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國】My Time(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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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Misakey
(純屬口水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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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你這個混蛋,你快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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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在這條幽靜無人的走廊里,總能回蕩撕扯又尖銳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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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關(guān)在這里一個月了,除了每天睡前會按時見那個關(guān)押她的男人,幾乎沒有怎么見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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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喬意,也是第二軍區(qū)副司令官喬慕城的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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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有人去總部軍區(qū)告密,說喬慕城私下與倭寇有經(jīng)商往來,懷疑他是奸細,于是下令將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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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火紛爭的年代,一旦被扣上奸細的罪名,恕難逃脫命運的魔抓,喬慕城被抓后,喬夫人病倒了,整個喬家上下鬧得雞犬不寧,有的仆人擔心自己會受牽連,工錢都不要了連夜離開了喬家,最后只剩下幾個仆人侍女,和總管家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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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喬慕城的愛女喬意,由于她是留學(xué)海歸,組織上擔心她會與外界溝通傳遞內(nèi)部情報,于是將她以嫌疑犯的身份扣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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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扣押的人,正是她有過照面交集且為此一件傾心的男人,田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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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刻,司令府上的丫鬟端著廚房做好的精致晚餐送到喬意的房間,她敲了敲門,不出意外的,里面發(fā)出憤憤不平的聲音說道:“拿走,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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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姐,您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司令會怪我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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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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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的話被打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驚慌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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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我已經(jīng)勸了兩天了,喬小姐還是不肯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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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攤開手抬了抬下巴,說道:“給我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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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丫鬟不敢,畢竟是她的工作沒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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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就行,你去忙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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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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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一手托著餐盤,另一只手輕輕地敲門,其實他也可以直接闖進去,但好歹是女孩子的房間,這點紳士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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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我還特地讓廚房做了水煮魚和口水雞,味道香的不得了,既然不吃,那我就給門口的兄弟吃好了?!闭f罷,他用眼神支開門口的兩個人,一個人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拿起筷子悠閑自在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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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刷的被打開,只見里面的女孩氣勢洶洶,在看到門口的景象時又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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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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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二話不說就要關(guān)門,田柾國起身抬腳迅速抵住,同時又用了點勁兒踹開離她沒那么近的門,側(cè)身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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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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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走進房間放下餐盤,又走到門口將人拽了進來。下一秒,喬意被他那雙寬大的手掐喉壓在門上,雙手握緊他的手腕,面色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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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手??!”喬意閉上眼睛,等待面前人的怒斥和毫不情面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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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不僅沒有動手,反而松開了手站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鬧夠了嗎?鬧夠了就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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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說了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不去調(diào)查清楚,為什么要關(guān)我,還有我父親被送過去那么久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們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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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拉開椅子坐下,將剛才用過的筷子擦了擦重新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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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再跟我吵?!?/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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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氣的都要哭了,卻又拿他沒辦法,她不是沒逃跑過,只是逃跑的代價只會讓她更崩潰。她原本對他還有過那么一絲心動,現(xiàn)在全沒了,只剩下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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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喬意也懶得耗費自己的力氣,故意把聲響弄得極其大聲,吃飯也故意大聲吧唧嘴,還時不時用眼睛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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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低估了我對你的忍耐力。”田柾國撐著腦袋笑著,倒是毫不在意眼前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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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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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情水落石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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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等水落石出?你們這樣毫無根據(jù)俄的把我關(guān)在這里公平嗎?分明就是在折磨我,給我難堪,枉費我父親幫組織做那么多事,如今組織聽信小人就枉下定論,你們都是不過是一群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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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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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句“廢物”剛落下,田柾國撐著腦袋的那只手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喬意現(xiàn)在就是一個硬著頭皮的慫包,沒人知道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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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突然起身,抓起喬意的手就往門口走,不顧喬意要死要活的抗拒,他一個用力將她拉到懷中,只是沒有了溫柔的眼神,而是惡狠狠地盯著她,帶著咬牙切齒的口吻說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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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寂寥的走廊,又上了一截階梯,最后抵達的地方是一個類似祠堂的屋子。田柾國將喬意拉進去,沒站穩(wěn)的她便摔倒在旁邊的墊子上,驚恐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人走過來蹲在身旁,一手搭在彎曲的大腿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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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瞪大眼睛給我看清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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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面墻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靈牌,一張深棕色的木桌擺在中央,桌上擺著一些水果和食物,香爐里還插著三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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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這個畫面,喬意渾身顫抖著,又弱弱的問道:“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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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倭寇之下。