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七夕真是個悲傷的日子

七夕是什么時候傳到島國的呢？島國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過農(nóng)歷的七夕，而是把陽歷的七月七當成七夕的呢？牛郎和織女會不會因此重逢兩次？應該不會，哪有那么好的事。公歷元年從耶穌誕生算起，對于王母娘娘來說，完全就是隔壁家小孩出生，和自己家沒有任何關系。唉，牛郎織女怎么都無所謂了。渡邊徹更擔心自己該怎么度過這個七夕。偶爾揉一下還隱隱作痛的腰部，他跟九條美姬來到人類觀察部的活動教室，活動教室沒有絲毫改變，包括坐在窗邊看書的少女，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覺的少年。陽光濃烈，蟬鳴不已，清野凜在看書，偶爾瞥一眼熟睡中的少年，這是一幅就算在很多年后，依然可以清晰回憶起來的畫面。渡邊徹瞅了眼她手里的書，居然是理科相關的紅皮習題集。要不是把柄有點多，他差點沒憋住笑，看來清野凜也感受到了威脅，為保持自己的全校第一努力起來了，渡邊徹又打量九條美姬窈窕的背部曲線，要不是暫時沒辦法弄到坦克和駕駛員，他很想問問她是不是也開始學習了。九條美姬也注意到了清野凜看的書，但她顯然沒有渡邊徹有禮貌，毫無顧忌地笑出聲。

“清野，你怕了嗎？”九條美姬嘲笑道。

“作為學生學習有什么問題？”清野凜的目光依舊放在紅皮書上。

“怕我在校時間只有你的一半，卻在期末考試·拿到第一？”

您可真自戀，她明顯是在怕我。渡邊徹在心里替清野凜否定了她的說法。

“等你拿到第一再說吧?！鼻逡皠C的回答讓渡邊徹不是很滿意。

九條美姬不想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多聊，轉(zhuǎn)而說道：“你母親拜托我接你過去，走吧。”

清野凜繼續(xù)往下翻頁：“我還有社團活動，晚點會自己過去。”

“隨便你。”九條美姬也是在應付差事，說完直接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我也要去嗎？”渡邊徹問她。

“當然?！本艞l美姬微微回頭，余光像是要看穿他的身體，“你想留下來陪她？還是想待在全是女人的音樂教室？”

“瞧你說的！”渡邊徹不滿地抱怨一句，主動幫她拉開推門，“我只確定要不要去而已，吃什么醋啊。”

“是嗎？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p>

“美姬，你看過《了不起的蓋茲比》沒有？里面有一句話，[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至少有一項基本美德」，而我就是老實。我對你的愛比千島海溝還要深。”

“我記得干島海溝是島國第二深的海溝吧？第一是誰？”

“別扯我領帶！要室息了！聽我說完，第一是我父母啊！”

“給我改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第一?！?/p>

“需要時間的積……沒問題！別說島國第一的島國海溝，世界第一的馬里亞納海溝都不成問題！“

要不是不喜歡大喊大叫，清野凜絕對會讓消失在走廊上的渡邊徹閉嘴。算了，清野凜突然覺得有必要記一下山脈記一下，她拿出手機，開始查詢島國范圍內(nèi)的山脈高度排行。第一到第三高的山她當然記得，但她打算從第十名說起。當查完資料，并確定背下名稱和高度后，她下意識眺望窗外，放松因為不習慣手機而有點疲勞的眼睛時，正好看到渡邊徹和九條美姬兩人走在學校主干道上。兩人身材修長，一個膚白貌美，一個長得帥氣，看起來很相配。等他們消失在高大橡樹的翠綠枝葉中，清野凜才收回目光，又轉(zhuǎn)向像屏蔽了整個世界獨自怡然自得的少年，她突然有點羨慕，這就是自己追求的狀態(tài)。

‘哼，剛剛九條美姬嘲笑我的時候，他都沒醒？你是豬嗎？’清野凜嘟起了嘴，要不是人類觀察部現(xiàn)在沒其他人，唯一的少年還在睡覺，自然沒有人能見識到這一美景。清野凜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她走到少年面前打算叫醒他，走到熟睡少年面前，少年曲躬而枕，額頭較長的碎發(fā)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清野凜鬼使神差的伸手把少年耷拉在眼睛上的碎發(fā)撩了起來‘還是露出眼睛看起來順眼，他頭發(fā)有點硬呢，平時沒有保養(yǎng)嗎?’

