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過億,為什么借高利貸買房?草率了
過去一年多時間,陳某像坐過山車一樣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
身為螞蟻集團高階管理員工,陳某獲得了價值不菲的期權(quán)。
按照螞蟻IPO時高達3000億美元的估值,陳某持有的期權(quán)價值將近1億元。
螞蟻上市前夕,這些期權(quán)很快就可以解鎖,陳某眼看就實現(xiàn)了財務(wù)自由。
這時他做了一個讓他無比后悔的決定,借了500萬元高利貸,在杭州近郊買了一套價值上千萬的別墅。
即使高利貸的年利率高達45%,當時陳某并不擔心。
眼看就要上市身家過億,即使利息高一點,對他來說也不成問題。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500萬元的高利貸對陳某來說當然不算什么。
但問題是,這是一個黑天鵝出沒的時代,唯一確定的就是不確定。
誰能想到,所有人都以為板上釘釘?shù)纳鲜杏媱?,在距離IPO只有兩天時,被上交所和港交所宣布暫緩上市。
在螞蟻之前,中國的互聯(lián)網(wǎng)大公司是沒有上市失敗這一說的。
這也是陳某敢于借500萬元高利貸買房的原因。
公司暫停IPO后,上萬名螞蟻員工從即將一夜致富的狂喜中跌落。
比起其他人,更尷尬的是陳某,上不了市,期權(quán)就很難兌現(xiàn),他500萬元的高利貸怎么辦?
當時陳某已經(jīng)付完房子首付,無路可退,聽到暫停IPO的消息,當時只覺兩眼一黑。
好在陳某工資收入也很高,加上又有期權(quán)在手,信用極佳,想方設(shè)法向親朋好友籌款,想盡各種方法湊齊了500萬高利貸的還款。
陳某的經(jīng)歷讓人感慨,手里拿了一副好牌,卻差點兒打的稀爛。
明明收入高,還手握上億元的期權(quán),卻險些讓自己陷入債務(wù)危機。

陳某的經(jīng)歷大多數(shù)人不會遇到,手里有上億元期權(quán)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
但讓陳某陷入困境的三個問題,我們每個人都經(jīng)常遇到。
第一是不喜歡延遲滿足。
上世紀 60 年代,美國有個著名的“斯坦福棉花糖實驗”,實驗中,小孩子可以馬上獲得一樣獎勵,1 個棉花糖,或者等待一段時間,得到 2 個棉花糖。
實驗發(fā)現(xiàn),那些堅持忍耐更長時間的孩子,也就是能夠延遲滿足的孩子,通常具有更好的人生表現(xiàn)。
今日頭條的創(chuàng)始人張一鳴認為延遲滿足是最重要、最底層的一項特質(zhì)。
張一鳴甚至認為延遲滿足是擺脫平庸的唯一方法。
陳某困境的根源就是他不擅長延遲滿足,為了即時滿足,馬上買上別墅,他甚至愿意去借高利貸。
第二是盲目樂觀。
陳某之所以敢借高利貸,就是因為公司即將上市,期權(quán)馬上就可以變現(xiàn)。
如果公司如期上市,它的期權(quán)很快變現(xiàn),借了高利貸對他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而他太樂觀了,根本沒有考慮過上不了市的問題。
樂觀是好事,但盲目樂觀就有問題了。
我們要分清樂觀和盲目樂觀,堅持樂觀,避免盲目樂觀。

第三是沒有考慮風險收益不對稱。
高手做選擇時都追求風險收益不對稱,也就是風險盡可能小,收益盡可能高,不做那些后果無法承擔的選擇。
就像巴菲特所說,即使給我再多錢,讓我拿著有1000個彈倉里面只有一發(fā)子彈的手槍,給自己來一槍,我也不會干。
陳某借高利貸買房和高手的原則正好相反。
收益有限,公司如期上市,他也沒什么收益,反而還要付不菲的高利貸利息。
而風險相對很大,一旦公司無法如期上市,他就陷入了高利貸債務(wù)危機的困境。
每個人面臨的選擇不同,沒有期權(quán)的普通人多半不會遭遇陳某這樣的困境。
但我們同樣要做各種選擇,背后的道理是通用的。
當我們做選擇時,最好也多問問自己。
是否可以延遲滿足,是否盲目樂觀,是否考慮了風險收益不對稱性?
一旦我們養(yǎng)成了決策前問這些問題的習(xí)慣,以后的人生中遭遇陳某這樣困境的概率一定會大大降低。
很多人以為做選擇靠的是運氣,但其實它是一門技術(sh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