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幽蝶
? 指揮官放下了手邊的工作,用力向兩邊伸了伸早已以因為長時間握筆導(dǎo)致僵硬的胳膊。在一旁的信濃很有眼力見的將尾巴深入魚缸中,然后用沾了涼水的尾巴輕輕擦著指揮官的關(guān)節(jié)處。舒適感瞬間趕走了疲憊。
? “要不要帶著信濃去東煌的近海區(qū)逛逛?”
? 指揮官看著在一旁用著幾根尾巴在陽光下玩影子游戲的信濃想著這個想法。信濃親手在陽臺上栽種的搖錢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發(fā)芽其,長成了不高不低的小型樹了。秋天已至,秋風(fēng)涼氣均勻的分給了每片葉子。指揮官很懷疑是不是信濃早就算好了,秋天這個乘涼的時刻才種下這玩意的。因為信濃的很多條尾巴都托在那上面感受著宜人的溫度。即使是秋天,帶有絨毛的重櫻艦?zāi)镆彩堑瞄_空調(diào)。指揮官好像知道為什么港區(qū)重櫻區(qū)的耗電量與天然氣取暖損耗會成為兩極分化的趨勢了。
? “現(xiàn)在不打緊,我想去東煌近海岸去瞧瞧。要和我去嗎?”
? 信濃在聽見這句話后,兩側(cè)耳朵高速抖動,她甚至不知道在那一瞬間,信濃的九條尾巴像犬科動物表達(dá)興奮的情感一樣開心而又拼命的在那甩著。指揮官沒敢直視信濃的正臉,她那對狐貍眼睛總能勾走指揮官的神。只要與她對視,指揮官的三魂六魄好像在那一瞬間都要被她勾走一樣。
? “妾身今天即做了秘書艦,那自然是指揮官去哪妾身去哪。”
? “好吧……那咱們得準(zhǔn)備一下。畢竟我不能讓狐仙姐姐就這么出現(xiàn)在東煌的近海岸不是?”
? 指揮官轉(zhuǎn)身拿起了早為信濃準(zhǔn)備好的服裝??磥砭退闼淮饝?yīng),他也有辦法拉信濃去。
? “還真挺漂亮的。”
? 指揮官在擺弄信濃的時候透過反光的玻璃偷看了信濃的正面一眼。信濃今天是大紅眼影,她下垂的眼角在大紅的眼影下就好像剛剛哭過一樣,但是不自覺的愁容又使得她愈發(fā)的可愛了。同時她還要甩一兩下尾巴以表自己在重櫻的地位。
? 想也知道不可能讓信濃就這樣的走在東煌的大街上,先不提藍(lán)色的獸瞳與那對耳朵。光是身后的九條尾巴就足以引來一大群人!
? 所以保密的工作是一定要做好的。
? 指揮官拿了個草帽用力的扣在信濃的頭上,同時又把狐貍耳朵壓住。信濃皺了皺眉又用自己的尾巴包住指揮官的耳朵然后也用力壓了壓以表抗議。信濃的毛發(fā)柔軟且蓬松,這點(diǎn)反而沒讓指揮官覺得有什么。
? 指揮官:“就算難受也要忍一忍啊。想都知道不可能讓信濃的真身就這樣在東煌的大街上隨意溜達(dá)吧?”
? 指揮官將圍在他身上的尾巴輕輕的拽下來,但是信濃非得纏在他身上,她就這樣微笑著看著指揮官在這堆絨毛中“掙扎”著。指揮官見反抗無果,便一口的咬在了她的尾巴上面。信濃轉(zhuǎn)身抽出她的尾巴,然后又用一旁的木梳順了順尾巴上的毛發(fā)。指揮官沒用多少力,說是咬,實際上是嘴唇輕輕含住不放。尾巴上面沾了不少口水,信濃這時又要用一旁的手巾仔細(xì)的擦了擦。
? 處理完了耳朵便是那尾巴,信濃全身唯獨(dú)那尾巴不好處理。但是也沒難住指揮官。指揮官將一個黑色的大背包后面用剪刀剪開,然后讓信濃將尾巴放入其中。雖然這樣還是顯得整個背包鼓鼓囊囊的,但是起碼時遮住了尾巴。在一根一根的往里塞著尾巴的時候,信濃還會故意的不配合指揮官,刻意的不讓他抓住尾巴。又或是在他抓住一條尾巴的時候用另一條尾巴去“抽”他。
? 過程很難,信濃也不是很配合。指揮官也不知道信濃到底還想不想去東煌近海岸去看看,但是從她沒有反抗來看,她還是愿意的。指揮官好容易讓信濃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后自己還要去換一身衣服。因為他身上粘了不少信濃掉下的白毛。
? 信濃:“這么嫌棄妾身?”
? 指揮官:“好啊,那信濃可以試試自己不梳理自己的毛發(fā)就跟我出來逛街!”