正在清野凜胡思亂想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醒了，畢竟他的警惕性還沒有垃圾到有人靠近觸碰他還沒醒的習慣，不過由于林雪草知道是在人類觀察部，大概率是清野凜，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那樣大的反應。

“我可不記得清野凜大小姐有偷摸別人的怪癖“林雪草打著哈欠，用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給“清野凜強裝鎮(zhèn)定的給面前的懶散少年倒好一杯紅茶，‘嘶，這揉臉的動作好，好，好可愛’要是讓林雪草知道自己在清野凜心里評價是‘好可愛’，他一定‘激動’的跳起來。

“哦，謝謝“林雪草喝了一口溫度剛好的紅茶‘啊，睡醒喝一杯紅茶，生活真是美好，清野的泡茶技術越來越好了’

“喝完了沒？喝完就走吧，今天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好麻煩，我能不能拒絕？“林雪草把紅茶牛飲完，伸了個懶腰

清野凜沒有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盯著少年的臉。

‘淦，才摸魚了幾天，又要做事，我可是東京咸魚啊’林雪草心里正在瘋狂吐槽，但嘴上卻說著

“最近家里的紅茶空了“

“沒問題“清野凜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可馬上她笑容就消失了。

“阿勒？我平時可是紅茶，綠茶，花茶都有準備呢“林雪草露出爽朗的笑容‘這不得擼羊毛，清野凜買的茶品質(zhì)一定一級棒’平時他也舍不得買。

“行“清野凜面無表情的答應了‘哼，我的茶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依然是那輛豐田豪華汽車，林雪草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看手機，余光會掃到清野凜，‘這才不是什么偷窺，這只是自己余光太強大了，’清野凜坐在對面位置上看著書。

‘她的腰真的非常細，就是歐派確實讓人遺憾，腿修長而圓潤。真的讓人恨不得伸手攔過她的腰肢，再用手去撫摸她的腿。不過到目前為止，這種事絕對沒有人干過，真是期待……個鬼?。〔贿^話說回來，很多政治家、企業(yè)家、文學家，都是紅燈區(qū)的?？?，甚至物理學家如愛因斯坦和薛定諤，也不是沒有爆出過桃色新聞，由此可見，喜歡美女并不影響成就，說不定美色和榮華富貴，才是男人努力的最大動力！’

林雪草放下手機緩緩抬起頭。

“類人猿君終于要展露本性了嗎？準備下輩子…….“

“停停停，我只是看手機，看的眼睛疼”林雪草黑著臉打斷某個腹黑少女的話

“是嗎？從上車開始，某人的視線平均10秒看我一次，我還以為是林雪草君理智已經(jīng)被欲望沖破了呢“清野凜輕笑起來。

“我的理智要是能這樣被打破就好了“林雪草攤了攤手

“不否認偷窺呢“

“只是余光太強大了，萬一你突然沖過來捅我一刀呢？“林雪草坐姿更加懶散，整個人灘了下來

清野凜不滿的看著的懶散咸魚，輕哼了一聲，就接著看書了。‘這家伙一定有被迫害幻想癥，從最開始自己碰他肩膀，以及幾次自己偷偷…….‘想到這里，清野凜把書往上移了一下，遮住自己的臉，看著又是’鴕鳥形態(tài)‘的清野凜，林雪草無語了’這妮子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林雪草跟著清野凜又到上次定做和服的地方，這個店不虧是專為豪門貴族提供服務，除了和服的定做還有，化妝、理發(fā)等服務，而且都是一流。在林雪草還在和清野凜體驗豪門貴族的體驗時，渡邊徹也在艱難求生。

“不，美姬你是貴族。”渡邊徹寧愿和封建主義混，也堅決不和資本家產(chǎn)生聯(lián)系。

“油嘴滑舌?！本艞l美姬輕輕擰了下渡邊徹的腰來到大到不知道該坐哪的正廳，九條母親正和幾位太太一起，打量客廳正中央的一盆長著茂密翠綠葉子的竹子，清野凜的母親也在其中。

九條美姬和她說了邀請清野凜的事。

“那孩子還一如既往的任性。”清野母親無奈地訓斥了一句，也沒多說什么。

九條母親注意到九條美姬不雅觀的腰帶：“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渡邊手法不好?！本艞l美姬笑著把錯推給正盯著竹子猛瞧的渡邊徹。

渡邊徹：“……”

