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唳華亭】張陸正的“智慧”
大家好,我是冷銘闕。凌晨說了要發(fā)文字版。但是考慮到現在創(chuàng)作環(huán)境有點艱難,所以我不上傳最主要的盧世瑜部分,來講講張陸正在伏闕案(廷試案容易和科舉案混淆,改稱伏闕案)的亮眼時刻。
張陸正在最后的壓軸出場使蕭睿鑒意外,更令蕭睿鑒欣喜:因為他居然定住了李柏舟的壓力,站在了太子和士子一側。李柏舟失態(tài)到甚至在皇帝面前直接發(fā)怒,只差一點就要把昨晚的私下交易擺上臺面。這就是盧世瑜殉道的第二個結果:中立的大臣坐不住了。張陸正盡管“人盡可君”,但是作為一個成功的小人,他甚至更需要非凡的眼光。

此時他的表演堪稱完美:首先,他否定了自己的到來是李柏舟授意,而是提出由刑部衙門佐吏為盧世瑜收尸,在大義名分上洗清自己和齊王一黨的關系。緊接著,他做出了本篇可以說最精彩的政治表演:他在之前得到李柏舟授意的情況下為士子和御史說話,甚至以辭職相逼。這段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必須要好好講講:
分析一件事情為什么合理的方法就是假設不按照這件事情做,然后推導。如果張陸正完全按照李柏舟的授意,在蕭睿鑒面前大談陸英等人是如何狡猾,趁陛下不在的空隙蓄意組織御史沖撞士子殿試,那蕭睿鑒就算仍然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不可能了。掌管刑獄的刑部已經表明了態(tài)度,自己如若再對士子和御史稍有姑息,李柏舟便可以立刻以刑部的說法發(fā)動齊王黨和其他官員上書請愿,發(fā)展成圍殺太子黨的政治運動。屆時,獲利最多的必然是李柏舟。注意,并不是齊王蕭定棠,也不是齊王一黨,而是李柏舟個人。李柏舟作為個人展現了自己的作用,給了蕭定棠比玉帶還要高的榮耀,在朝中的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包括蕭睿鑒。而且更別提還有蕭睿鑒為他下好的一顆棋子:天長衛(wèi)。我們可以試想,如果真的讓李柏舟成事,掀起了對太子一黨圍剿的政治運動,遠在長州的顧思林難道就不會“靖難”嗎?然而,此時的顧思林身側不僅有李明安這位天子門生,還有一個為李柏舟看守城門的忠犬呂翰呢。就算李明安考慮到蕭睿鑒的險境而不掣肘,呂翰作為李柏舟多年的嫡系很可能不聽調遣,甚至反戈一擊。雖然呂翰在射柳時被李柏舟擺了一道,但一旦呂翰在顧思林起兵時反戈一擊而且成功,那么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簡直是唾手可得。而齊王只會淪為李柏舟的傀儡,甚至蕭睿鑒也可能不明不白地為李柏舟和齊王“讓路”。那此時的張陸正呢?他固然能在其中獲利,但絕對不是最大的:且不說李柏舟會不會過河拆橋,就算真的優(yōu)待他,齊王黨的其他人,比如戶部尚書黃賜會答應嗎?
然而,張陸正極限操作,跳到了太子一側。這一手可謂是除了得罪了李柏舟之外占盡好處:首先,給了蕭睿鑒一個恰到好處的臺階。事實上,此時蕭睿鑒依然可以維持最初的奉陵懲罰,但張陸正如此操作一番之后,蕭睿鑒正好得到了一個合適的臺階。更何況蕭睿鑒此時也冷靜下來了,盧世瑜殉道所引發(fā)的怒火也需要平息。所以張陸正這個臺階至關重要。第二,將自己綁在了太子的戰(zhàn)車上。這一點就是之前太子妃事件的延續(xù)了,在陸英現在犯下如此大罪之后,張陸正的女公子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但張陸正如果在這時表現出對李柏舟的屈服,這個婚約依然難成。而且如果一切按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張陸正便是國丈,還有救駕之功,未來成為李柏舟第二也未可知。(前提是他會帶兵doge)
綜上,我認為張陸正的此次橫跳是他政治生涯中最重要也最華麗的一次。雖然這樣的行為不值得提倡,但其中的智慧值得我們學習、思考、借鑒、應用,來更好地保護自己以及完成自己的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