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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忘】鳳蝶記(上)

2022-10-31 17:22 作者:姽婳何奈流年  | 我要投稿

★一個化蝶之后纏纏綿綿翩翩飛的故事

★梁山伯羨&祝英臺湛

★羨忘

★借用了梁?;娜嗽O(shè),但是又和原著有些不同

★祝羨羨,生辰快樂,和湛湛在另一個時空要開心幸福哦。

★進來的話留個三聯(lián)再走唄

  若是你的耳垂也有環(huán)痕,那我此生,也如梁山伯一般,自此不敢,看觀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題記


  “藍家的公子啊,清風霽月,雅正端方,那可是世家公子中難得的一道風景?!?/p>


  “是啊,這誰見了藍家的公子不稱贊一句呢?!?/p>


  周圍的議論聲一輪高過一輪,議論的主角卻站在人群中一派的從容淡定。如果你以為他是不屑這些議論聲……哦,并不是,他其實很慌,只是表面掩飾的很好,不輕易察覺而已。


  而人群的另一端,一位容貌昳麗的少年,正看著這位故事的主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魏兄?!甭櫦夷贻p的公子聶懷桑撞了一下身邊的人:“那位,就是傳說中,鼎鼎有名的藍氏的二公子,藍湛藍忘機。”


  “果真如傳聞一般,是位……玉做的人啊?!鄙倌昀尚α艘幌?,就是這一笑,吸引了故事中人兒的關(guān)注,他朝著這邊望了過來,正好對上少年郎含笑的雙眸。


  少年郎,姓魏名嬰字無羨,長的很是俊朗。父親是江家的家仆,在他年幼時為了救江家家主與世長辭,江宗主答應(yīng)了魏父好好照顧魏嬰,魏嬰的吃穿用度皆與江家公子相同。


  魏嬰天生笑相,性格爽朗,此刻見藍湛望了過來,毫不掩飾的抬了下手打了個招呼。藍湛性子清冷,只看了一眼便回了神,沒有再看,魏嬰悻悻的放下手,有些遺憾。


  “長的如同傳聞一般的仙人,這性子,也是傳聞中的清冷?!?/p>


  “誰說的。”魏嬰反駁聶懷桑:“你信不信,遲早,我要讓他心里眼里,都是我?!?/p>


  聶懷桑看著魏嬰,默默豎起大拇指:“不虧是魏兄?!?/p>


  “過獎。”


  藍湛皺著眉頭,他不適應(yīng)這樣的圍觀,悄悄的挪了下腳步,想悄無聲息的挪出去,但是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他有幾分不耐剛準備說什么,手腕就被人拉住了,他抬頭,正是方才跟他打招呼的魏嬰。


  魏嬰將藍湛護在身后:“諸位到底是來求學(xué)的,還是來給人制造麻煩的?看不出我們這位藍公子很不喜歡被圍觀嗎?都散了吧,一會兒先生要是出來,你們可都逃不過一頓板子。”


  眾人一聽板子,四下便散了,魏嬰松開了藍湛,見藍湛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自己,還以為藍湛生氣,連忙道歉:“方才見你神色不耐煩,想為你解圍,就冒失了,還請藍公子恕罪?!?/p>


  藍湛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無妨,多謝?!?/p>


  “藍公子聲名遠揚,獨自在外時還是要多多注意些的。畢竟今日只是有人碎嘴,來日若是有人動手……那可就不好了。”


  藍湛低頭看著魏嬰的手,魏嬰心虛的把手背在背后:“當然,我剛剛那樣不算。”


  “嗯。”


  簡單的嗯了一聲藍湛轉(zhuǎn)身就走,魏嬰連忙追上:“嗯?嗯是什么意思,欸,藍公子別走啊,藍公子。”


