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K布教系列】 野蠻武器

【戰(zhàn)錘40K布教系列】———=== 野蠻武器 ===———【Part 1】
轉(zhuǎn)載原譯者ID?最期の牛?
Savage Weapons
野蠻武器
Aaron Dembski-Bowden
“在為了看護人類而撫育這些人的過程中,我們培養(yǎng)出了一支超人組成的軍團,他們唯一的目的即是保衛(wèi)那些他們不再理解的。他們驕傲地履行使命;他們大度地背負詛咒——但永不要忘記我們對卡利班最優(yōu)秀的子嗣們所做之事。帝國無盡的野心培育出的不是懷有人類溫暖胸懷的戰(zhàn)士,而是擁有武器般冷酷心靈的天使?!?/span>
如此被扭曲的靈魂無法尋回他們所失去的。如此野蠻的武器不可能不付代價即被揮舞?!?/span>
——《逐字集》,路德新篇
第一章:這些野蠻的武器
1
在他的夢中,那頭野獸永不會死。
他注視著它將彎曲的身體貼近地面,在樹叢中潛行而過,它的動作如流水一般,恍若無骨,幾近病態(tài)。它的耳朵向后平貼在頭上,長著利爪的腳掌無聲地踏在厚厚的積雪上。它在狩獵,熱切卻冷靜,死貓般的眼中閃爍著毫無情感的饑渴的光芒。
男孩扣下扳機,彈殼飛舞。
冰冷的空氣被開火的爆裂聲劈裂。那野獸在冰雪中扭曲起來,像是盤在地上的一團鬼火。它向攻擊它的人低聲吼叫。它黑色的脊柱在長滿白色皮毛的后背和脖頸上高高隆起,還不停顫抖著。一種本能的防御反應(yīng)。野獸的尾巴在其身后以一種威嚇式的節(jié)奏抽打著地面,并隨著男孩的心跳不斷地盤繞扭動著。
一時間,他見到了年長的騎士們都聲稱見到過的景象,一個他一直認為是那些上了年紀的武士為了給自己乏味的傳奇故事加油添醋而編造的謊言。
然而,在那野獸黑色的雙目中,在原始的求生欲望之下,還隱藏著些什么。一種天然的智能,野性未馴,充滿惡意。時間在野獸宣泄自己的憤怒時再度流動起來。 某種介乎獅子威猛的怒吼和野熊嘶啞的咆哮之間的聲音在男孩和野獸之間冰冷的空氣中突然響起。
男孩再次開火。三聲槍響在森林間回蕩起來,將樹枝上的積雪紛紛震落。他顫抖的手指試圖為古舊的手槍重新填彈,但那野獸強而又力的一擊已經(jīng)打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擊飛,向身后的冰雪摔去。在他倒地的同時,他感到短粗的子彈從他的手中滾了出去,四散落在雪地上。野獸壓到他的背上,削弱著他的力量,和他的呼吸。他拼命吸入受傷的肺葉里的空氣混合著野獸身上散發(fā)的腐臭氣息,野獸呼吸時噴出的灼熱、濕潤的水霧沖刷著他的背和頭。不管這野獸是什么,它都在由內(nèi)而外地腐爛著??谒畯囊矮F的下顎中一條線般的流了下來,淌落在他赤裸的脖頸上。
考斯韋恩(Corswain)猛擺肩膀,用他的手槍的槍身狠狠向野獸的腦殼砸去。頭骨發(fā)出一記悶響,那野獸像貓一樣哀叫了起來。趁野獸暴跳起來的時候,男孩在雪地上胡亂爬了幾下,而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鋼刃出鞘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幽鳴。這是一把幾乎和男孩的身高等長的利劍,緊握在兩只顫抖的手中。野獸闊步走近,他能看到它的眼中惡毒的饑渴和天生的冷靜。它在害怕,或者至少是在警惕。雪花飄落在劍刃上,與冰冷的鋼鐵凍結(jié)在一起。
“來吧?!蹦泻⒌驼Z道?!皝戆伞?/span>
那野獸猛地一躍,用種馬猛踢般的力量向他的胸膛襲來。他又倒地了,這一次他的劍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像一座墓碑一樣插進積雪中。鈍滯的疼痛在他胸中吱嘎作響,好像他的肺里填滿了干燥的樹葉。他知道自己的肋骨碎了,但幾乎一點痛苦也沒有。
為了不被厚重的皮毛窒息而死,男孩在野獸的身下繃緊年輕的肌肉,拼出了全身的力量。如針般的獸毛刺破他的手指和手背,向他體內(nèi)注入了清澈的、令人感到灼痛的毒液。毒素攻擊他的血液,他的雙手戰(zhàn)栗了起來。
