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古村異狀

安排了身邊的事務(wù)，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陜西，打算從陜西這一片地方開始進行他們對千里巴山的探索之旅。（大巴山脈位于中國西部，是中國陜西、四川、湖北三省交界地區(qū)山地的總稱。東西綿延500多公里，故稱千里巴山，簡稱巴山。大巴山也是嘉陵江和漢江的分水嶺，四川盆地和漢中盆地的地理界線。廣義的大巴山系指綿延在四川、甘肅、陜西、湖北四省邊境山地的總稱。狹義的大巴山在漢江支流河谷以東，四川、陜西、湖北三省邊境。大巴山脈由米倉山、大巴山（狹義）、大神農(nóng)架、武當山、荊山等組成。山脈呈西北-東南走向，北臨漢水，南近長江、東介漢水與大洪山相望，西介嘉陵江與摩天嶺相對，東北、東南和西南分別與南陽盆地、江漢平原和成都平原相接。東西長約560千米，南北寬約140千米。山脊海拔一般2000米左右。山區(qū)石灰?guī)r、白云巖、砂巖分布廣泛。喀斯特地貌發(fā)育，多峰叢、溶洞、暗河等。嶺谷高差800～1200米。大巴山地質(zhì)上屬復(fù)背斜結(jié)構(gòu)。軸部多為結(jié)晶石灰?guī)r所構(gòu)成的高山峻嶺，兩翼石灰?guī)r面積廣大，喀斯特地貌發(fā)育，有許多大型的溶蝕洼地、溶洞、漏斗及巖溶泉等，多沿結(jié)構(gòu)線發(fā)育。由于構(gòu)造褶皺緊密，斷層發(fā)育，加之谷坡陡峻，崩塌、滑坡等重力地貌現(xiàn)象較為突出。河流切割強烈，多峽谷，山谷高差達800～1200米，山體整容凌亂，地面崎嶇，交通不便，常需在峭壁上鑿隧道而行，自古以“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著稱。歷史上此地曾經(jīng)是秦楚相斗，漢魏爭奪之地。明、清兩代則是流民避難、生息之所，農(nóng)民起義軍的活動場地，李自成、張獻忠等部及白蓮教義軍曾長期在此地與官軍周旋角逐。）

經(jīng)由這些年國家的努力，大巴山大部分的地區(qū)已經(jīng)被開發(fā)公布于世人眼前，但依舊有一些地方處于未開發(fā)的地帶。如果說是有寶藏的話，那么早在他們來之前應(yīng)該被國家機構(gòu)給發(fā)現(xiàn)了。所以陳思將目的地打在了大巴山最深腹的地方，從那里采取中心開花的策略向兩側(cè)慢慢探索。三人先是坐飛機來到了西安，再由客車從西安到了南正縣。在那里，袁雨楨在租車行里租了一輛牧羊人，三人開著車向大巴山深處駛?cè)?。也不知道這租車行跟他們說的近路是哪條所謂的近路，準確的說基本上算不上路，和越野賽道有一拼。雖然莫寒平常也經(jīng)常坐大車或者是路不好走的車，但這一天的山路下來，還是顛得直反胃，陳思和袁雨楨雖然身子骨還算不錯，但臉也綠了。

這天晚上，三個人開車路過一個小山村，實在是有點不想再走了。就下車進村子里，想要在這里留宿一宿。村長姓張，看到三人的到來很是熱情，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雞蛋、燉雞、燉野兔子。雖說沒什么調(diào)料，但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也算是可口。吃完晚飯，幾個人就睡在了張村長家里。到了半夜，隔壁房子里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叫喊聲，驚動了幾人，聽著聲音像是人發(fā)出的慘嚎，卻也像野獸的咆哮。陳思一轉(zhuǎn)身，從繩索上跳了下去打開房門，正好看到村長帶著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去聲音發(fā)源地。

“村長，怎么了嗎？”

“啊，大兄弟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攪到你們了吧。沒啥事，沒啥事，俺得趕緊過去了，你接著睡吧?！闭f完，張村長帶人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緊接著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此時莫寒和袁雨楨也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師兄，怎么了嗎？”

“好像有點問題，我們?nèi)タ纯?，把家伙帶上?！蹦c點頭將問天劍綁在手腕上，陳思將手槍的保險打開。袁雨楨更是夸張，從后備箱里拉出個大箱子，打開從里面拽出了一把AK。還沒上前就被陳思按了回去。