  魏嬰追在藍湛身后,藍湛的余光能看見魏嬰追他時飄飛的衣擺。


  聽學(xué)的日子總是無趣又無聊的,藍湛自然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因此惹得藍先生連連夸贊,周圍的世家小姐心悅藍湛的人也越來越多,而魏嬰,也是一名品學(xué)兼優(yōu)的俊朗少年,也是不少世家小姐的夢中情郎,只是……魏嬰的眼里沒有她們,只有那位玉一般的公子藍湛。


  某日藍先生有事不在,要眾弟子自請找事情去做,藍湛不愿去人多的地方,早早的便在藏書閣捧著書看去了,魏嬰想下山,走到山門忽然想起來藍湛,于是問其他人可曾見過藍湛,結(jié)果都沒有見過,魏嬰只好自己去找藍湛。


  “藍公子,藍公子,奇怪,人能去哪呢?”魏嬰看著低著頭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了,藍湛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藏書閣。


  他轉(zhuǎn)身朝著藏書閣跑去,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著正看書的藍湛:果然在這。


  “藍公子。”魏嬰背著手走進去:“在看書啊。”


  藍湛抬眸看了一眼魏嬰,繼續(xù)低頭看書。


  “看書好啊,看書是個好習慣。”魏嬰慢慢的靠近藍湛,探頭看他的書:“在看什么啊?!?/p>


  藍湛放下書,抬頭看魏嬰:“有事?”


  “今日先生不在,故而休學(xué)一天,其他人都下山玩了,我也是想找你下山的?!蔽簨肟粗{湛的臉色:“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讀書比下山有意思,咳咳,我也去找個書讀?!?/p>


  “讀書應(yīng)當是想讀方能看得進去,你若無心讀,又有何用?!?/p>


  “藍公子說的不錯,這讀書嘛,當是用心才可。不過有一點藍公子說的我不贊成?!?/p>


  藍湛疑惑的看著魏嬰,魏嬰笑了笑:“這讀書,除了想讀,還要看怎么讀。紅袖添香,這書才能看得入迷?!?/p>


  “荒唐。”藍湛紅了耳朵。


  “是是是,是我孟浪了,給藍公子賠個不是?!蔽簨胂衲O駱拥男辛硕Y:“藍公子繼續(xù),我也去找個書讀?!?/p>


  說完當真轉(zhuǎn)身從書架中找了一本書來讀,藍湛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書繼續(xù)看了,而魏嬰坐在了藍湛的對面,看了對面的藍湛一眼,再看手中的書,覺得實在是乏味,干脆借著書的遮擋偷看著藍湛,藍湛自然也是知道魏嬰此刻偷看著自己,于是耳朵越來越紅,惹的魏嬰忍不住的調(diào)戲一番。


  書中的東西實在是看不下去,魏嬰研了墨,又找了筆紙,低下頭仔細的畫畫去了。藍湛余光看見魏嬰低下頭后,原本僵硬的身體稍微軟了一下,他看向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有翻頁了,當真是失禮。


  藍湛將書翻了一頁,認真的看了起來。兩個人面對而坐,一個坐姿端正,一個坐姿瀟灑,一個正叼著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一個正翻著書頁仔細看書,外面的光透過窗子撒了進來,籠罩在藍湛的身上,卻止步在魏嬰面前,魏嬰在陰影里,藍湛則坐在陽光下,兩個世界,卻有種莫名的和諧。


  日向西移,已經(jīng)過了晌午許久了,魏嬰畫著畫一時忘了時間,沒想到藍湛也忘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畫又看向了藍湛:“藍公子,你不餓嗎?”


  “你若餓了,便去吃飯?!彼{湛確實餓了,只是魏嬰沒動,他也好奇魏嬰在做什么,就也忘了這件事。


  魏嬰拿著手里的畫站起身走到藍湛面前將手里的畫遞給他:“給?!?/p>


  藍湛看了畫一眼,見是自己,立刻掩飾的轉(zhuǎn)移了視線,魏嬰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什么,他拿起藍湛的筆,跪在藍湛的桌子邊又給藍湛的畫像添了幾筆,然后推到了藍湛面前。