當(dāng)他咳嗽的時候,苦澀的膽汁從他口中汩汩噴出。酸性的嘔吐物濺落在雪地上,在積雪上燒蝕出了大大小小的洞。男孩幾乎沒有注意到他那雙無用的手從野獸的脖子上摔落了下來,也沒有注意到它們是如何像爪子一樣卷曲起來的。
在三次心跳之后,抽搐便傳遍了他的全身?,F(xiàn)在,毒液摧毀了他。一聲尖叫像是無言的啞劇一樣從他唇間飄了出來。
慢慢地,眼前的一切開始泛白,開始消退。他感到自己被拖拽著,他的軀體在雪地上刮擦著,但另一方面,更加真實的聲音開始滲透進他的思維:那是空氣過濾器的風(fēng)扇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咔噠聲;靴子踏在上層樓板上傳來的腳步聲;還有生命引擎發(fā)出的無所不在的轟鳴聲。
最后,他睜開了眼睛。
每次入睡,他都會夢到這一切。在他的夢中,那頭野獸永不會死。
2
整個晨禱期間,他都心有所思。當(dāng)考斯韋恩與他的兄弟們跪在一起 ,將他的頭抵在他的劍柄上時,他做了一個忠誠的騎士在即將到來的遠征前應(yīng)該做的一切。但實際上,他卻沉浸在回憶之中。他的思緒飛回到了那個憎恨他的世界。
卡利班。
這名字為他的唇邊帶來了一絲微笑,將他的身形籠罩在陰影中的風(fēng)帽隱藏了這個細微的表情??ɡ?,那個有著酷熱的夏季和惡毒的冬季的致命天堂;在那里,無盡的森林遮天蔽日密不透光,每一棵古老的大樹都在用劇毒的樹汁保護自身;在那里,每一只野獸都會用致命的利爪、超凡的機敏或是酸性的毒液來狩獵。蚊蟲叮咬散播的瘟疫會讓整座殖民地在幾天內(nèi)就陷入死亡的沉寂。轟鳴的蝗蟲群年復(fù)一年地席卷大地,將一個又一個的村莊和市鎮(zhèn)徹底摧毀。
各個騎士修會分擔(dān)了每圍繞恒星旋轉(zhuǎn)一周就要燒掉被毀壞的的殖民地的殘酷使命。在卡利班,題寫在死者卷軸上的名字的數(shù)量總是會與新生者名單上的相配。在帝國的分類冊上,這個世界被歸類為瀕死,“處于死亡邊緣”,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死亡世界”。當(dāng)?shù)谝淮慰吹侥切懺谀撤輽n案上的詞句時,考斯韋恩笑了。
抄寫員的標注將這個世界詛咒為一顆不值得繼續(xù)進行殖民的毫無價值的球體。在所有其他的世界開始被泰拉上的那些羽翼初豐的高利貸者們盤剝的時候,這個世界卻被賦予了免繳帝國什一稅的特權(quán),而它僅僅需要出賣自己的子嗣,并讓他們以自愿勞役的形式加入帝皇的第一軍團。
負面消息的公告不斷發(fā)布,大多數(shù)是關(guān)于會影響到敏感的軌道連接人造衛(wèi)星的殘酷的氣象條件的;由于這個世界的植物群危險的生物化學(xué)特性,人們無法從連綿的森林中獲取木材;各種冗長的史詩傳說證明了卡利班上的動物群——從最低等卻不懼怕人類的蟲子,到很幸運地處于滅絕邊緣的大型猛獸——在已知的諸多殖民世界中是最具掠食性的。
這些情況,甚至更糟的,考斯韋恩全都知曉。但那也是他的家,他在漫長的三十年中未曾見過的家。一個他不再相信他能再次見到的家。他晨禱時的神秘微笑中苦樂參半。
儀式結(jié)束的時候,阿拉喬斯叫住了他。其他騎士列隊走出禱告室,他們白色的修道袍無法完全遮蓋住那些留在黑色護甲上的累累傷痕。
這場仗我們已經(jīng)打了兩年,我記得每一個白天,每一個夜晚,每一次拔劍的命令和每一顆宣泄怒火的子彈。
兩年了。自從荷魯斯在他的瘋狂之路上邁出第一步以來,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自從第八和第一軍團都發(fā)現(xiàn)他們被命令進入宇宙,為了一整個次級節(jié)區(qū)的控制權(quán)而互相爭斗時起,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雙方你爭我奪僵持不下。雙方在進攻時都會小心地保護自己的側(cè)翼。在有原體帶領(lǐng)的時候,兩只軍團都不曾打過敗仗。
兩年的內(nèi)戰(zhàn)。世界對抗世界,艦隊對抗艦隊,兄弟對抗兄弟。
“致敬?!卑⒗瓎趟瓜蛩乱獾?。
作為回應(yīng),考斯韋恩點了點頭。“有什么不對頭么?”
