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X你」愛戀未了 下.
禁二改二傳抄襲轉(zhuǎn)載
勿上升真人
聽說長按點贊鍵可以觸發(fā)一鍵三連~
后來言晚晚沒臉再來社團,就退出了。我也算是回歸到了平靜的日子。而和言晚晚的這次事件,全校都要快知道了。
輿論有好有壞,有覺得過癮的,自然也有覺得我太咄咄逼人的。但我不在乎那些評價。
這天上午,劉耀文將我叫了出來。
“吃完午飯要去看我打球嗎?”劉耀文問。
我想了想,雖然我對籃球沒興趣,但看到劉耀文像狗狗一樣的眼神我就有興趣了?!昂冒??!?/span>
“那你記得帶水和毛巾?!?/span>
“OK。”
等吃完午飯,我就拉著白景去看劉耀文打球。
“打球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天天看我打嗎?”白景被我拽在后面說。
“弟弟約我看,自然得去。”
白景突然放開我的手,放慢腳步,說:“你不是不喜歡弟弟型的嗎?”
我聽完回頭打了一下白景,“我也沒說我喜歡他,他讓我?guī)退佑椭?,弟弟的忙我肯定是要幫的?!逼鋵嵨抑饕€是很喜歡他那小狗的模樣,怎樣都像。
球場人多得很,大多都是女生,她們幾乎一人一瓶水,應(yīng)該都想遞給自己心儀的男生。我好不容易和白景擠進球場,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打了,于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什么也看不到,前面的人擋的死死的,怪不得都沒人坐這些位子。
“要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低年級的我現(xiàn)在上去也能打。”白景似乎是有些酸。
我瞥了他一眼,“是是是,那你怎么不去籃球隊啊,非要來我們音樂社?!?/span>
“我這不是為了偉大的音樂夢想嘛?!?/span>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很久以前就想組建樂隊了。
突然前面一陣沸騰,我有些好奇,只聽前面女生說:“哇!劉耀文投籃好帥!”
我聽見劉耀文這個名字以后就往前面擠,終于擠到了最前面,我看見了劉耀文。身穿白色的球服,再加上少年沐浴在陽光下,我承認這一刻的劉耀文比以往都要帥。
又是一個漂亮的投籃,劉耀文投完以后朝人群看來,我們正好四目相對,我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看不懂籃球,雖然白景總是拉我去籃球場,但我沒興趣,只會在旁邊玩兒手機。
中場休息,現(xiàn)在是劉耀文那隊得分略高。他下場時,好看見好多女生蜂擁而至給他送水,劉耀文自然不會接,他來到我面前笑盈盈的接過了我手中的水。
我被那些女生忌恨的眼神給爽到了,于是說:“你很受歡迎嘛?!?/span>
“可是姐姐,我只接你遞過來的水?!?/span>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喜歡弟弟是有原因的,他們很知道姐姐在想什么。
我被劉耀文哄開心了,在他上場前和他說:“你好好打,贏了姐姐請你吃飯?!?/span>
“好啊?!彼χ貞?yīng)我。
果真,劉耀文一個漂亮的三分球結(jié)束了這場比賽。整場的歡呼,雖不震耳欲聾,但也讓人震撼。
結(jié)束后,我拍了拍劉耀文的背,夸獎道:“不錯,很厲害。”
劉耀文只是笑笑。
“真挺不錯的,什么時候和我打一場???”白景盛情邀約。
“行啊?!?/span>
放學(xué)后要去社團,這幾天幾乎天天來,因為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去演出了。學(xué)校挺重視這件事的,因此學(xué)校小賣鋪里還貼上了“王穌宛不得入內(nèi)”的字樣。我只是告訴自己再忍一周就好了。
“我吐了!我手都快彈抽了?!眲傔M門我就聽見申川大喊。
社長拍了拍申川的肩膀,說:“你要想想,你是要登臺的,多榮幸啊?!泵繉玫纳玳L都是這樣哄騙新社員的。
我沒在意,每個新人幾乎都有這樣的心路歷程。我將書包丟在了一邊,上臺去調(diào)麥克風(fēng)。
我后面就是劉耀文,他似乎還承受得住這樣的訓(xùn)練。等結(jié)束,我約了劉耀文,走在路上,我問他:“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眲⒁恼f。白景沒跟著來,不過他讓劉耀文再三保證會將我安全送回家。
我打了一個哆嗦,天也漸漸轉(zhuǎn)涼了,于是我拉著劉耀文來吃火鍋,暖身子,正好合適。
“社長不讓吃?!?/span>
“沒事,我們要番茄鍋?!?/span>
火鍋冒著熱氣,直至升到燈上,讓燈罩染上一層朦朧。我坐在劉耀文對面,著白氣也讓劉耀文變得模糊。
吃飯的時候我們不怎么說話,就偶爾聊上幾句。
“你沒帶外套嗎?”劉耀文看我穿的如此單薄,于是問我。
“我沒想到今天出來吃飯?!蔽依涞目煲s成了一團,說話也有些發(fā)顫。
劉耀文覺得我傻,既然知道自己沒帶外套為什么還要今天晚上約他出來。他將衛(wèi)衣脫了下來,給我套上了,自己里面只剩了件襯衫。
確實感動,可是現(xiàn)在的我完全可以打輛車把我們倆送回去,但為了讓劉耀文耍帥,我沒和他說,而且這里離家也近。
等我們回到家,劉耀文笑著問我:“姐姐,可以在收留我一晚嗎!”
