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染羨】曾記驚鴻番外國子監(jiān)篇 學生想領(lǐng)略先生之深刻

曾記驚鴻照影 番外 國子監(jiān)篇 疾沖今年十七了,其實蠻頑劣的。 他娘親去得早,父親常年在外,除了管事嬤嬤和他父親,沒人鎮(zhèn)得住。時常惹禍,委實讓其父永定侯頭痛。 錦衣玉食長大,這小子頗有些無法無天。 就是這么個紈绔,天天上房揭瓦的主兒,半生征戰(zhàn)沙場、回回都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永定侯,他的兒子疾沖,忽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押著去了國子監(jiān)以后,半月不曾惹事。 永定侯心道兔崽子如何竟轉(zhuǎn)性了? 一打聽,原來,國子監(jiān)祭酒年邁致仕,由北堂大人暫代。 什么?北堂大人您都不知道是誰? 就是揭露毒害先太皇一案、和方庭之大人一同拿下狗賊魏無殤的,北堂大人。 全名北堂墨染。 據(jù)聞北堂大人因此受了些傷,陛下體恤,原是要休養(yǎng)一段時日的,是北堂大人自己閑不住,主動請命去國子監(jiān)做臨時祭酒,代管國子監(jiān)。 國子監(jiān),有兩大職能,第一,培養(yǎng)國之棟梁——選拔招收監(jiān)生,第二,執(zhí)掌一國之學政。 北堂大人在國子監(jiān)第一件事,便是在監(jiān)生中選拔十五歲以上學有所長且武藝高強的少年,據(jù)說入選者有機會成為御前侍衛(wèi),貼身保護陛下,這可是無上的榮光,更是光耀門楣的良機。 因此,引得一眾監(jiān)生們趨之若鶩。 國子監(jiān)里,生員分幾種。 貢生、蔭生、捐生。 貢生,基本上是靠自己真才實學考進來的,就讀期間朝廷撥給“廩膳”即錢糧貼補。 蔭生,便是世家或是官員后代。 捐生,顧名思義,捐了銀子進來的。 疾沖屬于蔭生,不過他武考能算得上優(yōu)了,畢竟,除開頑劣,他老子爹可是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大將軍,他自己是打小兒習武的。 只是,這文考…… 就差得太遠了。 幾乎不過關(guān)。 疾沖原本并不上心,御前侍衛(wèi)他也沒覺得有多稀罕,他這人是懶散的,也沒有什么雄心壯志。 直到頭一次祭酒來國子監(jiān)訓話。 疾沖記得很清楚,那一日天格外高,云格外藍。 混在監(jiān)生人群里的疾沖,瞧見門外人影一閃,須臾,寶藍色長袍的一角映入眼簾。 他不經(jīng)意瞥一眼。 只一眼,剎那間他整個人呆住。 傳說中叱咤朝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能將魏無殤這個前朝罪帝都拿下的人,竟然是這么一個瘦不經(jīng)風的主兒! 他以為北堂大人即便不是三頭六臂,必然也得是眼若銅鈴、虬髯滿鬢的武夫,最不濟也是他老子爹那樣聲若洪鐘的。 豈料,身形似翩翩公子,眼神卻冷冽如刀? 須知疾沖小爺也是個不服氣的,一般人他哪會放在眼里? 可是北堂大人完全不同,顛覆了他的想像。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皎若山間月。傲如雪中梅。 如松如璧,凜凜不可犯。 疾沖剎那間紅了臉,怎么眼前的祭酒大人這般清冷、又好看得過了分? 少年的認知里,第一次萌生了表現(xiàn)欲。 那人眉眼冷峻如寒霜,疾沖便想若是這人笑起來的時候,該是何等模樣? 頭一次那么乖,頭一次認真聽祭酒訓話,頭一次想爭個第一來,只為了那人贊許之目光。 永定侯將他塞進國子監(jiān),沒指望他如何,只是想著有人管著,沒想到,這一塞進國子監(jiān),卻改變了疾沖一生的命運。 幾日后,永定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是他兒子嗎?疾沖居然開始發(fā)奮讀書了! 心里不喜歡的四書五經(jīng)仿佛也順眼了許多,他參加了選拔,過了武試,和許多的同窗一樣,卡在了文試上。 正灰心喪氣之時,傳來了天大的好消息:沒有通過文試、但武試為優(yōu)等的監(jiān)生,由祭酒大人親自授課,為期三個月。 三個月后,補試結(jié)果仍不佳的,便會被淘汰。 疾沖開始玩兒命讀書。 班里有二十多個同窗,清一色都是疾沖這樣的,上了幾日課以后,忽來了一位陌生面孔。 此人姓魏名嬰。 疾沖一眼便瞧出此人的與眾不同來。 一身監(jiān)生袍服,頭上卻系紅發(fā)帶,笑容燦爛如春日暖陽,不笑的時候眼眸波瀾不驚難辨喜怒,墨色瞳仁深邃,看一眼,仿佛整個人被吸入深海一般。 乍看比自己年長那么幾歲?可是又瞧不出年紀來,和疾沖的桀驁不馴不同,魏嬰眉眼間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滿不在乎,這是疾沖最看不慣的—— 大家伙兒都對先生畢恭畢敬,憑什么你是這么個態(tài)度? 疾沖與同窗們都喚墨染作“先生”,比祭酒大人親近,又恭敬。 