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記錄2.5卷其三十《三只兔子(下)》
“搜索:「鈴仙?優(yōu)曇」———這就找到了?”
對著鐘一陣語音輸入,就好像我認(rèn)為這個鐘是活著一樣。旁邊要是有人,會認(rèn)為我腦子大概有毛病吧
畢竟剛剛說了兩次「鈴仙」也是指向了永遠(yuǎn)亭的方向。【這是關(guān)鍵詞不足了嗎?】我這么邊走邊想著,跨過了竹籬笆,不知不覺走入灌木叢———
我叫了一聲隨后失去平衡,好在灌木將我倒下的整個身體擁住了(枝條弄的有些疼)
絆倒的原因是腳踩到了一個球體,或者什么圓滑的東西,我立起身子,扭頭看向后邊的地面,鮮紅球體———不,是一半紅一半白的球體,在草地上滾動著,看起來只比乒乓球大一些
撿起來,重量上像是實心球,而靠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個陰陽玉,紅與白的陰陽玉。
【不應(yīng)該是黑與白嗎?】
沒有妖怪會使用陰陽玉作為彈幕的,至少在這竹林內(nèi)應(yīng)該沒有,如果博麗的巫女來竹林應(yīng)該會有些騷動才對
不過這和我有何關(guān)系呢,她或許在看到我被妖怪襲擊后救我,但那是她的職責(zé),也就是義務(wù),不管這是否出于她的本心,我又沒吃她家大米
而我現(xiàn)在也要去找鈴仙了,永遠(yuǎn)亭給我的感覺是幻想鄉(xiāng)的中立勢力,襲擊了對任何人或妖都沒好處。
[而中立的資本,應(yīng)該跟剛才那進(jìn)去的那兩位有關(guān)。跟那陌生月兔有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月人]
【...嫦娥會下來嗎?】
[誰知道呢]
———兔子們的閑雜談話———
「兔A」:吶,那兩公主又來了
「兔B」:啊是是
「兔A」:這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啊,臉色很凝重的
「兔B」:別說了趕緊干活,老大在等著呢
「兔A」:哎呀,那個藥師會治好的啦,不就是毒素嘛~
「兔B」:我說你啊...唉。
「兔A」:好好,錘子給我。
「兔B」:老大也真是的...沒必要為了惡作劇弄到這份上啊...
「兔A」:似乎是。嘿———咻———?。〒]錘)還是記仇的樣子呢,嘿嘿。
「兔B」:為什么啊...那個人類讓我們替老大上出氣就行了...
「兔A」:那,我這有份機(jī)密情報想要聽聽嗎?
「兔B」:你說...。別偷懶
「兔A」:嘛——(揮錘)你覺得人類有可能不會迷路嗎?
「兔B」:除非他們變成兔子
「兔A」:嘛...(揮錘)最近我聽朋友說有人類在竹林內(nèi)到處襲擊妖怪呢,以退治的名義呢。啊,不是那個放火的家伙哦。
「兔B」:也不是巫女?
「兔A」:不是巫女,而且很難抓住,讓人頭疼啊...
「兔B」:你平時都在干嘛啊...那,不是采筍人?
「兔A」:她的武器不是鋤頭
「兔B」:胡扯吧...還不如說說那兩公主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兔A」:...也是哦~!感覺會很有意思,那我先去偷聽~
「兔B」:喂!先干活——
「??」———請等一下!啊不對,不許動!
「兔A」:唔??!是那只寵物!
「鈴二」:人家有名字的!叫鈴仙。
「兔B」:已經(jīng)有一只鈴仙了啊...
———另一邊———
“這里還有建筑...”
竹林不止永遠(yuǎn)亭一個建筑是在預(yù)料中的,但庭院的話我以為就永遠(yuǎn)亭一家
但眼前的這個二層建筑加上庭院是與環(huán)境那么的不相容,即便風(fēng)格看起來跟永遠(yuǎn)亭差不太多
通過圓形的入口,看向左手邊,在避雨的頂棚下是一個小圓桌圍著圓桌的三張木椅子,看來有一家人,或三個人居住在這里
走入房屋的玄關(guān),映入眼簾的便是坐在外界理發(fā)店同款椅子上的鈴仙,椅子前還有個梳妝臺,墻壁上掛著鏡子,看起來是理發(fā)的座位。至于鈴仙,她的耳朵很自然的下垂著,衣服臟了,手臂上也有些泥土。走過去看看面容。眼睛瞇著,微微張著小嘴,口水從一角留了下來...