雖然他是笑著的,但我卻覺得他眼里有種淡淡的憂傷。他在憂傷什么呢?我好想知道。甚至我會有點兒心疼他。
我同意了,不管是什么理由。當(dāng)然,第二天早晨在白景看見劉耀文的時候差點沒殺了他,追著劉耀文滿屋子打。
一周后,我們也終于迎來了登臺演出,這對新來的社員們意義非凡。當(dāng)我們上場時臺下安靜的很,是因為我們是高中樂隊,沒有知名度,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實力怎樣。那就讓他們都刮目相看。
我們的歌燃炸全場,下面的歡呼更是震耳欲聾,只能說我們高強度的訓(xùn)練還是很有效果的。為此我們的樂隊在網(wǎng)上火了一陣子。
我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相處著,就這樣度過了秋天,迎來了冬天。
“好冷啊?!眲傔M教室我就趴在桌子上不想動了。絲毫沒察覺背后有危險在靠近。
白景慢慢來到我身后,將手伸進我的脖頸處,我被冰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大喊:白景!你要死???”
白景心虛一笑,就怕我追著他打。但我根本不想動,又趴了回去。想著這樣冷的天氣會不會下雪,下雪就不冷了。
我每天都在期待著去社團,因為社團最暖和,還有可能是因為可以見到劉耀文。
進門的瞬間就感覺到了暖流的襲來,劉耀文非常有精神的在和祁羽摔跤,直接就將祁羽摔在了地板上。
“你小子行啊!”祁羽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當(dāng)然,我可是公認的力量王者?!眲⒁恼f。我承認身高和力量上劉耀文都很占優(yōu)勢。
“耀文弟弟,你不如和社長試一試,他也是我們公認的力量王者?!蔽艺f。社長比劉耀文高一點兒,看起來雖瘦瘦的,但是很有力氣。
劉耀文一聽就要拉著社長比試,社長又拗不過他,只好和他比。劉耀文不是社長的對手,社長毫不費力的將劉耀文撂倒了。
“行了,玩兒夠了就趕快來聯(lián)系?!鄙玳L說道。
我估計劉耀文再過一年就能趕上社長。
“再長一年肯定能撂倒他?!蔽遗牧伺膭⒁恼f。
我確實將劉耀文當(dāng)?shù)艿芸?,但偶爾也會生出不一樣的情愫,積累久了,就變成了喜歡。
這天社團活動結(jié)束后,我去買了個蛋糕,走出去蛋糕店后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生日的初雪,挺美好的。只是在小區(qū)門口,我看見了劉耀文。
“你怎么來了?”我是跑到他面前的。
“小宛姐?!眲⒁脑诳匆娢視r連眼睛都變亮了,他的頭發(fā)上肩膀上有好多雪花。“白景哥讓我來找你的。”他看見了我手中的蛋糕,也似乎明白了白景的用意。白景每年的這幾天都要去成都,所以每次都不能陪我。
“走吧,上樓?!?/span>
來到家以后,我又將地暖調(diào)高了幾度,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劉耀文輕車熟路的去拿盤子和叉子,我便給生日蛋糕插蠟燭。
劉耀文關(guān)上了燈,我便自己點蠟燭。等火焰慢慢映照出我的臉,劉耀文才發(fā)現(xiàn)我沒有笑容,只是點完蠟燭后雙手抱拳許愿。我們很默契的沒有唱生日歌。
等我吹滅蠟燭,劉耀文打開燈笑著問我:“許的什么愿???”