? 指揮官本想帶信濃去近海岸逛逛,可是信濃更喜歡幽靜的東煌鄉(xiāng)間,她好像不喜歡吵鬧的地方。那指揮官也就隨著她了。畢竟自己還是蹭著信濃的艦裝才回來的。本來就吃人嘴短,外加他自己也沒信心在嘴上功夫方面勝過信濃。
? “嗯,不錯。今年的稻子也很有精神的長著呢?!?/p>
? 信濃對金黃的稻田發(fā)出了短暫的稱贊。但指揮官知道她其實很喜歡這里。她本就話不多。
? 信濃這時望著指揮官,同時在背包中的尾巴在那里面故意把癟下去的背包撐的很大,耳朵也在草帽中不停的掙扎著。她不喜歡這些東西一直被拘束著。
? “反正這個時間這里沒人,露出來也沒什么?!?/p>
? “啵~”
? 信濃在指揮官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留下了石榴紅的口紅色。這是指揮官從稻田中水的倒影里才看見的。他都沒注意信濃還會使用化妝品這東西。他很高興他做了這個英明的決定,只要能無視信濃兩旁犬牙留下的一道血痕這點(diǎn),指揮官的決定便是完美的決定。
? “下次把武藏姐姐也叫來。她好像更喜歡田間風(fēng)光。我只是喜歡幽靜。大城市很好,只是太鬧了。驅(qū)逐妹妹們也許會喜歡。”
? 信濃說完繼續(xù)在前面引著路,反正有指揮官,不怕迷路。索性指揮官就跟著她亂逛了。
? 現(xiàn)在信濃與那些好玩心奇重的驅(qū)逐無異,她看見并排飛舞的彩斑蝴蝶便輕吹一口氣助它們飛行。那是一對雄雌彩斑蝶,每當(dāng)它們要聚在一起繁衍時,信濃就會吹一口氣將它們分開。蝴蝶也知道后面跟著的信濃就是導(dǎo)致它們總是分開的罪魁禍?zhǔn)?,所以一直向前飛。充當(dāng)“引路”的信濃就在后面走。然后是跟著一同亂逛的指揮官。
? “我們還是去那邊吧。妾身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 那對蝴蝶如果十幾年后成精了會十分感謝指揮官終于把信濃拉走了。他們現(xiàn)在就坐在一旁的梨樹下面看著遠(yuǎn)方胡亂的忙著的稻田蟹。
? 旁邊的梨樹的主人已不知道是誰,它只在那無意義的長著梨然后等著后人再來摘取。信濃用尾巴呈遞稍微翹腳才摘下來一個。不過看樣子是十分難吃的。她皺在一起的臉就能看出來這梨到底好不好吃。
? 指揮官:“秋天初期的農(nóng)作物除了大米剩下的能有多香?”
? 信濃:“我想指揮官您理解錯了?!?/p>
? 指揮官:“嗯?”
? 信濃用力的甩著尾巴,然后將尾巴上的那一團(tuán)東西甩下來后指揮官才曉得信濃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 那是一只不長眼睛的稻田蟹,它鉗子上的白毛就是它的勝利品,在它“出征”的地方,也就是信濃的尾巴上留下一道青紫色的痕跡。
? 信濃:“疼,指揮官給吹吹。”
? 指揮官拿起尾巴輕輕的吹了又吹,然后他好奇的問道:“我吹過了難道就不痛了?”
? 信濃:“也痛,但是指揮官給吹吹后就能忍住了?!?/p>
? 還未等指揮官搭話,信濃便快速的用尾巴包裹住他二人。
? 她緊張的對指揮官說:“有人在偷拍他們?!?/p>
? 指揮官:“你怎么確定的?”
? 信濃驕傲的抖了抖她的那對白色大狐耳朵。
? 指揮官不得不承認(rèn),狐貍耳朵就是好??!
? 這偷拍的人沒什么隱蔽能力,指揮官也沒在長期的安逸生活中忘記了他的偵查能力。他倆甚至走到了那偷拍的人的背后,他都沒發(fā)現(xiàn)。
? 信濃用她的大尾巴使勁一甩,在一聲“哎呦”中,偷拍的人便被信濃的尾巴按倒在地。
? “還真是個艦?zāi)铩D悄褪侵笓]官了。您好,我是東煌a區(qū)的b臺的c記者。我們想……”
? 指揮官:“我覺得艦?zāi)锸遣豢梢噪S意被公眾接觸的,這點(diǎn)早已成為了共識。所以不便我多說。但是這個東西——”
? 指揮官揮舞了下他一瞬間就奪下的攝像機(jī)。
? 指揮官:“這玩意我們就沒收了。信濃,讓他睡一會吧。我們這的農(nóng)民都是很好心的,他睡個一會除了要擔(dān)心著涼問題外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p>
? 這是信濃的能力,強(qiáng)制讓對手陷入夢境,然后將對方在夢境中消滅造成腦死亡的效果。她過去總用這招來廝殺塞壬或是為指揮官安眠。因此她很容易就能讓什么人進(jìn)入夢鄉(xiāng)。
? 在買了該買的,看了該看的,他們便開始了回家的路。
? 在回到港區(qū)時已經(jīng)是夜晚的時候了他倆向貝爾法斯特匯報了下今天的去處便往港區(qū)內(nèi)部走了。
? 信濃:“這個時候了,如果不留住指揮官,那重櫻必然會讓別的陣營的同伴們痛批無禮,而且這也不是重櫻的待客之道。今天在我那里住下吧?”
? 九條白色的尾巴擋住了指揮官的去處。她沒給他拒絕的選擇。
? “好吧?!?/p>
? 二人挽著手向重櫻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