清野母親少女一樣呵呵笑起來，帶著些八卦的對九條母親說：“美姬這是已經(jīng)確定未來丈夫的人選了吧?！?/p>

九條母親松開手里長長的竹葉，竹枝彈了回去，心情不錯地笑著說：“她的事我也不清楚。”周圍一圈大人，全部取笑著看向九條美姬。

“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了?！本艞l美姬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她這樣一說，闊太太們立馬來了興趣。開始討論什么時候結(jié)婚，在哪結(jié)婚，結(jié)婚后什么時候生孩子。渡邊徹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數(shù)著竹子的節(jié)數(shù)。經(jīng)歷過親密接觸，他承認自己對九條美姬的身體有想法——從這點來看，男人真的是無可救藥的笨蛋——但他意志堅定，絕不會因為美色和財富而忘記仇恨。而且以九條美姬的性格，大概率是把他當玩具了之所以把他帶回家，估計也是把他當擋箭牌，不讓長輩用婚事煩她之類的理由，兩人結(jié)婚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到了必須結(jié)婚的年齡，渡邊徹為了不引起九條美姬的警惕，沒有毫無顧忌地快速強大到可以反抗的程度，而九條美姬又沒玩膩他，兩人才有結(jié)婚的可能。不過我到底要怎么努力，才能在系統(tǒng)不給力的情況下，在短短幾年內(nèi)可以強大到反抗數(shù)百年積累的九條家呢？難道真要像林雪草說得那樣？’

另外，竹子的節(jié)數(shù)分別是12、9、7，還有一根居然有二十五節(jié)，是佛竹嗎?這樣要是甘蔗，絕對是賣不出了。

“……蓮？你覺得呢？”九條美姬笑著問走神的渡邊徹。

“啊，挺好啊，今年的姓名調(diào)查，男性里排第一蓮，全名九條蓮，渡邊徹和九條美姬未出生的第一個孩子的名字。就這么點時間，這些女人已經(jīng)把婚禮的一切想好，開始給孩子取名字了。

“排第一嗎？那太廉價了?！本艞l母親沉吟，非常認真的思考起來。

“神葉呢？”清野母親建議道。

“我看叫勝嗣好了?！本艞l美姬說。

九條母親抬起頭：“是取自九條賴勝和九條賴嗣兩位祖先？”

“是。”九條美姬點頭。

“很霸氣，不錯不錯?！本艞l母親似乎很滿意。

美姬’這么霸氣的名字，絕對是她取得了。

“那第二個孩子叫神葉吧！”清野母親不甘心地再次提議。

看來她是相當中意‘神葉’這個名字啊。順帶一提，九條賴勝、九條賴嗣，是鐮倉幕府時期的兩位將軍。天色漸黑，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穿華麗和服的太太。

渡邊徹調(diào)整有點發(fā)麻的雙膝，咽下滾到嘴邊的第四個哈欠時就聽到了走來少女少年的對話。

“這發(fā)型太短了吧”

“難道你覺得你拿又長又亂的發(fā)型很帥？”

“卡面來打男主很多都是這樣的發(fā)型！”

“你是白癡嗎？”

渡邊徹余光看到清野凜和林雪草走了進來，此時清野凜穿著一身水藍色和服，上面繡著雪白的大燕，林雪草也是一身深藍色的和服，也有一只翻飛的大雁。

渡邊徹靠近林雪草輕聲說道“你們來的真的慢，我都快已經(jīng)被折磨的快沒有了棱角?！?/p>

林雪草只對點了點頭，然后就過去向清野凜的母親和九條美姬的母親打招呼

“伯母您好，好久不見，您依舊如皎潔的月光般令人心生美好?！绷盅┎菹蚯逡皠C母親微微躬身。

“哪里哪里，已經(jīng)老了，不像年輕的時候了”清野凜母親嘆了一口氣，但彎曲的嘴角表明主人的開心。

“林君好久不見呢”九條美姬的母親也打了一聲招呼。

“九條夫人好久不見，感謝您這次的邀請”林雪草也微微躬身

“阿拉，居然是‘九條夫人‘不是’伯母‘呢？”

九條美姬母親打趣道，清野凜母親更開心了，站在林雪草身后的清野凜捅了一下林雪草的腰，林雪草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滿臉不高興的少女，如0.5毫米鉛粉一樣黑亮的長發(fā)，在后腦勺上

高高的挽起，用鑲嵌有寶石的發(fā)簪固定住，林雪草盯著她被腰帶勒得細細的腰肢看。清野凜隱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恭敬地去給各位太太們打招呼。

七夕聚會很無聊，不對，應該是太太們的七夕聚會很無聊，吃著應節(jié)、消暑的食物，寫和歌，聊茶道、花道、香道。渡邊徹頭都大了，九條美姬這個女人很可怕，不管是和歌，還是茶道、花道、香道，都能和太太們侃侃而談。他把目光轉(zhuǎn)向同樣很無聊的林雪草身上，而林雪草正在和清野凜說著什么，從剛才的對話中，林雪草知道清野凜應該對和歌、茶道等有所了解，不過因為性子冷，好像不太遭太太們喜歡，林雪草猜測，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能看穿