  推拖不過,藍湛只能很給面子的拿起來看。


  有一說一,魏嬰的畫真的是很好,畫中的人明明就是藍湛自己,但還是讓藍湛眼前一亮,尤其是鬢角的那一朵玉蘭花,就是魏嬰新添上去的。玉蘭襯著藍湛的絕世容貌,讓藍湛不由得心動,他不著痕跡的將畫放在一旁:“謝謝?!?/p>


  "能得藍公子一聲謝謝,不枉費我如此費心。"魏嬰話剛落,忽然不知哪里傳來咕嚕嚕的聲音,藍湛的耳朵更紅了,魏嬰猜測藍湛是餓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藍公子不餓,可是我餓了,還請藍公子看在我的份上,陪我吃個飯吧?!?/p>


  藍湛確實餓了,方才是他的肚子在叫,他點頭:“既如此,陪你便是?!?/p>


  “那我們走吧。”


  “等等?!彼{湛將畫妥帖的收好,然后看向魏嬰:“走吧?!?/p>


  魏嬰見藍湛如此珍重,也很是開心,他一路將藍湛拐到山腳下的彩衣鎮(zhèn),藍湛看著四周:“我們……不是吃飯嗎?”


  “是啊,彩衣鎮(zhèn)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酒樓,我們就去那兒?!?/p>


  “那我請你,算是謝謝你的畫?!?/p>


  “欸,怎么能讓藍公子出錢呢,我請你。哦,對了?!蔽簨肟粗{湛:“如今在山下,喊你藍公子未免招搖,不如……我喊你藍湛,如何?”


  “嗯?!?/p>


  “那就這么說定了,話說,藍湛,你不會忘了我叫什么吧?!?/p>


  藍湛看著魏嬰,不止耳朵,雙頰也紅了。他知道魏嬰是故意逗他,低著頭緩緩喊出了那個在心底盤旋的聲音:“魏嬰?!?/p>


  “嗯,這聲魏嬰可真是好聽。”


  “我餓了,快些走吧?!?/p>


  藍湛害羞,步子走的越來越快,魏嬰連忙跟了上去:“藍湛,你慢點,等等我?!?/p>


  魏嬰帶著藍湛去了醉春樓,喊了幾盤好吃的菜,有辣的,自然也有不辣的,他怕藍湛不習慣。


  第一盤菜上來,藍湛看著菜里的辣椒,舉著筷子不知該不該吃,魏嬰夾起一塊肉放在藍湛的碟子里:“這菜看著辣,吃起來還好,我也特意囑咐過了,你嘗嘗?!?/p>


  藍湛看著自己碟子里的菜,用筷子夾起吃了,嗯,還好。于是他伸手想從盤子里夾,沒留神肉裹著辣椒吃了,頓時被辣出了眼淚,還咳嗽了起來。魏嬰連忙倒了杯水,一手拍著藍湛的后背,一手扶著水杯讓藍湛把水喝了。


  “吃菜要細致,你看看嗆到了吧,你別動這個盤子里的,我替你挑出來你再吃?!?/p>


  喝了口水后藍湛好了很多,正巧上了清淡的菜,魏嬰將清淡的菜全部擺到了藍湛面前,還不忘給藍湛要一雙干凈的筷子。


  一頓飯,除了一開始的小插曲,其他時候都很平靜。魏嬰和藍湛的感情,也因為一頓飯有了很大的突破,雖然藍湛還是話不多,至少魏嬰說的話他都有回應(yīng),雖然只是一個嗯,或者是。


  藍氏聽學(xué),三年為期,轉(zhuǎn)眼間三年的期限將至,魏嬰和藍湛的關(guān)系也有了很大的突破,眼看魏嬰就要離開云深不知處了,藍湛難得主動邀請魏嬰下山看燈,魏嬰高高興興的同意了。


  兩個人自山路一路而下,魏嬰背著手走在前面,藍湛跟在魏嬰的身后,忽然出聲喊住了魏嬰,魏嬰不解的回頭,藍湛咳嗽了一下:“聽學(xué)結(jié)束,你……”