“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蔽艺f。
“自然會。”
這是變相表白,我想讓他一直都在。但我卻不希望劉耀文捅破這層紙,因為如果捅破,那我的喜歡將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但結(jié)果就是,他也喜歡著我。
今年有初雪,有他,有我。
我又收留了劉耀文一晚,他晚上來過我的房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又走了。我估計他是睡不著,因為我也是,完全沒有睡意。
我們在一起了,在別人看來確實瘋狂。但這是個秘密,雖說是秘密,但我們大膽的很,夕陽下的接吻,放學(xué)后的牽手,什么瘋狂的事情我們都干過。
我生日過后沒幾天就是元旦,正好劉耀文說他父母去了外地,家里只剩他一個人了。于是我讓劉耀文來這邊過元旦。
但當(dāng)我打開門時,看到的是許久未見的父母。
我撲到了媽媽身上抱住她,欣喜地問:“你們怎么回來了?”
“給你個驚喜,我們將工作提前完成了?!卑职终f。
在我從媽媽懷里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劉耀文,他想走,但我哪能讓他走。
“不是,我進去干嘛?你父母都回來了?!眲⒁牟幌脒M去。
“我哪能讓你一個人在家,放心我爸媽看不出來的?!?/span>
我爸媽非常熱情的把劉耀文迎了進來,劉耀文坐在沙發(fā)上緊張極了,他開始后悔沒帶點兒東西來,至少應(yīng)該在未來丈人和丈母娘面前表現(xiàn)好點兒。
“來小劉,和我喝一杯?!蔽野肿眭铬傅某蹲⒁恼f。
但被我給攔住了,劉耀文哪碰過酒,他這么乖。
“他怎么不能喝?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能和我對吹了?!蔽野终f。
“你閨女能和別人一樣嗎?你也別喝了?!蔽覌屢宦暳钕拢野至ⅠR發(fā)下酒杯,妻管嚴無疑了。
我媽又對劉耀文說:“你叔叔他見到她閨女太高興了,你別怪他?!?/span>
“沒事?!眲⒁男χf。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這樣溫馨的時刻了。而這天晚上,我終于看見了劉耀文眼里不同于以往的開心,他身上那種憂傷被沖淡了許多。這大概是我最開心的一次了,因為那晚之后我再沒有劉耀文的消息。
社長失去了一個吉他手,而我失去了全部。其實我并不完全相信劉耀文人間蒸發(fā)了,我便自己說劉耀文只是出了趟遠門。
但那天晚上我和白景狠狠吵了一架,他搖著我的肩膀讓我清醒一些,說劉耀文再也不會回來了,他不要我了。
當(dāng)真相沖破幻想牢籠來到我腦中以后,我感覺有些供氧不足,整個人都癱了下來,窒息和無力感充斥著我,仿佛下一秒我就會暈過去。
但劉耀文不是心臟,沒了他我照樣能活,可他卻是我身體重要的一部分。
我和父母說,我想和他們一起生活,他們雖不知道是為什么,但覺得去了英國那邊也好。
走的那天,白景來送了我,在機場我哭著問他:“如果我不會回來了怎么辦?”