國家打仗的時候你在海外逍遙,你自然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只知道心疼你的家人,輕描淡寫滿口胡話……”他松開她的下巴,語氣稍顯平和,“那你又知道嗎?這些靈牌上的兄弟們也有家人,有的甚至結(jié)了婚還有孩子,可是最后呢,因為情報的泄露,那場準備半個月的戰(zhàn)斗幾乎全軍覆沒,你說我廢物?還跟我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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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變得凄冷而鋒利,喬意的嘴唇都在顫抖,“那你告訴我,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喬慕城有關(guān),你會給我一個公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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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而又冷笑一聲,“別說公道,我要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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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有一點說的不錯,當初父親拼了命地把她送出國,目的也是躲避戰(zhàn)亂,雖然在國外的生活并沒有想象那般美好,但好歹是躲過一命。如今她學(xué)有所成而歸,卻在一個戰(zhàn)士面前談公道,確實過于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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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田柾國可沒那么好心,丟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吧?!本桶褑桃庖粋€人丟在這里,離開了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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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喬意躲在墻角,不敢抬頭看那些靈牌,只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她很想媽媽,很想爸爸,更想福叔每天早起和她打招呼的慈祥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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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如今父親生死未卜,喬家也不知道是否安好,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有那么一瞬間想過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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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幾乎是崩潰的,她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發(fā)熱,有氣無力,腦袋也漲漲的,緊接著她眼前一黑,側(cè)身倒在冰涼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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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是晚上,她躺在一張寬大又柔軟的床上,旁邊放著一盞檀香,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這個房間她很陌生,從裝潢到擺設(shè)都十分有有品位,這一看就不是什么客房,分明就是主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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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還在細想的時候,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硪宦暩挥写判缘纳ひ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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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他端著水走出來,自然而然地坐在她床邊,擰開了毛巾伸向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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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下意識躲閃,眼睛里閃過一絲慌張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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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怕了?”他冷笑著,“我還以為天不怕地不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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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還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一邊說著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關(guān)押著你,一邊又把你帶到這個私人空間溫柔貼心的照顧你,你不禁在想,他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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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還不至于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他放下毛巾把你拉起來,遞給你一碗棕黑的液體,:“把它喝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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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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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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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嗎?”她故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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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毒藥,你不是想死嗎?”他面無表情下又隱約藏著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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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是故意順著她的話這樣回答,但沒想到喬意還是毫不猶豫的把碗里的藥喝下去了。一時間他不知道她是鐵了心想尋死,還是,她其實是相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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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最后一口,他看著她猙獰的表情,吐著舌頭瘋狂搖頭說:“啊啊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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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看著她這副模樣,竟然忍不住笑了。笑聲驚到了喬意,她吃驚地望著他,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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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撤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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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離開時關(guān)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讓喬意好生不自在。她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掀開被子,準備起身離開,剛起身他就站在眼前,冷冷地說道:“躺回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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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現(xiàn)在可是嫌疑人誒?田大司令官怎么還讓他躺回去?她疑惑的眨眨眼,問道:“我……我回去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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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在這里,喬意怎么可能睡得著。她生怕他半夜一個不爽把自己丟出去,還不如自己乖乖回去呢。喬意不聽非要走,田柾國只好彎腰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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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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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喬意抓著被子,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睡就睡嘛,兇什么,難怪還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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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瞥了她一眼,“你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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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我睡我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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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喬意抓著被子蒙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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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她不知道旁邊的人離開了沒,只知道床頭的燈熄滅了,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看,發(fā)現(xiàn)田柾國靠在旁邊的凳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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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么大,這還是喬意第一次和男人共處一室。她一晚上都沒睡好,尤其是一睜眼就看到田柾國,更是毫無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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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沒等田柾國起床,喬意就自己偷偷溜回了房間,她關(guān)上門后不由得笑起來,這年頭哪有被關(guān)押的人怎么這么自覺被關(guān)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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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實在沒辦法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倒不是害怕,而是心中對他曾經(jīng)有過的情愫,又暗戳戳地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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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醒來得知床上的人不見后,田柾國有過那么一刻的擔心,聽到她自己回房后,心里的擔憂也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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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把她帶回來的那一天,他早就察覺到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昨晚看她病怏怏躺在床上,他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很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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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病的喬意面色蒼白,但那張唇卻還是水嘟嘟的,看著的確的惹人憐愛,更要命的,是他抱她起來的時候,臉碰到她的唇,那種觸感惹得身體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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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搖搖頭,自己好歹也是個司令官,怎么會有如此不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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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喬意這家伙倒是有那么點可愛,尤其和自己對著干的時候,換做是別人,早就是他的槍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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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是看她生氣,越是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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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呀?”