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流的淚還是……你奧托流的淚呢？”我不明白。

　　殘破的教堂，坑坑洼洼的地板，滿地的細(xì)碎琉璃。我慢慢的從那碎琉璃上站起身，掃過整個教堂。

　　應(yīng)該得修飾一下吧。

　　“來人！”我大聲喊道。

　　“把那邊的尸體帶到維克托的宅邸，如有人問起就告訴他們實驗失敗。維克托為保護(hù)主教大人英勇英犧牲，主教大人也因此受傷在身。還有我奧托·阿波卡利斯在此次實驗中不幸身亡?！?/p>

　　“是！”

　　我掃過那些進(jìn)來的士兵，他們是天命主要的兵力。女武神并不多但最主要的還是有著崩壞能適應(yīng)程度高的人才能當(dāng)成。

　　我手中捏著天火，不知道為什么。

　　我感到不安，當(dāng)我走出教堂門的時候天空竟然下起雨了。

　　“天氣真好?！蔽也挥傻谜f了句沒用的話。

　　埃莉諾應(yīng)該沒事吧，羽渡塵還能感應(yīng)到她。

　　但我還是不由得擔(dān)心，總覺得會有大事發(fā)生至于什么我不好說。

　　“你好。”聲音平靜、但那飽經(jīng)滄桑的嗓音令我一愣。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他身著黑色的雨衣，看不清面容但他的金色長發(fā)卻令我難以置信。

　　“奧托·阿波卡利斯，”他古井不波沉聲道：“你的計劃很爛……真的很爛。你知道她……也就是埃莉諾在我面前變成那個樣子的時候我是什么感受么？”他向前一步靠近我。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說，“你是不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嗯？”他抬起雙手將扣在他頭上的雨衣向后撩去，金色的散發(fā)隨風(fēng)而動雷鳴的瞬間我看清了他的臉。

　　“奧托……或者稱為未來的我對吧，怎么對于過去的你有想法？”我試探性的問到。

　　“不。”他就像個面癱，抬起頭翠色的眼瞳是那樣暗淡。

　　“我累了，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也會累?！彼D(zhuǎn)過身，雙手背后就像是走在自家的后花園一樣?！皝砩⑸⒉健！?/p>

　　我什么都不清楚，感覺更是迷茫。對于他散步的請求我當(dāng)然是跟了上去。

　　“你的心境一共有過三次變化……”他依舊看著前方。

　　我沒有等他的下話，“哪三次？失敗的三次？”

　　“要有耐心?！彼蝗晦D(zhuǎn)過頭看向我，嘴角還帶有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語氣簡直就是在說教我的老媽！

　　該不會……未來的我有著奇怪的xp吧。喜歡男的？

　　“放心性取向正常?！彼袷强创┝宋业膬?nèi)心回答到。

　　“哦。對了……薇拉……很可愛哦?！彼蝗恍α似饋?。就那么突然的笑我都不知道為什么，薇拉很可愛試問誰不知道呢？

　　“喂。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由得問出心聲。

　　“還記得埃莉諾么……哦對了你現(xiàn)在就是在‘救她’嗯。很失敗……真的很失敗。對了還有一次卡蓮，記得吧。她呢死在我面前……哈哈哈，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表情么。簡直就?的跟死了一樣?！彼戒佒睂伲v述著他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情?！斑€有還有，就說現(xiàn)在吧。埃莉諾，你知道的我挺喜歡那個女孩的，但她的死法就跟漫畫里一樣誒。當(dāng)你殺死那個什么……主教是吧。對…主教到那個時候時光倒流，你就當(dāng)看電影一樣。當(dāng)時你就是第三人稱看著面前的一幕幕，天哪很慘。我還記得埃莉諾的眼神，難以置信、不敢相信、卻……充滿愛?！?/p>

　　他說了一大堆，簡直就跟瘋子一樣。

　　他真的是我？

　　就在我不相信的時候他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瓶葡萄酒。

　　是我了。

　　“要喝么?！彼丫破靠苛诉^來，但我伸手去抓的時候他卻突然拿走。

　　“自己弄！”簡直就像是個……小氣鬼。他收回那瓶葡萄酒的時候動作連貫的拔起塞子，然后對瓶吹起來了。

　　這操作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說你——”沒等我說完，他揚起的酒瓶突然放了下來，還灑出來不少。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抵在嘴唇前，“噓——”

　　“聽我說完?！彼查g，僅僅是瞬間就從剛才瘋子的樣子轉(zhuǎn)變成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呢……”沒說完一句話他就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瓶。不是大哥……喝這么多不苦澀的嗎？“真苦艸。”他又咧嘴說道。還不是的嗎。

　　他像是醉了一樣，有些晃悠。我想扶住他，可誰知道他突然靠向我，左手摟住我的肩膀不疾不徐但我沒有躲。

　　“你呢……別那么賣力了。讓他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很努力對吧?！彼聪蛭遥易旖遣蛔杂X的一抽。點了點頭?！皩Π伞欢谀隳敲磁Φ那闆r下。你猜怎么著——沒用！根本沒用，他們該怎么死就怎么死。你還別不樂意聽。就著這樣?！?/p>

　　他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話不能打動我，于是試探的問到，“要不看看我的記憶？”

　　“不……”不用還沒說完，他就已經(jīng)動了。擬態(tài)羽渡塵，經(jīng)由它我可以看到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或者說他想讓我看到的一切。

　　當(dāng)光芒再現(xiàn)，當(dāng)一切都變得模糊且真實的時候我楞在了原地。

　　我確切的說是他，他抱著埃莉諾哭的很凄慘。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她的名字，但你能想象么，此時的埃莉諾變得……比較大。

　　她的外形有點像是蜘蛛。

　　果然么，跟他說的一樣。時間倒流曾經(jīng)的一幕又將上演。

　　假的，我只有這一個念頭。我又沒遇見這樣的事怎么能夠相信呢。

　　但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時候，我用手中的羽渡塵進(jìn)行了再一次的確認(rèn)。

　　……是真的。

　　真真兒的事實搓在我的心房上，令我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