別人是不是在撒謊，同時她自己也不會撒謊，和諧的氛圍不需要這樣的人。比如說，萬一在座的某位太太其實對和歌半通不通，被她當面點出來，豈不是很尷尬？所以林雪草只能和她聊天以防她感覺太無聊。

“清野中式茶道更在意茶的香醇和飲茶時的意境，而日式茶道規(guī)矩太多，注重從規(guī)矩中領悟心中的平靜，都是各自文化的產(chǎn)物，沒有高低之分”林雪草正在和清野凜討論中式茶道和日式茶道的區(qū)別。

“沒想到，死在沙灘上的死魚還有這些見解”。

這時渡邊徹拿著糕點走過來，插話道，“你們倆相信命運嗎？“

林雪草沒有接話，因為他對命運沒有什么看法，畢竟對他而言有沒有都無所謂。

“謊言”清野凜無情的揭穿了渡邊徹的謊言，她對這個滿嘴謊言的男生沒有太多好感。

“命運告訴我，清野同學你未來的第一個孩子叫“神葉’?！倍蛇厪匦攀牡┑┑卣f道。

清野凜對渡邊徹總是喜歡撒一秒就能識破的謊言感到無奈。

“先不說我會不會有孩子，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他取‘神葉’這種像假面騎士555一樣莫名其妙的名字。”

“凜。”

“母親？”清野凜疑惑地看著母親嚴厲的目光。

渡邊徹笑出來了聲。九條美姬目光掃了過來，渡邊徹剎那間收起笑意，若無其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嗯，又燙又熱。

清野凜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又不好反駁，只能握緊拳頭。

“‘清野神葉’嗎？和‘清野凜‘一樣讓人覺得遺世獨立呢？“林雪草嘆了口氣，然后聲音認真的說道。

“林君也認為不錯吧“清野凜母親開心的拉著林雪草的手說道

“嗯，確實很好聽，我想‘凜‘這樣有韻味和詩意的名也是出自您手吧“林雪草自然的把手從清野凜母親的手里抽出來。

“你和小凜的孩子今后就取這個名字吧！“清野凜母親越看林雪草越喜歡

“誰會和這條咸魚結(jié)婚啊，頂多只能是一般朋友“清野凜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我的家鄉(xiāng)，取名的話有‘男看楚辭，女看詩經(jīng)‘的說法，而我更希望今后孩子的名字能承載著父母雙方的愛意。“

“不錯，畢竟孩子是男女雙方的愛情結(jié)晶嘛“清野凜母親笑著點頭

清野凜又捅了一下林雪草，美眸惡狠狠的盯著林雪草。

“咳咳，不過我們還小，戀愛都沒談過，談婚論嫁生子還是太早了點“

“未雨綢繆嘛，不早不早“清野凜母親笑容逐漸離譜，滿臉的八卦的表情

清野凜受不了了，就扭頭去到點心桌，遠離這個傷心的地方，林雪草見清野凜逃了，他也馬上對清野凜母親表示歉意，也溜到點心桌哪里，準備吃點東西，畢竟從學校出來，到現(xiàn)在他啥都沒吃過，只喝了幾杯茶。聚會進行到一半，九條母親提議，讓大家用短箋寫下自己的七夕愿望，然后把短箋掛在那幾棵竹子上。

“該許什么愿望好呢？”

“不再衰老怎么樣？”

“越來越年輕？”

“我希望孩子能早點替他父親分擔工作，還想抱上孫子。”

“希望接下來的每一年，都能像今年這樣平安無事?！?/p>

太太們聊天，四位少年少女也在商量。

“清野小姐，許愿自己繼續(xù)保持年級第一怎么樣？”九條美姬好心地建議道。

“不錯呢，那九條小姐許愿自己考到第一？”清野凜笑著回應。兩人對峙的目光帶著閃電。

“渡邊同學，你要不要也許愿考到第一呢？”清野凜對于剛才的事懷恨在心，語氣不善地蔓延戰(zhàn)火。

“這種事，靠自己就可以了?！?/p>

“啊啦，包括入學開始在內(nèi)，連續(xù)五次第四的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真讓人佩服你的勇氣。”愛說實話的清野凜著重強調(diào)了“第四“

“你的意思是能輕松超過我啰？”九條美姬笑容十分危險。

“話說回來”渡邊徹見事不妙，開始轉(zhuǎn)移注意力，“牛郎織女自己都只能每年見對方一次，真的有本事實現(xiàn)人類的愿望嗎？”