“放屁,你要敢不回來我就去英國打斷你的腿?!卑拙叭虦I說道,我們真的從沒分別過這么長時間。他怕我吃不慣那邊的食物還給我?guī)Я撕枚嗍匙V,怕我和他們溝通不了,還給我塞了好多書。
送機的只有白景,因為只有他知道。樂隊主唱和吉他手的相繼離開這個消息肯定會讓社長當(dāng)場昏過去,但至少我不想看見他在我眼前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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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我就感覺冷極了,再加上是夜晚,更冷了。我又將身上的羽絨服裹了裹,拖著一堆行李出了機場。寒冷凜冽中,我一抬眼就看到了白景,那個七年前告訴我一定要回來的人。和當(dāng)時相比他成熟了許多,但依舊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家的樣子。
他走上前來接過我的行李箱說道:“怎么回來也不和我說啊?還好我消息靈通。”
“我以為你們樂隊很忙呢。”
白景一直都待在我們以前的樂隊當(dāng)鼓手,現(xiàn)在社長也變成隊長了。主唱換成了言晚晚,吉他手也換了。他們樂隊不是什么大火樂隊,但也有點兒名氣。而我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當(dāng)了兩年的老師,可是七年了我還是不習(xí)慣英國那邊,所以才啟程回國。
這里變了好多,和七年前完全不一樣了。
白景說他今晚有場演出,于是我就跟了過去。我點了一小杯酒,想要暖暖身子,在臺下坐著看他們表演。我和他們從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觀眾,這種感覺真不是滋味。
隊長他們?nèi)谂_上看到了我,下臺后都擁向了我,我確實在哪里都是備受關(guān)注的人。雖然我和言晚晚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但她看我還是不順眼,可是這么長時間我也沒力氣和她斗了。
“你回來了,還差一個劉耀文,我們社團的前隊員就都齊了?!标犻L說道。
我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這么多年了,聽到這個名字我還是會有反應(yīng)。
“他回來干嘛?不回來更好。”白景說。他罵了劉耀文幾年,我就想了他幾年。
或許是酒太烈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怕我說錯什么就拉著白景讓他把我送回去。那套房子我父母一直都沒賣,他們肯定我會回來。我是回來了,但卻不太想回到那棟房子。
我打開燈,這里比我想象中干凈多了。這里全都是和劉耀文的點滴,還有那晚的火鍋,味道怎么也散不去。我喉嚨有些刺痛,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fā)上,在眼里流下來之際我睡了過去。
回國半月,我也就渾渾噩噩過了半月。這索然無味的生活讓我覺得無聊,于是我將手里的酒瓶丟進垃圾桶里,準備打車去白景他們樂隊演出的清吧喝酒,那里比家里熱鬧。
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前面是一群高大的男生,他們正好擋住了我,更不容易被白景發(fā)現(xiàn)。
我承認我酒量不好卻很愛喝酒,一杯杯酒下肚我已經(jīng)醉的差不多了,但我還是想喝,因為不喝的話就感覺難受。我以前分明不太愛喝,嫌棄它太難喝,果然那時真的是太小了。
一只大手拿走了我的酒杯,我以為是白景,轉(zhuǎn)頭就想沖他發(fā)火,沒想到是劉耀文,我以為我出現(xiàn)了幻覺,火氣更大了。
“別喝了。”劉耀文舉起我的酒杯說道。
“你憑什么管我?消失這么多年,我都以為你死了?!蔽乙庾R不清晰的想要去夠他手里的酒杯,可是夠不到。
“我說了別喝了?!彼滞吓e了舉。
“你回來了干嘛?惡心我的嗎?”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捶著劉耀文:“你消失了七年為什么要回來?這七年我一直都活在回憶里折磨著自己!你為什么不去死?!”這些話放在我清醒時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最后我推了劉耀文一下。
自己卻因為重心不穩(wěn)往后倒去,要不是劉耀文接住我,我估計就得磕死在那桌角上。
劉耀文想道歉的話還沒說出來,這激烈的爭吵聲就引來了所有人。當(dāng)他們所有人看見劉耀文時滿臉寫著不可思議。隊長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時的一句玩笑話變成了真的。
白景差點上手打了劉耀文,卻被隊長他們攔了下來。
“你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來刺激她?”白景扶住已經(jīng)沒力氣睡著的我沖劉耀文問到。
“我不是…我只是看他喝太多酒了?!?/span>
白景不想聽他的解釋,直接抱起我就走了。
白景說的沒錯,回國對我來說算是一次刺激,而劉耀文又偏偏在我被刺激的時候還要來補上一刀。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酒,我坐在沙發(fā)上喝著奶,對廚房里的白景說:“我夢見劉耀文了?!?/span>
白景先是切菜的手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夢見他可真夠晦氣的?!?/span>
“我夢見他回重慶了,夢見他告訴我別喝酒了。你說,他真的回來了嗎?”