“鈴仙。...別睡了...鈴仙!”
哪怕是晃她的身子也醒不來...算了
這正好方便了灌藥
打開這瓶“每個漢字我都看得懂連起來我就搞不懂什么意思”的藥...似乎是一種解藥?
瓶子里只有一粒藥,是紅白的膠囊,很是醒目
將鈴仙的頭仰起來朝著上方,膠囊正好可以通過她的小嘴。但我沒急著放下去
一般這種情況需要一杯水來幫助吞咽,但我沒帶水,剛剛繞了建筑物一圈,周圍也沒有池塘,更何況我有更方便的方法。
將魔法絲線綁在膠囊上,然后放入她的嘴中,接著,順暢的將其放下去。這個操作我對自己做過(因為無聊,幻想鄉(xiāng)平常真的沒事干)。當(dāng)然,是用糖,也不是愛麗絲教的。
在開始后的十五秒,魔法絲線綁著膠囊的部分突然斷開了,而我的指尖也在那瞬間感受到一股濕潤與刺痛。應(yīng)該是到胃部了。過程比我想的還要順利太多了
【應(yīng)該會在一分鐘內(nèi)吸收...下次絕對不干這種了,太怪了】
停止指尖的魔力輸出,我站到一旁等著,看了看周圍,就在椅子的后面的空間有一張中式桌子和四個椅子,上面擺著和藍(lán)花紋的陶瓷茶壺和茶杯...
【茶杯里的水是剛燒的,有水蒸氣】
[看來主人在家呢。話說這不是有水嗎...]
【要就這么帶走嗎?】
[執(zhí)行命令是必須的]
“嗯...唔...”看來鈴仙醒來了:“師傅大人,這個藥...———唔??!”驚醒,看著就像從座位上蹦起來
“欸?!等等?!這里是?”
“呦”
“唔?。 蓖米邮艿搅梭@嚇總會看起來要哭嗎...鈴仙瞬間轉(zhuǎn)身看過來的那瞬間,她的瞳孔似乎抖動了幾下
“柃...柃雪???等等!為什么———這———”
“我還想問你呢...”我回答她,順手將空的藥瓶扔給了她,鈴仙看著藥品驚的瞪大了眼睛,我想她明白了什么
“帝這家伙...”惱火起來了...
“做了過分的事?”
“很過分了是!她現(xiàn)在在哪?!”
“在永遠(yuǎn)亭睡覺呢”
“我們回去!”
想必是滿肚子火氣,不過根據(jù)鈴仙的性格,應(yīng)該一會就消了...嗎?
“嗚啊啊??!痛...”
她摔了
她很想跑著回去,但沒走幾步就莫名摔倒了,鈴仙解釋這是因為藥物的殘余作用導(dǎo)致的不協(xié)調(diào),那瓶藥是永琳醫(yī)生利用量子技術(shù)制作的實驗品(為什么這種技術(shù)可以做藥??。?,原理鈴仙沒說,但效果是說,吞下A藥丸的人可以操作吞下B藥丸的人的心智。
【這是審訊用的藥物吧...不過鈴仙咋這么清楚...】
回去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只妖怪兔,妖怪兔本身沒啥稀奇的,但鈴仙逼著我把眼睛閉上。我便靠著竹子閉上眼,聽她們說話
這只妖怪兔帶著哭腔說她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在這。然后一勁沖進(jìn)鈴仙懷里...訴說什么,感覺很痛苦,好像意識要被什么吞噬了一樣
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鈴仙把外套披在那妖怪兔身上,但依然可以從脖子處看到微微露出的細(xì)嫩肩膀,從正面看或許還能看到鎖骨。
好吧,這確實不能看
回去的路上,鈴仙一直和那孩子聊天,我也從中了解到那孩子是剛從兔子變成妖怪。且過程十分的痛苦。
但聽她的描述,那個過程可一點(diǎn)都不痛苦,真的。沒有外傷,沒有病魔,只有器官的緩慢衰竭和意識的消失,沒有痛苦
這就是正常的老死,無聲無息。人死了就是死了,這孩子卻獲得了新生。而這也不可避免的讓我想到自己,明明已經(jīng)墜向地面,頭蓋骨理應(yīng)粉碎...
