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ooc 文筆極差

會有點毀三觀 介意慎入

————————————————————

高斯舔了舔嘴唇 他不清楚小潮到底怎么了。

沒有往日愛笑的眉眼。

取而代之是黯然失色的雙眸和緊皺的眉頭。

高斯的后背冒出冷汗。

“馬哥……？”

“噓?！?/p>

小潮按住床上的高斯。

高斯察覺不對勁，想掙扎著起身，卻被小潮猛地一手按住手腕 一手狠推肩膀又將他按回床上。

奈何高斯想要掙扎，卻被強有力的雙手死死按住。

“馬哥你要做什么？”

小潮只盯著高斯 嚴肅得不像往日愛笑的他。

這下是高斯慌亂了。

反復嘗試，可惜 掙扎無果。

“相信我?！?/p>

高斯搖搖頭，又掙扎著 妄想離開。

小潮將早已備好 放在一邊許久的膠布貼在高斯的嘴上。

高斯迅速反應過來 可自己的身體早就不像病前那般 他甚至無法馬上直起身。

小潮麻利地把高斯的雙手綁在床的兩邊扶手上，就連雙腳也牢牢綁住。

如此熟練的手法 小潮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長期戴著手套的雙手早已使不上勁，不停的撞擊床沿讓高斯的手腕撞出一道道紅印。

“小孩 我們現(xiàn)在都冷靜一下?！?/p>

小潮站在床邊活動了下手腕 默默感慨。

就算高斯病了 就算他比高斯大上好幾歲 年輕的力量到底還是無窮的。

他只能慶幸高斯還在病著。

高斯被膠布粘住的嘴只能哼唧說著話。

小潮勉強分辨出高斯在說：

“你讓我怎么冷靜？”。

小潮站在床邊低頭 看著高斯的眼睛。

陰影投在高斯的臉上。

“小孩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

“你能不能想起你過去的事情？”

“能想起來就點頭 想不起來就搖頭。”

高斯猶豫許久還是選擇搖了搖頭。

“你要知道 我本不想這么做。”

小潮拿出柜子里的電擊儀器。通上電。

沒有一絲猶豫。

一股電流從高斯身體穿過。

穿過他的心臟 他的大腦。

那一瞬間似乎靈魂出竅 整個身體仿佛不屬于自己。

腦子一幕幕閃過自己努力掩埋的痛苦回憶。

還有最近和小潮的點點滴滴。

——他怎么會不記得過去 只是不敢想 不敢回憶罷了。

他害怕這段回憶成為毀滅他們關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不是我都想起來了 我的病也會慢慢痊愈 那我又能與你再多聊些什么。

——我們的關系會不會 止步于此。

他發(fā)了瘋般的依賴他 離不開他 妄想撫摸他的雙手乃至占有他的全部

——可到底 他只是他患者中的一位。

未來的他會遇到更多和他擁有類似經歷的人。

而他也會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是他先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可是那很痛 真的好痛

——我這是 要死了嗎？

高斯在大聲喘息 在流淚。

內心的獨白也變得混亂。

“想起來了嗎？”

“或者說 你想再來一次?！?/p>

小潮就這么盯著高斯 質問他。

高斯額頭滿是冷汗 雙眼矚滿了淚水。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想起來了。

小潮這才撕下粘在高斯嘴上的膠布。

“先乖乖告訴我?！?/p>

高斯想張嘴，又被小潮捂住嘴巴。

“別想著去找海皇 他已經被我支走了。”

“而且，我想你不會希望再嘗受那樣的感受吧?！?/p>

“如果你早點說出來的話就不會有今天了?！?/p>

他想了解他更多 與其說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蓄謀已久，倒不如說是沖動行事。

他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但他清楚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不是第一次

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也如高斯的回憶一般痛苦

——他所做的都是他最厭惡的。

他厭惡自己看高斯雙眼時 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毫無人性的魔鬼罷了。

高斯笑了。

“馬浩寧。你不是想知道關于我的一切嗎？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p>

靜謐的房間里只能聽見高斯的喘息聲。

高斯瞪著小潮。

順著臉頰劃過一滴眼淚。

終于啞著嗓子開了口。

“我是個不幸的小孩?！?/p>

“無論是小時候的我 亦或是現(xiàn)在的我。”