“你說呢?你相信,我就相信?!?/span>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死了?!蔽揖笏懒?,我想劉耀文這個事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說出口的。
“我明天就要去成都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兒,照顧好自己,知道嗎?”白景問我。
“知道?!蔽衣唤?jīng)心的答應(yīng)道。誰知道我這幾天會不會餓死自己。
下午我好不容易正經(jīng)一次想要找工作,只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無聊,也意識到長期酗酒對身體不好。以我的資歷,去哪都綽綽有余。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個娛樂公司的招募,做練習(xí)生們的聲樂老師,一小時900。我想著沒有很累人還有錢賺,于是就投去了簡歷。
第二天傍晚,我準備去蛋糕店買蛋糕,但發(fā)現(xiàn)離小區(qū)最近的那家蛋糕店遷址了??晌抑幌矚g那家的味道,于是跨越半個重慶找到了那家店。
出門時,我感覺前面的那個男人的背影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他右轉(zhuǎn)了,我沒來的及看清他的長相。
我忍著嚴寒回到家,沒開燈,而是先將蛋糕放在了茶幾上。我沒立刻插蠟燭,先是小喝了幾口酒,在微醺狀態(tài)下插上了蠟燭,點燃了它們。
我24歲了,整整七年了。
我沒許愿,而是用蠟燭點燃了一支煙后才肯將它們吹滅。我蜷縮在窗臺旁邊的椅子上吸著煙,看著窗外霓虹的風(fēng)景,這個城市真的不比以前溫暖了。
突然家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打開了燈。我撩了撩劉海,看清楚了他的長相。是劉耀文,我知道,從剛出蛋糕店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那晚不是夢,是現(xiàn)實。
他將塑料袋放到茶幾上,輕聲問我:“許的什么愿望?”
我吐出最后一口煙,嘲諷的笑了一聲,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span>
劉耀文抿了抿唇,低頭說:“對不起?!边@三個字說出來,滿是愧疚。他比以前成熟多了,也長高了,但低頭認錯的他還像16歲時一樣。我不由得覺得難受,喉嚨像被火燒一樣的刺痛,鼻子也有些酸楚。
可是我要的不是他的對不起。我將煙頭丟到地上,光著腳來到他面前說:“你沒什么對不起我的,我看你現(xiàn)在過的也挺好的,恭喜啊?!蔽倚χf,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倔犟的不讓眼里噙著的淚水流下來。
“我后來回來了,四年前就回來了,可卻發(fā)現(xiàn)你不在了?!眲⒁穆曇纛澏吨f。
最后,劉耀文默默幫我收拾了房間,而我只是坐在沙發(fā)上失了魂的盯著那一口沒動的蛋糕。
他走后,我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我走下來翻了翻劉耀文帶來的塑料袋,里面有一塊兒巧克力蛋糕,和寫著生日祝福的卡片。
我崩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全掉在了那塊兒巧克力蛋糕上。他知道我最喜歡巧克力蛋糕,而卡片上是這七年來每一次生日他對我的祝福。
最后,我拌著淚水,吃完了那塊兒蛋糕。
二天后,我收到了結(jié)果,沒有面試,直接工作。只是當(dāng)我來到公司門口卻發(fā)現(xiàn)了劉耀文正站在前臺。
我轉(zhuǎn)頭就要走,可他卻拉住了我,“簽了合同的,不能違約哦?!?/span>
無奈我只好和他走,他給我介紹了他負責(zé)的練習(xí)生,也正好是我要教的練習(xí)生。他們比我小兩三歲,見到我都叫姐姐,但我都覺得沒劉耀文叫的好聽。
等和練習(xí)生們打完招呼后,我被劉耀文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劉耀文,你故意的吧?”
“嗯?什么?”
“別裝了,是你故意把我招進來的。很好玩兒嗎?”
“我只是想把你追回來?!?/span>
我笑了,我們的關(guān)系和從前不一樣了,兩段關(guān)系之間隔了太久,久到我都不知道是愛,還是執(zhí)著。
“別不相信,我很認真的?!眲⒁囊娢也徽f話,就覺得我認為不可能。我確實是認為不可能,但他卻覺得可能。
上午上完課,下午還有節(jié),所以我就留在了公司。中午的時候劉耀文給我買了飯。
“看看,都是你愛吃的?!眲⒁膶埛旁谧雷由稀?/span>
我看了一眼,說道:“不是白景做的我不吃?!?/span>
“那我把白景哥給你弄過來,讓他給你現(xiàn)做?”劉耀文問。
“好啊?!蔽乙詾榻?jīng)過上次酒吧白景差點打了劉耀文這件事后,他不會打給白景,簡直就是找罵。
可是劉耀文舉起手機就要打給白景,我按住了劉耀文的手,說:“可以勉強吃一點兒。”我怕如果真打過去,白景會直接來這邊揍他。
“好好好?!眲⒁内s緊打開盒子,然后給我遞了雙筷子。
我放下手機,扒拉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不想吃了?!痹谟以缇桶盐冈闾牧?。
“可是不好好吃飯會胃疼的,你再吃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劉耀文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和我說這句話的。
我看那樣于心不忍,就強忍不適又吃了幾口。劉耀文這才滿意,拿起我的筷子,去吃我剩下的飯。
“那是我的筷子?!?/span>
“我知道,又不是沒用過,而且不能浪費食物啊。姐姐,你說過的?!?/span>
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還記得呢。
我是傍晚的課,上完課后也不多到了要吃飯的時間了,那些練習(xí)生弟弟們就邀請我一起吃飯。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實在不想那么早就回那個家。
我剛答應(yīng)下來,劉耀文就推門而入,笑著問:“加上我一個可以吧?”