阿拉喬斯,與他的兄弟們一樣,在修道袍下穿戴著全副護甲。豎起的風(fēng)帽將他的身形籠罩在陰影之中。
“獅王召喚我們?!彼f道。
考斯韋恩檢查了自己的武器。“很好。”
3
第一軍團之主向后倚靠在用象牙和黑曜石制成的華麗寶座上。在最近的這些夜晚,他總是像這樣坐著。他把手肘放在寶座精雕的椅臂上,兩手手指尖合搭在面前,差不多剛剛觸碰到他的嘴唇。他那雙有著卡利班森林特有的野蠻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前方,注視著遙遠的群星閃爍的舞動。偶爾也會有極微小的動作:披甲的雙肩的起伏,或是眨動一下眼睛,然后在沉默中疲憊地搖一搖他那戴著王冠的頭。
這位統(tǒng)帥身上的黑色戰(zhàn)甲就如同他注視著的虛空一樣深邃、無瑕。在他的胸甲和護脛上用紅金——從火星那布滿灰塵的地殼下挖出的極珍貴的礦石——雕滿了咆哮的獅群。他在靜坐休息時沒有戴頭盔,那如鬃毛般的灰金色頭發(fā)被緊緊綁成一束馬尾,以便使他的視線不受阻擋,一只樣式簡樸的銀環(huán)套在他曬黑的額頭上。這件小小的裝飾品并不是用來虛飾賣弄,僅僅是為了延續(xù)收養(yǎng)獅王的那個世界上已被解散的騎士修會的傳統(tǒng)。以前,卡利班的騎士領(lǐng)主們正是憑著這些簡樸的王冠獲得承認的。
阿拉喬斯和考斯韋恩并肩走近王座。他們以完美的同步抽出佩劍,跪拜在他們的主君面前。獅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們頓首敬禮。當(dāng)他開口時,他的聲音就如同遠方地平線上傳來的低沉的雷聲——對于人類來說,這是絕對不會被聽錯的。
“平身。”
他們聞令起身,并整齊劃一地將劍收入鞘中。阿拉喬斯仍舊披著風(fēng)帽,他沒有理會指揮艦橋上的嘈雜紛亂,他那雙藏在陰影下的眼中只有那位被尊為王的統(tǒng)帥。考斯韋恩的站姿比較輕松,他雙臂交叉放在胸甲前,披掛在他背上的那條厚重的灰白毛皮使他的護甲看上去有了些生氣。那被剝皮的野獸露著長牙的頭垂在他的護肩上,構(gòu)成了這件斗篷的肩扣。
“您召喚我們,主上?”
“是的?!豹{王仍舊坐在那里,十指尖合,搭在他的唇前?!皟赡炅?,小兄弟們。兩年了。我簡直無法相信?!?/span>
考斯韋恩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安坏桨雮€小時前,我也在思考同樣的事,主上。但是,是什么令您如此糾結(jié)于此的呢?”