高斯嘆了口氣。

“我的生父母給予了我低/賤的生命。他們不喜歡小孩子，或者說 他們不喜歡我。一個三歲的孩童被丟在公交車站，孩童口袋里裝著的100元和帶著我姓名的紙條是他生父母最后的良知?！?/p>

高斯閉上眼喘了口氣 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真的差點以為 我會死在那個雨夜?！?/p>

“那感覺 就像我沒遇到你之前——無助 乏力?！?/p>

高斯捂住了心口。

自己內心深處最見不得人的秘密被挖出來。

“那個婦人救了我。也許是我可憐得像無家可歸的小狗，半輩子無子的她以為我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對于貪得無厭的她，我或許確實是?！?/p>

“本該平靜的生活被那個人打破。”

“我恨他 也感激他。”

“他是誰？”小潮問。

高斯自嘲般的笑笑。

“把我?guī)нM娛樂圈的星探?！?/p>

“我當時試了幾鏡，導演很喜歡我……”

“再后來 我就成了她賺錢的工具。”

“我的任何一份好運都是不幸的等量代換?！?/p>

“包括遇見你。馬浩寧?！?/p>

“那個婦人只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就變成了她的搖錢樹?！?/p>

“‘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在閻王爺面前跪著呢！’”

“理所當然般地我離開了她，上了高中，拿走了我自己賺的部分錢謀生?！?/p>

“再然后，我的高中生活…我想不起來，但我確信那一定也是段痛苦的時光。”

高斯突然頓下來。

“馬哥你聽我說，”

小潮注視著高斯。

“嗯你說?！?/p>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當演員 不想做明星 不想患這種病。我想做個最普通的人。”

“可我更不想 遇見你……”

高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意識渙散的最后時刻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擁抱

——對不起 小孩。

迷糊之中他聽見了吵鬧的聲音 依稀分辨出是小潮和?；实穆曇?。

具體是什么他聽不清。

腦袋渾渾的，只想睡覺。

我好想 做個好夢。

3.22

19:00

高斯再一睜眼已是皓月當空。

他就這樣“大”字趴在床上。

側著頭看著窗外的星星。

今天天氣不好 只有星星點點的銀光。還有一道彎彎的月牙。

短暫的反應后終于直起身子。

“海皇——”

“唉——高哥我在呢！”

海皇著急的跑過來。

“高哥你睡醒了？”

高斯對海皇這種廢話有點無奈。

“我睡覺呢。”

?；嗜嗔巳囝^發(fā) 尷尬的笑笑。

不過又想起什么。突然嚴肅起來。

“高哥 以后我們不去小潮那了。要是實在不行，我再聯(lián)系一位心理醫(yī)生?！?/p>

“他做的簡直就不是人事！以后我們不會和他再有任何來往了！都怪我 高哥，沒仔細了解清楚就帶你去了這么不靠譜的醫(yī)院。”

“我早該想到 一個私立醫(yī)院能有什么靠譜的？”

“所以高哥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高斯看著?；柿R罵咧咧后又一本正經地關心自己 笑了笑。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p>

就在話說完 高斯沒忍住揉了揉腰間。倒吸一口涼氣。

——貼了一張膏藥。

高斯碰了碰。有點痛。

——什么時候貼的？

“噢對了！高哥這個膏藥剛開始我也不清楚有沒有用。這是你暈倒在醫(yī)院時小潮給我的，他說可以緩解疼痛。我當時也沒管別的，畢竟你的安全放在首位嘛?，F(xiàn)在看你狀態(tài)還不錯，就算他有點良心。”

“高哥我剛還在上網查，電擊不僅對人體外部皮膚有傷害 還對內部器官有損傷?！?/p>

“好在儀器功率不大 也僅僅只是對著腰間”