他和弟弟們年紀也相仿,就和朋友差不多,所以他們也沒拒絕。
“你去干嘛?給我添堵嗎?”走在后面,我問劉耀文。
“哪有,你要是去了,喝酒了可不行,誰送你回家???”
“不讓我喝酒還想送我回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快步趕上前面的練習(xí)生們。
我們來吃了烤肉,點了幾瓶啤酒。
“別喝太多了?!眲⒁恼f。這句話他說的太過溫柔,以至于練習(xí)生們都誤會了我們倆的關(guān)系。
“放心,喝不多?!?/span>
我和練習(xí)生們聊著天,劉耀文就一直往我這里夾肉,估計是因為看我中午吃太少了。我聽著弟弟們訴苦,說課太難了,做練習(xí)生太累了,但他們又說他們痛并快樂著,因為這就是為了夢想付出的代價。
真美好,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做樂隊主唱,讓樂隊大火。但現(xiàn)實就是,我離開了樂隊,做了老師,和我的夢想毫無關(guān)系。
有個弟弟問我:“那姐姐,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淡淡答道:“活著?!?/span>
我抬頭看了眼他們,氛圍不太對,或許真不應(yīng)該將心里話說出來。我笑了一下,解釋說:“就是生活幸福美滿。”
他們松了口氣。
“那你現(xiàn)在幸福嗎?”
“算不上?!毙睦锩娴牟恍腋!?/span>
練習(xí)生們的眼神聚焦到了劉耀文身上。劉耀文也意識到了什么,笑著對我說:“我努努力,讓你更幸福?!?/span>
我聽完離開就在桌子底下給了劉耀文一腳,咬牙切齒道:“我可消受不起。”
我確定我那一腳很疼,可他臉上的笑卻絲毫不減。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以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了包間準備去結(jié)賬。劉耀文也在后面跟了過來。
“他們不是說請你嗎?怎么你跑來結(jié)賬了?”
我打開微信首付款給服務(wù)員,和劉耀文說道:“他們做練習(xí)生能有多少錢?他們都叫我一聲姐姐,那作為富婆的姐姐哪能讓弟弟們出錢?!?/span>
“你懂的體諒他們,怎么不知道體諒體諒我?”
我給劉耀文翻了一個白眼,問:“你哪一點能讓我體諒?”
劉耀文笑了笑,只有一個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才能讓我體諒他。
最后吃完飯,練習(xí)生弟弟們自己打車回去了,我也想自己打車回去,可是劉耀文堅持要送我回去。
“我家,你一直在打掃是吧?”在車上,我問。
“你都知道了啊?”
“嗯?!辈恢啦殴?,保安大叔和我說每年都有個怪人來我住的那棟樓。但我不知道的是,劉耀文每年都會去我喜歡的那家蛋糕店買蛋糕,然后帶到我家,幫我許愿。
幾天后,祁羽約我和他們樂隊一起吃飯,我想著都認識,也就答應(yīng)了。
那時一個火鍋局,其實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吃過火鍋了。當(dāng)我進去時人都到了,連劉耀文也在。但除了劉耀文以外的人的表情都不是那么自然。
我脫下外套問他們:“怎么了?”
