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大碗加了香料和香檳的大馬哈魚發(fā)出柔光，映在艾伯姆斯太太的臉上，那張臉神采飛揚，顯出寬容和少女般天真無邪的神情。”

“她的臉仿佛一個圣女，一個古維京人圣母像的臉，臉上的光輝穿過在燭光中隱約的飛塵，松樹上所懸的酒紅色燈籠替她臉上添加了紅暈，她坐在那里靜穆無比?！?/p>

“他們俯望地中海。在那下面，從勒潤群島開出的最后一班游覽船浮在海灣的水面上，像七月四日美國國慶時，吹散升空的氣球一樣。它在黑茫茫的小島之間載浮載沉，把黑黑的晚潮輕輕破開。”

“那是個寧靜的黑夜，蒼穹仿佛是懸掛在一顆暗淡孤星上垂下的籃子里。”

“她想到他們夫婦倆在一起，又聽到他們?nèi)栽陔[約的唱歌，歌聲像煙霧般裊娜上升，像一首在極久以前極遠的地方唱的贊美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