  “聽學(xué)結(jié)束,我就該回蓮花塢了。”魏嬰看著藍湛:“我自幼沒有父母,是寄養(yǎng)在江家的?!?/p>


  “我也……沒有父母。”藍湛抬頭:“自幼獨自一人慣了,如今遇見你,倒是……難得有了知己?!?/p>


  “同窗三年,換你一句知己,也算我不虧。”


  魏嬰笑了笑,扭頭繼續(xù)下山,藍湛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懨懨的跟在魏嬰身后。


  到了彩衣鎮(zhèn)上,正巧是花神節(jié),路上來來往往全是成雙成對的有情人,魏嬰和藍湛之間隔了一道不近不遠的距離,藍湛余光看向魏嬰,魏嬰正看著攤販上的面具,似乎沒有意識到什么,藍湛有些失落。


  這時不知是哪里擠了一下,藍湛有些不適應(yīng)的朝著魏嬰挪了挪,沒想到魏嬰直接轉(zhuǎn)身將他護在了里側(cè),自己走在了外側(cè),兩個人距離也拉進了很多,藍湛掩唇咳嗽了一聲:“多謝?!?/p>


  “這聲謝謝從何而來啊,你不是說我們是知己嗎?知己之間,不需要謝謝?!?/p>


  “嗯?!彼{湛輕輕點了頭,魏嬰看著他:“你自幼長在姑蘇,是否去過別的地方?”


  “未曾?!?/p>


  “那你定然沒有聽過姑蘇以外的調(diào)子?!?/p>


  藍湛不解的看著魏嬰,魏嬰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腕:“彩衣鎮(zhèn)有一家比較特殊的茶館,是自閩南之地而來,最善彈唱,今日正好有戲可聽,一起去看看?!?/p>


  魏嬰拉著藍湛路過熙攘的人群,跑過繁華的集市,最后停在了一戶茶館之外,茶館內(nèi)人不多,傳來了一陣聽不懂的傳唱,藍湛不解的看向魏嬰,魏嬰對他解釋道:“此處是閩南之地特有的彈唱,最開始只是閩南之地有,后來傳唱度高了后,就有人整理了所有的彈唱,這些調(diào)子統(tǒng)稱為潮州歌冊,今日不知講的是哪一個故事,走吧,進去聽一聽?!?/p>


  兩個人走進了茶館,坐在窗前的桌子上聽著彈唱,雖然閩南之語有些晦澀難懂,但是偶爾也能聽懂一兩句,魏嬰還特意問了跑堂的掌柜,詢問了今日唱的是什么。


  原來今日唱的是《英臺行嫁》這一出,這英臺自然就是傳說中的祝英臺。梁?;墓适?,魏嬰自小便在各種酒館茶館市集之間聽過了,這祝英臺呢本是祝家的小姐,因為喜愛讀書才女扮男裝去了書院。誰知道在書院對同窗的梁山伯動了心,兩個人私定了終身,卻因世俗被迫分離。梁山伯后來因為求娶英臺不成,重病離去。祝英臺被迫答應(yīng)了馬家的聯(lián)姻,在出嫁的路上,在梁山伯的墳前撞碑而死。死后的祝英臺同梁山伯化成了一對蝴蝶,纏綿在一起,這就是故事的結(jié)局,而《英臺行嫁》唱的便是英臺出嫁的過程。


  魏嬰手中把玩著杯子,看了看藍湛的神色,開口道:“一對佳偶,一起化蝶,其實也算是一個好的結(jié)局,對吧?!?/p>


  “嗯,生前未能相守,死后化蝶纏綿,也算是了了遺憾?!?/p>


  “是啊?!蔽簨肟聪蛩{湛的耳垂,藍湛見他盯著自己,以為是臉上有什么,好奇的開口:“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在想,若是你的耳垂也有環(huán)痕,那我此生,也如梁山伯一般,自此不敢,看觀音?!?/p>


  藍湛紅了耳朵,不由得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耳垂,魏嬰笑了一下,拿起茶盞喝盡了茶水,就在他放下茶盞時,藍湛開了口。


  “可我不是祝英臺,耳垂也未有環(huán)痕。”


  “沒有環(huán)痕挺好的,都說藍公子是玉一般的人物,自然當好好護著,若有環(huán)痕,倒像是美玉多了裝飾,雖是錦上添花,但也未免過猶不及?!?/p>


  “你是喜歡有環(huán)痕的祝英臺,還是無環(huán)痕的祝英臺?”