“對方是神靈，就算本身很窘迫，恩賜人類還是能輕松辦到。”清野凜手抵著下巴，一邊想許什么愿，一邊隨口回應。

“可能就像地上螞蟻祈禱能獲得一塊蛋糕，而我給予它一塊蛋糕一樣吧“林雪草冰冷的說著

“你的想法真是陰暗”渡邊徹熟練地吐槽道。

“新穎的觀點“清野凜贊同到

“你們兩個，關系是不是太好了？”九條美姬眼神帶戲虐

“怎么說呢。”清野凜提筆在短箋上寫字，“算不上好，也不算壞，只能說普通吧。”

因為清野凜從來不說謊，所以九條美姬除了瞇著打量林雪草一會，沒有繼續(xù)發(fā)言了。

幾人都沒說話了，都在思考寫下什么愿望，而林雪草看著空白的短箋，他沒有夢想，也沒有想做的事情，尋找打破自己內(nèi)心的事物，也只是找點事情做罷了，至于找不找得到，他其實并不在意。明明在室內(nèi)，不知哪來的風——也許是冷氣，吹得葉子沙沙作響，很有夏天的清涼感。

「和美姬相愛到老]

反正愿望又不會真的會實現(xiàn)。不知隱私權為何物的九條美姬，直接拿走渡邊徹短箋。看到上面用仿佛練字本上的楷書寫的愿望，她發(fā)出還算滿意的“嗯——”的聲音。

“你寫的什么？”渡邊徹問她。

“替我掛上去。”九條美姬把自己的短箋，連著渡邊徹的一起遞給他。

「榨干渡邊徹]

“大小姐！寫這種愿望真的合適嗎？!”

“害羞了？還是，”九條美姬湊近，假裝說悄悄話，輕輕咬了渡邊徹的耳垂一口，“想起剛才的事情了？”她白色布襪里的腳指頭動了動。

“哈哈哈，放心吧！能看到的，只有你還有我母親?！?/p>

耳朵好癢，還有，口水很臟的啊。牛郎織女，你們應該不會閑的真來實現(xiàn)凡人的愿望吧？

林雪草把短箋掛上竹子，清野凜靠了過來，像蚊蟻一般的害羞聲音傳來。

“其實，除了母親，我和所有人的關系都不好。所以，”聲音越來越小，“雖然關系普通，但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第二。”

“.....哦，知道了?！?/p>

女生這種生物真是太奸詐了。還有，真的不用這么誠實！直白地說出這種話，讓聽的人太害羞了!

林雪草余光偷瞄她掛上去的短箋，上面用清秀而整齊的文字寫著：

「禁止全世界撒謊]

“你是笨蛋嗎？”

“哈？整天浪費世界糧食的死魚君你再說一遍”清野凜語氣冰冷。

林雪草才不是某作死小能手，他直接不接話，掛好短箋他打算過去坐會兒，吹吹風。

“你是笨蛋嗎?誰會把空白的短箋掛上去”清野凜看著林雪草掛的短箋，上面什么字也沒有

“因為確實沒有什么想要的，就這樣不念不想的活過一生也不錯”林雪草一邊揮著手一邊向里面走去。

清野凜看著空白的短箋若有所思，然后向后看看，見某人已經(jīng)走遠，就把林雪草的短箋拿了下來，用筆寫道

[永遠和清野凜做朋友]

清野凜把短箋掛上后，眼角不自覺彎了起來，把雙手背在身后，邁著歡快的腳步向某個咸魚方向走去。寫完短箋后，九條母親又組織了一場小型煙火大會。所有人坐在廊道上，周邊是各種水果茶水，煙花放了整整十五分鐘。非常漂亮。想著吹奏部暑假要集訓，反正要留在東京，林雪草決定一定要去夏祭看真正的煙火大會。

“你在想什么？”坐在他身邊的清野凜，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夏祭?！绷盅┎菹乱庾R回了一句。

林雪草雙手撐在身體后面，仰著身體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我還重來沒見過島國的夏祭，清野今年暑假，帶我去見識一下吧？”

“不行”

“嗯？不是說好的是朋友呢？”林雪草泛著空洞的眼神看著旁邊的清冷少女

煙花下，清冷的少女仿佛惡魔一般輕語道“除非求我”

林雪草無語的看著戲謔笑容的少女“那算了，自己一個人去也不錯”

“你可以試試看”清野凜不說話了，就是氣場更加冰冷，生人勿近了。

林雪草和清野凜也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了，他還不知道她是個傲嬌？林雪草嘆了一口氣

“哎，行吧，行吧，算我求你了”

少女看著漫天煙花璀璨，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林雪草看著燦爛笑容的清野凜覺得世界美好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