我還活著
[STILL ALIVE]
———存于心便可———
回到永遠(yuǎn)亭,沒見到她們的身影。指的是那兩位來找永琳的客人,我跟鈴仙提了一嘴,她立刻驚慌了起來...
“等等等等等,那兩位大人來了!?”
“大人?”
然后我便知道那兩位是月之都的公主...綿月依姬和綿月豐姬,是實力強(qiáng)大的存在。對鈴仙她來說也是極其高貴的存在
接著她便去找永琳了,因為感覺是她們家的事我便沒去打擾
只是...
“嗯?”
“那個...”
那個新生的妖怪兔似乎很是不知所措,被鈴仙落在原地后緊緊攥著衣服,左顧右盼著。
我半蹲下來,她便看向了我
“走?”我問道,她看上去有些猶豫
“欸?”
“去找你們妖怪兔,你的老大”我向她稍微伸出了手,她看著我的手掌,片刻后輕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路上,我注意到她還是在觀察著周圍,像一個孩子走入了陌生的世界,不安著。偶爾看到幾只妖怪兔時她會停止腳步,看著那些妖怪兔在那玩鬧,或是工作。我也會停下腳步等待。
最后她還是主動靠向了妖怪兔,很快她們就玩在了一起,其中一只帶著那孩子去弄衣服了
[不做出格的事?]
WIS似乎沒意識到我為什么這么干。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樣最順其自然就做了
“做的不錯呢”
令人有些不爽的聲音從后背傳來,我說:
“醒了?搞那么過分的惡作劇”
“不要誤會,我昨晚是真的很累啊烏撒...”
“我才不信...啊...”
我看向她的一瞬間,淡淡的黑眼圈下一張平靜如水的臉...?
不對,是我的幻覺,她的臉一如既往的欠抽,吐著舌頭眼睛一睜一閉的做著賣萌的動作...我早就免疫了
“烏撒~☆”
【為什么會有星星...】
“什么?”
“沒什么啦~”她收回舌頭,突然變回了真?常態(tài),帶著代表狡猾的微笑轉(zhuǎn)過身去,悠閑地走了幾步說:
“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烏撒”
“哈?”我沒明白
“嗯?你還不明白嗎?“她扭過頭來喵了我一眼說道:“在永遠(yuǎn)亭生活,這是基礎(chǔ)工作啦烏撒”
“你的意思是說我?guī)湍阏彝米舆€———”
話還沒說完,她一跳蹦個一米高,在空中轉(zhuǎn)過身來,落地,腰微微向我一彎做起了裝可愛兔子的動作說:“正!是!”
【他奶奶的...】
[居然只是無語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吃苦耐艸?。?/p>
【你特么閉嘴...我想把這貨的皮扒下來做T恤】
[嘴硬...]
不過,這天稍晚的時候,鈴仙告訴我事情并非帝所說的那樣,帝也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一時嘴欠。我不敢相信鈴仙居然真這么想。但也只能繼續(xù)觀察吧...或是鈴仙的了解有限,或是我了解的不夠...
或許吧
———訓(xùn)練———
聽到了一些聲響,聽起來是在跑步,三個人,其中一個在喊話
“鈴仙!腳步!是在地上...喂!”
