰(zhàn)?！?/p>

【注5：Springseed，指前文的金發(fā)綠衣游俠，沒有進一步介紹】

“杰弗里[6]說的是事實，一如既往。我們之間就不要論及戰(zhàn)爭了，我的朋友。我們希望你的人民平安無恙。對已發(fā)生的事情，我們深感遺憾，會竭力彌補我們的過失。我們不該長期缺位，盡管這是必要之舉。雷恩[7]和我有——別的地方需要我們?！爆斃f，“即便是神明，或是女神，也無法同時出現(xiàn)在每一處?！?/p>

【注6：Jephre，結合上下文，拿著豎琴的木精靈應該就是杰·弗里，根據(jù)第二卷“首堡團聚”中的對話，另一個拿笛子的可能是吉姆·塞（Jhim Sei）】

【注7：Raen，據(jù)稱是布萊頓農神】

“至于你，賽伊?！彼D過身，對幸運說，“一年一次，我允許你和你的女人還有孩子們共度一晚。但不能以肉身出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這種誘惑對你來說實在太強。讓你保有肉身這么久是個錯誤。我向在場的各位道歉?，F(xiàn)在，你去道別吧。大家可以離開了?！?/p>

騎士和游俠消失了，但精靈們還在。金色皮膚的那個對瑪拉說，“要更加小心地照看你的這些新子民[8]，瑪拉女士。我們是耐心的民族，愿意友善對待其他具備心智的種族，但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請引以為戒?！苯又?，精靈們也消失了。

【注8：這里應該是指瑪拉和雷恩偷摸搞出來的事情，我沒找到相關資料，不過是不是指帝國】

幸運跪在地上，緊緊抓住瑪拉的袍子，他的臉仿佛套上了一張苦痛的面具，“女士，等一下！我求求你。我是不是再也沒有感覺了？永遠沒有了？這我承受不來。你們其他人都能偶爾以凡人的形體出現(xiàn)。我還是自然死掉的好，也能獲得安息?！彼藓薜匮a上了一句。

瑪拉思索著，皺起了眉頭，“其他人為你偷來的人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的靈魂無法安息；他們也要求償還。更何況......好吧。如果你盡心盡力彌補你造成的損害，你可以偶爾恢復肉身，但不能是人類。你可以變成狼形，以回報你對格雷蘭展現(xiàn)出的善意。”

然后她離開了，留下幸運孤零零地站在那，赤著一雙腳。喬希亞奔向他，緊緊地摟住他......哦，他多瘦啊，身體是多么的冰冷！

“怎么回事，親愛的？他們是誰？這說的是什么意思？哦，別離開我們！”

“我必須走?！彼麥喩眍澏吨f，“我已經(jīng)停留太長時間了。親愛的，我就是幸運本身。我生來就有這個天賦，盡管我和你一樣是凡人。我的君主把我招進了軍隊。第一次作戰(zhàn)時，我就被殺了，不過那場戰(zhàn)斗打贏了。我總是給其他人帶來好運，自己卻從來沒有，從來都沒有。艾伯納姆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我的天賦很有意思，他可以讓我永生，只要我答應把我的幸運傳播出去?！?/p>

“他說神明總是過度操勞，處理各種事務，為應該發(fā)生什么爭論不休。他認為我可以用與生俱來的天賦自然而然地平衡事態(tài)。我很年輕。還沒怎么活過。我不想死，所以我同意了，艾伯納姆說，我可以保有肉身一段時間。我不會變老也不會死亡，但我會慢慢地衰弱，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現(xiàn)在都快有八十歲了。我按他的吩咐行事多年。然后我遇到了你，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你的需求陷住了，我想。我是你的幸運，你瞧，正如你所需。而事實上，我也需要你，我的至愛?！?/p>

“但當我留在這里時，我的幸運會像漣漪一樣擴散，中心最強，邊緣逐漸減弱，到了晨風和高巖，還有南部的荒原，就什么都沒有了，那里的人民要么死去，要么被戴上鎖鏈成了奴隸。而且，我只為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諾德人帶來幸運，所以木精靈逃走了，冰精靈滅絕了。現(xiàn)在我必須走，把幸運重新帶給他們，恢復平衡，事情本該如此?！?/p>