  “有區(qū)別嗎?”


  “有。”藍湛端起茶盞悠悠喝了一口:“有環(huán)痕的祝英臺是女子,雖是因為門第之分同梁山伯分開,卻也合世俗的理。無環(huán)痕的祝英臺是男子,男子同男子,豈非是在門第的不同上,又多了一道世俗的偏見?!?/p>


  “原來如此,怪不得先生??淠阃ㄍ?,這《梁祝化蝶》傳世多年,竟無人深究這一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你喜歡哪一個?!?/p>


  “我啊,哪一個都不喜歡?!蔽簨肟聪蛩{湛:“我喜歡,沒有錦上添花裝飾的美玉?!?/p>


  一句話,藍湛卻明了魏嬰的心意,心下開心,連唇角也彎起了弧度。


  魏嬰看著藍湛的淺笑,心里也十分愉悅。從茶館出來后,兩個人隨著人流步行向花神廟?;ㄉ窆?jié),顧名思義,是花神的節(jié)日,二人身邊都是前來花神廟求姻緣的有情人,藍湛看向魏嬰,借著衣袖的掩飾,勾了一下魏嬰的手指,然后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魏嬰心下了然,順著那根勾著自己的手指,握住了藍湛的整個手,藍湛害羞的紅了耳朵,而擁擠的人群,并未在意這一角發(fā)生了什么。


  “既來了花神廟,不如……”魏嬰看著藍湛:“我們也去求個姻緣?!?/p>


  “求……兩心相許,白首為約。”


  “好?!?/p>


  這許愿啊,就是在紅紙上寫下所想,然后將繡球拋出去,繡球的絲帶便會自動纏繞在樹上,誰的繡球越高,誰的愿望就會被花神娘娘知道的越早,心愿也能早日達成。


  魏嬰也學(xué)著其他人,要了一個繡球,然后看著藍湛,沉思片刻,提筆寫下:吾愿有三,一愿藍湛順遂,二愿藍湛康健,三愿我同藍湛,恩愛白首,不負此生。


  寫完后,他將紙合了起來看向藍湛:“可寫好了?”


  藍湛點頭,將折好的紙交給了魏嬰,魏嬰并未打開看直接將紙放入了繡球。然后抓著繡球用力一拋,拋到了最高的樹梢,繡球下的絲帶也緊緊的勾住了樹枝,身邊人傳來了羨慕的聲音,人聲喧鬧,魏嬰看向藍湛,笑的恣意。藍湛也笑了,抬頭看向繡球,他寫的是:俗世萬千,唯悅一人,盼朝夕日暮,歲歲年年,能與魏嬰一起,走過紅塵千丈,踏過山河萬里。


  一陣風吹過,樹上花瓣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藍湛賞著漫天花瓣,正想喊著魏嬰一起看這美景,卻發(fā)現(xiàn)魏嬰始終看著他,目光不曾偏移。四周的人都在感慨花瓣落下的唯美風景,而魏嬰?yún)s在這美景中,眼里心里都只有藍湛一個人。


  藍湛忽然想起書上所寫過的詩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湛兒?!蔽簨腴_口,藍湛驚訝的看向他:“你……”


  “你說要同我做知己,可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不是知己,是我……”魏嬰湊近藍湛,在他耳畔說道:“心悅之人?!?/p>


