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熱巴剪頭發(fā)是在自救?
因為玲玲發(fā)現(xiàn)得及時,所以熱巴前面的幾縷頭發(fā)并沒有被剪禿,但還是七零八碎的沒法見人,急需專業(yè)人士出手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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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嘉行的造型師由于公司的安排,這次并沒有隨行。上海這邊雖然也有幾家熱巴之前合作過的造型工作室,但真說起來都不算熟,這時候喊過來難保不把昨晚的事情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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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還是張藝興親自出馬,打電話聯(lián)系了自己一直合作的造型師,并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不單讓其百忙之中接了這個CASE,還三言兩語就把對方的嘴給封住了,讓玲玲高興得險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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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熱巴剪頭發(fā)的時候,玲玲再一次和張藝興做起檢討:“我每天都在姐身邊,居然什么都發(fā)現(xiàn),還以為她只是偶爾心情不好……幸好這次沒出事,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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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見玲玲又開始掉眼淚,趕忙抬手打斷她的話,并將桌上的紙巾盒丟給飛飛,示意他趕緊上去哄,自己則輕輕嘆了口氣,沉聲道:“你這次做的很好。我咨詢過心理醫(yī)生,醫(yī)生懷疑她有微笑型抑郁癥的傾向。這種類型的抑郁癥患者因為擔心成為別人的負擔,會極力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問題,表面看起來不單和正常人差別不大,還很可能比一般人更外向陽光,別說身邊的人很難發(fā)現(xiàn),專業(yè)的醫(yī)生也沒辦法短時間診斷出來,所以你能感覺出來她不對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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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剛要擦眼淚,聽到張藝興這樣講,立馬丟開了紙巾,激動地問道:“只是傾向……也就是說還不是……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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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張藝興在嘴邊比了個手勢,雖然現(xiàn)在造型師在用吹風機,熱巴應該聽不到他們講話,但還是得小心一些?!皼]見到本人,醫(yī)生也沒法下準確的判斷……不過醫(yī)生講熱巴還會鬧別扭、發(fā)脾氣,就證明她沒完全封閉自己,也能意識到自己有問題,并且在試圖自我排解,所以不算太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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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熱巴剪頭發(fā)是在自救?”玲玲雙眸微動,下意識想到網(wǎng)上關于這些事常用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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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在自……自救……”張藝興聽到這個詞,無可避免地想到同公司的崔雪莉。
雖然外界不清楚,但作為近距離接觸過崔雪莉的人,他非常清楚她患有很嚴重的抑郁癥,并且曾經(jīng)因此自/戕。
“不管怎么樣,她剛剛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了……總之,只要不要讓她再受強烈的刺激,應該問題不大……”張藝興深吸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安慰玲玲,還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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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說道:“這事我已經(jīng)和成哥說了,成哥把姐最近不必要的行程都推掉了,網(wǎng)上的負面輿論也聯(lián)系平臺撤下去了……小爽這幾天忙完畢設就會趕過來,我也會更留心姐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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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張了張嘴,他很想說不這些事他可以自己來,但話到嘴邊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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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給熱巴,但唯獨時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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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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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工作室一大批人都靠著他吃飯,無數(shù)的通告合約還等著他完成,光是每年和公司定好的KPI就不容他隨心所欲地支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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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如果熱巴真的得了抑郁癥,就肯定要息影退圈,那就意味著他不單要一個人撐兩個家,還要支付一筆天文數(shù)字的違約金,如此一來他就更要努力工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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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終于明白當初熱巴為什么會提分手,一方面是她想追求夢想,但更多的卻是在為他們的未來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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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那么多絕處逢生,更不適合孤注一擲,就算沒有辦法事事周全,也總要找到一個勉強圓滿的解決辦法才能確保未來不至于太過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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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來,他雖然快三十的人了,卻還是不夠成熟冷靜,空有一腔孤勇,卻從來沒考慮過某些行為是不是會斷了他們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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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熱巴……她居然連那種時候都在避重就輕地將真正的分手原因隱瞞起來,也難怪后來她會說什么“她寧愿他恨她一輩子,也不愿意和他分開”,彼時他還以為她“中二病”發(fā)作,但現(xiàn)在看來,分明是不小心說把心里話給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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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飛飛見張藝興半天不講話,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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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睆埶嚺d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這幾個小時頓悟的事情有點多,難免感到不適,但現(xiàn)在沒時間供他調(diào)整休息,眼下還有一堆事等著他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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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強打起精神說道:“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做點粥送過來,口味就按她平時常吃的,清單一點。還有……她想去找李沁,安排下車和機票,到時候我們直接從橫店飛重慶……飛飛,你去聯(lián)系媒體,告訴他們,從今天起一切按老規(guī)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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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guī)矩?什么老規(guī)矩?”張藝興這邊話還說完,熱巴就推開里間的門走了出來,而她身后的“Tony老師”則非常有眼力地快速道別離開,一刻都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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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這是又干嘛了,把人家嚇成這樣。”張藝興暗暗向飛飛使了眼色,隨即痞笑著向熱巴張開手臂?!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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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巴撲哧一樂,聽話地坐進張藝興的懷里,抱著他的脖子嬌嗔道:“胡說,我這么可愛,怎么可能嚇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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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自己拿著酸奶疙瘩到處送,嚇得節(jié)目組抱頭鼠竄的事了?”張藝興呵呵一笑,一邊幫熱巴清理臉上的頭發(fā)茬,一邊調(diào)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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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當時施導的臉色,估計要不是違約金太高,施導一定當場和熱巴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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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們不懂欣賞。”熱巴切了一聲,然后瞪著雙大眼睛對張藝興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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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子轉的一向比嘴快,除了跟她溝通時,因為不需要考慮太多而顯得格外流暢,跟別人講話很多時候都是說了半天也說不明白,所以一般沒什么事就索性不說話,就連工作都是用微信溝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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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雖然聽不清,但也大概知道是他和玲玲在講話,而能讓他說那么久,就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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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事敢瞞著你?”面對熱巴的質(zhì)疑,張藝興迅速地否認,但因為心里壓著事,有些發(fā)揮失常,語氣稍顯得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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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兒都變了,還不承認呢?!睙岚推擦似沧?,笑著在張藝興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低頭靠著他心臟位置,隨著心跳聲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放心……醫(yī)生說我沒得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