他來到孩子們的房間，趁孩子睡著親吻了他們，眼淚滴在他們了身上。然后他說，“每年一夜，我會和你在一起，雖然你看不到我。但你依舊會感到我的存在，吾愛。哦，我再也無法說愛，無法談論婚姻生活......但要知道我愛你，勝過一切男女之愛，即便神明也無法與我相比?！比缓笏橇怂詈笠淮?，便消失了。

馬茨終于講完。篝火已燃成灰燼。愛德華長吸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愛德華說，“是真的假的？”

“你想說我奶奶是個騙子嗎？我知道她曾經(jīng)在冬季的夜里把一些食物和一碗牛奶留在外面。‘給那頭狼。’她說。而我們諾德人認為，除非狼襲擊你，不然攻擊一頭狼是會觸霉頭的。它可能就是賽伊！”

“我奶奶說，這個故事是從她曾祖母那里聽來的，她的曾祖母就是喬希亞本人。她是這么說的。又或者是她的曾曾祖母。這個我也不清楚?？傊虑榘l(fā)生在天賦者維雷吉王統(tǒng)治期間，我說過，當時諾德人入侵了晨風和高巖。賽伊花了一百五十年才把事情扳回正軌，他需要大量的幫助。莫瑞林的父兄們出過力，還有其他人。暗精靈和布萊頓很幸運，得以收回他們的土地，你瞧，那段時間對天際人來說就難熬了，盡管如此，一旦你的運氣像他們那樣積攢起來，要徹底耗盡也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同樣的錯誤賽伊沒有再犯。從那以后，他就不斷把運氣散播到各處。不然人們會妄自尊大，開始認為自己比其他人更高貴。但他也守住了自己的諾言。你看，我是他的后裔，每年一次，我會感到他的到來。也就是今晚?！?/p>

“我以為成神意味著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睈鄣氯A說。

“嗯，他們可以，你瞧。賽伊就干了，干了一段時間，但他和他的神祇伙伴們對結果不滿意。成神是有規(guī)矩的，看起來，就跟做一個人或是做一名男孩也要守規(guī)矩差不多。”

“那是誰制定的規(guī)矩呢？”愛德華問。

馬茨笑了，“這個問題最好留給大法師。對我來說太深奧了！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要去喝一杯——說了這么多我嗓子都干了——然后把米斯叫起來，我好去睡覺?！?/p>

“馬茨，我學到的內容說莫瑞林的父兄們是劫掠者，被他們占據(jù)的土地，其真正的所有者是諾德人。暗精靈從地下冒出來，出于歹毒的動機和逐利的目的進行劫掠?！?/p>

“莫瑞林的父親，柯洛寧[9]，還有他的兄弟克魯提斯和埃芬[10]，在諾德人把他們趕出黑檀心后，就四處劫掠。游擊戰(zhàn)術并不優(yōu)雅，但失去故土也不怎么光彩。關于那段時間的記憶，人類是一代代傳下來，也就淡忘了，但有相當一部分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的暗精靈還在世。莫瑞林的姨媽尤利絲[11]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克拉根摩爾[12]的統(tǒng)治者。哦，還是有些暗精靈，在黑光的邊境地區(qū)，專做偷盜和綁架的勾當，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在山洞里有據(jù)點，會襲擊天際東部的農場和村莊。但莫瑞林的子民跟他們沒有瓜葛，至少在他們收復晨風的領土后就沒有了。莫瑞林痛恨劫掠。他要是有辦法，就會阻止這種行為?！瘪R茨嘆了口氣。

【注9：Kronin】

【注10：Cruethys and Ephen】

【注11：Yoriss】

【注12：Kragenmoor，位于晨風西南邊境，靠近塞洛迪爾】

“他為什么沒辦法呢？”

馬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就涉及政治和權力運作了，孩子。你問他去吧，你很可能會得到比預期更加豐富的答案，僅此一次。至于我，我要去睡覺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