此時,獅王站起身來,將他的長劍和頭盔留在王座拱形的扶手上。“不會是因為我傳染上了你的急性子,考。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span>
阿拉喬斯哼笑了一聲。考斯韋恩也笑了。
“隨我來?!豹{王道,他的語氣既不溫和也不冰冷,于是三個武士來到了指揮室中心的全息影像石桌前。在獅王的命令下,穿袍的機仆扣下扳機將投影儀激活,眾人隨即沐浴在全息圖像發(fā)出的閃爍而飄渺的綠光之中。盤旋在他們面前的紛雜圖像展示了伊吉斯次級節(jié)區(qū)的幾顆恒星和它們的子世界。伊拉爾多和塔拉瑪斯是其中最耀眼的,這兩個星系都被用機械神教的亂糟糟的象形符文做了標記。
考斯韋恩沒有看到什么新鮮東西。 一道由許多律動著的紅色世界構(gòu)成的長長的新月標示出了那些陷入公開反叛的星系;這些正是膽敢豎起荷魯斯*盧佩卡和舊火星機械神教的旗幟挑戰(zhàn)帝國的世界。違背帝皇意志的恒星系的數(shù)量幾乎與那些哭喊著向帝國尋求救助、盼望泰拉派出增援的星系一樣多。
“帕塔克在今晚的早些時候被攻克了。”獅王指了指那些被火星符號環(huán)繞著的星系中的一個?!肮艩柛呃碌蔫T造總督在四小時前匯報了他的勝利?!痹w臉上那隱隱的微笑除了他的至親之外無人能夠覺察?!爱?dāng)我通知他,他急于攻打帕塔克使得耶利斯門戶大開時,他就沒那么興奮了。叛軍在不到一小時前奪取了耶利斯?!?/span>
“他干過火了?!笨妓鬼f恩在抬頭看向他的主君前一直盯著那些閃爍的象形符文 “又一次?!?/span>
阿拉喬斯在獅王回答前開口問道:“他是否有為沒有把您的警告放在心上而道歉?您當(dāng)時明確地告訴他肯定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當(dāng)然沒有。”獅王靠在桌邊,雙拳摁在光滑的桌面上?!岸@也不是叫你們來這里的原因,所以,暫且收起你們正直的義憤吧,雖然這憤怒恰如其分。”
“與帝國聯(lián)絡(luò)?”阿拉喬斯的聲音中充滿期待。
“不?!豹{王套著手套的手拂過閃爍的全息圖像,似是更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之中?!安唬覀兊男钦Z者仍舊因為混沌虛空的騷動而收不到音信。我相信最后一次有記錄的通訊也已是四個月零十六天前了?!苯y(tǒng)帥冰冷的綠色雙眸一直注視著全息圖像?!皟赡甑牧阈菦_突,兩年的行星圍攻,兩年的全面推進和整體撤退,軌道突擊和船側(cè)疏散……而我們終于有機會結(jié)束這一切了?!?/span>
考斯韋恩瞇起雙眼。他以前從未聽獅王談起過“可能性”。一直以來,原體都是以分析的頭腦,用確實的口吻在講話,他的每一次戰(zhàn)時發(fā)言都充滿邏輯,在每一次發(fā)表評論之前,他都會做全方面的考慮。
“科魯茲?!笨妓鬼f恩斗膽問道?!笆俏覀冋业娇启斊澚嗣矗魃??”
獅王搖了搖頭。“是我那惡毒的兄弟,”他再次指向全息圖像?!罢疑狭宋覀??!?/span>
全息圖像一陣顫動,在劈啪作響的噪音中轉(zhuǎn)換成了另一副圖像。“我們的先驅(qū)艦中的一艘,撒拉弗的警視號,從一個被留在他們的巡邏路線上的深層空間燈塔那里收到了這條訊息?!?/span>
考斯韋恩默念了那些被扭曲的文字,其中的內(nèi)容讓他不寒而栗?!拔也幻靼祝彼拱椎??!奥返滦缕小吨鹱旨防锏囊欢?。而且,是很冷僻的一段。為什么留給我們這個?”