聽見撲通一聲,走過一個拐角,發(fā)現(xiàn)許多妖怪兔都在看向一個方向,那邊
是鈴仙躺在地上在被那個帶刀的月人公主訓(xùn)斥著,那只我遇到的月兔在跑步,跑步的路線上還有許多障礙
【等等?永琳醫(yī)生沒解釋嗎?鈴仙的身體不行啊現(xiàn)在!】
這件事永遠(yuǎn)亭的兔子應(yīng)該都知道才對,卻沒有一只敢上前的
“這就不行了嗎?”公主訓(xùn)斥道
鈴仙看起來氣喘吁吁的,但聲音依然很有力的回應(yīng)道:“哈...等一下,我還可———”
“那就站起來。立刻?!?/p>
【妖怪都受不了的訓(xùn)練...是有多過分?】
[誰知道呢。要不問問兔子們?]
【我拒絕】
吃瓜看戲就看戲,別管那么多。鈴仙確實很慘,但這依然是她們家的事。我過去,是找死還是加入呢?
更何況兔子們似乎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平時她們肯定笑的比誰都?xì)g?,F(xiàn)在卻沒有一只在笑。
我們就這一直看著,偶爾我會望一下天看看被遮住的太陽,5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過去了,圍觀的兔子們走了,跑步才停下。在此期間我做到了一旁走廊的地板上,拿出了武器開始一番檢查...
【發(fā)射等離子肯定需要冷卻...這把槍的槍管冷卻在哪?】
沒看到任何類似氣冷的槍口設(shè)計,難道是用冷卻劑?———正當(dāng)我這么想的時候,我注意到機(jī)喵上側(cè)面一個很小的開關(guān),我將其推了過去
【什么啊...只是讓機(jī)喵亮起來嗎...】
評價是:想法正確思路錯誤的設(shè)計
...
“哈啊啊...”不由自主的打了聲哈切,睜開眼時,鈴仙她們的訓(xùn)練進(jìn)入了...
“也熱身的差不多了”公主對著氣喘吁吁的鈴仙說道,接著拿起一直擺在旁邊的兩把練習(xí)用的木劍,站好了姿勢說:“好了鈴仙.......快點(diǎn)立正!”
“啊是!”說著接過了公主扔來的木劍
“那么,計時一分鐘”
“欸...欸?!”
“開!”
打起來了,正好我又打了個瞌睡,聽到木頭間互相劇烈撞擊的聲音
睜開眼,鈴仙被打倒咋地了
“鈴仙你啊...最近太松懈了吧...”
“嗚———”
“重了不少不說,體能連原來的一半都沒有...以及”
“這是因為...”
總之..就這么訓(xùn)練下去了,直到鈴仙趴下才結(jié)束。因為我一直看著。中途那新來的妖怪兔還朝我扔?xùn)|西,可惜的是,她的腳步聲露了出來,肯定成不了了
雖然我的反應(yīng)也慢了。但,運(yùn)氣好,余光喵到,手下意識的一抬便接住了。
然后一看,扔過來的是一個沾上你如的紅衣人偶,看起來不是愛麗絲做的。
【額...】
之后那兩位公主帶著那只月兔回去了,但這我沒看到,只是聽鈴仙說的。我也知道了那兩公主的名字,綿月依姬與綿月豐姬,她們這次過來的目的是找永琳醫(yī)生
真正的重量級人物,是公主,居然還主動過來找永琳...
【永琳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現(xiàn)實不允許我繼續(xù)想下去,很快永琳便找上來了...
———任務(wù)———
『T:11:05
地點(diǎn):幻想鄉(xiāng)迷途竹林
執(zhí)行人員:
人類——柃雪
月兔——鈴仙·優(yōu)曇華院·因幡
任務(wù)目標(biāo):采集『發(fā)光的竹子』*1
執(zhí)行中』
春天的夜晚總是很冷,不穿多點(diǎn)容易感冒...
但鈴仙應(yīng)該是不會感冒的...
“你還能跑嗎?被那么訓(xùn)練了”我問跟我一起走的鈴仙,看著她完全感覺不到冷的樣子。除了斗笠外我還加了件衣服,負(fù)責(zé)背竹籃子,這樣背部不至于被風(fēng)吹
“啊...謝謝關(guān)心,現(xiàn)在感覺不錯。依姬大人的訓(xùn)練感覺有效果了”
“???我看著好像蠻累的”
“對我來說還好啦~...難道柃你想體驗一下?φ(゜▽゜*)?每天跑42km的日子~超———舒服的”
“那樣我會死掉的...真的會死”
“只有身體還完整,靈魂沒去閻魔那,師匠大人肯定可以給你拉回來”
“別別別...人類和妖怪不能一概而論...”