疾沖還記得那日,正是魏嬰第一次來,這人大大咧咧進來,門被推得哐當一聲響,引得有一多半監(jiān)生回頭。 疾沖怒目而視,是哪個不講規(guī)矩的混小子? 再轉(zhuǎn)過頭看先生,卻愣住了。 墨染先生那漂亮的眼眸里,冰雪漸漸消融,瑞鳳眸剎那間瀲滟如春水,先生整個人呆怔了一瞬,“你……” 疾沖總覺得先生的眼眸里有一絲驚喜飛快掠過,襯得原先清冷的先生無端生了許多溫柔。 先生怎么會溫柔呢?他疑惑。等他細看時,卻只覺得先生目光冷漠一如往常,他便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那人懶散地行禮,“捐生魏嬰,見過先生。” 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大大咧咧把自己是“捐生”掛在嘴邊的,仿佛還很光榮的樣子,“方庭之大人要學生來見先生,這是舉薦信,請先生過目。” 疾沖恍然大悟,原來是捐了銀子,居然走的方大人的門路,方大人舉薦,那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疾沖并不知道,墨染望著雙手奉上舉薦信的“魏嬰”,心里升起強烈的無奈感來。 今日休沐,來也就罷了。聲稱是捐生,莫非想混在監(jiān)生里?若這家伙明兒起好好的朝不上了,是拿什么說服了方庭之,讓對方做冤大頭任勞任怨盯著朝堂,自己喬裝改扮成監(jiān)生混進國子監(jiān)來? 還說自己叫“魏嬰”? 化成灰也知道這是魏無羨好么? 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是沒人見過陛下,官員們休沐了沒在,可萬一被人認出來呢? 墨染忽然覺得頭疼。 那封信不接也不成,他伸手去接,誰知魏無羨手忽然抖了一下,又竭力穩(wěn)住了,于是順勢將信放在墨染手上,還趁機撓了他掌心一下! 魏無羨一連串的小動作旁人不知,墨染心知肚明,他抿著唇將信打開,卻見信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拜見阿染先生,先生高瞻遠矚,學生想領(lǐng)略先生之深刻?!? 墨染腦子里嗡地一聲,耳朵都紅了。 魏無羨……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這都寫的是什么…… 一瞬間,那信紙都燙手得很,墨染恨不能扔得遠遠的,恨不能從未見過里頭的字。 偏偏他過目不忘,信中內(nèi)容一字不漏地印在了腦子里,魏無羨的暗示何其明顯…… 抬眼間,只有墨染自己知道,魏無羨仿佛澄澈的雙眸里,蘊著看似天真實則戲謔的笑意,墨染心里忽然升起十分不好的預感…… 現(xiàn)在躲來得及么…… 疾沖看懵了,先生似喜似怒,究竟何意? 若是怒,他自然頭一個幫忙打回去,若是喜……那豈不是糟糕?又一個喜歡先生的? 疾沖的想法墨染自然不知道,魏無羨也不知道—— 若知道了,恐怕頭一個被打出國子監(jiān)的,就是他疾沖了。 若打出去,就沒有以后的赫赫有名的疾沖疾大人了。 可巧這節(jié)課教授的是射箭。 為數(shù)不多的武課。 疾沖等人自然是愿意的,這是自己所長,尤其想展示給先生看。 于是爭相表現(xiàn),個個箭術(shù)精湛。 誰知道,最差的竟然是那新來的魏嬰,快讓疾沖笑掉大牙了,弓都拉不開,還想射箭? 人群中傳出嗤笑聲來,魏無羨渾不在意,對著墨染道,“先生,先生,快來幫我~” 和自己獨處時力大如牛,是怎么在眾人面前又弱似蚊蟲?墨染又不好戳穿這人,只得問道,“會了嗎?” 魏無羨作心虛慚愧狀,“先生,學生還不會。求先生賜教射箭技巧?!? 墨染不得已,只得上前教他。魏無羨腆著臉靠近,“先生,學生平日里未曾練習,還請先生多體恤,費心教教學生罷。” 一邊說,一邊整個人已主動倚進了墨染臂彎里,魏無羨熟悉的氣息霸道地鉆進鼻腔,更霸道地鉆進墨染心里,墨染躲都躲不開,板著臉道,“肩膀打開,手臂伸直——” 墨染手掌剛撐在魏無羨手臂外側(cè),魏無羨忽然斜著身子低聲道,“還有別人要你教射箭嗎?我得嚴防死守些,你只能對著我動手動腳……” 墨染狠瞟他一眼,魏無羨低下頭,哼唧著道,“哎呀~先生,我早上未曾用飯,你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快拉我一把……頭好暈~” 魏無羨不會射箭?手無縛雞之力? 墨染心道你這哪里是來上課,分明是來搗亂的,剛想反駁,魏無羨在他耳畔道,“扶我回你房里,咱們好好聊聊,不然你會后悔的”,說罷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墨染懷里。 (番外國子監(jiān)篇,之一,后面還有之二,之三,是一??,嗯,比如先生和學生的play游戲,比如“學生想領(lǐng)略先生之深刻”,比如臍橙……沒有,我說的是水果,你想到哪里去了?還有其他的游戲,嗯,需要搭車,點贊,收藏,評論,是三項,不是一項——然后,明天見) 看下圖,多少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