?；式忉尅?/p>

“唉 高哥你本身身份特殊 又不敢?guī)闳フ?guī)醫(yī)院 不然被狗仔挖出來什么…得不償失?！?/p>

高斯耐心地聽著 偶爾點點頭 可思緒早已飄走

——電擊 這樣危險的儀器按理來說一個普通醫(yī)院根本不可能有 就算是私立醫(yī)院……

“高哥，高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高斯這才回神。

“啊我在我在。只不過 我想到一些問題。”

“高哥你還是別想了 好好休息 以后我們不去那個 那個叫什么來著的私立醫(yī)院了?！?/p>

“潮晟私立醫(yī)院。”

“對對對 我一定要……”

高斯趕緊打斷?；?。

“算了算了海皇 畢竟之前他也幫了我們很多 。你把醫(yī)藥費支付給他 以及買嘟比的錢……你說得對，以后少有來往吧……”

“所以高哥 你想留下嘟比？”

高斯點點頭。

“那行吧。高哥 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p>

高斯向?；蕯[了擺手示意再見。

房間里又恢復了寂靜。

下午睡了挺久 高斯這會反倒是不困了。

奇怪 太奇怪了。

還有好多問題沒琢磨清楚。

——為什么小潮對他的態(tài)度有如此大的轉變？為什么小潮會這么對自己？為什么小潮的醫(yī)院會有電擊儀器？為什么小潮就這么想了解自己的過去？為什么小潮醫(yī)院里會備著膏藥？……

腦海里的想法打起了結。

——毫無思緒。

小潮又是怎么做到毫無保留的幫助他人 自己卻又如此神秘？

或者說又回到最開始他問小潮的問題。

——小潮到底有沒有真心對待自己？

想到這兒高斯又有點生氣。

——明明自己真心對待小潮，可他呢？

神秘得像——霧。

他看不透他 可他卻像是迷失在霧里的人 被霧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在這一刻 他好好反思了一下。

——小潮對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深知自己需要他。

嚴重些 他想把他占為己有。

這種關系是朋友嗎？是知己嗎？是家人嗎？

高斯又搖了搖頭。嘲笑自己沒認識小潮多久 卻擅自把他地位放的這么高。

同時也在這一刻 他又想到了些不該有的。

自己見到小潮會很安心 很開心。

看見他的手他會渴望去撫摸。

看見他的笑容不由自主自己也會開心。

他離不開他。

對于?；实摹安辉倥c小潮有任何來往”，他猶豫了很久。

自己真的離不開他。

這是一種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與喜歡的人對視時多巴胺猛地分泌速度加快的感覺。

讓人臉紅心跳。

想到這兒 高斯趕緊打住 停下思考。

翻個身 看了看時間——很晚了 該睡覺了。

臨睡前 他拿起手機“不小心”點進了vx。

置頂的會話沒有刺眼的紅點。

——會不會以后也沒有了。

困意涌上 高斯想不透 干脆沉溺在夢里。

3.23

7:00

高斯又做夢了 可惜他仍想不起夢到了什么。

——這是老毛病了。他習慣了。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努力回憶這個夢 可到底是想不起來了。

就像他想努力遺忘過去的回憶 可它卻像死死壓在心底的石頭。

——遺忘或回憶都不是他的主權。

相比之下 心事更重的似乎是小潮。

他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惜無力回天。

他后悔為什么自己如此沖動。明明不是克制不住犯錯的年齡。

可自己只是妄想了解他更多。

——了解他是否只是自己犯錯的借口 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試探性的點進置頂會話。

猶豫好久 打了一行字卻又刪除。

他開始懷念每天盼著那個小孩來的日子。

他想與那個小孩擁抱 給他溫暖 給他安全感。

到底他跟他是不一樣的。他是罪大惡極的犯人。而他有美好的未來。

——我在這個世界茍延殘喘的活著 就夠了。

3.23

17:00

估摸著高斯營業(yè)時間該結束了。

他點進置頂會話 試探性的發(fā)過去幾條信息。

“小孩”

“你還在忙嗎”

出人意料的是沒有想象中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剛閑下來。”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得到了秒回。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對著高斯的回復發(fā)呆

“你呢？在忙么”

高斯打破了僵局。

“我今天一天都很閑”