“我們是去看情況，不是去殺人。你拿著槍，待會村民們亂起來，我看你怎么收拾。把槍放回去，這把手槍你藏在褲腰帶里防身，我用斬鐵好了?！焙唵蔚难b備了一下，三個人小跑到了隔壁房子。說是隔壁，其實離的至少有一百來米開外，也不知道是誰肺活量這么厲害，叫起來能響徹這么遠的距離。到了那里陳思發(fā)現(xiàn)，這間房子周圍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圍墻，足足一人多高，堅固的很。聲音就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模贿^現(xiàn)在像是在廝打一樣，乒呤乓啷的響，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哭聲。

“大壯啊，你到底是咋了，這幾年你到底是想把這家拆成啥樣啊。你爺爺我一把骨頭都快入土了，還得隔三差五帶人來壓你?！标愃紱_進來的時候，才看到現(xiàn)場的局面，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正在院子里發(fā)瘋想要逃出去，老村長帶著人死死的把他勒住，還有一個女人蹲在墻角哭，估計是嚇壞了。

“??！”看到陌生人進來，大壯再度嘶吼了一聲。身上的蠻力取之不竭一般，一把甩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三個青年，一頭直挺挺的沖過來，想要撞飛陳思。陳思雙目一定，一把擒住張大壯的脖子，整個人彈了起來，掛在他的身上一扭將張大壯撂倒在地上。雙腿夾住他的頭，雙手一拉，將他整個人定固在了原地，愣是張大壯如何掙脫都掙脫不開。這邊張村長一看這個外來客，一個人三兩下就把自己的孫子給制服了。嘴巴張得都快能塞個燈泡進去了，這時候莫寒跑進了院子里，一看陳思死死的擒住一個人，也沒多想一顆定魂珠塞到了張大壯的嘴巴里。吃下了珠子，張大壯雙眼一翻睡了過去。

“師兄，情況怎么樣？”

“暫時搞定，但是這個人很奇怪，不像是撞客?！?/p>

“大。。大兄弟。。啊，不，大師啊。你們這是哪路神仙?。窟@，我孫子咋就睡著了呢？”

“老村長，我們只是讓他暫時睡著了。不過你孫子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有一段時間了吧?！?/p>

“是是是，好幾年了，本來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犯過了，不知道咋回事今晚上又來勁了。俺知道這娃子肯定是被鬼詐子了，可俺這實在太窮了，請不起大仙來驅(qū)鬼。只能這樣隔三差五的拉了拉，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命了。今晚上，俺算是開了眼了，幾位那絕不是一般人啊?！?/p>

“鬼詐子？”

“這邊的方言，就是撞客的意思。老頭都沒教過你嗎？”陳思將張大壯拉起來，綁在石磨盤上，不忘嘲諷莫寒一句。過了沒多久，定魂珠的效力消失，張大壯又張開了眼睛。不過比起剛才，現(xiàn)在算是穩(wěn)定了一點。

“爺爺，他們是誰？”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沙啞，陰冷。這時候莫寒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撞客的癥狀，首先可以從表情確定。鬧撞客的人不眨眼睛，臉部肌肉就仿佛失效了一樣，雙目不斷流淚且目光呆滯。就算是用手迅速的擊出一拳，到他眼睛前零點五厘米的地方迅速停下，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說明他當時是失明的。而此刻的張大壯雙目如電，不斷的眨眼，而且眨得很刻意，嘴里非但不流口水，而且嘴唇的肌肉緊繃著，就好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一樣。

“師兄，這恐怕不是撞客。但，我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么毛病?！?/p>

“用你跟我說？現(xiàn)在我們是騎虎難下了，本來以為是小兩口不和，現(xiàn)在倒好一身麻煩上身了。要是不救，老村長那邊不好看?！本驮趦扇私徽劦臅r候，袁雨楨趁機上前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誰知道剛一上前，張大壯身上的蠻力又涌了出來，咔嘰一聲，繩子竟然被他掙斷了，一把拽住袁雨楨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這口咬的狠，血很快流滿了整只手腕。

