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命定之獸
? ? 我自虛空中醒來。
?? ?我記不清這是第幾年了,滿墻的劃痕是記錄我所經(jīng)歷的這段無趣的時間的證明。
? ? “蘇埃拉,下一任接替我的小子還沒有找到嗎?”把玩著手里拿把象征著力量的短匕,我慵懶地問著。即使是背過身,也能夠很明顯地聽到有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啟稟尊上,暫時還沒有找到具有潛力的新一代來接替您的位置。”
? ? “是嗎?那你告訴我,這‘九州’境內(nèi)傳來的異動是怎么一回事?”
? ? “尊上,只不過是黃口小兒們的比試罷了——每年他們都會舉辦這一次試煉——尊上若是覺得擾亂心境,下官這就去處理了?!蔽一仡^看去,披著圓領(lǐng)袍的龍虎獸正要動身,“判神可真是急性子啊,我這又沒說他們怎么了就急著去處理。這日后要是攤上什么禍?zhǔn)?,還得您判神出面。若是這般急躁,世人對神會不會有些許看法?”眼前那道身影立馬撤回了那剛剛邁出的一步,“小的不敢,還請尊上指出明路?!闭f著,又要作勢跪下。我連忙阻止,順道用手凝聚出一道淡黃色的屏障,往那龍虎獸人的膝下扔去,墊著不讓他跪下?!安槐卦谝膺@些禮數(shù)了。這一次我會親自前往九州,找到那個命定之獸。”“您的意思是,九州的比試?yán)镉?..”我笑笑,披上了那襲黑袍讓他打住別再說下去,“這是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一個獸,知道了嗎?”蘇埃拉連連點(diǎn)頭,“哦對了,要是那些家伙問起來我去哪里了,你就告訴他們我巡游去了。”說罷,便轉(zhuǎn)身消散在那突然出現(xiàn)的殘影里。
? ? 那殘影里面映著蒼翠的山崗,正是九州的嵩山。從外空踏進(jìn)這域內(nèi)是那么的輕而易舉,還不是這個位面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我的侵入,當(dāng)然,只是目前為止。立在山頂?shù)膶W(xué)院就是“命軌”?所指之地,這命定之獸一定就在里面了。我踏步而去,不畏懼一切阻攔——畢竟沒有誰能夠攔住我,在這里是,在整個星系里也是——我直愣愣的撞向高墻。這束縛著學(xué)院里的所有獸的限制,就讓我給穿了過去。
? ? 里面可真是紛雜,無愧于外面掛著的“萬獸隅”的招牌了。大多種類的獸都有,數(shù)量真是不少“麻煩了?!蔽乙贿呧洁熘贿叴魃狭穗[士帽,隨即用法力將我面容隱了過去,外面的人就只能看見我穿的這一身黑了。
? ? 蹲在房頂上,看著擂臺上不斷揮舞的刀槍和釋放術(shù)法引起的輝塵,我嗤笑一聲,這完完全全都不夠看的,不知道那些小屁孩們歡呼個什么勁兒。臺上...沒有,觀眾席...沒有。奇了怪了,“命軌”從來就沒有出過錯。呃...我瞬間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命定之獸不會是個窩囊包吧?好像是這樣的,我瞥見了一棵長著尾巴的樹,周圍還彌漫著紫氣——這是虛無的象征。
? ? “但愿‘命軌’沒有出差錯吧?!蔽野戳税疵遍?,瞬身到那棵樹的后面。從背后打量著躲在樹后的狐貍,“長得倒挺標(biāo)致的,可惜這瘦得不成模樣的身子,可能隨便來場大風(fēng)都可以把卷走了?!蔽也唤u價出了聲。自然而然,那只狐貍被嚇得抽出了腰間的雙刃直沖我面門?!安诲e的反應(yīng),但是速度太慢了,還得練。”我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另一把刀也被我側(cè)踢出去。我用另一只手把住了他的吻,讓他說不出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
? ? 世界陷入了時停,一切都化為了黑白,只有我和他保持著色彩。我將他壓制在地上,褪去他肩部的衣物,那本該是純紅的毛發(fā)中卻夾雜著白色,構(gòu)成的紋路甚至蔓延到剩下的衣物中。我用爪尖刺進(jìn)白色的皮毛里,直至滲出的鮮血怪異地順著紋路流淌,將肩部染紅,不再有一點(diǎn)白色。大陸分分合合,最終匯聚在了一起,眼前是這世界的先輩與魔物抗?fàn)幍难晷蕊L(fēng)...
? ? “小窩囊包,聽好了,這世界本就不是安靜祥和的。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探索這世界,這是你需要去做的,也是你不得不去做的。二十幾年后,那場由域外魔物引起的騷動會奴役這個星球,你也不想被別人控制吧?那就用你的實(shí)力去證明你的自由之身,我可是廢了老大勁來找你的呢,我的天命之獸,我的血祭者。”我在他耳旁輕語,對著耳根吹氣,“我是誰并不重要,因?yàn)槲冶緛砭蜎]有名字,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你的命數(shù)所致就行了。”
?......
? ? “尊上,命定之獸怎么樣了?”“他嗎?我已經(jīng)指出了他將行之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謝幕,剩下的便要看他自己的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