潛臺詞給的很清楚 高斯也看出來了。

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他第一次感到與人聊天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

那件事之后 兩個人尷尬的像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嘟比很聽話嗎”

小潮想找些話題。

“嗯?！?/p>

“那就好”

沒什么可聊的 小潮甚至已經預感到他們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

他想多說點什么 卻總也開不了口。

“那我先下了 你也早點休息”

“嗯?！?/p>

潦草的聊天 潦草的收尾。

小潮對著手機屏幕發(fā)呆 直到眼睛酸痛他也再沒等到一條信息。

但他不想兩個人就止步于此。

——一定要 做些什么才行。

——我做了過分的事情 但是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4.1

8:30

小潮對著手機上的日歷發(fā)呆。

感嘆自己又虛度了一個月的光陰。

他好好回想自己上個月都干了什么。

——月初遇到了那個小孩 月末與他基本沒了聯(lián)系。

——不過上個月確實比以往充實些。

小潮忍受不了 他想見他 想陪在生病的他身邊

他想投入小孩有些冰涼的懷抱 溫暖他。

——那再給他一天的時間 如果明天這個時刻他不聯(lián)絡自己 他可要主動出擊了。

小潮冷靜了一下 懷疑是不是上個月累昏了頭

他對腦子里奇怪的想法感到納悶 卻又默默肯定了這個提議。

4.2

8:25

小潮是個實干家 他把要用的東西在昨天傍晚就準備好了。

仔細看著時鐘掐著時間。

——他沒有聯(lián)絡自己。那就主動找他。

——我不知道我對于他還有幾分信任可言。

——但我們都需要彼此。

“小孩 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怎么了？”

“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需要你的幫助”

“那我應該做什么？”

“讓我去你的住所呆上幾天可以嗎”

發(fā)出這句話 小潮的手還在顫抖。

——我為什么又這么草率？

只能說一切同這個小孩掛鉤的事小潮都很沖動

高斯猶豫了半分鐘。

——如果跟?；噬塘康脑?海皇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擅自做了決定。年輕人的決定往往是更果斷的。

“可以，我把地址發(fā)給你?！?/p>

小潮很驚訝 同時很感動高斯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可我還是要告訴你謹慎些 不要被一個人欺騙兩次。

——但我不會再騙你了。

4.2

9:00

高斯坐在沙發(fā)上 懷里的嘟比睡著回籠覺。

小潮站在客廳 拽著拉桿箱手足無措，而他斜前方站著的杜?；识⒌盟l(fā)慌。

“所以你來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么？不要跟我們有任何來往了。”

?；氏却蚱屏顺良?。

“我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迫不得已……”

“那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別想著我們會幫你……”

“海皇?！?/p>

高斯打斷了他。

?；实刮豢跉?。只能緩和一下語氣。

“你覺得你還值得信任嗎？”

?；寿|問小潮。

小潮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他可以說什么來挽救對于?；室褳樨摂档男抛u值。

“算了吧?；?畢竟馬哥之前也幫助了我們。不用太過激?！?/p>

“可是高哥……”

“出了事我來擔?！?/p>

這一句話 高斯堵住了?；实淖?。

“高哥 信任這個詞不是用在誰身上都行的”

“我知道?！?/p>

海皇見勸不動高斯 也沒再多說些什么。

只是瞪了小潮一眼。

“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事 就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了?！?/p>

?；抒幕氐搅怂姆块g。

“馬哥 你坐吧 不用太客氣。”

“好?！?/p>

小潮坐在沙發(fā)上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高斯懷里的嘟比醒來 悠悠地走到小潮身邊 又躺在小潮的懷里。

小潮有些不知所措 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馬哥你別擔心 嘟比很聽話 你可以摸摸它”

小潮聽話的撫摸嘟比背后的毛。悄悄瞄著高斯。

而高斯的目光也不在嘟比身上 與小潮的目光相撞。看見小潮的目光又裝作不在意地躲閃。

高斯那雙好看的雙手還是戴著那副熟悉的手套

小潮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我想讓你好起來。

“馬哥 你遇到什么事了！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小孩我會跟你說所有實話。但你保證你相信我 好嗎？”