“不好！”驚叫一聲，陳思一把上前一只手嘭的一下捏住張大壯的腮幫子，虎口一較勁，手掌往上一托，嘎巴一下把張大壯的下巴卸了下來（就是脫臼）。袁雨楨此時立即抽回手，只覺得整條胳膊迅速由麻轉(zhuǎn)痛，繼而由痛轉(zhuǎn)為劇痛，黃豆粒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從腦門子上往下掉。也虧得他忍得住，這樣都能不叫喚幾聲。隨后從背包里抽出一支針筒，咔擦一聲扎進了自己的手臂里，將自己的手臂麻醉了起來。

“我靠，這人前世屬狗的啊，一口下來這么狠。痛死我了?！彪m然麻醉了手臂，但余痛還是在干擾刺激著神經(jīng)，袁雨楨費力的站起來，退到莫寒身后開始包扎起來。莫寒嗖的一聲抽出袖口里的問天劍，這時候張大壯一只手推開陳思，另一只手托著下巴，嘎巴一聲把脫臼的下巴上了回去。

“這。。。這玩意會上下巴？”驚異之間，問天與斬鐵齊齊出手。陳思在前，莫寒在后。附在張大壯身上的東西雖然厲害，但好像對這兩把匕首還是蠻害怕的。陳思手里拿著匕首，往前晃一點，張大壯就往后退一點。一旁莫寒也沒有閑著，剛才著急出門沒有帶陰陽眼鏡，所以她氣沉下來，想要開慧眼，找到惡鬼與人之間的“三寸（三寸也稱為陽隙，惡鬼附身并非是真的侵入人體，通常是在人的背部或胸部，在背部居多。在農(nóng)村，有的小孩子說看到某某大叔整天背著個人，就是惡鬼已經(jīng)附在了人身上，只不過力量不足以鬧出撞客而已。然而，人身上總是有陽氣的，所以惡鬼不能貼身而附，需要與人的身體保持三寸的距離，這個距離便直接成為三寸或陽隙。）指揮陳思一招制敵。

“師兄，背后！”就在莫寒看見破綻打算告訴陳思，兩人分神的一剎那，張大壯嗷的一聲撲了上來，直接撲向莫寒。速度之快，莫寒想躲都躲不開，被他掐在手里，張嘴就要咬她的脖頸。

“我去你的大爺?shù)??！痹陿E這時候也不管自己痛不痛了，眼睛掃視了一下房子里的東西。掄起一根木棍，一棍子砸在張大壯臉上，卻跟砸在石頭上一樣，震的自己生疼。眼看張大壯動作沒停，沒多想，木棍直接戳進了他的嘴巴里堵住了他的嘴。陳思一把上前掰開了他的手，一腳蹬在他胸膛把他踹回了炕上。莫寒被張大壯掐的可是有點夠嗆，也不知道他到底挖了誰的墳，上來就下死手。袁雨楨搶過她手里的問天劍，轟的一聲沖了上去，一劍就往他臉上扎。張大壯鐵鉗一般的手一下握住了袁雨楨的胳膊，雖然害怕殺生刃的煞氣，但狗急跳墻，鬼也一樣，再怕也得上。輕輕一扭，將袁雨楨摔在了炕上。袁雨楨就算再能熬痛，畢竟是富家公子哥，哪里受得了這種沖擊，悶哼一聲，動也不能動了。后面陳思本來想手下留情，但此時此刻哪里還顧得上這些，斬鐵劍直接劃拉一下。將張大壯的屁股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黑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啊”張大壯慘嚎一聲，一骨碌撞開紙窗逃進了無盡的黑夜之中。陳思追出房子，四下看了看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這時候莫寒扶著袁雨楨，張村長帶著那些青年走了出來。

“大兄弟啊，真是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那孫子。。。唉。。。不說了，不說了。對不住啊?！?/p>

“老村長，該說對不住的是我，不是我動手他也不會跑。你放心，人是我打跑的，我一定給你找回來?！?/p>

“唉，都是命，都是命，要不是你們啊，今晚上我們指不定都要完蛋。等天亮了，咱們一起去找吧。路上也好有照應(yīng)，要是你們?yōu)榱宋夷前胨啦换畹膶O子出了啥三長兩短，那我張老頭就是撞死也不賠不過來啊。”

“嗯，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小米?！标愃甲⒁獾搅嗽陿E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泛黑，這是不是太尋常的事情。

“有！有！”張村長讓一個小青年去扛了一麻袋小米出來，送到了陳思他們住的房子里。陳思用溫水泡了泡小米，敷在了袁雨楨的傷口上。（小米具有拔陰毒的功效）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吹滅了煤油燈里的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