旁邊的貼身仆人突然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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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立即收了表情,恢復(fù)以往的冷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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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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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個月,田柾國雖然派人盯著喬意的一舉一動,其實并不是為了看住她,而是怕她有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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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城被抓后,多少人等著看喬家笑話,還有人想趁機對喬意下手,至于喬家,他也早就派了人在附近蹲守,保護她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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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城的嫌疑并沒有解除,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牢里,對組織上的審判抱有質(zhì)疑的態(tài)度,好歹也是第二軍區(qū)總司令官,論面子上也不會對他過度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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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審問,田柾國把囚禁喬意的事情告訴了喬慕城,惹得他當場發(fā)怒,還揚言說敢對他女兒做什么,他一定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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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莞爾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你能活到那天再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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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jiān)獄回來,田柾國就聽到喬意又惹事了。屁股還沒坐熱就趕去了喬意那兒。他看著凌亂的屋子和滿地的花瓶碎片,忍住怒意深呼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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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一眼站在桌子上的喬意,她手抓著白綾嚷著要zisha。他再次皺起了眉頭,站在門口平靜地呵斥道:“你給我下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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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樣囚禁著,我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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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看得出喬意又在使詐,兩只手抓著白綾還在發(fā)抖,一看就不是想死之人,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雙手抱胸看過去,剩下一臉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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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死給我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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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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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這個反應(yīng)到是讓喬意慌了,不是吧,他真的這么狠心嗎?好歹兩個人也有點交情,不至于見死不救吧,“我……我跟你說,我真的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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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田柾國做了個請的動作,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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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把下巴放在白綾上,周圍的仆人和丫鬟嚇得驚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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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姐,別做傻事!”
“司令,你快勸勸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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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什么?”田柾國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她要死你攔著干嘛,你不讓她死她不開心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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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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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這番話倒是把喬意氣的牙癢癢,也許是自尊心作祟,她腦海果然有了輕生的念頭,二話不說,就踢掉了腳邊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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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第一次覺得死亡原來可以這么難受,喉嚨被扼住,幾乎快要窒息,求生的欲望促使她不斷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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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驚聲尖叫中,田柾國緊皺眉頭,低聲罵了一句“媽的……”然后立即沖上去,從大腿抽出一把小刀割斷了白綾,喬意跌落下來,被他一把接住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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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的人不停地咳嗽,雙手摸著脖子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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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田柾國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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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敢違抗司令的命令,應(yīng)了聲“是”便齊刷刷地退場了。房門被關(guān)上,屋內(nèi)再一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待喬意清醒后看到田柾國的臉,瞬間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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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開口,身體被人騰空抱起來,向身后的床走去,本以為田柾國會惡語相言的數(shù)落自己一番,剛被人丟下床,對方身體便壓了過來,緊接著是濕潤而又有溫度的wen,和剛才的感覺一樣,幾乎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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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了瘋似的敲打他的胸口,兩只不安分的手也被他an在了兩側(c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唯獨知道的是,他在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方式,親wen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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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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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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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他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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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吻像是經(jīng)歷了狂風(fēng)大浪,親的喬意嘴都腫了,她像一只驚慌的小鹿看著眼前的人,只見他舔了舔嘴角,哼笑一聲,“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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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撐在她耳邊,一只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頰,最后停在她的下巴,將其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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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是我的,想死?可沒那么容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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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生平從來沒被人這樣威脅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沒錯不是害怕,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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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這出鬧劇竟然成了他對她敞開心扉的導(dǎo)火索,雖然這一切有些難以接受,但喬意還是被憋紅了臉,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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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時在她鼻尖落下一吻,溫柔的讓喬意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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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他又帶著挑釁的口吻說道:“再惹我一次,我就會讓你徹底知道,什么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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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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