他們不回答我。于是我做到了白景旁邊,問他怎么了。他說,本來今天只約了我一個人,準備明天再約劉耀文,就是怕我倆見面尷尬??墒遣恢勒l叫來了劉耀文。
我看了看劉耀文,他正若無其事的涮著毛肚。如果換做半個月前的我肯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但現(xiàn)在倒也不至于了。
我環(huán)視了一圈,站起說:“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和劉耀文,曾經(jīng)有過一段感情,美好且酸澀。突然有一天我們所有的回憶就像玻璃一樣摔碎到了地上,尖銳的棱角深入骨髓,刺痛著我每一個身體部位。我去英國,是因為劉耀文。但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回來了,而且早回來了??伤谖疑磉呄Я似吣辏杖绷似吣?,彌補不回來了?!?/span>
我極為冷靜的講完了這么長一段本該撕心裂肺控訴他的話后舉起酒杯對準了他。
“劉耀文,就用這杯酒來祭奠我們的愛情,懷念我們的青春,敬你,也敬我?!?/span>
劉耀文舉起酒杯,說:“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再失望的?!彼豢趷灹司啤?/span>
可我沒喝,我無法用那杯酒去詮釋我經(jīng)歷的種種,那是許多個無眠夜和藥物更能替代的。
我放下酒杯,對罪魁禍首說:“但愿你看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蔽夷闷鹜馓祝瑠Z門而出。
我氣憤的不是劉耀文,而是總有人想讓我一遍遍地去回憶那不堪的過往。
我剛回到家,就從廚房翻找藥,然后就這酒水吃了下去。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這藥了,可是回來的這半個月我又開始了。
我坐在地上,沒有靈魂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不是我愛酒如命,我從來都不是,只是每當(dāng)想起和白景吵架的那天晚上我就渾身發(fā)虛汗,只有酒精和藥物才能讓我好些。
而此刻我家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我覺得是劉耀文,因為除了劉耀文沒人會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后用走的來找我。
他走過來奪走了我正伸手要拿的酒瓶,并且把我的煙丟進了垃圾桶里。
“王穌宛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了?你以前不是很愛笑的嗎?沒有這些不良習(xí)慣,還對生活充滿期待?!眲⒁慕K于忍不住質(zhì)問我。
我輕笑一聲,醉醺醺的說:“我想如果我沒去英國,應(yīng)該什么事都沒有??晌胰チ?,我不得不去,如果我不去我就會死?!蔽彝nD了一下,“我有時候真的在想還是不要認識你了,不認識最好,這樣你我都好過。可是我好想你,想了你好久,所以你為什么要在我快忘掉你的時候又回到我身邊了?”我眼里噙滿淚水的質(zhì)問他。
劉耀文直接捧起我的臉吻了上來,我瞪大了雙眼,忘記了呼吸。我感覺有一滴灼熱的淚水砸在了我臉上。是劉耀文的,他哭了。
然后我沉淪了,越陷越深。
劉耀文將我抱到沙發(fā)上,手開始不停的亂摸,借著酒精的作用我沒有反抗。
一夜纏綿,早晨,我是在趴在劉耀文身上醒的,赤/裸/著身體。我清晰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但卻頭疼的厲害。我在滿地的狼藉中找到我的衣服,然后穿上。
我們破鏡重圓了,所以劉耀文口中的追到我,就是用身體。
“劉耀文你個混蛋?!?/span>
“嗯,對對對,我是混蛋?!?/span>
“你還不是人!”
“嗯,老婆說的都對?!?/span>
“去你媽的!”
劉耀文依舊是笑著的,笑的跟個癡漢一樣。
我好像再也不需要那些藥了,我將他們都丟了。
“你垃圾桶里怎么這么多藥?”劉耀文問我。
“昂,過期了,就全扔了。”我坐在沙發(fā)上說。
這天在商場,我偶遇了高中時的老師,她也同樣是教劉耀文的老師。我們一起吃了飯。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嗎?”
“嗯,就是以前我們樂隊的劉耀文?!?/span>
“劉耀文?他回重慶還真是太好了。”
“老師您知道劉耀文為什么走?”
“嗯…算是吧。這孩子真的很不可思議,他父母在他初三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不過給他留下了巨額財產(chǎn)。但是他瞞了所有人一年才被發(fā)現(xiàn),之后就被親戚帶走,到了北京居住?!?/span>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劉耀文的情況,他從來不說,連提都不提。
“抱歉老師,我先回去一趟,錢我已經(jīng)付好了?!蔽艺f完就匆匆走了。
我趕去見了劉耀文,見到他就立刻吻了上去。
他看到我哭了,就問我怎么了,我只是和他說沒事。等他什么時候愿意和我說了,我就再知道吧。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16歲的劉耀文總愛讓我收留他了,因為他所住的那個房子,是沒有溫度的。
而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還是那么堅強,相反我,真是自愧不如。
劉耀文的心里一直都有我,而我也一直忘不掉他。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