我們邊走邊聊,我跟著鈴仙的步伐走,因為只有她才認(rèn)識竹林的路,知道發(fā)光竹子的所在。
聊的話題很少,畢竟,看的出來她并不是一位愛說話的人。我平時也不怎么說話...看她倒是挺悠閑,腳步還很快,很容易一不留神就和她拉開距離
不過,有一個話題..
“你不生氣嗎?對帝今天做的事?”
“欸?那當(dāng)然很惱火啊。但是...不知不覺火氣就消了”
“因為那孩子?”
“那孩子?啊,新出生的妖怪兔確實很少,而且...”
她說著,腳步慢了下來,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繼續(xù)看向前方。我小腳步趕上,聽著她的「碎碎念」
“新生的妖怪兔,很膽小,很脆弱。如果沒有遇到同族的話,很快她就會被其他妖怪干掉,或被人類————”
“...這樣啊”
“??!說到這個!”
她突然走到我面前,一臉認(rèn)真的像是搞檢查一樣盯著我
“怎么了?”我問
“柃雪,你不會喜歡吃兔肉吧?”
“...?。俊?/p>
腦子頓住一瞬后我反應(yīng)過來了,也來了點(diǎn)興趣便帶著些好奇回答了她:“最近沒吃過,也不喜歡吃”
“真的?!”她的聲線活潑了起來,那眼神就像是找到了臨時需要的重要物品一樣。但我只能說實話:
“要說真的...我在外界沒吃過是不可能的...但我沒到那種天天吃的地步”
【也沒那個錢】
[多么悲傷]
“也沒問你在外界啊...畢竟那時我們還沒見面呢...”她做了個「沒辦法啊~」的動作,便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走了
“那你能答應(yīng)我...不對不對,不現(xiàn)實...”
“我盡量”面對她的想法,我只能這么回答,畢竟我不是和尚,她也是點(diǎn)頭肯定了,這個話題便不再進(jìn)行下去了
之后又走了幾分鐘...
“哇哦...”
在這深夜,亮綠色的光芒照亮了那根小竹子的周圍的空間,神話般的感覺。但現(xiàn)實中看到,不管是誰第一眼都會以為那是螢火蟲集群發(fā)出的亮光。但實際上就算有一千只螢火蟲也不會那么亮
發(fā)光的竹子,是竹海中的燈塔,為迷路的人們指引方向
但鈴仙卻不為所動,只是看著...等等,她掏槍干嘛?
“鈴仙?!”我盡量小聲的問道,她的回答是一個噓的手勢,一只手拿著槍,安靜的一小步一小步走向了發(fā)光竹。我也早把槍拿在手上,腰略微向前傾,槍口朝下,注意著鈴仙的后方
直到鈴仙走到發(fā)光竹那里,她做了個手勢讓我過去我才放松了警惕,晚風(fēng)吹的我渾身涼颼颼的
“鈴仙你搞什———”
“趴下!”
“??!”
她的話語一落槍口便對準(zhǔn)了我,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只見眼前一亮,一發(fā)灼熱的等離子從我的做左耳側(cè)擦了過去,我本能反應(yīng)的朝著右邊前撲趴到地上。帶著不解與震驚回頭看去,鈴仙依然在瞄準(zhǔn)那個方向,我立刻明白了她打的不是我,而是———
“可惡!偷襲失敗?。 ?/p>
聽著就是代表「叛逆」的音嗓從鈴仙所看的方向傳來,站起身子,那邊站著一個那黃色錘子的人...