“我不會再做出那樣沖動的行為了?！?/p>

高斯低著頭 在想些什么。

——就像?；收f的“信任這個詞不是用在誰身上都行的?！?/p>

——我又是否可以再信你一次。

小潮看見高斯在猶豫 又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

“小孩你看著我的眼睛?！?/p>

高斯抬起頭 看向小潮的眼睛時還是咽了口水

“我向你擔保我現(xiàn)在說的都是真實的?！?/p>

“這也是我不想回憶的過去?！?/p>

小潮像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開口。

“我是個犯人?！?/p>

高斯一驚。

“我曾做過違法的醫(yī)療實驗?！?/p>

“還是那個電擊設備 我 害死了一個女孩?！?/p>

小潮有些說不下去 他并非百分之百信任高斯 如果他信錯了人 后果不堪設想。

小潮懷中的嘟比實相地睡醒了 離開了小潮的懷抱。

高斯眨巴眨巴眼睛。朝小潮那邊挪了挪身子。

試探性的伸出雙手。

“馬哥。我覺得沒有人能拒絕一個擁抱吧?！?/p>

小潮一怔 這是他曾對高斯說過的話。

“那你把手套摘下來。”

高斯聽話地把手套摘下來了。

小潮想都沒想撲進了高斯的懷抱。

——還是有些冰冷。

——可我一定可以溫暖你。

高斯一手像撫摸嘟比一樣撫摸著小潮的后背。另一手被小潮死死握住。

小潮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他自知他多做不了什么。但是自己難過時小潮這樣抱住他時 他會很安心。

——你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感受呢？

小潮雖然抱著高斯 卻還在向高斯坦白。

“電擊是危險的治療手段 規(guī)模較小的醫(yī)院是不允許使用的?！?/p>

“我不僅違規(guī)使用 而且因為我的疏忽 那個女孩也……”

“然后我動用我全部的關系……倘若當時運氣差點 你也不可能認識我?！?/p>

“我怕我再做蠢事 醫(yī)院里的膏藥也是備用的 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小孩 現(xiàn)在我們扯平了?？墒俏覍δ阕龅氖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才好?！?/p>

高斯偷著笑了笑 明明是比自己大好多 還總是“小孩 小孩”地叫自己 現(xiàn)在卻在自己的懷里像個犯錯的孩子。

——其實還蠻可愛的。

“馬哥 你聽我說。”

小潮從高斯的臂彎里抬頭 看著高斯。

——小潮的眼里似乎有淚花。

“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p>

“嗯 謝謝你小孩?！?/p>

“其實一直該感謝的都是我。是你在我患病時關心我 給予我莫大的幫助?！?/p>

“謝謝你 馬哥?！?/p>

“那個…小孩 我的東西都帶過來了 我可以在你這里住下么？”

“當然可以?！?/p>

“那?；?？”

“我會跟他說的?！?/p>

“好。謝謝你 小孩?！?/p>

小潮思考了一下 選擇坦白。

“那我不隱瞞了 我想在這里住的主要目的是想讓你的病可以早點痊愈?，F(xiàn)在可以隨時隨地復查了?！?/p>

“以及每天在這里住的錢 只要是我能接受范圍我都可以！”

高斯趕緊擺擺手。

“怎么能收你錢？”

高斯低下頭想了一下。

“就用醫(yī)藥費頂了吧。”

小潮點點頭。

從即日起 他正式地在高斯住所住下了。

4.2

21:00

于是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低調的高斯只有這所兩室一廳的房子?？墒怯腥齻€人。

小潮想在客廳沙發(fā)睡 可高斯不同意。

高斯想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小潮 自己睡客廳沙發(fā) 可小潮和杜?；识疾煌?。

而?；薀o論如何也不同意讓出自己的房間。

最后商討了很久 終于得到了一個較為滿意的結果。

高斯杜海皇還是各一個房間。而小潮睡比較大的房間的地鋪——高斯的房間。

說適應都是假的 他和高斯認識多久？

——不到一個月。

但高斯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我會在這里找到家一般的感覺么？

小潮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