  突如其來的心悅二字,攪亂了藍湛的心,他看向魏嬰,唇角輕彎:“我……亦是?!?/p>


  同窗三年,二人之間的那份情誼,早已在經(jīng)年累月的相處中升溫,變成了一份不知該不該說出口的心悅,只是誰也不敢先開口打碎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如今一出《英臺行嫁》,藍湛懂了魏嬰的心思。而藍湛的一句,你愛的是哪一個英臺,也讓魏嬰明了藍湛的情誼,剩下的事情自然順其自然,只是想在一起……只怕磨難重重。


  花神節(jié)的晚上有燈會,藍湛約了魏嬰下來就是賞燈品月的,借著擁擠的人潮,二人始終牽在一起,看著四周形色各異的燈籠,忽然藍湛看著一處出了神,魏嬰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一款畫著兔子的燈,燈上的兔子惟妙惟肖,十分的渾圓可愛,魏嬰走到攤主那里買了下來,然后將燈遞給了藍湛,這是二人說清心意后魏嬰送給藍湛的第一份禮物,藍湛小心的拿著,怕磕著碰著。


  天色漸深該回去了,一向最守藍氏家規(guī)的藍湛卻想壞一次規(guī)矩,和魏嬰再相處一會兒,哪怕多一刻也好。魏嬰?yún)s舍不得,因為壞了規(guī)矩要受戒鞭之罰,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藍湛……他舍不得。


  魏嬰牽著藍湛的手行走在回云深不知處的山路上,夜色如水,藍湛有些不開心的嘟著小嘴,魏嬰明日就要走了,他舍不得。魏嬰知道他的心意,看了看前后左右,拉著藍湛入了一旁的小樹林,將藍湛抵在一棵樹上,唇齒留戀的開口喚到:“湛兒?!?/p>


  藍湛抬眸看著魏嬰,魏嬰伸手覆上他的臉:“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我們雖然互通了心意,想要在一起卻艱難。雖然你我都無父無母,但是你還有叔父,我若娶你,也該三媒六娉,問過你的叔父才不算失禮?!?/p>


  “叔父……不會答應(yīng)的?!?/p>


  藍啟仁一向認死理,極度的刻板傳統(tǒng),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侄子嫁給一個男人?


  魏嬰看著藍湛:“我知……”


  “那你還……”


  “但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


  “嗯,湛兒,你信我嗎?”


  藍湛低下頭思索,魏嬰也不催促,靜靜的等他。過了許久,藍湛抬頭,卻沒告訴魏嬰答案,而是主動吻上了魏嬰的唇,魏嬰看著近在咫尺的藍湛,伸手環(huán)抱住了他。


  這一吻就是答案,魏嬰知道……


  第二天一早,魏嬰就跟著眾多求學(xué)的世家子弟離開了云深不知處,藍湛想去送送魏嬰,卻因為有事未能送成。


  一年后,仙門再掀戰(zhàn)事,仙督之位空懸引起了金氏和溫氏的貪婪之心,溫氏為了得到仙督之位,竟不惜用邪術(shù)殺害仙門中人,引起了百家討伐。藍湛也參加射日之征,魏嬰也隨著江家出席,時隔一年,兩個人在射日之征中再見,只是礙于人多眼雜,相見相望卻難訴相思之情。


  魏嬰在射日之征中表現(xiàn)突出,甚至風頭一度蓋過許多的世家公子,引得眾人贊賞,而魏嬰這么做,只是希望可以多一分功勛,到時求娶藍湛,也可讓藍氏長輩放心。


  射日之征結(jié)束后,魏嬰心系藍湛,迫不及待的帶著聘禮去了藍家。而藍啟仁卻在看見他時,氣的大發(fā)雷霆……原來,射日之征結(jié)束后的,藍啟仁本想帶著藍湛回云深不知處,卻意外撞見藍湛與魏嬰親吻,頓時就氣到了。


  回到云深不知處后,他專門來了靜室,藍湛剛從書中拿了魏嬰曾經(jīng)畫給他的畫像看,聽見敲門聲連忙收起畫像走去開門,卻看見了藍啟仁站在門外。他恭敬的行禮喊了聲叔父,藍啟仁走進屋內(nèi),徑直拿起書,畫像飄然落在了地上,藍啟仁看向藍湛:“這是什么?”


