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的眼神
{地點:朝暉一區(qū)新豐小吃店}
下午去下城區(qū)養(yǎng)老辦給新員工辦理養(yǎng)老保險事宜,在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新豐小吃店。那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了,由于中午沒吃上飯,感覺到餓了。店里沒有多少人,幾個服務(wù)員湊在一張桌上聊得很歡。我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們談?wù)撛掝}的興趣,服務(wù)之差,我已經(jīng)是漠然了,因為見過比這還要差的。我要了一碗鴨血湯,一個肉餡包子,一個糖糕。選了一個非常靠角的位置,突個安靜省事。
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為什么。是天氣的原因吧,覺得心里堵得慌。發(fā)出去的短消息,隔了好一會才收到。似乎有種被拒絕的感覺,也許是我多慮了。不應(yīng)該想那么的多的,工作上的事情比較麻煩,已經(jīng)接連加了好幾個晚上的班了。效果依然不是很明顯,顯然急是沒用的。只有靜下心來,一點一點的理順。
正在我尋思亂想的時候,有一個老人在我的桌子周邊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了。他的眼神像是在尋找什么,那么強烈。當時我并沒有注意太多,只顧低頭吃著東西。老人的腳步很慢的,柱著拐杖,姍姍地走著,仿佛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我好奇地盯著他,一遍又一遍地轉(zhuǎn)著。實在不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要找什么。突然,他在我的座位上停住了,嘴里嘀咕著什么。很輕,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用手指了指包子,又看看我。我一臉的茫然,老人穿著上很干凈,瘦瘦地,不像是一個要飯的乞丐。老人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失望地走開了。
也許是由于他在跟我嘀咕,被服務(wù)員發(fā)現(xiàn)了。老人被怒斥道,嗨,老頭,趕緊出去。老人并沒有因此就選擇離開,依然自我的在那里轉(zhuǎn)著,一遍又一遍。眼神里充滿著對一種東西的渴望,甚至可以說是乞求。
我不明白這種東西是什么,我在猜測。(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服務(wù)員她們在竊竊私語著,我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是老人,還是我。大家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無視著老人的存在。我突然間覺悟,他不會是在問我要吃的吧??磥砦业姆磻?yīng)是比較緩慢,我怎么沒有往那方面想呢。實在是因為這個老人根本就不像是那種要飯的人。怎么會這樣的,難道家里沒有人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我顧及不了太多的細節(jié),簡單地給他弄個包子或者別的吃的吧。
我身上還有好幾個硬幣,我把這些硬幣放在我對面的位置上。當老人再一次轉(zhuǎn)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示意地看著他,用手指了指那堆硬幣。他好像明白了,特別不好意思的把一個個硬幣揣在了手里。我聽到了他在跟我說謝謝。盡管聲音很輕,我還是聽見了。
這頓飯我是吃不下去了,原因可想而知,我拿了手提包選擇離開。走了幾步,回頭想再看一眼老人,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拿我吃剩下的東西往兜里塞。動作有些遲緩,在我看來他已經(jīng)相當?shù)爻粤?。我不明白這個老人從哪里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舉動。無法猜測他的身份,更無法猜測他的故事。我能做得大概也只有這些了。
但愿,不要再看到這樣的事情了,令我很是心酸。尊老愛幼,幼兒園里的小朋友都明白的道理。不想再說什么,我的心很痛的。
{后記:我不知道老人有沒有拿著硬幣去買包子,但是我看到了他離開的背影。也許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滿懷著快樂而離開的。我是這樣假想的,但愿是這樣的。老人,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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