“不報上名來我可開槍了!”鈴仙向?qū)Ψ胶暗?對方卻很是嘴硬的回了句:“那你開槍?。 闭f著還往這邊走了幾步
“那就不廢話了”鈴仙扭動了一下槍是控制威力轉(zhuǎn)盤,看來打算動真的了。再看看另一邊,那個家伙...那家伙指著我干—————
↑———————————↓
【視線翻轉(zhuǎn)了?等———】
[快防守?。?/p>
WIS的一聲大吼與命令人我立刻放出了盾牌,一個等離子發(fā)射的聲響過后我的手立刻痛了起來,也發(fā)出了另一個不妙的清脆聲響,那是我的魔法盾被擊破的聲音。而我也差點(diǎn)被突然襲來的力擊倒在地上,穩(wěn)住身子后,手掌上的灼傷感明顯了起來,但看著卻沒有任何的傷
“啊啦啊啦,永遠(yuǎn)亭的兔子就這種程度嗎?”
看向鈴仙那邊,她的雙手空空如也,槍掉在了地上,站在發(fā)光竹的亮光的邊緣,而站在亮綠光芒舞臺中央的是一位穿著有些奇怪的少女
黑短發(fā)里有幾道紅發(fā)與白發(fā),穿著白衣與有紅邊黑灰箭頭裝飾的白裙,沒穿鞋和襪子,右手拎著個把有著綠紅色裝飾的金色短錘
而眾所周知,在幻想鄉(xiāng)搞這種衣服和裝飾的鐵定不是一般人,于是我立刻拿起槍瞄準(zhǔn)她的后方,扣動扳機(jī)。因為同時,鈴仙的拳頭也揮了過去,她要不與鈴仙拉開距離飛起來,要不挨揍,要不被槍打中
但同時,她的紅色眼睛,看了我一眼
↑—————————————↓
【視野又翻轉(zhuǎn)了?!】
[糟!]
“糟!
“??!”
我被鈴仙揍了一拳,顯而易見的事,她的拳頭打向了我臉的左側(cè),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嘴里飛出來了
“TMD怎么回事...鈴仙?”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你還是她的”
剛剛,我還離鈴仙幾步遠(yuǎn),現(xiàn)在我又到了鈴仙身旁
很明顯是那家伙搞的鬼。而那家伙———
“啊哈哈哈哈”她捂著肚子大笑著,指著我們狂笑道:“強(qiáng)者傷強(qiáng)者,這樣內(nèi)亂了最好!很快...”
我們沒有理那家伙,實際上,鈴仙很是少女的左手抓右手的抓著自己的手臂看著我,但沒說話
“我嘗到一些血味,好像牙被打出來了”我左手摸疼痛著的臉回復(fù)她,右手拿起槍,看向了那家伙,她也看向了我們做起了彎腰45°的姿勢
...笑聲停下了,此時我和鈴仙站位一前一后,一立姿一蹲姿的瞄準(zhǔn)了她,
“永遠(yuǎn)亭的強(qiáng)者啊...那就讓強(qiáng)與弱的顛倒從這里開始吧...”那家伙冷笑幾聲,一跳鉆入周圍的竹林
“為什么?”我問
“開槍了也沒用,過來,背靠背”
“了解”
“她的波長還在這附近,拜托不要松懈...不然,你要是出事了師匠會罵我的...”
“啊好...那家伙是誰?”
鈴仙沉默了幾秒,便說了:“鬼人正邪,種族是天邪鬼,一個想要顛倒幻想鄉(xiāng)的家伙,性格很惡劣。我聽妖夢說的,在有作弊道具的情況下她很強(qiáng)...”
“這樣....啊”
就我們說話的時候,在這竹子間,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有著灰色的影子在竹子間高速竄動,鈴仙已經(jīng)舉槍開始準(zhǔn)備瞄準(zhǔn),而我對著周圍黑暗的環(huán)境非常不知所措,原本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因為發(fā)光竹的光變的不適應(yīng)了。這很危險
“這算符卡戰(zhàn)嗎?”
“符卡戰(zhàn)里的格斗戰(zhàn)...然后那家伙是作弊打法...也就是說”
“作弊,格斗戰(zhàn)...”
那就是純粹戰(zhàn)斗了,打到一方倒地不起為止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