獅王表示贊同的低語聽起來更像是狂野的咆哮?!坝贸爸S做餌引我們上鉤,科魯茲是玩弄語言的天才。那燈塔是用來傳送坐標和這條訊息的??磥砦矣H愛的兄弟終于想要和我見面了”
“這只可能是一個陷阱?!卑⒗瓎趟拐f。
“當(dāng)然,”獅王輕松地同意道。“而這一次我們將深入虎穴。我們不能像最近幾年這樣和另一個軍團的戰(zhàn)士們一直廝殺下去。想要結(jié)束這場遠征,我的兄弟和我必須直面彼此。”
“那就繼續(xù)追捕,”阿拉喬斯堅持道?!拔覀兛偰茏降剿麄兊呐炾牎?/span>
“正如他們總能捉到我們的?!豹{王從咬緊的牙關(guān)中擠出一句話來,他披甲的雙肩隨著他沉重的呼吸時起時伏?!拔易粉櫫怂鶄€月,他就在我手下逃了二十六個月。他總能在我們趕到之前焚毀世界,破壞補給路線,消滅機械神教的前哨站。我們策劃的每一次伏擊,他都能從我們的指縫間溜走,消失得無影無蹤。每一次我們聲稱取得勝利,克魯茲都會還以顏色。這不是一次追捕,阿拉喬斯。如果兩個原體中沒有一個先倒下,那這場戰(zhàn)爭將永無終結(jié)。而死亡,不管是他的還是我的,都只可能由對方親手賦予。”
“但是,主上——”
“肅靜,第九連長。”獅王的聲音仍舊穩(wěn)重而低沉,但他的眼中卻燃燒著冷酷的激情?!拔覀兪堑蹏袃H存的仍保有全副軍力的忠誠軍團之一。我們在這星海之中孤軍奮戰(zhàn),力圖在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泰拉的時候保持帝國的版圖完整無損。你覺得我就不渴望與杜恩并肩站在城墻上守護我父親的宮殿嗎?你相信我會愿意在這片寂靜的宇宙之中徘徊,將這個四分五裂的帝國散落的碎片拼湊到一起嗎?我們無法回到泰拉。我們試過。我們失敗了。因為混沌虛空混亂的潮汐,我們無法趕赴那場戰(zhàn)爭。但銀河中剩下的地方正在陷入黑暗,而我們也許會是群星間唯一幸存的身負帝皇之光的軍團?!?/span>
獅王再度站直身體,盡管一直壓抑著情緒,但他的目光仍舊兇猛?!澳蔷褪俏覀兊氖姑?,第九騎士團的阿拉喬斯。而我們的軍團從不辜負使命。我們必須贏得這場戰(zhàn)爭。整個次級節(jié)區(qū)和其中的鑄造世界都在用他們的人才和物資換取生存,而不是向其他帝國部隊提供補給。那些騎士世界也是如此,還有那些農(nóng)業(yè)世界,居住世界,礦石世界。我們越快完成這次遠征,帝國的各個節(jié)區(qū)就會越快得到鞏固,而我們也就能越快與古里曼的部隊匯合。”他嘆了口氣。“無論他會在哪里?!?
考斯韋恩一直保持著沉默。當(dāng)獅王最后的話音消散,只留下一個懸在空中的期許時,他清了清自己的喉嚨。
“我明白您為什么會碰原體克魯茲下的餌了,主上。但是您又為何召喚我們?”
獅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指了指全息圖像東側(cè)邊緣的一個世界?!白鴺藰擞洺隽诉@個星系。我不能只因我兄弟的一時性起而冒險讓整支軍團艦隊退出遠征?!闭f到這里,他笑了——那是一個與他的難以捉摸完全不同的微笑,一個誠摯的憨笑,好像一頭猛虎在露出它的利齒?!拔視粠б粋€連隊和幾條戰(zhàn)艦,還有一支小型的補給艦隊。足夠擊退和躲開那些叛徒了,如果他們發(fā)起攻擊的話。也不至于冒在這場凄慘的、永恒的僵局中落入下風(fēng)的風(fēng)險,如果這只是一條假消息?!?/span>
阿拉喬斯立即行禮致敬。“第九騎士團將以作為您的私人護衛(wèi)為您服務(wù)為榮,主上。”
“而我也將以他們的服務(wù)為榮?!豹{王頜首致謝道?!翱?。你看起來若有所思,小兄弟。”
“那個世界的名字叫什么?”考斯韋恩問道。
獅王查閱了安置在他身旁桌上的數(shù)據(jù)屏?!安楣蠣査_(Tsagualsa)。記錄上顯示為荒涼且不適宜殖民,在古老長夜期間沒有殖民地?!?/span>
“這么說,我們是被血敵召喚到銀河邊緣的一顆死星上?!笨妓鬼f恩瞥了阿拉喬斯一眼?!叭绻缫诡I(lǐng)主艦隊都在那里,你也許就可以再和西瓦塔(Sevatar)比試下劍法了。”
第九連長拉下風(fēng)帽,露出他那張被嚴重損毀的臉。他被毀的臉上滿是刀疤和毫無生氣的人工肌肉,針線縫合之處處理得不盡完美。他的牙齒全是釘在重塑樹脂里的鋼樁。
“很好?!卑⒗瓎趟共[起眼來——事實上,這是他的臉能做出的最完美的表情?!澳鞘俏仪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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