  “這,是我畫的畫像?!?/p>


  藍啟仁撿起畫像:“我看,是魏無羨給你畫的吧。”


  藍湛看向藍啟仁,藍啟仁冷哼一聲:“忘機,我苦心教導(dǎo),就是教導(dǎo)你和一個男人,不分場合,不分情況的待在一處廝混嗎?你,是不是和那個魏嬰,有私情,說!”


  沒想到自己和魏嬰的事情會被藍啟仁發(fā)現(xiàn),但是藍湛也沒打算瞞著他,魏嬰說過射日之征后會盡快上門提親,他干脆攤牌:“是,但是我們是兩情相悅,不是私情?!?/p>


  藍啟仁氣的打了藍湛一巴掌:“好一個兩情相悅,男人和男人兩情相悅,藍忘機,你真是我的好學(xué)生?!?/p>


  “男人怎么了,古時尚有皇帝立男子為后,為何他可以,我們不行?!?/p>


  “我就教了你這些東西嗎?”藍啟仁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可知,我們藍家也是仙門世家,那魏嬰是什么,一個江家的家仆之子,只是因為江楓眠虧欠他父親所以對他格外的厚待,才讓他能有如此風光。一個家仆之子,還是個男人,他有什么資格同你在一起。我會給你找個世家小姐,你就在靜室等著成親吧。”


  “不可能,我只會嫁給魏嬰,我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p>


  “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如今你父親不在,便是我做主,你休想……和魏無羨在一起。”


  說完揮手給藍湛設(shè)下了結(jié)界,藍湛不服氣的拍打著結(jié)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p>


  “給我好好呆著,準備成親。”


  說完藍啟仁就離開了靜室……


  藍啟仁不可能同意藍湛嫁人,此刻看著魏嬰上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么?”


  “晚輩想,求娶藍氏公子,藍湛?!?/p>


  “荒唐?!彼{啟仁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魏無羨,你不要以為射日之征,你居功甚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藍氏公子,怎么可能嫁給一個男人,真是荒唐至極?!?/p>


  “晚輩心悅藍氏公子,特意帶了三媒六娉,想娶藍氏公子,如何荒唐?!?/p>


  “你……”


  “晚輩只是想與藍公子結(jié)成良緣,余生攜手……”


  “閉嘴?!彼{啟仁看著魏嬰:“魏嬰,我藍氏的公子,當配世家之女,你一個家仆之子,怎敢,怎敢求娶?!?/p>


  “我雖是家仆之子,卻有一顆真心,我會……”


  “夠了?!彼{啟仁看著魏嬰:“來人,給我將魏嬰趕出去?!?/p>


  “是?!?/p>


  幾名藍氏子弟前來拉扯魏嬰,魏嬰?yún)s不肯服氣:“晚輩只是心悅,何錯之有?!?/p>


  “何錯之有?”藍啟仁看著魏嬰:“你是個男人,就是最大的錯。”


  魏嬰看著藍啟仁,是他低估了藍啟仁的迂腐,但是他決不放棄。他掙脫了藍氏子弟,跪在藍啟仁門前:“前輩,就算不同意這門親事,也請讓我見一見藍湛吧。”


  藍啟仁充耳不聞。


  “求前輩了?!?/p>


  “你要跪就跪著,別妄想我會心軟?!?/p>


  藍啟仁關(guān)上了大門,魏嬰跪在門前不挪動半分,電閃雷鳴,天降大雨,有看不下去的藍氏子弟勸魏嬰別堅持了,魏嬰依舊不聽,他必須讓藍啟仁看見自己的誠心,他答應(yīng)了藍湛的,要來娶他,決不能違約……


  而藍湛,被禁錮在這一方結(jié)界,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依舊無人應(yīng)答。屋外的閃電照亮了半個靜室,藍湛靠著結(jié)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阿嬰,你何時……才來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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